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青不明白，她師父怎麽就怕成這樣？
倒不是說孟長青多相信丁愛學的品行，而是對方在朝為官多年，朝廷之上像劉德祥這樣的官員何其之多，丁愛學從前必有交際，不該對上就如此恐懼。
孟長青隻怕當中，有她不知道的情況。
“師父決心離開？”孟長青不死心的問。
丁愛學上表雖然已經送往吏部，但涼州到京城要些時間，還有挽迴的餘地，且就算到了吏部，可隻要吏部不給批複，劉德祥即便同意也沒用。
隻看丁愛學自己的意思。
隻要他不同意，孟長青必為其想盡辦法。
可丁愛學卻看向遠處，點了點頭，“我意已決。”
一時之間，孟長青無話可說。
在羅江縣城暫住一夜後，孟長青淩晨起身，趕往涼州城。
趁孫祥還未上衙，直接堵到他家門口。
“孟大人。”孫祥看見孟長青，並不感到意外。
“孫大人現在可有空閑？”孟長青和八方等人下來，手上帶著早點。
“請屋裏說話。”
屋子還是之前的屋子，當中布置也跟八方先前描述的差不多。
八方將早點擺開後就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
房門一關，室內頓時暗了下來，似乎才亮起來的天，又重迴夜晚。
“孫大人必然知道我的來意。”
孫祥將重新洗淨的筷子擺到孟長青麵前，“八方昨天已經來找過我，孟大人是要問稅收的事。”
孟長青跟著問，“孫大人是否讚同？事先又是否知情？”
孫祥歎道：“知府大人在告知各位之前，並沒有事先同我商量。他告訴我時，隻說已經和各位大人商量妥當，讓我無需多言。”
麵前的早點噴香撲鼻，兩人卻沒有食欲，孫祥繼續道：“憑我一人之力，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可我深知各位大人，尤其是您孟大人，必然不會同意，何來他口裏的商量妥當？”
“當前所征之稅，已經讓百姓們疲累不堪，還要增加，叫涼州百姓如何度日？”孟長青湊近孫祥，低聲道：“孫大人可願意，帶我們幾位知縣，一同上告劉德祥？”
提到上告，孫祥免不了想到當初，上告衛方耘和孟長青的事。
衛方耘他敢告，對上劉德祥，又有什麽不敢？
“知府如此做法，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隻要幾位大人連同一心，我必上奏朝廷。”
有孫祥這句話，孟長青就沒白跑這一趟。
於是出了涼州府，孟長青和八方兵分兩路，孟長青迴北山縣，八方去宏甲縣跟花老大人通報消息。
再等八方迴縣衙時，天色將晚。
“我到時，花大人正和溫老先生談話。”八方說，“花大人也知道丁大人喪母丁憂的事，花大人對丁大人的做法並不讚同。
還說到，涼州七位知縣，已經少了丁大人，上告是否還要繞開茅大人？
花大人問少爺是什麽想法。”
“茅春芳這個人，還真不好說。”孟長青也拿不準，“其他大人怎麽說？”
“花大人以為，此事於百姓有利，茅大人看似輕狂，但心中也有大義，應該將這事告訴他。
曹大人則認為，應該避開茅大人，認為茅大人跟知府私交甚密，告訴茅大人，等同告訴知府。
兩位大人為是否要拉上茅大人，僵持不下，曾大人和羅大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花大人叫我來問您的意思。”
“問我？”孟長青說，“花大人大概想讓我說服曹大人，可惜我跟曹大人觀點一致。”
“那我如實轉告花大人？”八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確定，畢竟他看孟長青的神色，似乎還有話藏著。
孟長青搖頭，“還真不好說，我雖然覺得茅春芳這人私自重利，可也沒辦法斷言他一定不可信。
上告劉德祥需要幾位知縣聯手，花大人想人越多越好，也是情理之中……”
八方上前問，“那少爺是什麽意思？”
“將我原話轉告花大人，就說，現在互明心意的恰好有五人，既然要合眾人之力做事，務必問清每位大人的意思，取多數者的決斷，我孟長青不讚同聯合茅春芳。”
八方點頭，“我這就去迴花大人。”
“等等。”孟長青將人叫住，“你拿我手令，從城牆上走。帶好武器，途中務必戒備，注意安全。”
