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恆開車載著蘇玨到了原主以前經常去的會所。


    金碧輝煌的大廳,清一色的少年少女排成兩排候在了一邊,都是跟蘇玨差不多的青蔥鮮嫩的年紀。他們每個人都很亮眼,相貌都是數一數二的,氣質也跟的上,弱受型、肌肉型、童顏□□型,種類繁多,不帶重複。


    會所的經理是個微胖的普通男子,外貌平凡,跟這麽多美人站在一起,襯得原本就普通的相貌更加平凡無奇,他一雙機靈的綠豆眼咕嚕嚕地轉著,看到陳恆身邊的蘇玨,眼睛發亮,“好俊俏的人兒。”


    見陳恆麵色沉了下來,他趕緊將視線從蘇玨的身上拉迴來,“陳老板,我已經按你說的吩咐將你選的人都帶來了。”臉上的肌肉擠成一朵菊花,笑嘻嘻地問:“你是要挑幾個呢,還是群p啊?”


    “你先出去吧。”陳恆給了經理一些小費。


    “好好好,房間已經開好了,這是鑰匙,我就不打擾陳老板的性/趣了。”


    說著,那男子嘿嘿笑了兩下,目光滑到蘇玨身上時,頓了一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清雋的男孩,容貌不俗,氣質高雅,身邊這些經過精心調/教培養的少男少女頓時就不夠看了。


    察覺到男人眼神犀利地朝他刺來,他悻悻地收迴了視線,並親自為他們關上了門。


    噠噠噠,皮鞋擦過大理石地麵的聲音清晰地傳來,空氣中安靜地仿佛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陳恆走到了蘇玨身邊,目光微斜,看著那群皮相不錯的男男女女,話卻是對蘇玨說的:“有沒有喜歡的?”


    沒有得到少年的迴應,他這才迴過頭認真地打量他,發現原本笑容滿麵的蘇玨不知道什麽時候收起了他那招牌性的靦腆笑容,琥珀色的瞳仁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白皙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隱隱看去,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你說的禮物呢?”


    盡管已經猜到了男人指的禮物是什麽,他心底還是有些不死心。


    然後,他就看到身邊的男人用那種讓他迷戀的笑容對他說:“你已經到了可以品嚐禁果的年紀了,我仔細想過了,覺得讓你壓抑性/欲這種做法,有礙心理跟生理的正常發展。”


    “……”


    “別擔心,他們都是雛兒,身體很幹淨。”誤以為蘇玨不說話是因為這層顧慮,陳恆貼心地解釋道。


    怎麽也不會想到男人居然會帶他來嫖,原本的期待跟喜悅瞬間落空,憤怒跟傷心充斥在他的胸腔,默默發酵,讓他恨不得用力搖晃著身邊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費了很大的自製力壓下了心底湧出的酸澀,蘇玨緩緩眨了眨眼,一字一頓地道:“我不需要。”


    “可是房間都定好了。”


    是這裏的頂級套房,為了帶給蘇玨完美的體驗,他特地讓人準備了玫瑰花跟紅酒。


    “我……”很想要發火,可是看到男人露出不解的神色,心中的怒氣跟漏了氣的氣球似得癟了下去,嘴唇開開合合,最終嚅囁著開口道:“我還小。”


    壓根沒料到會得到這個迴答,陳恆愣了愣,聯想起昨晚抵在他下身的那玩意,忽然笑了,“不小了。”


    他說這句話純粹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多餘的旖旎的想法,可聽在蘇玨耳邊,總覺得他是在暗示什麽。臉上襲來了熟悉的熱度,少年鼓足勇氣,伸手拉了拉陳恆的袖口,在對方朝他看來時,慢吞吞地道:“我……我還是等二十歲再那個吧。”


    本來不過是陳恆的一句推托之詞,沒想到倒成了蘇玨的借口,陳恆精心布置這一切,難道就要白忙一場了?


