方美蓉:“虧了那個小華醫生帶來的藥,今早起來,疼就減輕了許多。”

    她用瓷盤盛起一盤菜,吩咐呂大鵬:“去把餐桌抹一下,擺好碗筷,洗幹淨幾個杯,泡一壺龍井茶。再去客廳叫你爸和警局劉叔叔一起過來吃飯。”

    他知道警局的劉叔叔就是礦公安分局的劉石根局長。

    上次淩雪茵的事情就是由他出麵解決的。

    劉石根跟呂東林是幾十年的交情,在前世,他也幫了呂家很多忙。

    最後一次遷全家人戶口,呂大鵬還是找的他幫忙。

    呂大鵬把茶泡好,上了幾盤菜,探頭進了客廳:“爸,劉叔叔,飯桌熟了,來吃飯了。”

    呂東林陡見兒子,罵道:“臭小子,還知道迴來?”

    劉石根欣賞地看了呂大鵬一眼:“年輕人,不錯。”他嘿嘿一笑:“不過,還算機智,知道避其鋒芒,事後再來認錯。”

    呂東林:“這臭小子,還沒來認錯呢。”

    呂大鵬:“爸,我認錯了,我不是寫了封道歉信嘛。放心吧,爸,我以後一定做一個懂事的兒子,不會再讓你操心了。”

    呂東林心內一愣,好象那裏有點不對,這還是我那個吊而啷當,玩世不恭的混帳小子麽?

    感覺上好像比自已都深沉,老練。

    “劉叔叔,我跟你說件事。”

    呂大鵬把剛才跟保衛科長林斌說的那件遇上幾個偷砂賊的事,又一次告訴了劉石根。

    “咦,有這迴事。我得打電話跟白沙坑口的莊之棟說一下。老呂,借你電話打一下。”劉石根及時離席,去了客廳打電話。

    呂東林欣慰地看了兒子一眼,外表上沒什麽變化,但整個氣質上象變了一個人。

    “你小子!唉,算了,上次你若在家,我一定當場打折你一條腿,真是氣死我了。”雖然心裏總想,小子迴來一定要揍他一頓,但兒子現在就在眼前,他終是狠不下心。

    “想不到大鵬還警惕心很高,值得表楊。”劉石根嗬嗬笑著又走進了餐廳。

    呂大鵬見劉石根迴到了餐桌,心想:現在情況是不是亡羊補牢了。

    可是他並沒有在係統麵板上看見功能值的變化。

    或許三個偷砂賊的命運不可改變了。

    “恰好碰見幾個偷砂的村民,算什麽警惕性高。”

    呂東林並不這樣認為。

    包括他承租的一工區舊巷道,也經常有當地的偷砂佬跑進去。

    有一次在一處剛剛出了富礦的地方,他手下的民工還現場抓獲了幾個偷砂賊。

    呂東林讓工人把幾個賊揍了一頓,然後通知劉石根派警員過來把幾個小賊,拉迴礦分局,懲戒了一迴。

    在礦分局留了案底,以後他礦區範圍內才安穩了許多。

    “老呂,你難道不記得剛開礦那時的一件事麽,白沙坑口露采區大爆破,炸死了幾個去露采區偷枕木的當地村民,整個白沙村一百多人闖進了白沙坑口辦公室,幾百上千村民霸占辦公樓三四天,最後還驚動了縣局,連g市的黃處都趕來了處理此事。費了一番周折,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劉石根端酒杯跟呂東林幹了一杯。

    呂大鵬又替兩人斟上酒。

    “不能喝大多酒,等下還開車呢。”劉石根製止了呂大鵬不停斟酒行為。

    這個年代,還沒有查酒駕一說。

    但劉石根知道自己酒量,會適當控製。

    “怎麽不記得,那年我就在六號窿做扒礦工。那年我說去井下開風鑽,方美蓉死活不肯,說我若去開風鑽,她就跟我離婚。”呂東林也陷入深思。

    方美蓉恰好把最後一碗湯端上桌,見呂東林說起這段往事,接話說:“你還說呢,好在沒去開風鑽機,不然現在你的骨頭可以敲鼓了。

    開礦那幾年,開的都是荒鑽,那些風鑽工幹不了四五年,全部都成了嘮病鬼。

    職工醫院那棟矽肺樓,住的全部是開風鑽的礦工。

    喘氣都難,熬不了幾年全部都死了。”

    呂東林:“我體質好,說不定又不會得呢。”

    方美蓉:“再好的體質又怎麽樣,石粉把你的肺都板結了,隻能看著等死。開荒鑽的礦工,你發現現在還有誰活著的。”

    劉石根也肯定地說:“好在後來全部改成打水鑽了,不然沒有那麽多風鑽工來死。”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鍾。

    飯後林斌說有事要去禾山鄉一趟,便開上他那輛吉普車離了呂家。

    “你小子過來,我們好好念叼念叼。”呂東林端了一壺茶進了客廳,呂大鵬緊張地看了母親一眼。

    方美蓉擺了擺手:“好好跟你老頭說,別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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