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忍者,大家小心。”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唿。


    所有的修行者,有法寶的亮法寶,有靈兵的亮靈兵,有鎧甲的亮鎧甲,什麽都沒有的,就亮拳頭。


    總之,短短一瞬的功夫,每個人都進入了戰備狀態。


    同時一個困惑出現在了他們心頭。


    為什麽這裏會有忍者?


    這裏的忍者跟電影電視劇中那些隻會擺造型的忍者是完全不同的,他們的機動性很強,而且極其善於隱匿。


    對忍者的強弱判定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規則,那就是看這個忍者會不會藏匿自己的氣息。


    高端忍者可以將自己藏在人群中,丁點的氣息都不會顯露出來,隻要他的願意,誰也沒辦法將其分辨出來。


    此時此刻,一個甚至更多的高端忍者就藏在人群中,他們就像是深夜覓食的毒蛇,靜靜的蜷縮在那裏,等到可乘之機出現的時候,就會立刻撲上,用毒牙將對手咬死,不給對手任何反應掙紮的機會。


    也正因為這些個忍者的出現,搞得現場本就亂糟糟的局麵變得越發的不可收拾,在場的修行者們都不在信任自己身邊的人,哪怕是至交好友,彼此之間也出現了罅隙。


    這就是忍者想要達到的目的。


    先分化,然後逐個擊破。


    梟作為仲裁者,剛剛上任就碰見如此棘手的問題,一時間也有點拿不定注意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腦力風暴的修行者,更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可現在他空有一身的蠻力,卻根本施展不出來。


    啪!


    就在人心惶惶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打擊聲再度響起,又有一個修行者倒地不起。


    胸口插著一枚五星刃鏢。


    忍者的標配武器之一。


    梟陷入了無能狂怒的狀態中,開始破口大罵,然而諷刺的是,他罵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效果,忍者該殺人還是殺人,修行者們已經徹底慌了神,雖然在場也不乏那些實力高強的修行者,可忍者們也是有備而來,不會挑選那些實力太過強大的修行者,都是衝著弱者下手。


    王小飛說:“或許下一個就該輪得我了。”


    一旁的淩山山倒是很淡定,“為什麽這麽說?”


    “你沒發現麽,現在死掉的都是那些實力不咋地的修行者。我作為這裏麵最弱的之一,也必然是那些忍者攻擊的目標。我隻是略有些困惑,為什麽到現在他們都不肯對我下手。”王小飛說。


    淩山山說道:“或許……他們是想要活捉你?把你抓迴去當個祥瑞供起來?”


    王小飛深以為然:“說的很對啊,不排除這種可能哦。”


    “那你下半輩子就慘了。”淩山山說:“隻能如同廟宇中那些羅漢像一般,坐在石墩子上不能下來,每天還有人給你上香上供什麽的……”


    王小飛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憋嗦了。”


    “好好說話。”淩山山瞪了她一眼。


    王小飛看著她:“我發現你有點怪啊。”


    “怎麽了?”淩山山說:“我怎麽怪了?”


    “你也太平靜了吧。”王小飛說:“隨時隨地飆演技,你不累麽?”


    “什麽飆演技,你把話給姑奶奶說清楚。”淩山山說道。


    王小飛說:“那個蝕肉蠶是你扔進去的吧。”


    淩山山眼神略有些波動:“瞎說什麽?我告你誹謗哦。”


    王小飛說:“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用在這裏跟我演聊齋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咱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我隻是想知道你這麽做的目的?害死這些修行者,不太符合咱們的作風吧。”


    淩山山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我發誓,那事兒跟我沒關係。”


    王小飛迷瞪著眼睛:“確定?”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淩山山說道:“不用動不動就懷疑自己的同誌好伐?你這樣是在破壞咱倆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還有,我倆現在是情侶!情侶懂嗎?哪有質疑自己另一半的。”


    王小飛納悶的說道:“難道真是我猜測了?”


    淩山山說:“你怎麽會懷疑我的頭上,吃錯藥啦?”