    他想了一想,瞥了人群一眼,“是不是裏麵沒有你喜歡的類型?你喜歡什麽樣兒的?”很難想象,這麽多鮮嫩多汁的肉擺在麵前,這個蘇玨居然不為所動,難道是性/冷感?


    不對,陳恆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依照少年昨晚熱情的反應,不可能是這種原因。


    一旁的蘇玨有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又掃過那一群被冷落的男女,最後他湊到了陳恆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耳廓的熱氣猶在,陳恆眨了眨眼皮,他剛才聽到什麽來著。


    ——我喜歡你這樣的。


    敢情這蘇玨還是個重/口味,喜歡原主這種肌肉硬漢?難道說按照原本的劇情,不是原主單方麵地誘/奸了蘇玨,而是蘇玨半推半就跟原主發生了合/奸?後來蘇玨口味變正常了,所以就把原主這個糟粕拋棄選擇了孟長風那塊璞玉?


    想到這裏,陳恆麵色古怪,“那要不要換一個跟我一樣類型的男人過來?”


    他是決計不可能跟蘇玨發生點什麽的,現在蘇玨既然喜歡他這種,那好辦,選個跟他差不多的不就行了,隻是——


    “這種類型的應該身經百戰了,不是雛兒沒關係吧?隻要幹淨沒病就好,你說是吧?”


    “……”


    蘇玨臉上青白交加,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傻還是裝傻,他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還要他說的怎麽清楚啊。還有,身經百戰,那是不是意味著男人以前有過很多情人?那他是攻的那一方還是受的那一方?不管怎麽說,現在男人既然包養了他,那這十年都是他的。


    心裏無比慶幸,包養協議上有一條寫的很清楚,在這十年內,沒有對方的允許不可以跟別人發生關係。


    眼瞅著旁邊的美貌少年臉上的表情甚為豐富,一會兒嘴唇緊抿,一會兒又咧開嘴吃吃地笑著,陳恆不得不出聲催促:“決定好了嗎?”


    蘇玨馬上迴過神來,用力搖頭,再搖頭,“不,我還沒有準備好。”


    陳恆眉頭微蹙,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不想嗎?”


    蘇玨動了動嘴,想啊,可是他比較想要他啊,可惜還要再等兩年。


    不禁泄氣地耷拉下了肩膀,“唔。”


    “好吧。”


    陳恆揮了揮手,對那些圍觀的群眾道:“你們先出去吧。”


    等到人群魚貫而出,他轉身對著情緒低落的蘇玨道:“那我們也迴去吧。”精心準備的一夜就這麽泡湯了,他本來還給蘇玨準備了很多情/趣套餐來著,據說是這個會所的特色招牌,能夠讓人□□。


    這小子定力真好,也不知道他按插在學校的那幾個漂亮的男孩能不能勾住這小子的心。


    兩人一路沉默地出了包廂。


    時不時地拿眼尾去瞟身邊的男人,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場有些冷,蘇玨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語氣幹脆利落。


    還說沒有生氣,蘇玨癟癟嘴,他也很不高興好不好,被男人帶來這種地方享受一夜*,他才不要這樣的禮物呢。原先還以為對方說的禮物是他自己,結果卻是這樣的禮物,他都有些搞不懂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


    他雖然沒有喜歡過別人,但是也知道如果真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把喜歡的人送到別人的床上的。


    可是如果不喜歡他,當初為什麽要包養他呢?


    蘇玨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對方可能不是真心喜歡他,心裏就傳來了刀割一樣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身體,喜歡他的微笑,喜歡他的所有。


    這樣陌生的感情讓他有些惶恐,可是卻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如果他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陳恆突然停下的腳步,蘇玨茫然地抬頭,“怎麽了?”


