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沫兒端了一杯開水出來,放在茶幾上,看了看溫瓊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的樣子,眼睛發亮的關心的道:“不如你進屋去睡一會吧,我不介意你睡我的床的!”


    溫瓊勉強睜開就要合在一起的眼睛,艱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介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龍沫兒拾掇他去睡覺的目的。


    等他睡著起來,保準會找不到她的身影。


    龍沫兒皺了皺鼻子,看看快要黑了的天,轉而說道:“今晚我們吃什麽啊,又點外賣嗎?”


    溫瓊拉開眼皮:“不然不吃。”


    龍沫兒不滿:“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出去吃個麻辣燙怎麽了……”


    溫瓊放棄了睜開眼睛,把手機遞給龍沫兒:“點吧,麻辣燙。”


    龍沫兒:


    兩人吃過飯,龍沫兒靠在沙發上找電影看,溫瓊在一邊東倒西歪的跟瞌睡坐鬥爭,腦袋晃得發型都亂了。


    龍沫兒看了看他,猶豫的咬了咬唇,畢竟是龍王爸爸好友的兒子,而且還給自己點了這麽多天的外賣……


    還是心軟的站起來身來,把被子給溫瓊抱了過來,又看了看合上了眼睛歪倒在沙發上的溫瓊,龍沫兒把被子輕輕的蓋了上去,最後關了電視進了臥室早睡去了。


    溫瓊困頓中終於把眼睛睜開了,看了一眼龍沫兒離開的背影,拉過被子卷上,倒頭覺補。


    思緒飄走,半夢半醒之際,忽然感覺身上射過來一道銳利的視線,溫瓊頭皮一緊,戒備的坐起來身來,看向視線來的來源。


    靳昭烈黑著臉,聲音冷得跟冰刃一樣:“你怎麽還不走?”


    溫瓊一瞬間瞌睡全醒了,看了看自己飯後才施過法的大門,又看了看麵前身材高大的靳昭烈,綿軟的聲音都變尖了:“你怎麽進來的?你來又想幹嘛?”


    靳昭烈氣場十足的往沙發上一坐,身體微微後靠,王者一般,抬眸看著溫瓊:“你什麽時候搬出去?”


    溫瓊下巴一抬,哼了一聲道:“我是不會搬出去的,你趕緊把屁股從我的沙發上抬起來,真是看見就受不了。”


    靳昭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根本不在意,穩如泰山的坐著。


    大有今晚再來對坐一夜的霸道架勢。


    溫瓊鼓起精神來,對坐就對坐,誰怕誰。


    天色漸晚,窗外月光照進,夜色已深。


    溫瓊熬得兩眼通紅,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洗澡,可還沒摸到浴室的門,就被礙眼的靳昭烈給攔住了。


    “浴室你不能進!”靳昭烈沉聲,態度堅定。


    這是龍沫兒洗澡的地方,這個娘炮男怎麽可以也在裏麵洗澡?


    絕對不行!


    “臭男人,你讓開!”溫瓊瞪他。


    靳昭烈冷臉,穩如磐石。


    兩人在浴室門口互瞪了半個小時,溫瓊又困又累,不想跟靳昭烈這個幼稚又偏執的混蛋總裁浪費體力了,轉身快步跑迴沙發,被子也不卷了,直接一躺。


    先把沙發占住再說,他還不信靳昭烈能坐在他身上。


    靳昭烈淡定的掃了一眼溫瓊,幾步走到沙發邊上,沉默的用眼神折磨溫瓊。


    溫瓊躺了十分鍾,實在是受不了靳昭烈的眼神了,盤腿坐起來,撐著膝蓋問靳昭烈:“你到底想要幹嘛啊。”


    靳昭烈冷聲:“你從這裏搬出去。”


    溫瓊哈了一聲,拚盡神命的把眼睛睜大了:“你做夢!”


    大不了再跟靳昭烈熬一夜。


    可這一熬,就是一周。


    龍沫兒端著一碗酸奶,剛一坐下,就聞見一股酸酸的味道,她皺著鼻子四處嗅了嗅:“什麽東西味道怪怪的?我的酸奶嗎?不是啊……”


    亂嗅的鼻子朝著溫瓊伸了過來,溫瓊趕緊挪了挪屁股,往旁邊坐了坐:“可能是窗外飄進來的味道吧……”


    因為這幾天天天晚上被靳昭烈折磨,覺不能睡就算了,還不能洗澡!


    他現在已經一周沒有洗澡了!


    如此肮髒的自己,簡直就是有辱神格!


    龍沫兒吸了幾口酸奶,又轉著眼睛看眼圈黑得隻剩倆藍眼珠子的溫瓊。


    “你最近好憔悴啊,是在沙發上沒睡好嗎?要不明天你就迴天庭去吧,你這樣你的姐姐們一定很擔心你。”


    溫瓊用一對光芒黯淡的藍眸指責龍沫兒,因為精神貧乏,連蘭花指都擺不標準了,指著自己變成蒼白的臉:“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以為你那個……算了,你還是早點去睡覺吧,我現在看見你就來氣。”


    要不是因為她惹上了那個變態總裁,他至於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龍沫兒無辜的眨眼睛,她什麽都沒做啊,見溫瓊這麽憔悴的樣子,她連要出門溜溜的要求都沒有提。


    可溫瓊為什麽還要生她的氣啊?


