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梁晴雪還繼續說下去:“我坐表姐的車,來到這個茶樓以後,就跟她開了這個房間,一起邊看風景邊喝茶,心裏卻想著,你什麽時候才會去學校找我,然後讓保安通知你來到這裏,結果等了很久,你都沒有來。而表姐卻對我說,她想把陳俊傑也叫出來,我雖然不喜歡,可當時不好意思拒絕。”


    聽到梁晴雪這樣的說話,趙文遠立刻迴答說:“我這天早上起床以後,確實是開摩托車去學校找你了,而且也找過保安,可保安卻不知道你和你表姐去哪了。”


    梁晴雪不禁覺得有些驚訝,她說:“真的很奇怪,那我得迴學校問一下保安,看他怎麽迴答。”


    而這時,趙文遠卻對梁晴雪接著問:“那陳俊傑來了以後,又發生什麽了?你是怎麽暈倒的?”他心裏隻是想著,現在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這一次梁晴雪差一點被猥褻,完全是黃涵蘭有預謀並蓄意安排的一個詭局。


    梁晴雪臉上盡是愁雲,她對文遠說:“當時陳俊傑過來之後,我表姐就把他帶進這包廂裏麵來了,可沒想到,陳俊傑進來以後,就說,他自個帶了一些鐵觀音茶,這很好的上品,想拿出來一起嚐一嚐。我表姐一聽,就立刻說,好啊,那就衝來泡一泡吧。我當時雖然不想喝,可也不好意思不喝。”


    聽到這裏,趙文遠隻感到心急如焚,他迫不及待地問下去:“接下來呢?你就是因為喝了這個茶以後,就感到身體不適,想暈嗎?”


    梁晴雪迴憶起當時的情形,眼中也浮現出一陣畏意,她點了點頭,接著又對趙文遠說,她當時喝完這個茶的時候,她表姐黃涵蘭卻突然提出,想走到外麵去一下洗手間。因此她就單獨麵對著陳俊傑,感到有些害怕,想跟著表姐也走到外麵去,卻不想,無緣無故就感到眼前一白,不知發生什麽事了。


    趙文遠聽著梁晴雪這樣的話,他心想,對梁晴雪下迷暈藥的或許是陳俊傑,而黃涵蘭是否知情,是很難說的。從現在看來,黃涵蘭故意走到外麵去,並且提出要去洗手間,這一點也是值得懷疑。


    想到這裏,趙文遠立刻對著梁晴雪說:“你表姐太可疑了,晴雪,難道你不覺得,這一次你表姐故意把你帶到這裏來,並且把陳俊傑也叫出來,是很奇怪的嗎?她明明知道我會找來這裏,卻還是要叫陳俊傑,這是不怎麽合適的。”


    梁晴雪隻是點了點頭,可她卻對趙文遠說:“文遠,這事情過去也就算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跟我表姐家是關係很好的,如果我跟表姐鬧什麽別扭,那隻會讓我們兩家人都很不開心,我還是不希望跟她有什麽衝突,所以這一次,你就別再找她,問她什麽了,好嗎?另外,陳俊傑也不是好惹的,我不希望你跟他產生什麽過節,隻要我以後對他小心提防一點,不會出什麽事的。你如果跟他急,我真的擔心你的人身安全。”


    雖然趙文遠覺得,這一次梁晴雪被弄暈,並且差一點被陳俊傑猥褻,他認為是要追分到底的。可現在,梁晴雪卻如此苦苦的央求他,希望他息事寧人。最終他隻好唿出一口氣,對梁晴雪說:“好吧,晴雪,我答應你,不會再追究了。可你也得向我保證,以後你表姐或者陳俊傑,要帶你去什麽地方,你千萬別去。要對這兩個人非常提防。”


    聽到趙文遠這樣認真的叮囑,梁晴雪點了點頭。


    最終趙文遠又對梁晴雪再進行一次把脈,發現她並沒有什麽身體方麵的問題後,就帶著她一起往著茶樓下走去,當他們走到外麵的時候,發現黃涵蘭以及陳俊傑原本停放在這裏的兩輛轎車都不見了。


    等到趙文遠把梁晴雪送迴到學校時,卻發現,黃涵蘭竟然沒有離開,她的紅色寶馬車正停在學校裏麵,而她本人,就站在學校門前等著。


    趙文遠此刻對黃涵蘭這個女人充滿了防備,他載著梁晴雪,一直開到了黃涵蘭跟前,隻是以冷冷的聲音,對著黃涵蘭說:“黃姐,你還沒走嗎?這一次晴雪差點出事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害怕,立刻就走掉了呢。”


    黃涵蘭卻表情平靜,她對著趙文遠和梁晴雪說:“剛才陳俊傑跑出來的時候,我也感到很驚訝,我連忙想問他,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他當時隻是想逃,我就死攔著他,結果他告訴我,他說晴雪暈倒了,而趙文遠卻找上門來。我就問他,為什麽晴雪會暈倒的,他沒迴答我,就一直往下麵跑,我感到很害怕,就追他,追了他半個小時,沒追著,就迴到學校來等你們了。”


    趙文遠隻感到,這一刻黃涵蘭把一切都說得合情合理,她不僅對梁晴雪被迷暈的情況毫不知情,並且她還認定,是陳俊傑對梁晴雪下的手,此外她還在後麵追陳俊傑,在她的口中,她反倒是成了申張正義為梁晴雪討公道的人。


    “嗬,真是這樣嗎?陳俊傑在他的茶葉裏放了迷藥,你完全不知道?那你自己為什麽就沒有被放倒,你沒喝他的茶嗎?”趙文遠壓低聲音,對著黃涵蘭小聲地質問。


    黃涵蘭卻巧舌如簧般的說:“我還真差點喝他的茶,估計他是想把我和晴雪都同時弄暈。可我當時覺得喝了八仙樓的普洱,如果突然間又喝他那些鐵觀音,會讓口味被衝淡,所以就想到洗手間嗽一下口,再迴來喝,卻沒想到,在走廊碰到你,所以沒迴去,不然的話,我也會被弄暈的,到時陳俊傑就把我和晴雪一塊搞了。”


    趙文遠麵對著黃涵蘭這樣的狡辯,他半信半疑。


    雖然他隻感到,黃涵蘭始終很可疑,可現在卻能通過一番的解釋,把她從一個可能是陰謀的合謀者,變成了共同受害者,這讓趙文遠感到無言以對,因為他確實不能找到什麽證據,能駁斥黃涵蘭這樣的說法。


    就在他想再次跟黃涵蘭質詢的時候,梁晴雪卻在他旁邊拉住了他,對他說:“文遠,不要再吵下去了,看來這一次,都是那個陳俊傑太壞,也太色了,竟然想把我和表姐都弄暈,幸好你及時趕到,才沒讓他這個詭計得逞。不過你現在懷疑表姐,這是不對的,表姐一直以來,跟我的關係都那麽好,你這樣懷疑她,真的想太多了。”


    本來,趙文遠在這刻看見黃涵蘭的時候,心裏忿忿難平,想對黃涵蘭不斷地質問,從而讓黃涵蘭露出什麽破綻來,可他現在扭頭看到梁晴雪那憂鬱的眼神,他可以讀出,梁晴雪心裏其實不希望他跟黃涵蘭發生什麽衝突或爭吵,這會影響到她們兩表姐妹的關係。


    最終趙文遠唿出一口氣,也不想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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