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局裏,穆斯林已經早半夏她們一步驅車來到刑警部。聽馮晴說,趙剛已經把他安排在了審訊室房間內。


    半夏抬腳打算先進去,卻被沈流年拉住,隻聽他開口:“先晾他一會,你先去吃個飯。”


    聽到沈流年的話,半夏感覺臉上發燙,瞥了眼旁邊衝她擠眉弄眼的馮晴,她淡定的“哦”了聲,抬腿坐到辦公椅上。取出口袋裏的鑰匙,從抽屜裏拿了杯速溶咖啡出來。


    素白的手端著杯往茶水間走去,雖然半夏覺得把有最大嫌疑的穆斯林獨自丟在審訊室裏不太好,不過這個想法她也隻是想想,並不打算餓著肚子去。


    沈流年之所以選擇讓穆斯林獨自呆在審訊室,當然有他的想法。手指一陣灼熱感,下意識的把手縮迴伸進口裏含著。把杯子裏將要溢出來的咖啡倒了些到水槽裏,快速打開水龍頭,把發紅的手指放入流動的水中衝刷。


    辦公室裏估計也隻有沈流年跟她是閑的,昨天的案子不隻涉及到兩名保安的性命,甚至還涉及到沈家老爺子的安全。現在怕就怕那兇手再次作案,一天沒有捉到兇手,沈老爺子的性命就多一天危險。


    半夏從茶水間出來,就見沈流年坐在她的位置上看卷宗,睫毛半垂,眸光認真而又沉寂。裏麵白色的襯衫外麵套著黑色的馬甲,欣長的身影略顯消瘦。


    沈流年欣長的背影湮沒在窗外的陽光裏,有著一絲若隱若現的誘惑。而桌上的卷宗正好看完,被他翻頁。


    半夏走過來,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想引起他的注意。見沈流年抬頭看她,她才輕聲道:“師父,這是我的位置,你可以坐旁邊。”


    “恩。”他應了聲,半夏以為他聽懂了。哪見他手輕輕抬起,半夏隻覺手腕一疼,在抬眼人就已經坐到他腿上。沈流年手繞過半夏按在辦公桌上,這樣的姿勢好像他整個人好像都被他圈在懷抱裏一樣。


    半夏一低頭就看到沈流年麥色的喉結和向下一點的精致鎖骨,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你要幹嘛?等會有人進來會看到的。”


    “小家夥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沈流年笑著用另一隻手端起半夏剛剛泡好的咖啡,放在嘴邊輕吹,喝了幾口放迴辦公桌上。


    天雷滾滾也難已掩蓋半夏此刻的心情,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要再見到沈流年。尷尬的想要補救自己的形象,她可不是個隨便的人,誰讓這廝太過引人犯罪。


    “師父,我的意思是職場上是嚴禁辦公室戀愛的,怕被發現不好。”半夏解釋道。


    沈流年輕笑,薄唇在她紅嫩的臉上親了下:“如果被發現大不了到時候我被調走去其他地方,你待在這。”


    半夏把臉貼在沈流年懷裏,聽他這麽說反而也不怕被人發現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師父,你為什麽當初會答應做我男朋友,還是因為你自始至終都覺得我是徐玟?”


    沈流年把卷宗收好,皺皺眉頭,隨意丟出個答案給她:“好養。”


    “庸俗!”半夏毒舌評價。


    沈流年低頭看著貼在自己胸口,半夏那張明豔的臉蛋若有所思:“不然就是好看。”


    “膚淺。”半夏把頭扭開,拉開環在腰間的手,一個翻身從他身上跳下去。從旁邊搬了把凳子坐在沈流年旁邊,雙手捧著茶杯,喝著剩下不多的咖啡。


    沈流年微微一笑,捧起她嬌俏的臉蛋,慢慢朝她靠去,直到兩人貼著極近,沈流年才優雅地一笑:“那就是胸大。”


    半夏放下手中的杯子,食指微微顫抖地指著他控訴:“你,淫,蕩!”


    還未在一起時,半夏對沈流年的印象一直還停留在冷冰冰,不讓人碰的模樣。直到深入發展後才發現,他就是個無賴外加流氓。有時候半夏倒是不愁沈流年這人潔癖,她不洗澡就不讓她進臥室。


    而是他


    …………


    收放自如。


    無論是愛,還是做,愛方麵的極強忍耐力。


    ___________


    吳越跟秦俊從外麵調查進來時,沈流年與半夏已經坐了許久。


    想起自己調查的結果,吳越開口:“頭兒,穆斯林這人現在在審訊室裏,你們審問的如何了,他有沒有招?”