倒不是說孟長青多相信丁愛學的品行，而是對方在朝為官多年，朝廷之上像劉德祥這樣的官員何其之多，丁愛學從前必有交際，不該對上就如此恐懼。
孟長青隻怕當中，有她不知道的情況。
“師父決心離開？”孟長青不死心的問。
丁愛學上表雖然已經送往吏部，但涼州到京城要些時間，還有挽迴的餘地，且就算到了吏部，可隻要吏部不給批複，劉德祥即便同意也沒用。
隻看丁愛學自己的意思。
隻要他不同意，孟長青必為其想盡辦法。
可丁愛學卻看向遠處，點了點頭，“我意已決。”
一時之間，孟長青無話可說。
在羅江縣城暫住一夜後，孟長青淩晨起身，趕往涼州城。
趁孫祥還未上衙，直接堵到他家門口。
“孟大人。”孫祥看見孟長青，並不感到意外。
“孫大人現在可有空閑？”孟長青和八方等人下來，手上帶著早點。
“請屋裏說話。”
屋子還是之前的屋子，當中布置也跟八方先前描述的差不多。
八方將早點擺開後就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
房門一關，室內頓時暗了下來，似乎才亮起來的天，又重迴夜晚。
“孫大人必然知道我的來意。”
孫祥將重新洗淨的筷子擺到孟長青麵前，“八方昨天已經來找過我，孟大人是要問稅收的事。”
孟長青跟著問，“孫大人是否讚同？事先又是否知情？”
孫祥歎道：“知府大人在告知各位之前，並沒有事先同我商量。他告訴我時，隻說已經和各位大人商量妥當，讓我無需多言。”
麵前的早點噴香撲鼻，兩人卻沒有食欲，孫祥繼續道：“憑我一人之力，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可我深知各位大人，尤其是您孟大人，必然不會同意，何來他口裏的商量妥當？”
“當前所征之稅，已經讓百姓們疲累不堪，還要增加，叫涼州百姓如何度日？”孟長青湊近孫祥，低聲道：“孫大人可願意，帶我們幾位知縣，一同上告劉德祥？”
提到上告，孫祥免不了想到當初，上告衛方耘和孟長青的事。
衛方耘他敢告，對上劉德祥，又有什麽不敢？
“知府如此做法，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隻要幾位大人連同一心，我必上奏朝廷。”
有孫祥這句話，孟長青就沒白跑這一趟。
於是出了涼州府，孟長青和八方兵分兩路，孟長青迴北山縣，八方去宏甲縣跟花老大人通報消息。
再等八方迴縣衙時，天色將晚。
“我到時，花大人正和溫老先生談話。”八方說，“花大人也知道丁大人喪母丁憂的事，花大人對丁大人的做法並不讚同。
還說到，涼州七位知縣，已經少了丁大人，上告是否還要繞開茅大人？
花大人問少爺是什麽想法。”
“茅春芳這個人，還真不好說。”孟長青也拿不準，“其他大人怎麽說？”
“花大人以為，此事於百姓有利，茅大人看似輕狂，但心中也有大義，應該將這事告訴他。
曹大人則認為，應該避開茅大人，認為茅大人跟知府私交甚密，告訴茅大人，等同告訴知府。
兩位大人為是否要拉上茅大人，僵持不下，曾大人和羅大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花大人叫我來問您的意思。”
“問我？”孟長青說，“花大人大概想讓我說服曹大人，可惜我跟曹大人觀點一致。”
“那我如實轉告花大人？”八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確定，畢竟他看孟長青的神色，似乎還有話藏著。
孟長青搖頭，“還真不好說，我雖然覺得茅春芳這人私自重利，可也沒辦法斷言他一定不可信。
上告劉德祥需要幾位知縣聯手，花大人想人越多越好，也是情理之中……”
八方上前問，“那少爺是什麽意思？”
“將我原話轉告花大人，就說，現在互明心意的恰好有五人，既然要合眾人之力做事，務必問清每位大人的意思，取多數者的決斷，我孟長青不讚同聯合茅春芳。”
八方點頭，“我這就去迴花大人。”
“等等。”孟長青將人叫住，“你拿我手令，從城牆上走。帶好武器，途中務必戒備，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