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專機被擊落的同時,豫章城內爆發著最後的巷戰,還是有一些親衛部隊和死忠分子堅守在城內許多民房中,依托磚瓦結構進行抵抗。


    但朱全忠在之前將幾乎所有的居民全都趕出城去,使得獨立各師不必顧及平民傷亡,得以肆意使用火力。


    而在這方麵,最終姍姍來遲的步兵七師則是展現出了對於贛軍碾壓般的火力優勢。


    步兵七師算是地方部隊升格的代表,由於重型火炮產量不足,師屬炮兵團的105毫米榴彈炮並沒有配備上,而是補償性的給予了從當年獨立炮兵第一旅中退下來的那些88毫米榴彈炮,還擴大了編製,多給了一個連的重型迫擊炮。


    這些口徑動輒100到160毫米的重型迫擊炮對付這些磚瓦房屋格外有效,實乃是拆家神器,即使贛軍用紅磚層層加固,也不是裝藥量嚇人的迫擊炮的對手。


    在巷戰過程中,幾個獨立師的戰士都仿佛經曆了一場火力上的洗禮,步兵七師的攻擊在強大的炮兵火力支援下顯得格外的迅猛,一眨眼就把他們甩下了一大段的距離。


    隻不過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片廢墟,許多房屋被炮彈炸的七零八落,迴頭重建的事情就要麻煩建築隊了。


    雖然獨立師的武裝比不上步兵七師,但是好歹也配備了不少的82毫米迫擊炮和75毫米山炮,他們也開始將這些火炮拖入城中提供近距離直瞄火力支援。


    最終在耗費了數以萬計的炮彈之後,豫章城被飛虎軍成功收入囊中,但代價就是龐大的軍火開支,以及整座城市幾乎沒有完好的建築。


    隨著豫章城被攻克,大批的贛軍部隊在各自主官的指揮和帶頭下向起義軍各獨立師提出了投降的請求。


    在豫章戰役結束的半個月後,袁州府、瑞州府、臨江府等地傳繳而定,當地的那些。


    土豪劣紳感知到大勢已去,直接舉家搬遷到了兩湖地區,去尋求金爾泰與陸地平的庇護,隻有贛南地方在接收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摩擦。


    但新組建的獨立六師在軍事主官彭海東的指揮下四麵出擊,聯合各地方部隊與村鎮內的赤衛隊,展開了閃電般的作戰行動,將實控地區迅速前推至全南定南一線,整個江西全麵平定。


    而在整個最後大進軍階段中,部署在湘贛邊境的南方新軍,特別是荊湖軍,簡直就是後世二戰中英法靜坐戰爭的翻版!


    先是坐視長江航道被飛虎軍截斷,斷絕了荊湖軍從長江航道援助的道路。


    隨後便是湘贛邊境上的南方新軍絲毫沒有援助贛軍的意圖,隻是小規模的發起了一些邊境爭端。


    李文林部麵對這種挑逗最多,他很明白,這隻是外強中幹的表現,迫於上級的壓力做出的一些假裝性動作罷了。


    而在彭海東掃蕩贛州府的時候,他也照葫蘆畫瓢,以強硬的姿態逼退了西南聯盟派過來試探的部隊。


    整場贛州暴動和郭鬆齡反奉事件同時發生,可當郭鬆齡成功進入奉天城,與張漢卿一同執掌東三省內政之後,人們這才發現,贛州的暴動已經席卷了全省,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短短數月之間,數萬贛軍分崩離析,一地督撫下落不明,即便贛軍的戰鬥力在國內和黔軍差不多,穩居全國末流水平,也無法解釋一場普普通通的民變,是如何演化成席卷全省的顛覆性暴動的。


    京城裏的說書先生甚至都已經開始按照評書的一貫流程,爭論著這次又是哪路神仙下凡鬥法了。


    真武大帝?菩薩羅漢?還是雷部鬥部的那些天兵天將?


