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鍾,李叔和方姨準時來了,陳聰和王暖盛情接待。


    家裏打掃的煥然一新,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李叔和方姨進門之後,先仔細參觀了一下婚房,當看到陳聰和王暖的結婚照時,李叔和方姨笑的很是開心。


    那一次在酒桌上,因為李軍的一席話,讓方姨勃然大怒,但隨後在王暖的不懈努力下,方姨心中的芥蒂已經慢慢解開了,她從內心裏認可了陳聰,對陳聰也不再那麽敵視,但對陳聰她仍是沒有放鬆最後的警惕。


    “你們兩個打算什麽時候辦理結婚酒席?”方姨含笑問道。


    王暖迴道:“方姨,我想等忙過這一陣子吧,”


    李叔道:“等王暖將新工作熟悉之後,再舉行婚禮不遲。”


    接下來,四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開始晚宴。


    陳聰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再也不敢輕易高談闊論了,李叔是大學的校長,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自己在他麵前,就好比是一個小學生麵對博士生,能不胡扯就別胡扯。


    但陳聰拿出來的酒,卻讓李叔大吃一驚,李叔比較喜好杯中物,對酒是非常有研究的。陳聰拿出的這瓶酒,是杏花村,而且是六十年代出品的老杏花村,現在市麵上根本就買不到了。


    “陳聰,這酒是哪裏來的?”李叔邊拿著酒瓶邊問道,樣子很是吃驚。


    “我朋友珍藏的。”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這款老酒都已經絕跡了,現在市麵上再也買不到如此純正的杏花村了。”李叔很是感歎地道,摸著這瓶杏花村愛不釋手。


    陳聰也很是感慨,這都多虧了李群。是李群創辦的皇宮酒樓,酒樓下邊的地窖也是李群特製的,裏邊珍藏的酒有好幾百種,足足好幾千瓶。


    突然之間,陳聰意識到了皇宮酒樓為何如此顧客盈門,日進鬥金了。皇宮酒樓的菜品固然非常出類拔萃,但更出類拔萃的是地窖中珍藏的那些好酒。很多顧客到皇宮酒樓去就餐,基本都是奔著那裏的稀有名酒去的。一瓶上千元的珍藏名酒,顧客連眼皮都不眨就購買,不為別的,就為了那種難得的口味。


    對這個問題,陳聰一直沒有意識到。對皇宮酒樓駭人的盈利水平,陳聰一直以為是菜品和服務質量還有酒樓的名氣所致。


    看到李叔對這瓶杏花村如此看重,陳聰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要想保證酒樓紅火不衰,酒品是非常至關重要的。但地窖中就珍藏了那麽多,隻出不入,早晚也有傾光的時候。


    新的酒樓也馬上就要開張了,這珍藏的酒品也到了亟待解決的地步。可怎麽解決呢?陳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這時,王暖將手放在餐桌下,輕輕撥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不要發呆,趕緊倒酒。


    陳聰這才迴過味來,立即開始倒酒。將這瓶杏花村一打開,頓時酒香撲鼻,不一會兒,整個餐廳裏都彌漫著一股清冽的醇香。


    “哈哈,好酒,沒想到今晚竟然能喝到如此純正的好酒,實在難得。”李叔興致很高。


    “李叔,我這裏還有幾瓶,等走的時候,我給你帶上。”陳聰不失時機地道。


    “真的?你還有好幾瓶?”


    “嗯。”


    “這酒放到現在已經無價了,陳聰,還是放在你這裏吧,等我再來的時候再喝。”


    聽李叔這麽說,陳聰頓時意識到這又是廉政問題,便不再強求,笑了笑,道:“好,李叔,您老想什麽時候喝酒了,就來找我。”


    “嗯,好,哈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之融洽,讓整個房子裏都洋溢著一股子天倫之樂。對,沒錯,的確是天倫之樂。


    就在這時,方姨突然說道:“陳聰,今天咱們是家庭聚會,我本來不想說了,但我還是要告誡你幾句。”


    陳聰一愣,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方姨,您說!”


    “你今後行事處事要格外謹慎,不能因小失大。前一段時間,你和你那個叫葉玲的女同事鬧的風言風語,我也聽王暖說了,雖然你們是被冤枉的,但對你的前途卻是致命的一擊。”


    陳聰忙點了點頭,道:“是,方姨,您老說的非常對。我和葉玲的確是被冤枉的,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人言可畏,我今後會格外注意的。”


    “不注意不行啊,你本來是要擔任營銷總監的,可就因為這件莫須有的事,就泡湯了,太不值得了。”


    聽到這裏,陳聰大吃一驚,道:“營銷總監?方姨,這是咋迴事啊?”


    “你還不知道?”


    “嗯,我的確不知道。”


    方姨沉吟了會,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直說吧。你們總行的朱行長本來想提拔你擔任你們支行的營銷總監,是副處級幹部。但就在考察你的時候,卻出了你和葉玲的事,此事隻好作罷。”


    陳聰很是震驚,因為他的確不知道這迴事。朱行長要提拔他擔任營銷總監的事,他也從來沒有聽人說過,要不是方姨今天說,他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陳聰震驚過後,有些發懵,這事要不是方姨說出來,他還真不信。


    “你們的朱行長,非常珍惜人才,他對你的營銷能力是很欣賞的,但因為一些風言風語,這事就黃了,朱行長感到很惋惜,你也很是得不償失。”


    “方姨,前一段時間,我遞交了辭職報告,但卻被朱行長給擋住了,這件事到現在都一直懸著。”


    “你要辭職?”這一次,不但方姨和李叔都很吃驚,就連王暖也是大吃一驚。


    “你什麽時候遞交的辭職報告?”王暖低聲問他。


    “就在你出差的那段時間。”


    “你為何要辭職?”


    “我想把自己至於破釜沉舟的地步,這樣才能孤注一擲,置之死地而後生。”


    方姨不解地問道:“破釜沉舟?孤注一擲?陳聰,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王暖衝方姨解釋道:“方姨,陳聰準備考公務員,現在正在努力複習備考。”


    方姨很是吃驚,道:“啊?你要準備考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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