    沈流年抬手看了眼時間,答:“我把他晾在審訊室裏,還沒開始審。”


    “既然這樣,那在讓他等段時間也沒差別,秦俊把我們早上調查的資料拿出來給沈隊。”吳越微蹙著眉頭,黝黑的皮膚也遮不住他此刻煩躁的心情。


    秦俊聽到吳越的命令,白皙精致的臉,變得越發嚴肅,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抽出文件夾最內側的幾張紙,遞給沈流年。淡淡的開口:“這個是我跟師父查到有關穆斯林的資料,沈隊你看看。”


    “我去查過穆斯林去a市的那班公交車,在車站的監控視頻中有出現過他的身影。不過,因為穆斯林他乘坐的公車比較老舊,並沒有安裝上攝像頭,但我詢問過司機以及售票人員,他們都表示當時見過他。”吳越開口講述。


    半夏眉頭擰起,吳越跟秦俊這次帶來的消息完全推翻了她們的推論,那個穆斯林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明。人證物證俱在,都指向當時他在a市,並沒有迴過翠玉居,警局最後的結局,隻能是放人。


    她有些不甘,抬頭朝沈流年望去。隻見他神色平靜而淡定,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如果能那麽容易就找到他犯罪的證據,你覺得他還會那麽有恃無恐的從a市跑迴局裏?”沈流年輕笑,把放在腿上的幾張紙,放迴桌上。雙手合十,望向窗外。


    半夏:“那我們現在是不是需要去審訊室,會會那個穆斯林?”


    “當然。”沈流年答。


    _________


    審訊室內的穆斯林並沒有因為被沈流年長時間晾著而顯得慌亂,他就那麽靜靜的坐著,一雙透亮的眼睛依舊精明世故。深灰色的毛衣,領口的拉鏈被拉至脖子處,下身搭配灰色的運動褲,全身上下都透著休閑。


    手上的腕表半夏見沈流年帶過,光一隻表就價值百萬,帶的人並不多,市場上也就隻有五塊相同的表。半夏心中暗歎,蘇璟這家夥的翠玉居工資真高。


    半夏與沈流年進入審訊室內,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麵,與他對視。他的眼神平靜,像是早就料到來的會是她們,對於這一個小時的不聞不問他也沒表示出不耐煩。


    “沈隊長?我認識你,你跟我們老板是朋友。”他說,接著他又道:“隻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找我,而我又犯了什麽罪,這些你們總得跟我說明白,免得到時候莫名其妙替人背了黑鍋。”


    半夏莞爾一笑,答:“穆經理放心,我們不會平白無故抓人,而且我們抓的就是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關於保安室還有沈老爺子的事情你有沒有耳聞?”


    穆斯林的眸子有了絲波動,露出訝異,問:“我昨天開始就休假在家,不太明白許小姐話裏的意思,麻煩你說明白點。”


    玻璃牆外,秦俊對上吳越漆黑銳利的目光詢問:“這穆斯林的模樣看著對昨晚的事情並不知情,你說沈隊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再說昨晚天色又暗,那個服務員白峰在驚慌失措下看錯人完全有可能。”


    吳越轉頭:“你還太嫩了,多學。”


    秦俊麵紅:“噢。”


    審訊還在繼續,半夏笑意不答眼底:“昨天保安室內的兩個保安都被人槍殺,當場死亡。至於沈老爺子,槍殺未遂。”


    穆斯林聽後沉默片刻,雙手交握放在桌上,抬眸望去,緩緩答:“我不知道。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警方沒有證據。”


    半夏氣急,剛想伸手,就被沈流年溫熱的大掌包住。隻聽他沉聲道:“先出去!”


    從審訊室出來,就見秦俊吳越二人放下耳麥,站起。


    “師父,給我根煙。”半夏心裏鬱結,每次想問題都會來支煙,現在嘴被沈流年的好煙養叼,自然不會再抽幾塊錢的紅雙喜。雙手攤開,向沈流年討煙,每一個動作都那麽熟悉自然。


    “最後一根煙,下迴不會再給。” 沈流年把煙放在半夏白嫩帶有肉感的手掌上,警告道。


    半夏很不情願地給出答複:“盡量。”


    煙霧從紅唇中吐出,半夏靠在牆上往屋裏看穆斯林,就見他也透過玻璃把目光投向這邊。


    “秦小子,穆斯林他的同事還有鄰居都是怎麽評價他的?”半夏沒有挪開視線,對著秦俊問道。


    秦俊:“待人溫文有禮,經常自掏腰包請下屬吃飯,不管是掃地阿姨還是食堂大廚都對他表示評價很高。還有就是他每個月都會去福利院,聽院長說,他都會帶些玩具給小朋友。”


    “小家夥,你怎麽看。”沈流年坐迴椅子上,伸手把玩著一次性杯,平靜的眸子就這麽看著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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