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尹振天武功再高一點高到無人能及, 那麽他勢必會拉整個天下的人一起陪著他瘋,但無奈他現在的武功還不夠高,想將整個天下拉下水還力有不逮。所以,他隻能拉著身邊的人一起瘋。而他身邊的, 自然就是那一群年輕貌美極具姿色的後宮女子了。


    尹振天偷偷的在所有後宮的飯菜裏麵下了一種藥,這種藥類似於春和諧藥,但不會當場發作, 而是會一點一點極其緩慢的累積,直至最後砰地一聲爆發, 讓那些女子對情/事上癮。到了那時,那些女子縱使再怎麽不願意腦子和身體也早被藥粉腐蝕的成為了尹振天的傀儡, 漸漸的, 再次嚐到了那種攀登到頂點的極致快感,女人們便開始墮落, 被迫成為了自願。


    這也是空青在昨晚看見時那些女人會露出沉迷和享受的原因。


    了解了整個過程後, 空青真的是目瞪口呆, 主動為自己頭頂開墾草原的男主啊,這還真是活久見。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憤怒,徐宅是他老爹留給他的, 是屬於他徐空青的, 而尹振天徑自霸占徐家財產不說還將徐宅搞的烏煙瘴氣, 豈有此理!


    “那徐家嫁出去的三個女兒呢?現在怎麽樣了?”他記得徐家三個姐姐性格都挺不錯的對他也很好,在老爹去世後也並沒垂涎徐家的財產,更沒對老爹將全部財產都留給他繼承這個遺囑生出嫉妒之心。


    後來他娘和尹振天勾搭上後, 三個姐姐曾迴來找過他娘提出讓他娘嫁給尹振天而他由她們撫養的建議,畢竟他娘怎麽說都是徐家遺孀,就這麽在自個兒家裏和個男人不清不楚的總會惹人閑話,對他娘對他以及徐家的名譽都不好。但被他娘拒絕了,他娘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尹振天懶在了徐家,以至於漸漸的開始被街坊鄰居指指點點。


    眼見徐家的名譽快被他娘和尹振天的事情毀於一旦,三位姐姐的態度才強勢起來,要求他娘和尹振天離開徐家,還要求將他接迴去養。隻是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那三位姐姐了,這次他迴歸被師父撿迴去後他就拜托了司徒航幫他打聽三位姐姐的下落。但因為間隔了一段時間,再加上司徒航的人脈還沒拓展開來,打聽了許久也隻知道三位姐夫家裏好像出了什麽事情都舉家搬走了,具體情況卻無人知道了。


    “徐家女兒……”那小廝迴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徐家的三個女兒是誰,再見到空青提及徐家的神態,便立即轉了態度,在提及徐家相關人物時語氣恭敬極了,“哦哦,公子說的是徐大老爺的三位千金吧?不瞞公子,徐家三位千金因為想要將尹振天從徐家趕走而惹怒了尹振天,包括她們夫家在內的三家人都被尹振天暗中除掉了,此事幾位夫人也都插了手的,為尹振天掃尾。”


    剛說完,小廝就見到空青的臉色一下子陰冷下來,顯然怒極。頓時嚇的連連磕頭,嘴裏也磕磕絆絆的求饒,“公子、這位公子饒命啊,那徐家三千金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小的還沒跟尹振天那惡賊啊還請公子明鑒!徐家的事情真的跟小的沒關係啊公子、公子饒命啊……饒命啊……”


    見空青臉色不好,尉遲榕半擁住他,“師弟,”頓了頓,尉遲榕的語氣放輕了些,嚐試性的叫了一聲,“阿青。”然後仔細觀察著空青的反應,見空青沒反對,縱使知道時間不對尉遲榕還是有些高興,“別傷心,以後有我。”


    他不想偽善的說什麽因為阿青傷心他也很傷心,對旁人他沒那麽多心可傷,但讓阿青不高興的人,都不應該存在於世。


    那小廝隻覺眼前閃過一陣光,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那陣光究竟是什麽,就脖頸一涼斷了氣。至死他都還心存僥幸,想著自己既然都知無不言了那這兩人就不會對他下殺手,想著那個年輕的公子哥兒一看就是沒見過血的肯定不敢真下手殺人,想著等他得了解藥離開後一定要去告訴尹振天,讓尹振天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名小輩給殺了,自己也好出口惡氣……他想了很多但最終事實證明他真的隻是想太多而已。