    實在想不通,龍沫兒隻當溫瓊可能是太累了,體貼的起身迴了臥室。


    溫瓊等龍沫兒進了屋子裏了,溫瓊才抬起手臂聞自己的身上的味道。


    天啊,這個不能忍受的味,太侮辱他的神格了,他今晚必須要洗澡!


    天還沒黑透,門把就雷打不動的被擰開了,靳昭烈一身高定西裝,身高腿長,氣質非凡,麵容俊美堪比雕塑,唯獨一雙鳳眼裏,滿是熬夜過度的血絲。


    靳昭烈熟門熟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如果溫瓊不開口,這將又是兩個男人的通宵之夜。


    揚起下巴,溫瓊難得的硬氣道:“要我從這裏搬出去,可以。給我找一個幹淨,寬敞,明亮,而且距離這裏不超過五分鍾路程的地方。”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財大氣粗的靳總裁,就將一把鑰匙放在茶幾上,靳昭烈沉聲開口:“房間在對麵的幸福洋房,但我也有條件。”


    溫瓊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張嘴想諷刺靳昭烈,可一看他那兩眼通紅,表情冷硬不動的臉,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臭男人就是事情多,哼,說吧。”


    靳昭烈穩聲道:“你不能再見龍沫兒。”


    “不可能!我可以晚上搬出去,但白天必須跟著她。”溫瓊態度堅決,這一點絕對不能妥協。


    靳昭烈掃了一眼溫瓊的臉色,商人本質讓他很清楚一個人的底限在哪裏:“可以,但你不能再限製她的自由。”


    清風從窗外吹進來,劃過身體,溫瓊聞見了自己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溫瓊黑著臉,為了自己幹淨的神格,咬牙切齒道:“行。”


    靳昭烈滿意的點頭:“很好,那你可以走了。”


    溫瓊將茶幾上的鑰匙捏在手裏,湖泊一樣的藍眸轉了轉,對著靳昭烈露出笑容,黑漆漆的眼圈配合著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小惡魔一般:“我走可以,你也必須跟我一起走!我不會在晚上過來,但你也不能過來,要是你敢過來,哼哼,就等著再來熬一夜吧!”


    靳昭烈轉頭看了一眼臥室,他本來也沒打算在這段時間多跟龍沫兒接觸的,要不是眼前這個礙眼的娘炮……


    站起身,靳昭烈一言不發的往門口走去。


    溫瓊愣了一下,沒想到靳昭烈竟然會這麽配合。


    “還不走?”靳昭烈側首,不耐煩的冷聲催促。


    溫瓊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邁著小碎步出門,兩人一起下樓,靳昭烈自顧自的上了車,坐在車裏,霸氣十足:“記住你今晚答應的條件,要是你敢不遵守,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完,留下一串尾氣,揚長而去。


    氣得溫瓊歪了下巴,翹著蘭花指指著靳昭烈的車屁股跺腳喊道:“我堂堂天將,會怕你一個區區人類!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把你丟糞坑裏!”


    重重哼了一聲,溫瓊捏著鑰匙快步往對麵小區走。


    再不洗澡,他就要瘋了。


    龍沫兒一早醒來,發現溫瓊不在房間裏了。


    她一開始還不信,裏裏外外的找了三圈,連花瓶都扒拉出來看了,真是沒有溫瓊的身影了。


    心裏大喜,那毒舌的家夥終於走了!


    她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出門了!


    龍沫兒高興的在屋子裏跑了三圈,換上了好看的裙子,再把福星亮亮戴在脖子上,埋進衣服裏,蹦躂著下樓。


    她要先去吃剛出爐的熱唿唿包子,然後找工作,最後揮手告別這種腐敗的宅女生活。


    腳步剛跑出小區門口,迎麵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藍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格外耀眼,皮膚白皙,五官俊俏乖巧,步子也邁得細碎秀氣,一舉一動,柔和又娘氣。


    龍沫兒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你沒走?”


    溫瓊對著龍沫兒歪著腦袋一笑,湖泊一眼湛藍的眸子亮閃閃的,十分漂亮,可眼神,分明就是一個討厭的小惡魔:“還沒跟你把感情培養出來,我怎麽能走呢?”


    龍沫兒鬱悶的仰天,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惹上這個陰魂不散的娘炮!


    “我現在要出去找工作,你不準阻止我!”龍沫兒表情嚴肅的強調,鼓著眼睛的樣子,可愛又率真。


    溫瓊仰著下巴哼了一聲,倒是沒再說話。


    龍沫兒狐疑的瞅瞅他,難道出去了一夜,這家夥真的轉性了,變善良了?


    招手叫了一個出租車,龍沫兒飛快的閃上車,生怕溫瓊後悔。


    溫瓊好笑的看著她,從另一邊上車,下巴微抬的念道:“你要知道,像我這麽善良又體貼的男神,在人世間可是絕對找不到的,所以千萬你不能在這裏找這些臭男人談戀愛……”


    龍沫兒在心裏翻白眼,默默給溫瓊在娘炮上麵再貼上一個不要臉的標簽,竟然自稱男神。


    車子在繁華的鬧市停住,龍沫兒興奮的下車,剛進街區,就看見了一張招聘廣告,要導購,而且學曆不限!


    簡直是運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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