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雁思慮了片刻,對吳媽說道:“好了吳媽,你下去吧。”


    吳媽趕緊低頭離開。


    蘇落雁長長的吐了口氣,感覺前所有為的疲倦。


    喝完參湯之後,她去床榻上躺了一會,但是因為心思太浮躁,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子裏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就在剛剛有了些睡意的時候,吳媽又來了,急匆匆的說道:“姑娘,不好了,你趕緊出去看看吧。”


    蘇落雁一個翻身坐起來:“怎麽了?”


    “姑爺……哦不是,王先生來了,跟二夫人在門口吵架呢。”吳媽焦急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蘇落雁一時間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


    她胡亂的捋了一下頭發,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到了門口,就聽到曹桂花正在讓管家報警,護短心思上來之後,蘇落雁也顧不得那麽多,當場吼了出來,接著快步的走到了王小飛的身邊。


    曹桂花從憤怒轉變成了冷靜,她看著眼前這對她心中的狗男女,說道:“蘇落雁你什麽意思?我也是許家人,莫不是連這點權力都沒有了?”


    蘇落雁漠然的看著她:“你想要什麽權力?”


    “阻止他進去的權力。”曹桂花說道:“他隻是一個保鏢,有什麽資格踏我許家門檻!”


    蘇落雁說:“誰跟你說他隻是一個保鏢?”


    “不是保鏢,還能是什麽?”曹桂花冷笑道。“難道你說他是男人。”


    蘇落雁挽著王小飛的胳膊,“是的,他就是我的男人。”


    曹桂花頓時氣急敗壞:“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朱希弱就更是待不下去了,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曹桂花說:“蘇落雁,你就做吧,早晚把自己作死。”


    蘇落雁微微一笑,說:“這個就不勞煩二舅媽費心了,我會活的很好。”


    曹桂花轉身離開,一邊走還一邊嚷嚷:“這日子沒發過了,沒法過啦!”


    等到這倆人離開之後,蘇落雁鬆口了氣,拉著王小飛到了她的房間,很是擔憂的說道:“不是讓你不要來麽?怎麽還是來了。”


    王小飛說:“哎,我隻要想到你要受欺負,這心啊就火急火燎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幹脆就來了。”


    蘇落雁聽到這話,心情是又甜蜜又複雜。


    “可是你來了,漪萱怎麽辦?”蘇落雁問道。


    王小飛說:“其實我跟她稍微分開一段時間,對彼此都好。有些事兒不僅僅需要時間,還需要距離。至於她的安全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安排了人的。”


    蘇落雁說:“如此就好。小飛,你之前給外公看病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王小飛搖了搖頭:“我說了你別生氣,老爺子的身體其實已經到極限了,畢竟年紀在這裏擺著,五髒六腑都退化的厲害,說不準一個小小的誘因就能導致生命的終結。你也莫要太難過,生老病死,自然規律。”


    蘇落雁說:“可是我總覺得外公死的蹊蹺,我看過他的屍體,雖然沒有明顯異狀,可是怎麽看都不像是自然死亡。我提出屍檢,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對,甚至連我媽都反對。我就覺得他們心裏有鬼,外公一定是……”


    王小飛打斷了她的話,“落雁,你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是有些事兒不能光憑推斷,得有證據。”


    “你也懷疑我在胡來?”蘇落雁有些失望,表情多了幾分哀傷。


    王小飛說:“不,我隻是提醒你,既然想要證明老爺子並非自然死亡,就得抓緊時間找到證據。老爺子去世已經超過24小時,很多證據可能都消失了,若是再不抓緊時間調查收集,你的推論就永遠隻會是推論。”


    蘇落雁連連點頭:“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先從那一步開始……藥,對,就是藥!我這就去問吳媽!”


    說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王小飛看著蘇落雁的背影,緩緩的搖了搖頭。


    若許東國真的死於非命,24小時過去,什麽證據都沒有了。


    而且從蘇落雁剛才的那番話中王小飛已經得知,就算是許山山都不想在這件事兒上糾纏下去。


    整個許家的人,除了蘇落雁,都想要快點將這一頁掀過去。


    蘇落雁是在跟整個許家為敵。


    ……


    朱希弱氣鼓鼓的迴到了家中。


    心有不忿的她一巴掌將茶幾上的杯子全部薅到地上。


    保姆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不敢大聲說話。


    汪臻正在花園中喂狗,聽到客廳傳來的動靜,迴頭看了一眼,見母親在大發雷霆,趕忙跑了進來,問道:“怎麽了美女,啥事兒惹得你發這麽大的脾氣啊。”


    朱希弱說:“還不是因為那個小浪蹄子的男人,一個保鏢而已,竟然敢甩臉子給我看,反了他了。”


    汪臻聽得稀裏糊塗:“那個小浪蹄子啊,媽你說話能說全乎不。聽得我這叫一個難受。”


    “你前女友。”朱希弱沒好氣的說道:“她的男人不就是個保鏢麽?”