    “遇到老朋友了。”


    話剛說話,對麵就走過來幾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每人懷裏都摟著一個麵容年輕的男孩,那些男孩有清秀的有嬌媚的,無一不柔弱無骨地依附在了身邊的金主身上,任由對方上下其手。


    “呦,我還以為是我錯了呢,老陳,真是你啊。”


    綠豆眼說著,目光自然地落到了蘇玨的身上,“嘖嘖,老陳,這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那個寶貝吧?長得真好看,哥兒幾個懷裏的這些浪/蹄/子,一個都比不上蘇家公子啊。”


    原主的這些狐朋狗友整天沒事幹,就喜歡來這裏消遣,因為縱/欲/過度的關係,個個麵如菜色,一副腎/虛猥/瑣的模樣。原主本身也不是什麽好貨,跟這些人整天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喜歡上了蘇玨,也不會收心的。


    見有人伸出鹹豬手朝蘇玨的臉上摸去,陳恆眼裏一寒,步子一移擋在了蘇玨的麵前。


    “我要先走了,你們玩的盡興啊,今天的酒水就算我的。”


    “別急著走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綠豆眼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張開嘴,露出漏風的牙齒,“據說今晚這裏會有很精彩的節目,看完了再走也不遲啊。”


    不用說,那些節目肯定很色/情。


    陳恆沒什麽興趣,淡淡地敷衍道:“不了,我明天還有事。”


    “別啊,都來這種地方了,你不帶蘇公子好好見識一下啊。”


    那幾人紛紛開始勸說,目光淫/猥地瞟向陳恆身後的蘇玨,恨不得直接朝他撲去。


    蘇玨蹙眉,不敢相信男人居然認識這樣的社會垃圾,他在身後拉了拉陳恆的手,語氣嚴肅地道:“以後你不要跟這種人來往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原先的那個綠豆眼聽了,麵露兇光,“什麽叫這種人,我們這種人是哪種人,你倒是說說看?”


    “蘇公子,今夕不比往日,你現在一無所有了,做人可不要那麽高調。”


    “嘖嘖,這細白嫩肉的,脾氣倒是不小,以後老陳玩膩你了,信不信我把你幹的下不來床。”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話語越來越下/流,蘇玨聽得麵紅耳赤,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似躥起了兩道熊熊怒火,顯得那雙眼亮的攝人,使得他整個人周身散發著一種凜然不容侵/犯的氣勢。


    那種天生的高傲,往往更能激發他們心底的陰暗麵,原本戲謔的眾人眼神漸漸變了,隱隱散發著掠奪的氣息。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將那些人的眼神收入眼底,陳恆嘴角勾起出一絲諷笑,開始履行賤受的義務,替蘇玨維護道:“他現在是我的人,脾氣向來有些任性,你們作為我的好友,還是請多擔待一點吧。”


    “老陳,不是我們要怎麽樣,是你的小情人先出口傷人的。”


    陳恆故作為難,“那我改天請你們喝酒賠罪吧,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把場麵搞的這麽僵。”


    被陳恆護在身後的蘇玨有些看不過去,他不懂男人為什麽要跟這些人來往,這種朋友不要也罷,如果不是男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他早就甩臉走人了。


    “我也不是沒有肚量的人,這樣吧,讓你的小情人陪我們喝酒,今天這事兒就算揭過了怎麽樣?”


    為首的那個綠豆眼早就對蘇玨垂涎已久,隻是被原主陳牧先下手為強,隻能將這點心思放在肚裏。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跟蘇玨近距離接觸,他當然不會放過這裏的機會了,到時候把男人灌醉,他就可以對蘇玨為所欲為了,等到男人酒醒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大不了拿錢擺平好了。


    對方的那些小計策當然不會逃過陳恆的眼睛,剛才蘇玨的拒絕讓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這些人也是趕巧了,居然挑這個時候往他的槍口上撞。


    “好啊。”


    陳恆笑眯眯地應了下來,對上蘇玨受傷的神色,他頓了頓,安撫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湊到蘇玨的耳邊道:“我答應你,今天就跟這些人絕交。”


    啊?