    可平頭老百姓不知道,並不代表上層不清楚,從暴動一開始,蘇滬方麵就已經知曉這是劉瑞在後麵攪和,隻是許勳並沒有精力去管這些瑣事了。


    自從他癱瘓到隻能躺在床上和輪椅之中後,子侄輩,甚至於他的同輩都開始拉幫結派,爭取地位。


    許勳氣的鼻子都歪了,我隻是癱瘓了,不代表我不能管事了。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許勳大開殺戒,自己的親信被查出來一大半有了一些小心思,家族中許多人都被關在了金陵路的酒店中,相當於被軟禁起來。


    整個蘇浙兩省的頭牌官員被換了一茬又一茬,連商會裏也展開了大規模的清洗。


    對於已經在權力之中暢遊數十年的許勳來說,家族內部的親情遠遠比不上大權在握的感覺。


    隻有權力在手,他才能有一絲安全感。


    敢於威脅他統治地位的任何人,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也不妨礙他舉起屠刀。


    但這場政治風波中,在金陵城裏擔任艦隊代理司令的許源反而日進鬥金,他一向隻關注於金錢和美人,不問政事,使得他在這場政治鬥爭中獲利,成功坐上了金陵區衛戍司令兼艦隊司令的位置。


    而他拿到任命書的第一個舉動便是為自己的走私大開綠燈,凡是掛上了他旗下商號的旗幟,便可以免受蘇浙兩省厘金關卡的困擾。


    在各方參股獻金後,許源的財產迅速膨脹起來,成為了金陵城中屈指可數的首富人物。


    除了東邊的蘇滬,對於這一次進軍反應最大的便是朝廷與金爾泰,前者開始憂慮整個東南局勢會向西南部一樣脫離自己的掌控,成為事實上的獨立割據勢力,進而整個南方財稅重地再也無法為帝國的改革提供助力。


    而後者的反應則更加貼近現實一點,畢竟自己和安慶可離著很近的,如果他們選擇沿江東上,恐怕自己精疲力盡的荊湖軍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而且自己一直想要引進劉瑞他們的資金幫助搶奪漢冶萍集團,這件事情要是出了差錯,自己在總督這位子上也呆不久了。


    除此之外,便是南方的兩廣勢力,在他們已經和雲貴組成了西南聯盟,但兩廣和雲貴之間的分歧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滇軍一向采用的是法軍製式武器,和法屬印度支那關係密切。


    而兩廣勢力中,陳家是在東南亞地區起家的,他們的貿易網廣泛的和法屬印度支那、荷屬東印度群島以及英國的馬來亞自治領有關,他們的依靠則是兩廣地區龐大的出海華僑。


    對於劉瑞這股新生勢力,雲貴方麵主張據險自守,成為一個獨立王國。


    而兩廣則試圖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如果能夠結為同盟進行北伐,那再好不過,如果對方有敵意,也可以提前采取措施。


    但彭海東的強硬態度使得這樣的試探戛然而止,畢竟陳家並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培訓出來的部隊在贛南的山地中折損過大,能用金錢收買的,那便用錢去吧,反正自己南大王的威名可不光依靠的是軍隊,還有掌控全國最大外貿港區的財力。


    劉瑞可管不了這些小心思與暗流湧動,贛州戰事一結束,他便迅速的展開了下一步行動。


    大批的幹部和技術人員開始分批進入,趁著秋收已經完成,對土地的重新分配也已經開始提上日程,而冬學的啟蒙也正在火熱的進行之中,盡力為之後普及義務教育培養一些應急人才。


    畢竟現在教師的缺口不是一般的大,文史方麵稍微好一點,但教授理化現代科學的教師缺口奇大!


    以至於現在遍布全省的師專學校都在大力的招收物師,化師和生物師範的人員,裏麵青春的荷爾蒙氣息極其濃烈,被人們稱為和尚廟。


    同時,隨著贛州等地被拿下,福州府這塊飛地也就正式和本土連通起來,交通部計劃在今明兩年完成公鐵路的建設,同時疏通贛江航道,挖掘內河航運價值。


    曾廣平所部也開始在靠近毛以寧治理的地方展開軍事演習,對其施加壓力。


    而劉瑞本人則帶上陳文其和馬健,另外還帶了幾個法學人才,準備去拜訪一下在安慶的英國領事館,找找葛福總領事,看看能不能把那一億銀元收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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