    汪臻略有些尷尬,說:“媽,這老黃曆你還翻他做什麽啊,都過去了。”


    “你過去了,媽這裏還沒有過去呢。你說他拽什麽拽啊,居然敢那樣子說我。”朱希弱說:“兒子,媽這口氣咽不下去,你得替媽做主!”


    汪臻說:“那我就去一趟好了,媽,別氣了啊,再生氣可就要長皺紋,到時候做再多的spa都撫不平的喲。”


    朱希弱立刻緊張了起來,拿出手機調到了自攝模式,對著眼角等容易長皺紋的地方哢哢來了好幾張照片,然後放大到最大模式,痛苦的說道:“完了完了,真的長皺紋了,我得去一趟會所,兒砸,快去給媽出氣哈。”


    汪臻吩咐司機去備車,先送走了老媽,然後自己開車往許家趕去。


    汪臻的出現讓許家上下都非常以為,拿出了最高的禮遇來接待汪臻,不過汪臻對這些都沒有興趣,直接表示自己是來找蘇落雁的。


    許亞虎趕忙將他領到了蘇落雁的房間門口,門也不敲直接粗暴的推開,說:“落雁,你看誰來了,快點出來迎接啊。”


    蘇落雁正在跟王小飛商量事兒,房門被如此粗暴的打開讓她非常的惱火,扭頭正準備發飆的時候,看到了汪臻。


    對於汪臻,蘇落雁有種莫名的愧疚感,其實汪臻對她挺好的,然而沒感覺就是沒感覺,蘇落雁不是那種可以把一生幸福都用來當賭注的女人,所以她采取了最激進的方法,不僅傷害了倆家的感覺,更傷害了汪臻。


    所以她是有些害怕見到汪臻的。


    卻不想汪臻自己先上門了。


    “蘇姑娘,王先生,好久不見。”汪臻走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也將許亞虎關在了門外。


    許亞虎臉色不虞,片刻後悻悻離去。


    王小飛也沒想到汪臻再見他情緒會這麽平靜,怎麽說自己對她也有“奪妻之恨”,往大了說就是給他帶了綠帽子,對男人來說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汪公子好。”王小飛微笑迴應,還跟汪臻握了握手。


    汪臻看了一眼蘇落雁,笑道:“蘇姑娘好像不怎麽願意見到我。”


    蘇落雁搖了搖頭,卻還是沒說話。


    “我來其實就為了說一句話。”汪臻看向王小飛:“王先生,蘇杭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我一句勸,快點走吧。”


    聽到這句話,蘇落雁開口了:“汪臻,你是來威脅我們的麽?”


    汪臻搖頭:“不,我是提醒的。王先生應該很清楚我這句話的意思,我個人倒是對王先生沒有什麽成見,可是蘇杭有些人,卻是巴不得弄死王先生。”


    王小飛笑道:“謝謝汪公子提醒,你說的我非常的清楚。但是我敢來,就表明我我不怕這些,那些人若是敢來,我不介意讓他們再體驗一把被我支配的恐懼。”


    汪臻皺了皺眉,道:“王先生,過度的自信可就變成自負了。一次的勝利並不代表以後都可以勝利,驕兵必敗的道理,王先生應該是明白的。”


    王小飛說:“不管怎麽樣,我得謝謝汪公子願意來跟我說這番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什麽時候離開是我的自由,無人可以幹涉。”


    汪臻挑眉,說:“在下言盡於此,王先生多保重,告辭了。”


    “不送。”王小飛說。


    ……


    自從斷了腿之後,華樺就在公眾麵前消失了。


    雖然爺爺表示,他可以采取任何方法去報複傷害他的人,然而王小飛離開蘇杭之後,他的手就伸不到那麽遠了。


    身體的傷容易愈合,但是心上的傷口就沒有那麽容易愈合了。


    那是一道別人看不見的疤,卻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不僅僅是夜深人靜,就算是青天白日,這道疤也會折磨的華樺坐立不安,痛不欲生。


    要解除這種痛苦也很簡單,那就是讓王小飛也體驗到跟自己一樣的痛苦,不,應該是十倍的痛苦,如此這道疤才會徹底的消失。


    雖然已經可以走路,但是華樺卻依舊坐在輪椅上,他告訴自己,什麽時候報複了王小飛,什麽時候才能真的站起來。


    為了保持肌肉的活力,他每天都會讓人按摩雙腿,讓肌肉不至於退化。


    這樣的方式,在旁人看來非常的荒誕,可是華樺性格就是如此,誰勸都不頂用。


    保健醫生剛剛按摩完,華樺的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莫再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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