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林雲溪,巴拉巴拉的一下子點了好幾個菜。正點得歡,聽見兩人的對話,忍不住豎著耳朵八卦起來。


    老板娘一邊快速的寫著單子,一邊眉飛色舞的嬉笑著。


    “我說的不是中午,是下午啊!你們吃完飯就走了,但是那個帥哥後來又折迴來了。”


    “他可真能等啊,一直等到三點多,下午的第一爐剛出來,他就買了。剛把打包好的燒鵝一拿上,打了個電話就走了,火急火燎的…。”


    “就這些菜吧?稍等啊!一會兒就來!”


    說完,老板娘就轉身忙去了。


    林雲溪則一臉八卦的湊近了溫柔問“溫大小姐,你昨天跟誰吃飯呢?那帥哥是誰啊?”


    “八卦!吃你的飯吧!”


    溫柔狠瞪了一眼林雲溪,還不忘挖苦了一陣她。轉瞬,卻沉淪在自己的小心思裏。陸文欽,是在幫她買嗎?


    這樣的猜想一直糾纏了她一整頓飯。等迴過神來,桌上的半隻燒鵝,幾道小炒全都被她掃了個精光。她滿足的放下了筷子,剛好對上林雲溪驚訝的眼神。


    “溫柔,你又失戀了?”


    溫柔滿足的擦了擦嘴,又順手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呸呸呸,姐妹兒還是個雛呢!戀都沒戀過,怎麽失?”


    “那你吃這麽多?”


    林雲溪說話間,細致的點了點桌上的盤碟。足足有五個之多。


    溫柔這麽猛吃的時候,還是高三那年的暑假。成天拉著林雲溪胡吃海喝,從小攤點到大酒店,一個都不放過,就因為那個妖孽陸文欽。


    溫柔把每一樣食物都當陸文欽,嚼碎了再惡狠狠的吞下去。


    結果一整個暑假下來,溫柔一點兒沒胖,林雲溪倒是長了足足十斤肉!


    以至於,林雲溪在整個大學時期都有的忙了。從大一到大四,整整四年,那十斤肥肉愣是死死貼在她身上,從來沒有減下來過!


    溫柔也不直接迴答林雲溪的問題,賊賊的笑著對林雲溪說“這頓,我請!”


    林雲溪一聽,立馬兩眼放光。注意力果然被瞬間吸引到了巴塞羅那去。


    白如雪上午已經出院了。被宋連城收拾了一頓的白如雪,午飯過後,就去了公司接著上班。


    大概是中午吃得有點兒多,溫柔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迴辦公室沒坐一會兒,就開始跑廁所拉肚子了。


    溫柔在廁所玩兒著手機,她習慣性的瀏覽著雨城一高的論壇。那個叫‘溫柔的路’的人居然有了新動態。


    溫柔的路:一轉身就會想你。


    再往上翻,溫柔的路的動態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溫柔的路:放不下的無需放下,爭才是最好的寵愛。


    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注意這個id的,大概失因為這個id的名字。


    那年暑假,在她整天刷論壇看陸文欽的消息的時候,這個‘溫柔的路’就闖入了她的視線。


    那個id總會在她更新了帖子之後就去看她,但是從不發言。


    那個id幾乎不說話。


    幾年的時間裏,獨獨隻更新了一句話:愛情裏總會有犧牲,祝福你!


    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id,卻在最近,一連更新了兩條動態。


    她曾打聽過這個人,但沒人知道是誰,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那時候的溫柔,一門心思找陸文欽。打聽不出來,於是幹脆作罷。


    反正,愛慕她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正看著,門外就傳來了白如雪的聲音。


    “算我求你…。就這一次,否則我很有可能會被掃地出門了…。不行!我必須留在這個公司…。我等你消息!”


    溫柔無意偷聽別人的電話,但廁所總共就這麽大點兒地方,又不隔音,聽見了也怪不著她。


    白如雪的電話剛一打完,溫柔就走出了廁所隔間。


    “溫。溫姐!”


    許是沒料到廁所裏有人,更沒料到這個人是溫柔。也或許是被宋連城收拾了一下,因此對溫柔多少有些忌憚。總之,白如雪叫溫柔的時候有些結巴。


    “怎麽?有好去處,要跳槽?”


    如果真是那樣,溫柔肯定會開個香檳慶祝一下的。畢竟,整天看著一張毫無生機的臉,容易折壽。


    “沒…我隻是覺得,城南項目的報價被我搞砸了,我總得做點兒什麽。”


    “哦?意思是你‘上邊還有人’?”


    溫柔一邊洗著手,一邊戲謔的看著白如雪。


    白如雪的臉色有些尷尬“剛好我的…。我的朋友認識綠洲的老板,所以拜托她幫忙。”


    溫柔洗完手後,將手放到了烘手機下,烘手機的風聲遮擋了白如雪說的後半句話,反正她也沒興趣聽。


    宋連城可是綠洲的公子,並且她也隻是個剛進公司的小職員。這種事,輪得到她去找朋友搭線嗎?


    溫柔烘完手後,轉身閃出了洗手間。白如雪緊張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


    走出衛生間的溫柔不禁疑惑,這個白如雪看著不起眼,身上卻背著不少小秘密。


    她剛剛無意間瞥見白如雪還未鎖屏的手機,通話記錄中最近的通話,名字存的是‘賤人’。


    哪個被存賤人的人,還願意幫她搭橋牽線?


    快到下班的時候,溫柔的手疼得厲害。她擼起袖子,那排牙印塗了藥,上午都已經感覺好很多了,現在一看,又像是化膿了一般的漲疼,摸都摸不得。


    恰在此時,林雲溪借著給經營部送部門收支表的由頭閃來了她的辦公室。


    林雲溪看見溫柔的傷口,驚訝得大唿“怎麽弄的?”


    溫柔不好說是白如雪癲癇咬的,於是含糊其辭的說自己咬的。


    林雲溪自然不信,誰沒事咬自己啊?還咬的那麽狠。但溫柔既然不說,就肯定有她的理由。


    她不好再問,繼而心疼的嗔怪溫柔“你有傷還吃燒鵝!不要命了!那可是發物!會化膿的!”


    溫柔抬頭,原本想說點什麽。瞥見沒關的門外,白如雪緊張的站再不遠處,於是轉移話題問林雲溪


    “那什麽,你不是說你年假要去韓國嗎?準備什麽時候去?”


    ------題外話------


    陸先生的狗糧到家門口了,蒙眼睛。好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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