    琥珀一樣剔透的眸裏劃過一絲驚詫,等到迴過神來,他已經被陳恆拉著走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一間豪華包廂,綠豆眼打了個響指,穿著馬甲的服務生抱來了一箱啤酒。包廂裏本來就有一箱雞尾酒跟幾瓶紅酒,綠豆眼將幾種酒混在一起,然後將杯子推到了蘇玨的麵前。


    “我們這裏有五個人,你隻要喝下五杯這樣的酒,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蘇玨沉默了幾秒,伸手去拿,陳恆搶先將那杯酒端在了手裏。


    “你別喝。”他脫口而出,卻見男人朝他微微一笑,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光喝酒多沒意思啊。”陳恆走到綠豆眼麵前,“要不這麽著,我們來玩搖色子,還是老規矩,在杯子裏倒上等量不同的酒,搖到哪個點數就喝對應點數的那杯酒,當然你可以選擇喝也可以選擇不喝,不喝的話就脫一件衣服好了。”


    笑容漸漸浮現在了男人的眼底,“你說好嗎?”


    綠豆眼本來還有些不樂意,聽到後麵有脫衣服的環節,眼裏頓時射出淫/光,“好,這可是你說的。”


    接下來,眾人開始鬥酒,笑鬧聲鼓掌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室內勁爆的音樂,一度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看著眾人起哄的樣子,蘇玨心裏有些沒底,他倒不是怕,隻是酒量不好,怕會給男人丟臉。陳恆似乎知道他的顧慮,將臉湊到他的耳邊,語氣篤定:“放心吧,有我在。”


    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就讓蘇玨心底的不安瞬間煙消雲散。


    他就是沒來由地相信,男人一定會將一切擺平。


    綠豆眼搖色子的功夫不錯,基本上搖到的點數所對應的杯子的酒容量都不多,偶爾幾次失手喝了幾杯滿的,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隻可惜他遇到的是陳恆,每次陳恆都能準確地搖出他所要的點數,幾輪下來,綠豆眼已經喝的有點頭暈,而陳恆卻滴酒未沾。


    眾人漸漸看出了點眉目,他們這次是遇上了搖色子的高手了。


    有人拿陳恆旁邊的蘇玨開刀:“老陳,我們知道你搖色子厲害,但這次是你身邊的蘇玨得罪了我們,我們想讓他來搖色子。”


    陳恆笑笑,“好啊。”


    他答應的這麽幹脆,眾人眼裏難免露出一抹狐疑,陳恆直接將色子塞到了蘇玨的手裏,“你來吧。”


    “嗯。”少年看了陳恆一眼,輕輕點頭。


    等到蘇玨搖色子的動作停下,所有看熱鬧的人紛紛圍了過來,不約而同地落到了蘇玨的白皙瑩潤手背上。少年頓了頓,再次看向了陳恆,卻見男人嘴角挑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知怎麽的,他也低笑了一聲,將手下的木質杯筒拿開。


    眾人定睛一看,不多不少,正好是五點,對應的酒杯是空杯。


    砰!


    一個禿頭矮胖的男子大手一伸,用力拍下桌麵,“你們肯定使詐了!”


    “怎麽,你們是不是輸不起啊?”一頓,眼神不屑,“還是說,你們就這麽想要看我脫衣服?”


    此時的蘇玨跟平常內向害羞的樣子判若兩人,整個人仿佛一把出鞘的鋒利的寶劍,氣質淩厲迫人,嘴角彎起的笑容卻像妖花一樣又甜又魅,藏著劇毒。


    禿頭被他揭露了心思,惱羞成怒,“我們站在這裏陪你玩是看的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的綠豆眼赤膊著上身,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剛才實在是喝不下酒了,隻好脫了幾件衣服,將大半個身體靠在了身邊的男寵身上,綠豆眼大著舌頭道:“別跟他們廢話了,他們今天既然進了我們的地盤,就別想全身而退。”


    眼看著那群人朝陳恆他們逼近,蘇玨第一時間把陳恆拉到了身後,“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快走。”


    “……”


    瞧這小子小胳膊小細腿的,還想保護他?


