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程安平迷糊的抬頭看著湊到自己跟前的人,這人是誰呢?程安平有些苦惱的皺著眉,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慌張的喊道:“喬伊、喬伊你怎麽在這裏?”


    程安平說著就猛地拽上衛懷恩的胳膊,臉上焦急的表情倒是不像是作假,正因為這樣衛懷恩才直接冷了臉,摩挲在程安平眼窩邊上的手指直接滑到他的眼角,隻要再往前以前就能碰觸到眼珠。


    大概是感知到危險,程安平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衛懷恩,“喬伊你知道嗎,我大哥迴來了!”說到這程安平整個臉龐都明亮起來,語氣也跟著上揚,“喬伊我很高興!”


    衛懷恩看著程安平明亮的眼睛,很久才把自己的手指移開,這樣的動作不得不讓人懷疑剛才他準備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喬伊?安平你看著我,告訴我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誰?”衛懷恩直接捏著程安平的下巴,黑沉的眼睛直接對上程安平蒙上一層霧氣的眼睛,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快要貼上,程安平下意識的想到躲,但是衛懷恩這次不給他任何躲避的機會,直接桎梏住他整個人。


    雖然的衛懷恩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但是整個語句組合在一起生生的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思,程安平不安的看著跟前的人,他覺得對方不是喬伊,喬伊不是這樣的,這樣想著他就嘟囔出來:“你不是喬伊……”


    喬伊才不會對他這樣,可是這味道……這樣迷糊的想著,程安平身體就朝對方跟前湊了湊,滾燙的臉頰直接貼到衛懷恩的臉頰上,唿吸也不斷的降落在衛懷恩的脖頸之間,灼熱又親昵的交纏。


    衛懷恩唿吸一頓,手指直接降落在程安平的鎖骨上,不知道是不是問道味道,程安平開始念叨:“這味道……好像是我的大哥,懷恩、嘿嘿、大哥叫懷恩……”


    念叨著兩個字程安平就顯得開心起來,大眼睛都眯起來了,半趴在衛懷恩的身上顛三倒四的念叨著,說到我懷恩名字的時候還頗為興奮的動著身體,直接摩擦在衛懷恩的大腿上。


    這麽一搞,衛懷恩直接悶哼了一聲,眼神有些沉的看著程安平,放在程安平鎖骨上麵的手指瞬間加重,另一隻手固定住程安平亂動的身體,強迫程安平看著他,壓著嗓子低低的開口重複道:“安平,我是誰?”


    你是誰?聽到這話,程安平沒有焦距的眼神終於降落在的衛懷恩的身上,半響像是發癲一樣嘿嘿嘿的笑起來,連帶著衛懷恩的身體也被迫跟著動了一下,“大哥你怎麽了,嘿,你怎麽連自己都不認識呀,嘿嘿……”


    “別動安平!”衛懷恩皺著眉,有些惱意的看著跟前不安分的人,看到像是醉蝦一樣的程安平他直接伸手把人固定到自己的懷抱的範圍內,“安平,迴答我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結一樣橫亙在衛懷恩的心中,沒有得到答案他是不會放棄的,這種做法看起來就不可理喻,像是一個執著求得一個答案的偏執狂。


    要不會此刻程安平滿嘴的紅酒味,衛懷恩一定以為對方是故意在自己的身上磨蹭,他看著已經褪去嬰兒臉的清秀少年,心情有點複雜,連帶著眉毛都輕輕的皺起來,跟在他身邊的小孩沒有變成他預想中的怯懦青年,衛懷恩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一時間隻能用複雜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程安平突然伸手抱住衛懷恩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一些滾燙的東西滴落到他的脖子上,還在思索中的衛懷恩身體一僵,像是是燙到一般不知道作何反應。


    “大哥你終於迴來了,已經兩年零六個月十二天……我每天都在算著日子呢!”說著語氣帶著一絲驕傲,結果沒過一會又低了下來,雙手緊緊的勒住衛懷恩的脖子,整個腦袋都埋在對方的脖勁間。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又像是一個清風拂麵的短暫時間,程安平在衛懷恩濕噠噠的脖勁上麵低聲的嘀咕著:“大哥我好想你呀、”


    程安平明明嘴上說著想他,但是這聲音裏麵分明帶著一絲澀然,一瞬間衛懷恩像是被脖勁間的液體燙到一般,僵直的坐著任由肩膀上麵的程安平混亂的念叨著。


    半響,聽到自己肩膀上麵均勻的唿吸聲,衛懷恩終於伸出自己的手掌按壓住肩膀上麵的腦袋。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敲門聲音響起,衛懷恩眼睛裏麵閃過一絲不悅,倒是開口讓人進來。


    藍靈進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景,掛在臉上的笑容有點垮,不過到底是見麵大場麵的女人,幾秒鍾的時間就恢複一貫的笑容,看著衛懷恩說道“衛少給你們安排了房間要不要進去休息一會,我看你們喝了不少呢。”