    王小飛說:“我分析過,能從這件事兒中得到好處的,現場就隻有你跟我了。我百分之百沒有動手,那麽就隻剩下你了。”


    淩山山搖了搖頭:“那你的分析真是太過片麵,能從這件事兒中得到好處的,可不止你我。”


    “哦?”王小飛拉長了音調,“願聞其詳。”


    淩山山對著前方努了努嘴:“馬上你就知道了。”


    就在倆人溝通的時候,又有兩個修行者遭到了忍者的毒手,死於非命。


    局麵發展到現在,仲裁者梟已經毫無辦法了,他能做的就是把所有人轉移到他處,走廊上實在是無法施展。


    修行者們也確實不想再這個地方待下去,身邊有忍者,房間內還有蝕肉蠶,簡直是前有狼後有虎。


    梟領著所有人來到了四層的娛樂場所,然後全部烏泱泱的擠在了中間的那個舞池上。然後他自己蹦躂到一張桌子上,從高出觀察所有修行者,想以此為手段把藏在人群中的忍者找出來。


    但忍者也不是傻缺,這種地方動手暴露的幾率高達百分之百,所以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再死人。


    可大家也不敢離開啊,一旦離開就會給忍者可乘之機,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枉死鬼。


    “啊!!!!”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人的怒吼:“老子受夠了,這什麽破交流會,六大家族不管用,仲裁者就是個廢物,這個破天堂,老子正式宣布退出,誰愛呆就繼續呆。迴頭老子就加入地獄,至少在那裏,還能過得逍遙。”


    “算我一個。”


    立刻就有人附和,“我也受夠了,天堂,也就是個名字好聽罷了。真的攤上事兒,還不如人家地獄處理得好呢。仲裁者,就特麽一個二百五。死了這麽多人也沒見他做什麽!老子不玩了!”


    “我也是。”


    “走,大家一起走。”


    群情激憤,哪怕是梟也不敢在這時候跑去阻攔這些情緒失控的修行者,因為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遭到一頓暴打,甚至被直接弄死。


    “大家冷靜,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梟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桌上大聲嚷嚷。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咳咳!大家聽我說。”


    王小飛不知道什麽時候蹦躂到了吧台上麵,站的比梟還要高,“其實整件事兒特別好理解,忍者來自那個國家啊?六大家族中,有一個家族跟忍者可是來自同一個國度。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高天原!”


    一群修士咬牙切齒的說道:“走,我們去找青山沙弓,必須讓他們給咱們一個解釋!”


    “走走!”


    眾修士烏泱泱的準備離開,梟本想上去阻攔,可是麵對這股洪流,任何的個人力量都隻是蜉蝣,執意阻攔隻會被碾成齏粉。


    王小飛從吧台上跳下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梟給攔住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梟臉色鐵青的說道:“是還嫌不夠亂麽?”


    王小飛說:“我隻是給大家一個思考的方向而已。”


    “青山先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的。”梟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小飛道:“那你跟我說說,實力如此強大的忍者,咱們這艘船上,除了高天原家族,還有誰能策動?高端忍者那可是相當稀少且驕傲的。”


    梟身形明顯晃動了幾下,“不可能,不可能的!青山先生……他沒有理由這麽做。”


    王小飛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有些事兒你換一個立場看看,就會豁然開朗。走吧,去找青山沙弓,找到他一切就有答案了。”


    梟說道:“如果你錯了,我會親手殺了你。”


    “如果我是對的呢?”王小飛反對道。


    “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但有差遣,萬死不辭。”梟說道。


    王小飛將左掌豎起來。


    梟跟他擊掌三次。


    誓言就此達成。


    梟率先一步離開,王小飛與淩山山慢悠悠的墜在後麵,也不著急。


    等他們走出娛樂廳的時候,外層的甲板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修行者了。


    王小飛歎了口氣,說:“沒人啦,還不出來麽?”


    一道黑影刷的一下衝了過來,期間還夾雜著一點白色寒光。


    那是兵刃的光芒。


    王小飛一個側身踢在了牆壁上,身體借勢往半空中掠起,緊接著雙手抓住了頭頂上方的一個橫梁,以一個平沙落雁的方式往前躥,黑影正好從他的下方穿過去。


    黑影並未有停下來,而是直奔淩山山而去。


    麵對殺氣騰騰的黑影,淩山山一反常態絲毫不慌,甚至還有閑心晃了晃天鵝般的脖頸,口中發出一聲嬌斥,右腿往後撤了半步,左腳腳尖在原地一抹,身體借勢一個半側身,當場來了一記鞭腿。


    這一記鞭腿,聲如裂帛。


    就聽到清脆的一聲啪,鞭腿抽到了黑影的身上,當場把它踹了個踉蹌,往前撲騰了好幾步,終究還是沒能穩住身體,摔了個狗吃屎。


    王小飛也正好從半空中落下來,撣了撣衣角,對那個黑影說道:“你說你,連個目標都選錯了,別以為是個女人就能隨便欺負,她可比我難對付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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