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和毒尊亦是暗自凝聚力量,隨時準備出手。


    他們的確不是魔祖羅睺的對手,但卻能夠幫忙牽製住實力大減的修羅殺祖,為昊古帝君掃除一些麻煩。


    魔祖羅睺卻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淡淡道:“現在還沒到時候,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了,等到始祖複蘇,便是決戰之時,到時候你們所守護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昊古,這筆賬我記下了,來日必讓你償還。”修羅殺祖惡狠狠的說道。


    說罷,二人的身影消失無蹤,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昊古帝君並未出手阻攔,因為他知道這二人堅持要走的話,靠他們幾人是無法留得住的。


    索性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獲,最起碼擊殺了對方一尊至強者,還重創了修羅殺祖。


    修羅殺祖此次本源受到重創,先要恢複過來絕非易事,即便耗費諸多天材地寶,也必然會蟄伏很長一段時間。


    昊古帝君眼神凝重,不祥生靈一方的至強者頻繁出現在古路上,這絕非是什麽好消息,情勢越發的危急了,決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該是做準備的時候了。


    “走,迴去!”


    身形閃動,昊古帝君帶著血帝、毒尊和昆吾劍君離開了。


    他急著去找其他封皇強者商量大事,同時也要將修羅殺祖那三分之二的身體煉化掉,彌補損失的元氣,同時看能否有所突破。


    另一邊,一個破敗的空間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倒在地上,手握一把暗淡無光的血色長劍,正是險些被不祥生靈抓住的嶽血衣。


    突然之間,嶽血衣的手動了一下,旋即整個人醒轉了過來,掙紮著坐了起來。


    第一時間,她取出了一粒療傷的丹藥服下,進而運功煉化。


    耗費了不短的時間,她的傷勢終於是好了小半,恢複了行動能力。


    “為何會有那般可怕的不祥生靈出手對付我?”嶽血衣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不解。


    她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罷了,怎麽會引得那等恐怖的強者出手呢?


    這件事情著實讓她想不明白,卻也無可奈何。


    之前的情況太危險了,幸好弑魔帝劍發威,才讓她逃過了一劫。


    那道劍氣的存在她是知道的,乃是弑魔劍帝留下的,隻會在最為危急的情況下爆發,算是她的一個底牌。


    如今那道劍氣用掉了,今後再遇到危機的話,就隻能靠他自己去化解了。


    弑魔劍帝留下的痕跡算是徹底沒有了,弑魔帝劍真正完全屬於她。


    “這裏是什麽地方?”迴過神來,嶽血衣打量起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她倒是並未慌亂,這些年在試煉古路上,她也是進入過一些秘境的,並得到了不少的機緣,所以才能有如今的修為實力。


    隻是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她是強行闖入了這個地方,都不知道要如何離開。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破敗的世界,元氣幹枯,一片死寂,處處都是斷壁殘垣,儼然曾經曆過慘烈的大戰。


    而且這裏的氣息極為古老,似乎已經存在無比漫長的時間,絕不是屬於這一紀元的。


    毫無疑問,她現在是身處在一片古老的遺跡中,這裏或許曾無比的輝煌,可最終還是黯然落幕了。


    行走在斷壁殘垣之間,不時還能夠看到一些殘缺破碎的白骨,以及一些完全被損毀的兵器。


    隱約間,她能夠感受到這裏還殘留著一些可怕的殺氣,漫長歲月過去都未曾完全消散。


    正因為有著殺氣存在,才使得這裏生機絕滅,寸草不生,看上去無比的荒蕪。


    這片遺跡太大了,隻不過基本上都被摧毀了,沒有完整的建築物被保留下來。


    嶽血衣在其中行走了許久,所見的也隻是斷壁殘垣,並沒有什麽實質的收獲。


    “嗯?這是……”


    猛然間,嶽血衣停下了腳步。


    不由得她閉上了雙眼,仔細感知起來。


    她的元神極其強大,靈覺強大,感知力驚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片刻之後,她睜開了雙眼,目光投向一個方向,眼中閃過縷縷精光。


    “會是什麽?”


    懷著滿心的好奇和期待,嶽血衣快速閃掠而出。


    她把握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動,盡管其若有似無,可她還是大致鎖定了其所在的方位,現在正是要過去將其源頭給找出來。


    若是別的波動,她倒未必會如此在意,可她現在感知到的波動乃是一股殺意,一股純粹而可怕的殺意,與她本身的殺意相似,說不得能夠帶給她一些驚喜。


    一邊閃掠,嶽血衣一邊仔細感知著那股殺意,以便於將其所在的準確位置給找出來。


    終於,她在一塊石碑前停了下來,那若有似無的殺意正是從石碑中散發出來的。


    石碑很高,達到三丈,保持完整,在一片斷壁殘垣中無疑是十分的顯眼。


    在石碑上有著很多的劃痕,似乎是某種文字。


    嶽血衣並未見過這種文字,可當她將神念附著到石碑上,卻很意外的可以認得上麵的所有文字,並知曉其意思。


    當即,她仔細閱讀起來,或許通過石碑上的文字,她能夠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


    石碑上記載的東西很多,耗費了不短的時間,她才終於是全部看完了。


    “原來如此,殺戮劍宗,難怪會有如此純粹的殺意,也不知道這個宗派是屬於哪個紀元的!”嶽血衣露出恍然之色,對這個地方已然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此地原本是一個強大的劍道宗派的宗門所在,修煉的正是殺戮劍道,算是與她同源。殺戮劍宗不知道是存在於哪一個紀元,在那個紀元快要終結的時候,爆發了慘烈的大戰,為了抵擋不祥生靈入侵,殺戮劍宗整個覆滅了,卻也讓不祥生靈付出了慘重的代


