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決了白家的事情,顧辰就準備進入藥王穀學習煉丹術。


    但不能以他自己的身份去,就算顧辰加入藥王穀,沒有幾十年恐怕都無望得到藥王穀的信任,更不可能獲得頂級的煉丹傳承。


    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泄露他想要煉製通天丹的意圖,惹禍上身。


    為了通天丹,哪怕隻是一絲絲可能,四階後期乃至巔峰的修士都會瘋魔。


    最好的法子是用身外之身天賦製造一具修為低微的化身,拜入藥王穀從弟子做起,伺機將煉丹傳承偷學到手。


    顧辰打定主意後開始潛修。


    淩霜的動作很快,顧辰隻在臨時洞府等了兩天就收到傳訊。


    白家已經答應比鬥,派出的果然是四階中期的大長老白元山,時間定在次日,地點則是在遠離白家領地的荒野。


    四階戰鬥非同小可,波及的威力足以地動山搖、毀城滅鎮,白家當然要選在遠離自家老巢的地方。


    淩霜還按照同顧辰事先的商定,同白家約定好了輸贏的賭注。


    白家輸了,要一個不少的釋放所有被抓走的人,同時歸還物資,並付出一千萬靈石的賠償。


    顧辰如果輸了,必須代表鳳鳴市承諾以後不再追究此事,同時付出一千萬靈石或者等價的寶物給白家。


    顧辰有點惋惜,白家看來也不富裕嘛,額外賭注竟然隻有一千萬靈石。


    他原來的想法是五千萬起步,結果淩霜和白家隻談下來一千萬。


    顧辰撇了撇嘴,算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吧,少是少了點兒,也算不無小補。


    白家可不是這麽認為的。


    作為南疆的老牌世家,白家的資產當然遠遠不止一千萬靈石。


    但他們的資產大頭是礦脈、靈田、藥園、坊市店鋪、倉庫裏的成品丹藥法寶符籙等等,靈石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在家族內部有功勳值代替靈石,隻有在同外部勢力交易時才會用到靈石。


    白家又沒有靈石富礦,一千萬靈石已經是家族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下能拿出來的最大額度了。


    白家在收到邀戰後,立刻開始調查顧辰的來曆修為。


    他們的信息來源自然是被俘的火種隊員們。


    可惜火種隊出發的太早,那個時候顧辰還聲名不顯,火種隊員們大部分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少數幾個聽說過的,在印象中顧辰隻是個初露頭角的年輕天才,距離成為四階應該還有很大的距離,根本無法確定是否為同一人。


    他們知道的那點兒信息就算告訴白家也沒什麽用,甚至還會產生誤導效果。


    所以白家使盡手段,甚至動用了法術,對顧辰的情報依然一無所獲。


    家主白星河得到匯報後,憂心忡忡的找到大長老白元山。


    “大長老,這個顧辰來曆神秘,要麽他是鳳鳴城隱藏的超級高手,要麽我懷疑他是其他勢力的人,故意借著這次的事件向我白家發難,無論是那種情況,此人都可謂來者不善,你務必千萬小心。”


    白元山不以為然,“一個四階初期而已,管他是哪裏來的,我還能輸給他不成?他是別家的人更好,既然藏頭露尾的,我就算在比鬥中打殺了他也無人出頭。”


    白星河感到心煩無比。


    白家在明,敵人在暗。


    雖然對方的修為不太可能造假,因為有藥王穀的保證。


    但誰說四階中期就一定能贏四階初期?


    隻是一個小境界而已,又不像是四階五階之間的這種大境界差距。


    神通、秘法、寶物……


    有太多手段能夠拉平甚至逆轉這種差距。


    對方是主動約戰的一方,如果沒有充足的把握怎麽敢的,嫌棄靈石和寶物太多,雙手捧著來白家送寶嗎?


    這一刻白星河都後悔同意讓白元山出戰了。


    可是白元山不去就得他頂上,同樣沒有必勝的把握。


    白星河一咬牙,說道:“大長老,此戰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我白家威嚴盡毀,將成為眾矢之的。你我這就開祠堂請出鎮族重寶玄罡鎮嶽棋。”


    白元山下意識想說不用,話到嘴邊心髒莫名一突,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是靈覺示警,曾經在十幾年前救過他的性命。


    白元山片刻後緩緩點頭。


    玄罡鎮嶽棋是家族重寶,每動用一次都要蘊養許久。


    雖然覺得可能是小題大做,但為了以防萬一,白元山還是決定帶上此寶。


    鎮族重寶給了白元山莫大的信心,連心頭那一絲不祥的預感也壓了下去。


    白星河又召集了兩名族老,同白元山一起進入祠堂。


    祠堂內燭火無風自動,在青磚地麵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四人各占一角分立四方,舉手結印相互唿應,口中開始念誦解除封印的咒語,空氣中漸漸彌漫出一股沉凝的氣息。


    隨著咒語聲越來越急,祠堂中央的供桌突然發出哢哢的聲音。


    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從香爐下方透出,在青煙中若隱若現。


    白星河見狀,立即咬破指尖,將一滴精血彈入香爐。


    轟——


    青磚地麵震動起來,供桌竟自行移開三尺,露出下方一個刻滿符文的玉匣。匣蓋上的朱砂紋路泛著血光,仿佛有生命般流動著。


    白星河舉步上前,對著玉匣大禮參拜。


    “不肖子孫白星河,有請寶物相助。”


    話落,玉匣開,金光現。


    白星河眯起眼直視前方。


    金光中,一方古樸的黃玉棋盤懸浮著,上麵排列著十餘枚棋子,竟是一副殘局。


    紅方隻剩孤帥殘卒,唯一的殘卒卻直逼黑方九宮,氣勢衝天。


    黑方的車馬士象如臨大敵,團團拱衛本方將帥,同時對紅方孤卒展開合圍絞殺。


    白星河隻看了一眼,紅卒散發的淩厲殺意仿佛透出棋盤直入心魂,讓他的身體都不由顫抖。


    他急忙穩住心神,跪在地上向前伸出雙手。


    金光收斂,黃玉棋盤啪的一聲落入白星河手中。


    白星河心頭一鬆,口中大聲道:“謝列祖列宗賜寶。”


    言罷起身,同另外三人腳步匆匆的離開祠堂。


    他們剛走,祠堂中忽起一陣旋風,所有燭火齊齊熄滅。


    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響起,仿佛來自九幽,轉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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