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問道:“你能知道對方是誰嗎?”


    “不可能知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嫌疑人,就看你們敢不敢去查了。”


    “誰?”


    “森穀帝二。”


    “啊?”眾人愣了。


    雨森雅也冷笑,“那老頭子是建築設計界的泰山北鬥,表麵上和顏悅色,實際上是隻笑麵虎。”


    “而金沢之前在國際上,搶了那老頭子的風頭,還當眾說他已經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接下來金沢要去國外演講,如果有誰想在這時候殺金沢,想來想去就是那老頭子了。”


    橫溝警部問道:“你有什麽證據?”


    雨森雅也撇嘴,“沒有,不過他的弟子風間英彥在常磐財團。”


    “而常磐財團有一台,目前世界上運算速度最快的主機。”


    “可以說隻要他們想,別說這小小的別墅,就算是官方的係統,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去,而且不留絲毫痕跡。”


    “如果你們真有本事,可以去查常磐財團的主機。”


    “不過那算是國家項目,就算黑澤陣有錢,他也弄不了。”


    “所以想查,恐怕需要大臣簽字,你們警察才能碰。”


    “而就憑我嘴說的這些一麵之詞,你們根本不可能申請到搜查令。”


    說到最後,滿是譏笑之意。


    警方沒話說,冷場了。


    這時金沢美津子的移動電話響了,金沢美津子去旁邊接電話。


    雨森雅也看著說道:“木田今朝先生,要不要打賭?”


    “那應該是她家知道女婿突然死了,打過來詢問情況的。”


    “而隻要她把我是代筆的事情一說,她家裏就會讓她指認我是嫌疑人,讓警方把我抓起來。”


    “在國內,沒有哪個建築設計師,願意得罪森穀帝二,夫人家族也不想,因為那老頭子的人脈關係太龐大了。”


    “而在國際上,金沢,確切說是我的作品,已經超越那老頭子了。”


    “那老頭子不知道,金沢是個草包,但夫人家族知道。”


    “所以,他們要哪金沢的死做文章,以此要挾我,拿到我的數據。”


    “專利雖然在金沢那邊,但沒有數據支撐,專利也就是一張廢紙而已。”


    “而如果我把數據不給他們,他們就把金沢的死扣在我頭上。”


    “因為我是第一發現者,又是係統的設計者。”


    “我有犯案的能力,也有抹除證據的時間。”


    “憑這兩條,從警察到檢察官,都會認定我有嫌疑。”


    “上了裁判廷,裁判官不用人在後麵說,就會認定我是兇手。”


    “到時候隻有苦主幫我求情,我才能脫罪。”


    木田今朝疑惑,“您跟我說這些是?”


    雨森雅也環視道:“這些警察,自以為了不起,但在很多時候隻是鷹犬而已,根本無法自主。”


    “如果我被警察抓了,還請木田今朝先生轉告黑澤陣先生,如果黑澤陣先生願意救我,我願意為他效力。”


    木田今朝苦笑,“呃,如果真演變成那樣,我一定帶到。”


    這時,金沢美津子迴來了,“警官,我認為就是雨森雅也殺了我丈夫,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眾人沉默,還真被雨森雅也說中了。


    人,有時候太聰明了,也就變得可怕了。


    金沢美津子氣勢洶洶的說道:“警官,他既然是代筆,那這向日葵別墅的係統一定跟他有關,他至少熟悉係統。”


    “而他又是第一發現者,所以他有時間抹除痕跡。”


    “警官,快把他抓起來!”


    橫溝警部歎了口氣,“雨森雅也先生,您有什麽分辨的嗎?”


    雨森雅也聳聳肩,“我說我不是兇手,你們相信嗎?你們相信的是,我是嫌疑人。”


    橫溝警部上前,“那麽,不好意思了,我們也是執行公務,這是流程。”


    雨森雅也點頭,“理解,所以我一開始是不想承認是代筆的,隻是被佐藤警官說的,心裏悲憤不甘,一時沒忍住,衝動了。”


    佐藤警官致意,“抱歉,但你的確是嫌疑人。”


    雨森雅也說道:“我知道,當我發現金沢死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攤上麻煩了。”


    “我隻能說,如果兇手真是我,我不會在這裏動手,更不會讓他死在屋裏,那是傑作。”


    “隻有跟金沢有仇的人,才會在金沢出國之前的這個時候,讓金沢死在他辦公室裏。”


    “這是打金沢的臉,不僅僅是殺了他的人,還要讓他成為業內笑柄,抹除他曾經的豐功偉績。”


    佐藤警官苦澀的說道:“理解,但抱歉,事實上,你確實脫不了幹係。”


    “我知道。”雨森雅也看木田今朝,“所以木田今朝先生,拜托了。”


    木田今朝鄭重的點頭,“好,我會的。”


    金沢美津子不明白,“拜托什麽?”


    “跟你沒關係。”雨森雅也對橫溝警部說道,“我想去拿件外套,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


    ……


    橫溝警部帶走了雨森雅也,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四人也向金沢美津子告辭了。


    迴去的路上,氣氛很是沉悶。


    心情都不太好,因為都相信雨森雅也說的。


    雖然不能肯定兇手是森穀帝二,但相信雨森雅也沒有殺人。


    就如雨森雅也說的,他不會在向日葵別墅裏麵殺金沢柳一郎。


    可就算橫溝警部同樣相信雨森雅也,也無法否認雨森雅也有嫌疑。


    因為他是第一發現者,他也是係統的設計者,這都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而這些事實加在一起,就讓雨森雅也無法擺脫嫌疑。


    就算到了裁判廷,裁判官也會判雨森雅也有罪。


    除非找到一個另外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但是能夠找到嗎?不可能。


    就像雨森雅也說的,單憑他一麵之詞,怎麽去調查常磐財團?更別說去找大臣簽字,去碰國家項目了。


    這種無力感,最重要的是這裏麵透著的不公平,像一座巨大的山一樣,壓得人喘不上氣。


    因為雨森雅也如果隨便說一個人,警方有可能去調查。


    可雨森雅也說的言之鑿鑿,警方卻沒辦法插手,最多是跟上司說一聲,但報告上卻不可能留一個字,留了就得重寫。


    最終,所有人隻能坐看雨森雅也走向裁判廷,向金沢夫人家裏妥協。


    因為不妥協,就要選擇接受死刑,完全無路可走!


    ……


    書外話。


    把森穀帝二與常磐財團扯進這案子來,這是事先沒有想到的,順水推舟的神來之筆。


    正好把劇場五給引了出來,而且配的上書中這個時候,也就是變動之局。


    至於組織會不會參與劇場五,目前還不好說,邊寫邊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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