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與火的交織中,秦嶽挺起了胸膛,向著空中那些吞噬他士兵的幽靈士兵衝去。他的身影在日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高大和英勇。他的聲音在空中迴蕩,如同狂風暴雨前的雷鳴:“兄弟們,給老子衝,這軍符有靈性,給老子拿下它,馴服它。”


    秦嶽的喊聲在空氣中迴蕩,他的決心在戰場上傳播。他的士兵們看著他,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不怕,他們不退,他們不怕死亡,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統帥和他們在一起。


    “這是什麽?”站在白一天身邊的黑家二少注視著天空,“天神嗎?”


    “對,天神。”白一天大笑,“對付魔鬼,不需要人性,用神性,直接毀滅。”


    “對,殺了這些魔鬼!”黑家二少想到這一段時間在這些人手裏丟失的尊嚴,他恨不得親自送他們下地獄。


    張秦禮注視著空中,意念隨風轉動。


    烏雲飄過,隨著一道電閃雷鳴,所有的士兵如猛龍出山,直撲秦嶽等人。


    這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一具具身著軍服的白色骷髏以雷霆之勢殺得秦嶽等人片甲不留。


    黑橋上,冤魂在霧中飄行。


    一具具屍體,在血光中倒下,一個不剩。


    “你把他們全殺了?”楚靈茜看著紅色的血緩緩流入黑河,有些於心不忍。


    “軍符一出,斬盡殺絕!”白一天告訴楚靈茜。


    “所以逼不得已,我是不會啟用軍符的。”張秦禮收迴軍符,放入懷中。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自相殘殺也就算了,還盯上了我們的寶貝,真是活膩歪了。”


    “這些惡魔早殺早了。”邪少飛到黑橋上,他觀察著黑橋上的血霧,突然,大叫道:“不好,大家趕緊過橋!”


    “怎麽了?”


    “軍符把黑橋下的冤魂都招上來了!”


    “怎麽辦?”


    “我們過橋。”


    張秦禮等人快速穿過黑河,他們的身後,河水不斷的翻湧,冤魂在水中掙紮,試圖衝破束縛。


    緊接著,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從河底湧現,像是在召集那些受困的靈魂。


    瞬間,河水變得洶湧澎湃,一個個冤魂從河中冒出,它們在空中盤旋,發出淒厲的哭聲。


    這些冤魂殘肢斷臂,眼神空洞,有的沒有腹腔,有的沒有腿或腳,還有的沒有耳朵。總之,他們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這些現象證明,他們死前是被殘忍的手段殺害的。


    他們在空中盤旋,吼叫,像是在尋找出路,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他們試圖逃離黑河的束縛,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黑河的引力。


    黑河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他們,使他們無法逃脫。冤魂們在河麵上空飄蕩,形成了一片恐怖的幽靈之海,使人心生恐懼。


    黑河兩岸的樹木也在顫抖,仿佛它們也在恐懼著這些冤魂的出現。萬籟俱寂,隻有冤魂的哭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感到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一陣冷風吹過,帶著河水特有的潮濕和陰冷,同時也夾雜著冤魂們深深的哀嚎。


    黑河中央,一棵枯樹孤獨地屹立,它的枝葉如同伸出的手一般,向著黑暗的天空抓去。


    冤魂們站在枯樹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怎麽辦,把這些東西放出來好像不好吧。”楚靈茜發出了靈魂拷問。“它們好可憐!”


    “這片土地上,活的或死的都是魔鬼,他們之所以死得可憐,是因為,強者為大,他們是弱勢,如果他們活著的時候強大了,隻不過是下一個魔鬼。所以,這裏的每一個亡靈都不值得可憐。”白一天深度解析。


    “但他們是死於屠刀之下的。”


    “屠刀之下無冤魂,在這片土地上,弱勢也是魔鬼,隻是他們還有成氣候,就被殺了。”


    “哼!”邪少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符,那黃符在烈日下閃爍著陰森的光芒。他口中默念著古老的咒語,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留下顫動的漣漪。


    河水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波動越來越劇烈,發出潺潺的低吟。突然,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河中,在他們的眼前形成一股綠色的霧氣,向四周彌漫。


    那霧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張牙舞爪,想要掙脫某種束縛。


    邪少神色不變,將手中的黃符向空中拋去。


    那黃符在半空中展開,化作一道金光,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幕,將那綠色的霧氣全部封印在河岸。


    瞬間,河麵恢複了平靜,綠色的霧氣消失無蹤,隻剩下陽光下的河水,波光林林。


    “你把它們又封印迴去了?”黑家二少責問邪少。


    “這張符隻能封印三天,如果那些軍閥打破了封印,就,”邪少冷笑一聲,閃身前行。“我先走了,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洗身上的晦氣。”


    “這玩意兒,總是出其不意!”白一天望著邪少的背影,帶領大家繼續前行。


    眾人走向樹林深處,周圍是高大的樹木,他們的影子在清晨的陽光下拉得很長。突然,一棵棵不同尋常的樹出現在他們眼前。


    它們形似骷髏,光禿禿的枝幹像是枯骨,向著天空伸展,仿佛在向天堂訴說著它的寂寞和孤獨。


    白色的骷髏樹上沒有一片葉子,隻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洞,風一吹,便會發出哭泣的聲音。


    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都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樹太怪異了?”楚靈茜伸出手,觸摸著樹身。


    “不要碰他!”白一天見此情景,大喊。


    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楚靈茜身體一顫,被骷髏樹牢牢地困住。


    “這是妖樹,是當地的軍閥用活人的血栽種的樹,它們如同人間的蠱蟲一樣,身在樹林,但意識卻被種樹者操控。”


    “砍了它。”黑家二少走上前去,“張秦禮,你的劍呢?”


    張秦禮拔出劍,砍向骷髏樹,劍鋒淩厲,猶如龍卷風般迅猛。劍氣激射,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氣流。


    然而,當劍鋒觸及到骷髏樹的時候,卻沒有意料中的砍斷之聲,反而發出一陣沉悶的迴響。


    張秦禮感到劍尖上傳來的巨大阻力,仿佛在砍擊一塊堅不可摧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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