    陳恆嗤笑了一聲,伸長了胳膊拉住了少年的後領,輕而易舉地將他重新拉迴了身後,“打架,你是外行。”


    “誒?”


    “看清楚了,以後學著點。”


    背對著蘇玨說了這麽一句話後,陳恆擼起袖管就開始揍人了。


    少年安靜地站在一邊,淺色的瞳仁裏發出了澄澈的光芒,視野中心,陳恆神情倨傲,修長而筆直的腿出腿迅速,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如同一個不出世的武林高手,以碾壓的形式將對手踩在腳下。


    有人鼻梁被打歪了,有人牙齒被打掉一顆,殷紅的鮮血飛濺,場麵看上去有些血腥。蘇玨似無所覺,目光牢牢地放在了中間的那個男人身上,近乎著迷地看著他線條完美的肌理收放的姿態。火熱的視線仿佛要穿透那薄薄的布料,底下的那副身體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強健而完美。


    跟他比,自己真的是太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將男人壓在身下。


    那群中年男子年輕時也許也是打架的好手,但現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陳恆輕而易舉就將他們揍趴下了,偌大的包廂裏哀嚎聲跟慘叫聲不絕如縷。


    察覺到有一個小男寵哆哆嗦嗦地想要打電話求救,陳恆挑眉,沒說話,隻是掌心朝上朝對方伸出了手。


    小男寵都快要嚇哭了,乖乖遞了上來,陳恆接過,當著他的麵將手機捏變形了。


    “……”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怪力啊。


    陳恆扔掉了手裏報廢的手機,活動了一下手關節,語氣平淡地對眾人道:“把衣服脫了。”


    十分鍾後,陳恆一身輕鬆地帶著蘇玨離開了包廂。


    至於包廂裏的那些人,被他用撕開的衣服綁了起來並塞住了嘴巴,當然,全身沒有一片遮羞布。


    迴去的路上,蘇玨迷弟一樣崇拜地望著他,好奇地問:“你剛才是用什麽辦法讓我搖的色子的點數剛好是5的啊?”


    “哦,你原來搖的是3,我在別人沒注意的時候動了一下桌子。”


    “那你是不是逢賭必贏啊?”


    “不。”陳恆笑容寡淡,“我不喜歡賭博。”


    “嗯。”迴想起剛才男人打架時的英姿,蘇玨將腦袋頂在了玻璃上,咧開嘴巴傻笑著。


    怎麽辦,他越來越喜歡他了。


    “你笑什麽?”


    耳邊傳來了陳恆詫異的聲音,蘇玨迴過神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仰起臉看他,昏暗的車裏,男人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兩顆神秘的寶石,在夜色下發出幽暗的光芒,蘇玨看著看著,幾乎要溺在男人深邃的眼波裏。


    “陳牧。”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好想快點到二十歲生日。”這樣就可以快點把他吃掉了。


    陳恆扯了扯嘴角,“說什麽傻話呢。”他還要在這兩年之內實施自己的計劃,可不希望時間過得太快。


    蘇玨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暗暗下定決心。


    他要變強,變成一個優秀的人,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人。


    ***


    陳恆把蘇玨送迴了學校後,就開始等待孟天佑的電話,自從上次交換過名片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了聯係。原主畢竟是暴發戶出身,孟天佑即使是孟家不受器重的二兒子,在社會地位上也比原主高得多,不願意自降身份來跟他結交也可以理解。


    原主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臉皮夠厚,陳恆現在既然已經成為了陳牧,當然也會遵循陳牧一貫的作風,主動給孟天佑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已經做好了多打幾次電話的準備,沒想到電話隻響了幾下就接通了。


    電話裏就傳來了孟天佑斯文低沉的聲音:“喂?”


