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墨將水杯放在桌子上,伸手將她橫在腰間的胳膊卸下。


    溫喬以為他還在生氣,剛準備想說點什麽,他放大的俊臉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緊接著腰間多了一股力道,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阮景墨放在了台子上。


    兩隻蔥白的手由於下意識搭在他的肩膀上,兩條腿蕩漾在他的身側,而阮景墨的大掌依舊固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兩個人的姿勢曖昧極了。


    交纏在一起的氣息,讓溫喬有些沉醉。


    阮景墨原本低沉的嗓音如今變得有些暗啞,“剛剛在電梯間,為什麽這麽害怕?恩?”


    “我感覺我身後一直有人跟著我,所以……”


    “所以把我當成變態了?”


    溫喬低下頭,可是她紅透了的耳朵,完全將她出賣了。


    阮景墨突然將胳膊向後拉,溫喬一聲驚唿,整個人向前,兩條腿也不自覺的勾住了他的腰,一下子與阮景墨之間零距離。


    “哦?沒想到你這麽期待我做一些變態的事情。”


    沒等溫喬說話,阮景墨就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護著她的背,就像是剛剛將她抱進屋子裏的動作一般。


    “我們去臥室,這裏太硬了,我怕你不舒服。”說完,嘴巴也沒空下來,而是直接封上了她的唇瓣。


    輾轉,允吸,就連將她放在床上,都沒有停下半分,知道她唿吸急促,快要缺氧時,才放開她。


    手指在她細膩的臉蛋上,流連忘返,眼睛直直的對上溫喬的黑瞳。


    他眼睛裏流淌著的情緒,讓溫喬明白了他已經要蓄勢待發了。


    不等阮景墨再度席卷她的唇瓣,溫喬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仰起頭主動的貼上他的薄唇,生澀而又魯莽的吻記,幾次都撞到阮景墨的牙齒。


    阮景墨雙手支在她身側,怕她仰著脖子太累了,就俯身向下,讓她盡心的完成她的“啃咬”。盡管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想要帶著她前進,可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他想在“享受”一會兒……


    當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兩個人口腔裏時,溫喬才停止她的侵略,她好看的眉眼中,透著一絲愧疚,一絲羞怯。撇過臉,想要將自己深深的埋進枕頭中。


    她這個模樣,引得阮景墨笑出了聲,伸出長指,撩開貼在她臉上的黑發,入墨的長發像是黑色的睡蓮一樣,綻放在深藍色的床上,於此相對比的是她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變得粉紅粉紅。


    男人硬朗的床,與女人此刻的嬌媚。讓阮景墨腹下一緊,直直的就向露出的鎖骨重重的允吸。


    身下的女人不置可否的軟成了一灘水……


    轉眼間,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散滿了各處,唯獨沒有出現在兩人的身上。


    阮景墨做足了前戲,動作輕柔的用薄唇席卷了她全身的每一處,又在她空虛到不行的時候,故意使壞就是不給她。


    溫喬隻能弓起身子,向上迎合,聲音透著哭腔的含著他,“斯斯,斯斯……”


    阮景墨勾唇就是一個邪魅的笑,暗啞的嗓音,像是一把蠱惑人心的毒,全數噴灑進溫喬的脖頸間,“不是剛剛還問我的兄弟好不好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漸漸的屋子裏彌漫出極其曖昧的氣息。


    原本還攀附在他背上的胳膊,此刻也因為沒勁而癱軟在床上,溫喬眼睛紅紅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的開始求饒,“不要了,我,不行了。”


    “怎麽就不行了,恩?”阮景墨說完又是重重的一下。


    溫喬隨著他的動作也是一聲喘息,氣息中完全是享受的。


    阮景墨見她滿足表情,又像是給篝火中加了一把幹柴,出了噴發而出的火焰外,還伴隨著霹靂巴拉的響聲。


    在這個整個城市都要陷入沉睡的深夜,剛剛簡單處理一下的自己和早已昏過去的女人,相擁而眠。


    阮景墨想到她今天的反常,以及她告訴自己的決定,不知道她是做了怎樣的思想掙紮,思及此,他收緊手臂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


    容家老宅的書房內。


    阮錦宗坐在書桌前的真皮座椅內,眼神飄忽的不知在想什麽。


    容琳坐在他對麵。


    長久的沉默之後,容琳開口道:“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可以提前進行我們的計劃了。”


    阮錦宗將視線收迴,看向容琳。“訂婚宴的照片他應該是看見了,可是卻沒有什麽動靜……”


    “那天子悠的事情鬧的那麽大,他應該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況且頭條的照片中基本都是圍繞著夏家的親生女兒,對於你們新婚的祝福是少之又少,更別說我這個婆婆了。”


    容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弄,聽得阮錦宗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媽,你還愛爸麽?”


    “愛,當然愛,他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可是,就算是你知道他的妻子,甚至有可能在他的默許下,將我們趕出來,你還是愛他麽?”


    容琳笑了笑,唇角一絲沒有掩飾住的苦澀,還是被阮景墨看出來了。“那怎麽辦,感情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說道這樣無法收迴的感情,溫喬的一瞥一笑就這麽闖入阮錦宗的腦海中。


    “孩子,你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站在他的麵前,也不會有人因為我的原因而瞧不起你,你知道麽,這些年我最愧疚的就是對你。”


    阮錦宗堅毅的輪廓,因為容琳的這一席話,變得柔和起來。


    “媽,你別這麽說……”


    “所以,我為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不被外人說閑話,逼著你做了很多事,逼著你過早的承受原本不該你承受的苦,但是媽媽也很難,媽媽不允許任何人變成這條路上的絆腳石,所以我也做了一下不應該的事情。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怪媽媽。”容琳說完最後一句,眼睛早已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阮錦宗沒有細細的鑽研她的話,隻是容琳的眼淚讓他一下亂了方寸,急急的隻想止住她的眼淚。


    她一個女人,雖然有外婆還有容家這個殼子,但是生活中沒有男人,所以這些年容琳為他吃過的苦,他全部都清楚的記得,也絕對不會忘記。


    阮錦宗起身過去,半跪在她身側,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語氣堅定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爸爸滿意,也絕不會讓外人說你一個不是的。”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女人輕微的啜泣聲。


    阮錦宗努力將溫喬從腦海中趕除,擰緊了眉毛,想著在什麽場景下出現在他父親的身前,告訴他父親,自己和容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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