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喝了杯功夫茶,道:“卡豬,明朝是咱們漢人的朝代,從朱元璋到朱由檢,曆代的皇位傳承,都是秉承嫡長製的原則,父親之後是長子,長子之後是長孫。任何一任皇帝都不敢破了這個規矩。朱元璋的長子朱標先他而死,可朱元璋死後,還是將皇位傳給了他的長孫朱允炆,並沒有傳給他其他的兒子。老朱同誌作為開國皇帝,為什麽要這樣做?”


    卡豬本來還不願意聽陳聰說這些內容,但聽到這裏,卡豬的好奇心被陳聰給充分調動了起來,忙道:“老朱同誌為什麽要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老朱同誌不想破壞了嫡長製的原則,不然,天下就會打亂,也給他的子孫後代埋下隱患。”


    卡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陳聰又道:“即使老朱同誌的第四子,也就是燕王朱棣,利用軍事力量最終奪了他侄子朱允炆的皇位,但他也還是遵循嫡長製的原則往下傳承。燕王朱棣登基之後,號永樂大帝,但直到永樂九年,他才正式冊立了太子,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為何?”


    “因為朱棣在他大兒子朱高熾和二兒子朱高煦之間猶豫不決。從內心來講,朱棣不喜歡他的大兒子,倒是很喜歡他的二兒子。他大兒子是個大胖子,腿有殘疾,走路得靠人攙扶才行。這樣的人怎麽能當皇帝呢?他當了皇帝,皇帝的威儀何在?反觀他的二兒子身體健碩,有勇有謀,英氣破發,很隨朱棣本人。但他經過了九年的常思熟慮,最終還是將他的大兒子朱高熾立為了太子,這還不算,他還更進一步,將朱高熾的長子,也就是他的長孫朱瞻基冊立成了皇太孫。將他最喜歡的二兒子貶謫到了山東樂安。他這麽做,無非也是在遵循嫡長製的原則。不然,任何一個兒子都想當皇帝,那可咋辦?”


    卡豬有些開竅了,道:“對,這樣就能避免很多禍亂。”


    “清朝是滿族人的天下,但清朝在傳承上卻不遵循嫡長製,叫賢能者上。皇帝的兒子眾多,要從中選出最優秀的來繼承大統,你認為明朝和清朝的這兩種傳承方式哪個更好些?”


    卡豬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清朝的好了。嫡長製太過死板,縣能者上才比較靈活,也比較現實。”


    陳聰點燃上了一支煙,深吸了口,道:“你說的沒錯,但經過曆史的實踐證明,還是明朝的嫡長製好的多。”


    “啊?為何?”


    “明朝的嫡長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穩固,長子比次子早出生,他就有權力當皇上,這就是命。誰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自己晚生了幾年。因此,除了燕王朱棣鬧騰了一把,縱觀整個明朝,曆代的傳承是極其穩固的。即使到了現在,咱們漢人的風俗傳統還是沿襲明朝的那一套。可反觀清朝,每一代皇帝的傳承,都是經曆大風大浪,很不穩定,甚至是腥風血雨。皇帝的遺詔都要放在正大光明匾之後,等皇帝死了,才能打開,當眾宣詔,宣著誰誰才是皇帝。沒有規律可言,皇子爭權奪位,屢見不鮮。最慘的要數雍正,曆經了幾百年,到現在還有人說他來位不正。他累死累活的卻落下了這麽個罵名,這都是傳承製度惹的禍。”


    聽到這裏,卡豬的臉色凝重起來,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架勢,緊皺眉頭在思索著。卡豬本來就很是聰明,陳聰如此苦口婆心地和他講這些玩意,目的是什麽?卡豬已經聽出來了。


    沉默,卡豬在沉默,陳聰也在沉默,都在抽煙,等著對方在表態。


    但陳聰是不會率先表態的,他要等卡豬先說話。


    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麽個好處,點到即止,至於後果如何,你就看著辦吧。


    卡豬狠狠地吸了幾口煙,道:“聰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這麽費煞苦心地和我談這些,無非就是讓大蝦出任新酒樓的老總,我同意。”


    陳聰這才緩緩說道:“你真的同意了?”


    “同意了。”但卡豬直到現在都是愁眉苦臉,顯然他內心是很不甘心的。


    “卡豬,咱們在談話之前,我就說了,要打開心扉,要說真話,不要說假話。”


    “是,聰哥,我現在就是說的真話,我同意讓大蝦出任新酒樓的老總,但我卻有些不甘心。”


    “哈哈,你這麽說,我就相信了。卡豬,我傾向於明朝的嫡長製,按資排輩,你得喊大蝦一聲哥,讓他出任新酒樓的老總,草狼和蠍子會很服氣,你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會服氣,我說的對嗎?”


    卡豬隻好點了點頭,道:“對。”


    “你怎麽不笑一笑啊?”


    “嘿嘿。”卡豬這才勉強地笑了笑。


    “卡豬,你負責新酒樓的裝修,很是辛苦,我和狼哥商量了,給你五萬元的獎勵。另外,我今天鄭重其事地向你保證,等下一個酒樓再開張的時候,你就是鐵定的老總。咋樣?”


    聽了陳聰的這番話,卡豬不由得一驚,一驚過後,是滿腔的欣喜,直到此時,他才真的心悅誠服起來,忙笑道:“好,聰哥,我聽你的。”


    陳聰突然壓低聲音道:“卡豬,我還得給你糾正一下,在金錢和兄弟麵前,你要選擇兄弟。因為這個世界是靠人主宰的,兄弟沒了,那就真的沒了,再也找不迴來了。但隻要有人在,賺錢也是遲早的事。因此,金錢和兄弟相比,狗屁不是,你要改變你這個觀點。”


    陳聰雖然說的輕聲細語,但無疑是在批評卡豬,卡豬不禁麵露窘態,但他卻是嘿嘿一笑,道:“對,聰哥,你說的很對,我會改變我這個觀點的。”


    “好了,你快去新酒樓盯著裝修吧,等會我會吩咐財務將五萬元打到你的卡上。”


    “嗯,好,聰哥,那我去了。”


    看著卡豬心滿意足興高采烈地走了,陳聰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兄弟一場,那是緣分,金錢算個屁啊,看來自己的這幾個兄弟真的好好教育一番。


    陳聰吩咐吧台收銀員,將五萬元打到了卡豬的卡上,隨後進了地窖。


    王暖說任何人都不能往家裏送東西,自己是他老公,那自己往家拿東西,她不該會反對吧?


    陳聰在地窖中選了幾瓶上等的珍品,裝在了一個袋子裏,準備拿迴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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