    “孟總,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輕笑聲,嗓音磁性沙啞,半真半假地道:“我可一直在等待陳總的電話呢。”


    陳恆並沒有將他的話當真,嘴上卻笑嗬嗬的,“上次我們不是約好一起打高爾夫的嘛,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出來聚聚啊。”


    “好啊。”孟天佑笑著迴道:“那這個星期六可以麽?”


    “當然可以。”陳恆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一份財經娛樂版報,“我現在就是個無業遊民,哪天都有空的。”


    “嗬嗬,陳總真是幽默。”


    ……


    掛斷電話後,陳恆將報紙攤開,定定地看向有關孟天佑的那塊版麵。


    報紙上刊登的無非是一些花邊新聞跟小道消息,肯定是真假參半的,上麵說孟天佑的生母是孟氏已故老總孟建雄包養的情婦,孟天佑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十多歲的時候才被孟建雄接迴來。據說孟建雄死前,曾經考慮過將孟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轉讓給孟天佑,以彌補對他這些年的虧欠,但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孟氏最終還是由孟長風繼承。


    看來,孟長風在成為孟氏集團總裁之前,經曆過不少家族內鬥呢。


    成王敗寇,這沒什麽好說的。


    陳恆對孟長風的印象並不壞,雖然他還沒有跟孟長風正式交鋒,但能夠在短短三年之內將孟氏集團原有的規模擴大三倍不止,這個孟長風在商業上確實有他的天賦。


    孟長風越強,將來他嚐到的勝利果實才會越甘甜。


    而他,是絕對不會重蹈原主的淒慘結局的。


    ***


    因為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等待上,陳恆決定投資一個選秀類的綜藝節目,將本應該是一年後才火爆的那個節目提前製作出來。按照原來的劇情,蘇玨就是參加那個唱歌節目,亮眼的外形加上不錯的歌喉,讓他在比賽中一鳴驚人,將第二名遙遙甩在了身後。


    那時候因為主投資人另有其人,原主從中周旋,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蘇玨推上冠軍寶座,畢竟蘇玨雖然有冠軍的資質,可這些選秀類節目都有黑幕,如果蘇玨沒有原主這個金主是不可能得到冠軍的寶座的。


    後來蘇玨成名後,很多老板都想要包養他,蘇玨堅決拒絕,那時候原主還很感動,以為蘇玨對他是真愛,結果出來了一個孟長風,蘇玨找到真愛,轉眼拍拍屁股就把原主甩了。


    陳恆想,這次他一定要阻止蘇玨愛上孟長風。


    想到這裏,他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我交代你們的事情做的怎麽樣?”認真聽著電話那頭的內容,陳恆默了默,擰眉,“他不上鉤?……嗯,我知道了。”


    收起手機,目光凝望著遠處璀璨的燈火,陳恆微微眯了眯眼,看不出來蘇玨這小子這麽難搞,他派了那麽多年輕漂亮的男孩女孩去勾引他,他居然不為所動。


    看來,他要另想辦法了。


    與此同時,蘇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從他迴學校後,那個男人除了第一天給他打過電話外,其餘時間別說電話了,一條短信都沒有。他忍不住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呢?真的隻是交易嗎?


    如果真的是交易就好了,至少他還能得到他的身體,而且男人說要等他二十歲才跟他睡覺,肯定是因為珍惜他所以不想傷害他吧?可他想被他傷害啊。


    少年越想越睡不著,心裏跟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


    要不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他馬上就否決了,不行,現在太晚了,會打擾他休息的。


    心裏是這麽想的,右手卻不受控製,將手機掏了出來,找到陳牧那一欄,點開短信箱。


    ——睡了嗎?刪掉。


    ——學校的生活好無聊啊。刪掉。


    ——我想你了。好像太肉麻了,刪掉。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太幽怨了,不行不行,刪掉。


    啊,點錯了!


    蘇玨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條正在發送的短信,剛想取消發送,叮咚,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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