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隻要一提到去rb,他原本的笑容,就會立刻被陰霾所替代,變得燥怒。


    曲清歌一直以為,他在用媽媽的病去威脅著她。


    卻不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隻是想讓她安心而已。


    不能告訴她,隻能用一種表麵上威脅她的方式,去保護她。


    甚至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在她和炎謹寒在伯利茲接吻之後,在他以為,她是恨他的時候。


    他都依然瞞著她,跑去rb為媽媽換了腎…


    她還記得,在酒店裏,她說要嫁給他,而他說的卻是‘我不想勉強你,我不想讓你帶著陰影,嫁給我’。


    迴憶逐漸清晰的像是電影一般一幕幕的放映,真實的如此的令人痛心。


    曲清歌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掉不下來。


    難怪肖磊說‘清歌,好好愛他,千萬別負他’。


    可是,她做了什麽?


    相信了曲甜甜,相信了溫祁揚在報複她。


    甚至下藥把他推到了別的女人的床上。


    可是即使這樣,現在在病房裏躺著的那個男人,最終還是為她擋了一槍。


    在不知道生命還有沒有明天的時候,說著‘清歌,原諒我…’


    他沒有錯啊…他一直都在隱忍的愛她啊…


    曲清歌越想就越覺得窒息,她捏住鼻子,不知道是想憋死自己,還是想憋死全世界。


    她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靠在牆上,慢慢的滑落。


    曾經,她好恨,世界那麽大,可她偏偏遇見了他…曾經,她好怨,世界那麽小,可她還是丟了他…


    原來…錯的是她,她才是最該被原諒的那一個人。


    曲清歌蹲在地上好久好久,直到雙腳都麻木了,她才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她努力地平息了幾口氣,帶著一片唏噓後的清澈,重新走迴了病房。


    此時,小護士已經離開了,整個房間,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


    她站在門前,盯著床上的男人。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覺,似乎沒有聽到她開門的聲音。


    曲清歌看了好久,才鼓起勇氣邁著步子,走到了病床邊。


    床上的男人,閉著雙眼,眉宇間是那樣的舒展,他的嘴角,還是微微的上揚著的。


    像個孩子一般,在睡夢中,都如此的滿足。


    曲清歌頓時感覺鼻尖一酸,差點又要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解開了他衣服上的紐扣,順著他胸口上的傷口朝下看。


    他的健碩的身上,有三處傷口。


    一個是她失手打的槍傷,一個是他為了救她而被別人打的槍傷。


    還有一個,那個小腹下…


    曲清歌的手顫抖了一下,坐在了病床上,冰冷的指尖從他的胸口一直流轉到了他的小腹上。


    她慢慢的低下了頭,唇瓣顫顫的,在他的傷口上輕吻了一下。


    其實溫祁揚在曲清歌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悲傷的氣息,連同他都在半睡半醒之間,都跟著揪心的痛了一下。


    他剛想睜開眼,伸手抱抱這個小女人,就突然感覺到她伸手解開了他的衣裳,然後,柔軟的小手,就朝著他的胸口一直摩挲,漸漸的滑落,直到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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