    縱使空青不動手,尉遲榕也不可能留一個讓空青生氣的人繼續活著。他存在的意義,本就是讓他的師弟一輩子都開開心心快樂無憂,讓師弟不開心的,砍了就是。


    空青是看著尉遲榕動手的,他沒有阻止也不想阻止,看著小廝倒下的屍體時目光毫無波瀾,仿若他看的不是一條人命的消逝而是一塊石頭。如小廝所想的一樣他的確沒見過血,但這隻是這輩子。要真的算起來,他手上的人命其實不少了,那些所謂的不敢或者不忍早被他拋卻到不知道哪一條時空長河中沉底。現在的他,就算戴上紅領巾也當不上少先隊員了。


    尉遲榕對空青異於常人的‘冷血’沒覺得絲毫不對,在他眼中空青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合理的,如果旁人覺得不合理,那就是旁人眼花看錯了。但盡管空青臉上看不見絲毫第一次見血的害怕和脆弱,尉遲榕還是抓緊了機會抱著空青送溫暖——阿青好香好軟好想咬一口啊~(@^_^@)~


    推開了抱起來沒完沒了的尉遲榕,空青轉身就離開了,尉遲榕自然緊追其後。偏僻的角落徒留下一具失去了溫度的屍體睜著眼無聲無息的望著天空的方向,再也找不出半點兒兩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迴到客棧的空青開始思考,究竟要怎樣才能將尹振天欠徐家的債務係數還清。起先他想著雖然尹振天不要臉的霸占他徐家產業,但到底沒有涉及性命,那讓他不為人道不能再成為他無法跨越的路障就可以了。但現在,尹振天欠了徐家三家人的性命,就算是千刀萬剮都不嫌過分。


    扭頭看向窗外,空青悠悠的歎了口氣,本以為就算三位姐姐會被尹振天迫害但怎麽說尹振天身為一界男主還是頗為積極向上的爭霸小說的男主和女主們應該不會做出滅人一族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到頭來才發現是他想的太好了,低估了人性中的惡,也低估了女主們所謂的愛。


    “阿青。”小師弟迴客棧後就沒有說過話,尉遲榕有些擔心。


    空青聽到後偏頭看去,在發現自家師兄眼底的擔憂後笑了笑,“沒事,就是偶爾傷春懷秋一下。”他的確沒事,也的確隻是偶爾的傷春懷秋。雖然他心底承認了三位姐姐和他爹,但畢竟相處的時間不久,不夠他對這些家人‘情根深種’。他現在的情緒大概就跟有的時候明明沒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但情緒卻會突然低落一樣,等這股情緒過去了就好。當然,你也可以將之當成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來思考人生意義╮(╯_╰)╭


    不想被這種突如其來的低落感控製,空青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陰鬱一同排出,然後開始積極的和自家師兄商量虐渣一百零八式。別說他目光短淺太專注於虐渣,要知道徐家就剩下他了,能為徐家姐妹報仇的也隻有他了,他自然要放十二分精力進去,不是嗎?


    從收集的情報推測,尹振天比他所認為的要更加的自戀自私,原劇情之中尹振天還曾為了他的小弟和後宮出個頭報個仇,現在尹振天是直接進化成為了除了自己誰都不是人的等級了。所以,如果想要成功虐到尹振天,那就必須直接對他本人下手,而且這下手力度要大,畢竟尹振天可是個連不能人道四處求醫這個消息撒播出去都能坦然自若活的自在的男人呢。


    而且尹振天這樣的人想要從精神方麵去虐的話真心比登天還難,要問為什麽?一個就算不能人道了依舊覺得自己最優秀的人,從某方麵來講他的精神世界是無敵的,無論對他的名聲、身體造成什麽樣的損害,他都依舊會認為自己是最好的,別人對他的謾罵輕視不屑都是對他的嫉妒,他並不會因此而覺得有半分難受。所以,虐不到。


    因為如此,對尹振天虐起來的方法就比較單一了,隻能讓他感受一下極限的疼痛然後死去。當然了,雖然不能虐但該毀掉的還是要毀掉的:尹振天在江湖中慷慨大方的名聲、經由後宮牽線經營出來的人脈、尚存的武學境界、財富、安逸享樂的生活……所有尹振天擁有的都必須毀掉!