    價。


    一直以來,修煉殺戮劍道都沒人能夠極盡升華,無法突破成為至強者。


    但實際不然,在與不祥生靈的廝殺中,殺戮劍宗便有著一尊強者打破了桎梏,將殺戮劍道推演到極致,成為至強者。


    盡管其最終還是隕落了,卻爆發出了短暫但璀璨的光芒,讓不祥生靈見識到了極致殺戮劍道的可怕。


    石碑正是那尊打破桎梏的強者所留下的,內蘊其升華後的殺戮劍道,留待有緣人。


    “唿!”嶽血衣深深唿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身的狀態。


    隨即她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石碑之上,雙眼微閉,釋放出自身的殺戮劍意,慢慢與石碑中的殺戮劍意相契合,唯有得到了認可,她才能夠得到那尊強者的傳承。


    她的實力尚弱,可劍意卻是極強。


    此刻她心無雜念,盡情釋放自己的殺戮劍意,慢慢的滲透進入石碑之中。


    她的殺戮劍意無比純粹,沒有絲毫雜質,是真正的修煉殺戮劍道凝聚出來的,與那尊強者所走的路是相同的。


    十分順利的,她的劍意滲透進入了石碑之中,與石碑內蘊含的殺戮劍意相接觸。


    頓時,她的心神巨震,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一股浩瀚的劍意滌蕩在她的心間,與之相比,她的劍意顯得渺小無比,好比涓涓細流與奔騰的江河。


    不過她的這股劍意卻是極為凝練堅韌,雖被浩瀚劍意所淹沒,卻並未被擊潰,反而是更加凝練了。


    在這一刻,她的劍道之心綻放璀璨的神光,劍心通明,要將這股浩瀚的劍意給完全容納進去。


    這是天劍七重境的可怕劍意,雖然僅僅是七重境初期,卻也絕不可小視。


    若是那尊強者未曾身隕,或許能夠將殺戮劍意推演到更高層次,可惜其輝煌的時間太短了,剛將殺戮劍意突破到七重境,便是隕落了,沒能夠進一步將殺戮劍意完善。


    正當嶽血衣震撼於這股劍意的浩瀚時,劍意突然聚攏,凝聚到了一起,化作一個小光點,宛如一粒種子。


    實際上這就是種子,傳說中的劍意種子,必須要劍道修為達到七重境的劍修強者才能夠凝煉出來,是為本身劍意的根本。


    一顆劍意種子的價值太大了,比之靈寶更加珍貴。


    因為一般情況下,一旦強者本身隕落,劍意種子就會消散,根本就無法保留下來。


    且劍意種子極為特殊,就算是得到了,也未必就能夠融合得了。


    而嶽血衣無疑是完全符合條件,劍意種子直接融入了她的劍道之心之中,頓時使得她的劍道之心綻放出無比璀璨的神光,越發的通明。


    她能夠感受得到,這顆劍意種子所蘊含的隻有純粹的殺戮劍意,並未夾雜其他的東西,所以才能夠與她的劍道之心完美融合,仿佛是劍道之心孕育出來的一般。


    轟,失去了劍意種子,巨大的石碑轟然爆碎。


    一柄血色殘劍顯露了出來,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殺意。


    很是奇怪的,其竟是直接破碎開來,化為光雨,融入到了弑魔帝劍中。


    嗡,弑魔帝劍發出低鳴,似乎很興奮,其本身的力量在恢複,通體重新變得有光澤。


    正當嶽血衣體悟劍意種子的時候,一道神光突然從天而降,化為一座九層小塔,懸於她的頭頂,垂落下道道玄黃之氣。


    “這是……”嶽血衣露出異色,抬頭看向上方的小塔。


    小塔很小,僅僅隻有七寸高,卻散發出浩瀚的威壓,仿佛可以鎮壓諸天,垂落下的每一縷玄黃之氣,都可壓塌蒼穹。


    轟,一股浩瀚的氣息轟擊進入了她的元神之中,頓時她感覺到自己與小塔之間建立了一絲特殊的聯係,也因此知曉了關於小塔的一些信息。


    “玄黃塔,先天靈寶,攻防一體,內部時間流速是外界的百倍,玄黃之氣更可淬煉形神。”接收了小塔傳遞來的信息,嶽血衣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更為重要,就是玄黃塔可以守護心神,萬邪不侵,等於說有了此塔,她就不用擔心會受到殺意的反噬了,再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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