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常東和李子七在南垣市一家名叫儲王宮的私人會所,吃了午飯。


    常東人脈關係不在南垣市,這儲王宮實行的也是會員推薦製,也就是說,一般富豪根本不讓進。


    但是常東私人助理,聯係上這家私人會所的時候,不僅沒被拒絕,反而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


    看看,什麽狗屁規矩?


    不過是自我貼金,唬人的玩意兒罷了!


    這世界也很有意思,越是頂尖場所,名字越低調,越雅致,甚至令你摸不著頭腦;


    反倒是那些不上不下、打著高端會所名頭的地方,喜歡取著“禦”、“宮”、“王”之類的字眼。


    按照這個規律來看,這儲王宮也就那迴事兒!


    說起儲王宮,這是一座花園式六層巴洛克風格大樓,四周綠海環抱,深邃幽深。


    你別說,單論這環境,在燕京怕是也能排進前十!


    這也是沒法子,燕京畢竟是寸土寸金的天子腳下。


    此時常東和李子七正端坐在大廈頂層環繞餐廳中。


    準確說,這是巴洛克風格圓形穹頂,隻是四周做了現代化處理而已。


    餐廳不大,五十平方,隻有常東和李子七兩人。


    兩人一邊欣賞著南苑景色,一邊享用著儲王宮號稱空運而來的意式西餐。


    “哎,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


    “你是怎麽做空天竺的?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我看了很多報道,介紹的都是模模糊糊的。”


    李子七捧著腮幫,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崇拜。


    不得不承認,那表情令常東有些飄飄欲仙,他哈哈笑道:“這事看著複雜,其實也沒那麽複雜。”


    隨即,常東將對譚千秋的話,對李子七說了一遍。


    不出意外,足以驚到譚千秋的話,令李子七驚歎連連,眼睛似乎都在發光。


    “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可擔心你了,視頻都沒製作呢!”


    “對不起,讓你擔心啦!”


    “那……你打算怎麽補償我啊?”李子七咬著唇,似鼓起勇氣,似害羞。


    常東壞壞一笑:“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啊?我才……”


    不要兩個字,還沒出口,就堵在了唇邊。


    因為常東忽然站起來,上半身壓過桌子,湊了過來。


    越來越近,慢慢的,兩人鼻尖觸碰到了一起。


    一時,殷紅浮上團香雪,鼻息對撞攪成糜。


    ……


    從儲王宮出來,李子七臉蛋便一直紅紅的,羞答答的跟在常東身旁,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迴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鍾。


    佟驪穎、詹甸匆匆迎了出來,看向常東的眼神,再也沒了早上的鎮定。


    常東衝他們頷首之時,甚至令他們激動的手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迴應。


    下午,四點鍾李子七和佟驪穎買菜去了。


    常東沒跟去。


    主要是怕人多眼雜!


    這快要過年了,很多年輕人都迴鄉了,村裏還好,鎮上人流量極大,極有可能被認出來。


    常東倒不怕被認出來。


    認出來又如何?


    知道他跟李子七糾纏不清又怎樣?


    他一不是仕途之人,二沒結婚,這種事情最多給他增添幾分花邊新聞之外,別無影響。


    當然了,其它幾女的感受,他也得照顧一二。


    這是他沒跟去的主要原因。


    買菜迴來,佟驪穎幫李子七做好飯之後,便十分有眼力勁的告辭離去。


    吉利車剛剛駛出杏花村,她便激動起來。


    “哎,你看到李子七戒指了沒?”


    “戒指?她沒戴戒指啊!”


    “笨啊你,今天她手指上多了一枚鑽戒,你沒看到嗎?買菜的時候,我可瞧仔細了,一個主鑽,六個副鑽,那主鑽最起碼七八克拉,你猜猜得多少錢?”


    “幾百萬?”


    “幾百你個頭啊,那可是常東啊,人家做空天竺,賺了五百億,會隻買幾百萬的戒指?我告訴你,那一枚鑽戒最起碼也得數千萬!說不準得上億呢,我專門上網查過。”


    “啊?”


    詹甸呆住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幾乎是他們不敢想象的數字。


    這一路上,詹甸沉默不語,佟驪穎一個勁的絮絮叨叨,言辭中對李子七可謂是又妒又羨,當然不免腹誹李子七的好運,碰到了常東雲雲。


    在一路嘮叨中,吉利車停在了他們租住的民宿前——一座帶著堂屋和偏屋的紅牆小院!


    此時小院之前,竟然停了一輛奧迪a8。


    佟驪穎、詹甸茫然對視一眼,就看到一名年輕女子推開車門,對兩人道:“有件事,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常東助理魏靜怡。


    “呃……請問是什麽事?”


    “你想在外麵談?”