    撇開尹振天後,對尹振天那群眼中除了愛情就什麽都沒有的後宮,報複起來就比較簡單了。從那群女人雖然對夜晚和男人們廝混覺得沉迷和享受但對外依舊維持著對尹振天忠貞不渝的貞潔烈婦的清高形象來看就知道,那群女人十分重視她們的名節和臉麵,以及旁人對她們的看法。隻要毀了這些,那些女人們定然生不如死,包括他那位親娘在內。


    至於怎麽戳穿這些女人清高的假麵?空青微微一笑,抬手就放走了一隻潔白的信鴿,信鴿拍打著強而有力的翅膀,刷啦啦的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十天後,一臉風塵仆仆的司徒航騎著一匹累的半死的馬衝到了客棧門口,一進客棧,視線四處搜索了一遍後就直奔目標,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搶過了桌上的茶壺咕嚕嚕了灌了一茶壺的涼開水,喝的那叫一個透心涼。不過……


    “爽!”


    大大的籲出口氣後,司徒航終於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他沒好氣的朝著神閑氣定的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幫他倒杯茶的師兄弟二人翻了個白眼,豪爽的抹了抹嘴巴上的水漬後嫌棄道:“究竟什麽事情啊非要我趕迴來?還標注什麽十萬火急,害得我都不敢讓馬停蹄,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都瘦了,還半途換了四匹馬!”


    “哦,沒什麽。”空青笑的特別和善,“就是想讓你做迴好人好事。”


    司徒航忍不住環抱著雙手摩挲了幾下手臂:“……小師弟你有話直說,別這樣笑了,你笑的我好冷。”


    空青臉上依舊端著讓司徒航發冷卻漂亮的微笑,斜睨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出了他的目的:“我想讓司徒大哥幫個忙,帶幾個江湖上的好友在晚上湊巧的去徐宅主臥門口逛一圈,然後再次湊巧的不小心看到屋內的場景,如此就好。”


    “欸?這是為什麽啊?”司徒航挑眉,驚訝的問到。“而且這種事情也不一定要找我啊,你們自己就能辦到吧?”又沒啥技術含量。


    聞言,空青和尉遲榕對視一眼,而後空青轉頭再次看向司徒航時對著他搖了搖頭,“我和師兄初入江湖,沒什麽朋友,不如司徒大哥桃園滿天下。”


    “嘿嘿,這倒也是。”不管空青這句話帶不帶嘲諷意味,反正司徒航就純當讚美接下了,“那帶去徐宅轉一趟的人需要什麽要求嗎?”


    空青笑了,笑的燦爛無比天地失色,不薄不厚帶著點點緋色的雙唇輕啟,“無他,隻需正直爾。”


    司徒航傻眼了:“正直?”這算什麽奇怪的要求啊?


    空青點頭:“對,越正直越好,最好是那種眼裏揉不進半點沙子從不聽什麽以大局為重這等屁話還在江湖上有點地位的人。哦,最好帶點腦子,不要太衝動了。”如果他衝動直接衝進去找尹振天對質的話,就容易打草驚蛇。


    司徒航聞言沉思片刻,才道:“也就是說,要沉得住氣的正直之人?”


    “對。”


    司徒航點頭表示他明白了:“這個好辦,這種朋友我多得是,待我飛鴿傳信叫幾個來一敘就是了。”知道了空青和尉遲榕飛鴿傳信緊急召喚的目的後,司徒航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開始有精力八卦了。他的腦袋湊到了空青旁邊,故意用一種說悄悄話的語氣來營造氣氛,“欸,小師弟,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給你辦好了,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所謂的好人好事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小師弟學成下山後會□□這事他一早就知道,家產被奪還遭人毒手,這種仇恨如果不報的話也就不是小師弟了。隻是他不明白,這報仇和讓他帶幾個正直的朋友在夜晚到徐宅主臥門口轉一圈有什麽關係?這件事又什麽深層含義麽?


    這時,尉遲榕毫不客氣的將司徒航湊過來的腦袋用力推開,然後再次恢複了安靜如雞的狀態專注的盯著空青看了。被推開的司徒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啪的一聲將腦袋擱在了桌麵,一臉生無可戀——他也好想有個可以和他一起虐狗的師弟啊……不,還是師妹吧。


    無視了尉遲榕的動作和司徒航那誇張浮誇的顏藝,空青仍舊一副老僧入定的淡定神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一聽到這話司徒航立馬滿血複活,雙眼亮晶晶的盯著空青連連求證:“真的真的?小師弟你可不要騙我,要不然我會哭給你看哦,我真的會哭給你看的。”


    “嗯,不騙你。我保證沒有最勁爆隻有更勁爆。”


    “哇……”司徒航誇張的捧臉尖叫一聲,跟個小姑娘追星似得滿眼都是蔥白的小星星,“小師弟你真好,我最喜歡小師弟了。”


    尉遲榕的臉直接黑了,一把驚天劍直接架上了司徒航的脖子,出口的話陰測測的讓人隻覺渾身涼颼颼:“小師弟是我的!”


