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一百萬匹磁場力量,海虎爆破拳哇!!!”


    “格裏菲斯!!!啊!!!”


    各種關於戰鬥與殺戮的名台詞一個接一個從李秋夜嘴裏吐出。


    他神情猙獰,五官扭曲,那癲狂的模樣像極了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


    李秋夜以頭搶地,將麵前的石壁砸碎,仍無法延緩這種混亂。


    “媽的!”


    李秋夜咬碎牙齒,滿嘴鮮血。


    他猛地拔出殺豬刀,橫插入自己的腦袋中。


    “嘭!!!”


    大道之力傾瀉而出,腦袋如西瓜一般爆開,世界清靜了。


    “萬我本心!”


    恢複些許理智的李秋夜瞬間施展心法,再度將那股失控的異樣壓製住。


    “嗬……越來越難以控製了,現在甚至連我的記憶都被讀取,難道這真的是破壞大道的意誌?”


    李秋夜重新長出一顆頭顱,神情充滿忌憚和疲憊。


    這七天來,神魂體中的惡鬼臉時不時就會發瘋,然後來搶奪他的身體控製權。一開始還能完全壓製住,但隨著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發作間隙越來越短,李秋夜漸漸難以壓製。


    以至於現在,還得讓他先發瘋一會,才能奪迴控製權。


    那惡鬼臉的搶奪根本無法防範,哪怕二十四小時運轉《真我自在經》也作用不大,該發瘋依舊發瘋。


    就像是李秋夜真的得了精神分裂似的。


    當然,他從未如此認為。


    破壞道主,精神分裂?這兩個詞壓根聯係不起來。


    他唯一的懷疑,便是這張烙印在神魂體中那無法去除的惡鬼臉,其實就是破壞大道意誌的具象化。


    作為破壞道主的他自然束手無策。因為這本質上是同宗同源的東西。


    “難道我需要和這張惡鬼臉達成共識?保持平衡不成?”


    李秋夜眉頭緊鎖。


    這家夥一旦出現,有九成九的時間是在發癲,幾乎無法交流。


    李秋夜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去維持所謂的平衡。


    但是這惡鬼臉卻一步步地讀取著李秋夜的記憶,連在藍星時看的漫畫動漫都能翻出來,這讓他感受到緊迫之感。


    會不會某一天,他的記憶被徹底讀取之後,就會被這惡鬼臉完全取代?


    “混賬東西!你倒是說話啊!”


    神魂空間內,李秋夜的臉向著惡鬼臉怒斥道。


    他已經做過多次嚐試了,惡鬼臉基本上沒有迴話,迴的,也基本都是神誌不清的囈語。


    然而這一次,那張惡鬼臉卻忽地開口說道:


    “我就是你,李秋夜,還不明白嗎?”


    語氣平緩有力,全然不見一點癲狂感。


    “你是破壞大道的意誌?還是什麽其他東西?”


    李秋夜眸子一縮,隨即迅速反應了過來,追問道。


    “是……也不是。我無法告知你太多,我的記憶並不清晰……”


    那惡鬼臉頓了頓,顯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平靜,很是清晰地說道,


    “下次戰鬥時,將身體掌控權交於我三分鍾,或許我能迴想起更多東西。我需要一場徹徹底底的破壞……”


    “破壞……”


    隨著聲音漸漸淡去,惡鬼臉陷入了沉睡之中。


    “把身體掌控權給他?”


    李秋夜一臉狐疑,這簡直就把“陰謀”兩個字寫臉上了!真把身體交於這鬼臉,怕不是下一秒就奪舍神魂體了吧。


    但不知為何。


    李秋夜心中卻沒有升起多少懷疑,反倒是認為有執行的可能性。


    “不好!他難道連我的意識都開始入侵了嗎?我怎麽可能對一個如此怪異且陌生的存在產生信任?”


    李秋夜大感不妙!


    這並不符合他一向的性子,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不行,我必須馬上解決這東西,拖不得!”


    李秋夜轉身便走,向著萬兵城飛馳而去。


    自從上次《虛空閃移術》推演升級到極致後,李秋夜的身法速度,足足是先前的二十多倍,再加上融合大道之後的力量加成,此刻更是如瞬移般,閃爍在萬裏之間。


    先前需要飛行許多的路途,現在,隻需要幾個閃現。


    很快,他就來到了萬兵城。


    兵主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了李秋夜的氣息,趕忙出來迎接。


    剛整理一下儀容,便見那赤發血眸的身影,猝然現於萬兵城上空。


    “好強大的身法!居然能無視空間界壁?此等移動速度,即便在道主中,也是絕無僅有!”


    兵主眸子一縮,心中不由感歎。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作為老牌道主,似乎已經看到了某個新時代的到來。


    “兵主前輩,突然拜訪,還請莫怪。”


    李秋夜拱手道,語氣很是客氣。


    “哪有的事,李道主來我萬兵城,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兵主哈哈一笑,說了幾句場麵話,兩人便移至內屋洽談。


    唐婉清早已煮好茶水,為兩人斟滿。


    這次的茶清香撲鼻,透著一股明亮的靈氣,僅僅一聞,便令人心境清明。


    哪怕是已經成為道主的李秋夜,也不由感到心清。


    可見此茶品質之高。


    隻是斟茶的唐婉清,見到李秋夜之時身軀微微一頓,似乎多了幾分局促和緊張。


    當然,眼底那抹好奇感倒是未曾消退。


    “上次江城一事,實在是老夫失責在先。我已經將光明教與聖兵門的勢力都驅逐出境了。”


    兵主說道。


    李秋夜點了點頭,他一到萬兵城便發覺到,少了許多鍛造兵器的鐵鋪,想必就是那聖兵門勢力。


    這一套下來,可算是砍到了大動脈,對於以兵器為主的萬兵城而言,代價並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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