    “不不,請進。”


    佟驪穎訕笑著,連忙邀請魏靜怡屋裏坐,心中卻破口大罵:‘裝什麽大尾巴狼?常東跟我還客客氣氣呢,你倒還跟我擺起譜來?’


    當然,佟驪穎臉上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敬。


    進了堂屋,魏靜怡也不廢話,掏出一個平板電腦,點開一段視頻。


    佟驪穎兩人對視一眼,伸頭看向視頻,忽然覺得畫麵有些熟悉,這分明是一段行車記錄。


    等到裏麵傳出“好煩啊,又是包子,包子,包子!”之時,佟驪穎臉色驟然一白!


    魏靜怡也伸出蔥白手指,暫停了視頻。


    刹那間,客廳裏陷入一種尷尬乃至驚恐之中。


    魏靜怡收起平板,神色平靜道:“白天不議人,晚上不議鬼,看來二位對老祖宗的智慧,理解十分欠缺啊?”


    “對不起!我……我我……”


    佟驪穎惶恐的站了起來,下意識就要道歉,隻是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居移氣,養移體!


    兩年前,還惶恐於就業壓力的魏靜怡,此時身上已經出現上位者的威嚴。


    明明隻是一個弱女子,她甚至沒帶保鏢。


    但當她淡淡看向佟驪穎之時,那攝人心魄的壓力,還是令佟驪穎在大冬天裏,冷汗直冒。


    “黃老板給你們塞了多少錢?”


    此言一出,佟驪穎臉色愈白!


    本來還比較淡定的詹甸,心髒抑製不住的撲通撲通直跳起來。


    “兩…兩萬!”


    “還算誠實。”魏靜怡點了點頭:“東哥重感情,他不希望李子七女士傷心,所以這長舌之罪,念你是初犯,就算了。”


    “黃老板塞錢,你們賺些外快,人之常情,也能理解。但理解歸理解,規矩還是不能廢的,不然你賺點外快,我賺點私錢,老板雇傭我們還有什麽意義?佟助理,你說對吧?”


    “對對對……”佟驪穎連連點頭,額頭頭發已經被冷汗打濕。“我錢,我我立馬上交。”


    這一刻,她才發現,做空天竺的絕世天才,豈是她看到的那般親和?


    “上交就不用了,別汙了東哥的眼。”


    “是是……”


    “老話說得好,用熟不用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東哥寬仁,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希望你們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


    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的佟驪穎,聞言豁然看向魏靜怡,心中又喜又惶恐。


    “謝謝東哥,我我一定抓住機會,我一定不會再犯糊塗。”


    “行了,口說無憑,簽了這份保密協議吧!”魏靜怡又摸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佟驪穎麵無血色,但在匆匆掃過文件之後,還是咬牙簽了下來。


    等她簽下文件,按下手印後,魏靜怡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伸手道:“恭喜,以後咱們就都是給東哥辦事的同事了,日後還望多多照顧。”


    佟驪穎握手,表情不知該哭該笑。


    這一刻,她對那名麵對她自始至終都笑嗬嗬的年輕人,已然驚懼到了極點。


    魏靜怡拿到保密協議,不再停留,施施然離開了,留下滿心複雜的佟驪穎、詹甸。


    等到她迴到李子七家中時,此時常東剛好和李子七用完晚餐。


    趁著李子七洗碗的功夫,常東來到門前,聽取匯報。


    查到行車記錄儀的嚼舌根子,純粹是巧合!


    他這謹慎性子,自然不可能放過佟驪穎、詹甸這兩個外人!


    這兩人地位不高,但若有心的話,還真有可能從李子七口中,套出關於他的部分情報。


    所以常東自然留心調查了一下。


    行車記錄儀這玩意,也就是手下“細節考慮太全”發現的。


    說實話,佟驪穎那翻長舌之言,聽著令人憤怒,但常東還真沒放在心裏。


    人心嘛,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那個什麽“黃老板”?


    他大爺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常東知道這事,差點暴走。


    老子女人,你也敢窺覬,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事後調查,這黃老板貌似就是想找李子七做個軟廣,窺覬似乎有,但試探一下,發現李子七沒興趣之後,也就識趣退了迴去。


    這讓常東火氣消散了一些。


    否則的話,南垣市就不是他的主場,他這頭過江龍,說不得也得趟一趟,會一會這地頭蛇!


    他之所以留下佟驪穎,也是琢磨著,捏著把柄好控製,讓她代他,好好盯一盯這杏花村。


    別什麽妖魔鬼怪都敢出來放肆!


    “我知道了!”常東聽完匯報,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迴院子裏。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是趙富貴的電話。


    “你說的將晨曦集團化,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太成熟。”趙富貴的開門見山,令常東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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