    他們豈止是喝了不少,看桌子上麵都擺放滿的空酒瓶就知道擼的分量多麽驚人了,一般人這樣喝早就躺在醫院裏麵了,就算謝晉這樣號稱酒王的家夥也栽倒了,隻有衛懷恩這樣的奇葩體質現在還能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聽到藍靈的話,衛懷恩給趴在自己身上的程安平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才慢慢的開口應答道:“找個房間把謝晉帶過去,仔細點,不要出了差錯,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就行了。”


    藍靈有瞬間的驚訝,然後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喊來一個服務生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朝衛懷恩笑著說道:“衛少你可以帶著人去休息,這邊交給我安排吧。”


    衛懷恩點了點頭沒有推辭,直接抱程安平跟在服務生後麵穩步的走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藍靈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心裏驚歎,沒想到看起來不顯山不顯水的衛家三少倒是格外的有力氣啊,這臂力這腰力……這般想著藍靈的眼中露出曖昧的笑容,直接揮手讓人把醉醺醺的謝晉抬到隔壁房間休息。


    兩人到了房間,服務生自覺的退下,衛懷恩半抱著依在他身上的程安平朝床邊走去,動作輕盈的把程安平放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帶著酒香的人,衛懷恩突然嗬的一聲笑了一下,伸手摸著久違的觸感,沒想到程安平反而就著衛懷恩的手掌蹭了起來,衛懷恩手指一頓,輕聲的說道:“安平不要惹我。”


    聽到他的話,程安平懵懂的眨了一下眼睛,抬頭就朝衛懷恩露出傻乎乎的笑容,親昵的喊著:“大哥、大哥你真的迴來了,我不是做夢呢!”


    這一刻程安平就像是找到主人的寵物,不斷的表達自己的想要親近的意圖,仿佛兩年前的不告而別都不存在一樣,永遠都是給顆糖就忘記疼的類型。


    似乎就是這種永遠信任的眼神打動了衛懷恩,讓他有一種深切的感覺,無論他走的多遠跋涉到什麽地方,隻要他想迴頭,就能看到這個人永遠的站在原地等他或者執著的追趕他的腳步,像是永遠不知道疲倦一般。


    像是藤蔓,柔軟又無比的堅韌,就是這般執著的姿態這瞬間打動了一絲衛懷恩冷硬的心髒,他低頭對上程安平懵懂卻明亮的大眼睛,輕柔的開口說道:“再等等,讓我在想想,安平再讓我想想。”


    這般說著,衛懷恩直接把程安平按在自己的懷裏麵,沒過一會大概被憋得難受,程安平掙紮著要鑽出來,這麽一掙紮連帶著衛懷恩直接栽倒在床上,直接壓在程安平的身上,像是不舒服一般,程安平扭動著身體。


    這下衛懷恩身體有短暫的僵直,沒想到程安平還不老實,磨蹭著腿,迷糊中感受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東西戳著自己的大腿,程安平有些可憐巴巴的湊到衛懷恩的跟前,大聲的喊道:“大哥救我!有個火鉗在戳我的腿,它要燙死我了!”


    聽到這話衛懷恩嘴角一抽,仔細的看去臉色也有些黑,他看著拽著他襯衫滿臉求助的程安平,這一瞬間他竟然有點窘迫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按壓住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家夥,“安平那是你的錯覺,手放開,乖乖的睡覺就好。”


    聽到他的話程安平果然閉上嘴巴眼睛裏麵都似乎帶著一絲委屈,在衛懷恩盯梢下不情不願的閉上眼睛。


    看到他顫抖的睫毛,衛懷恩輕輕的鬆口氣,慢慢的移開自己的身體,半響確定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才再次的把眼神轉移到程安平的身上,沒想到程安平已經睡熟了,衛懷恩一陣輕笑,有點沒想到程安平喝醉酒會變成這樣。


    此時耳邊傳來的均勻的唿吸,程安平還不時的說夢話,類似於‘火鉗別戳我!’‘大哥快拿掉火鉗!''


    …………………………


    衛懷恩磨著牙齒,眯著眼睛看著跟前熟悉的人,頗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


    半夜的時候程安平猛地醒來,歪頭就看到睡在他身邊的衛懷恩,他啊的一聲,然後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著旁邊的人,原來剛才不是做夢,大哥、大哥他是真的迴來了!


    突然吃飯的記憶都隱約的恢複,尤其是謝晉大聲朝衛懷恩吼著的話,想到這程安平臉色一變,怔怔的盯著離開一懷抱距離的衛懷恩,大哥會告訴他嗎?


    就在這個時候衛懷恩也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對上程安平的眼睛,程安平一愣,腦海裏麵的話像是沒把控一樣從嘴巴裏麵冒出來:“大哥,二年前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走?”


    這話剛說出來,程安平就意識到不好了,心中一緊,驚慌中就看到衛懷恩沉下去的眼眸,氣氛像是被凝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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