    司徒航半點兒都不怕尉遲榕的黑臉,或者是他一開始就是以讓尉遲榕變臉為目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還是個滿山被野獸追著跑的小豆丁,尉遲榕才剛迴牙牙學語時,他就開始以這個目的為人生目標了。隻是很可惜,尉遲榕跟天生麵部表情缺失一般,無論他怎麽逗都仍是那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看了就覺得無趣,直到山上來了個小師弟。


    小師弟很討人喜歡,長得俏性格乖,聲音軟還愛笑,簡直就跟傳說中的仙童一樣,不僅僅得到了山上兩位老頭子的喜愛,連他都忍不住當親弟弟一般疼愛,包括那個死人臉尉遲榕也毫不例外的中了招。然後,他終於可以提前完成他的人生目標啦,好開心~\(≧▽≦)/~


    所以,以看尉遲榕變臉為人生樂趣的司徒航又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威脅就覺得害怕?他早就習慣了每迴靠近小師弟後來自尉遲榕的冷氣了,也習慣了從口頭上來撩撥尉遲榕遙控他變臉了。


    反正,有小師弟在場,尉遲榕再怎麽兇也隻是隻紙老虎╮(╯_╰)╭


    隻是這次司徒航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就在脖頸上的那把未出鞘的驚天劍如他所料的慢慢移開後,一陣勁風撲麵而來,速度快的讓他來不及避開鼻子上就中了招,一拳揍的他差點流下兩行男兒淚——酸!真特麽的酸死了!


    捂著鼻子的司徒航淚眼汪汪,他覺得委屈死了:明明這根冷木頭都紙老虎那麽多年了,為什麽今天突然就發威了?太卑鄙了,簡直讓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尉遲榕才不管他委不委屈,隻低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司徒航,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再次重申了一遍:“阿青是我的。”


    這句話司徒航已經聽過無數次了,隻是這一次,司徒航竟從中品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他突然間不委屈了,頂著一腦袋的問號迴望過去,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木頭,你什麽意思?”


    尉遲榕沒有迴答,隻是轉頭看向空青,收斂了所有的冷漠,眉眼染上了溫熱,然後,緩緩俯身,在空青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個親吻,依舊是單純的唇碰唇,但卻足夠表達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在尉遲榕緩緩俯身的過程中,司徒航的眼睛也隨著這俯身的速度一點點的睜大,直至兩人的唇碰到一塊兒時,司徒航的眼睛已經睜的溜圓。如果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出那雙眼睛大而無神,很顯然已經失焦點,完全就是一副驚嚇過度的短暫失神模樣。


    許久,房內響起了敲門聲,是店內小二前來詢問是否要送午飯,被空青打發走了。


    司徒航的身體隨著第一聲敲門聲砰的一聲彈跳起來,跟炸了毛的貓似得,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部緊緊貼著牆,才哆嗦著抬起一隻手直直的指著尉遲榕抖啊抖,出口的聲音破的都快失真了。


    “木頭你是不是瘋了?!”剛說完這句,司徒航就意識到這裏是客棧不是山上,自己聲音太大了,立即壓低了聲音才繼續說,“你一直對小師弟居心不良我知道,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喪盡天良到真的對小師弟下手!”


    剛剛指著尉遲榕的手指已經被收迴了,司徒航捂著胸口一臉痛心疾首,“咱們小師弟那麽乖那麽好,你怎麽忍的下心?木頭不是我說你,你這行為真的是太過分了!小師弟才多少歲啊?他還是個孩子,可你卻對他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簡直、簡直不是人!”


    等司徒航說完之後,空青才瞥了他一眼,“好了,別演了,過來坐好。”


    司徒航一秒變臉,之前的驚訝啊痛心疾首啊都統統消失了,隻餘下了被師長訓話的熊孩子憋屈的乖巧。“哦。”


    等司徒航重新坐下後,空青看著低著頭的司徒航輕歎了一聲,聲音溫和:“司徒大哥不用擔心,我和師兄是兩情相悅。”


    “真的?”司徒航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之前的反應誠然有演的部分,但真實的擔憂更多。他雖然無法接受兩個男子在一起這種驚世駭俗之事,但如果是眼前兩人,那他並不會覺得難以接受更不會惡心,他隻是擔心:擔心小師弟年歲太小還沒定性,現在做下的決定會不會等幾年就會反悔;擔心這件事是不是尉遲榕在誘導;擔心往後兩人會不會因為子嗣和外界的壓力而被迫分開……他擔心很多很多,但最擔心的卻是兩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反目成仇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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