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走?


    可郝瀚哪裏懂阿紫的心意,隻能在半空中停下身來,眼看腳下就是遼北土地,也不著急。


    “哥,還記得上次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嗯,怎麽了。”


    “你不再送我點什麽?”


    “喂,你這個小財迷,我就是個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麵對郝瀚那種叫苦的窮逼姿態,阿紫頓時被逗樂了,“撲哧”一聲嬌笑起來。


    隨即她轉了轉眼珠子,才突然俏臉一紅的嬌嗔道:“那……那我再送你一份禮物吧。”


    還送?


    這丫頭果然闊氣,可拿了她不少寶貝呢!


    郝瀚驚喜不已,但裝的很老練,靜靜等著阿紫要送什麽。


    “閉上……眼睛,哥。”


    閉就閉吧,反正得到寶貝,有個驚喜!


    郝瀚到沒多想,老老實實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嘴上一陣濕潤的感覺襲來,把他的腦子都給鎮住了。


    畢竟郝瀚也是過來人了,接吻早已是家常便飯,哪裏感覺不到嘴邊的是何物。


    我的天!


    這……這也!


    就在郝瀚想要抵抗的時候,口中一道溫和的靈力傳遍了他全身,然後從他的舌尖緩緩流淌進了他的喉嚨,直到咽進了他的肚子裏。


    “哥,這是我的龍涎,也不知道下次再見會有多久,就給你留點龍涎當做紀念吧,這是我的龍涎晶體,會在你體內慢慢融化的,一直可以幫助你修煉。”


    靠!居然是她的龍涎,也就是……口水!


    郝瀚有些哭笑不得,但總歸是她留給自己的禮物,郝瀚心裏還是很感激的。


    就在他沉寂在這股龍涎入體的感覺之時,嘴邊的香軟便隨之消散開去,等到他睜開眼睛醒來時,眼前的阿紫已經不再,隻留下了嘴邊的淡淡香味。


    這丫頭,不會借著給我龍涎,故意跟我接吻的吧?


    郝瀚一臉鬧人尋味的模樣撓了撓腦袋,但至少阿紫贈與的龍涎,算是一份驚喜的大禮,所以便不再多想什麽,隻能不舍的忘了眼天空,朝著天空腳下的趙家山莊飛去。


    一道光影閃現而來,郝瀚便出現在了趙家山莊的後院子之中,由於來之前郝瀚也沒有聯係趙夢月,還不知道她是否在家,就趕緊在後院的屋裏尋找起來。


    這會兒正巧巡邏護衛趕來,看到有陌生人進入了趙家山莊,便趕緊把郝瀚圍住。


    “你是什麽人,膽敢來我們趙家山莊,真是活膩歪了嗎?”


    “咦!姑……姑爺,你怎麽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郝瀚迴頭一望周圍把自己包圍住的趙家護衛,才發現了趙楠的身影。


    剛才郝瀚是背對著眾人的,趙家這些護衛隊成員自認沒認出是郝瀚,現在一看是郝瀚,趕忙放下手裏的武器,單膝給郝瀚跪了下來行李。


    “姑爺好!”


    對於他們的冒犯,郝瀚到沒有怪罪,反而十分的讚賞,有他們這些嚴謹之人看護趙家山莊和趙夢月,郝瀚心裏到是放心了許多,也不會太擔心顧慮。


    “大家都起來吧,不用這麽客氣的。”郝瀚微微一笑,便扶手用真元把眾人托起,就看向了趙楠問:“阿楠,你們小姐呢,今天沒在家嗎?”


    “迴姑爺,小姐在家,現在正在閉關室裏修煉呢,而瑪麗小姐去天京上班幾天了,據說在趕一個項目,得過兩天才迴來。”趙楠趕忙解釋道。


    “好!那你們繼續巡邏吧,我去找夢月!”


    郝瀚會意一點頭,便對眾人揮了揮手,轉身往閉關修煉室趕去。


    到了閉關室的小院子門前,郝瀚便感覺到屋內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真元波動,似乎是在修煉的時候迫於急切,造成了真元混亂的情況。


    不好!這丫頭要走火入魔了!


    郝瀚神識一掃,見修煉室內的人正是趙夢月,便趕忙破門而入,趕到了正在閉關室中央蒲團上,正在入定之中的趙夢月身旁。


    “丫頭,你怎麽強行修煉啊,這樣會物極必反的。”郝瀚一掌真元力打入了趙夢月體內,以他金丹期的修為,強行把趙夢月體內的真元安撫住,這才緩緩苦笑道。


    受到了郝瀚的真元穩固,趙夢月那滿頭大汗的難堪之色消失了不少,這才重新穩固真元,緩緩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瀚哥,我……我隻是想修煉一下,築基這麽久了還沒突破修為,誰知道差點走火入魔。”趙夢月那張俏臉委屈的不行,很怕郝瀚怪罪一般,就嘟嘟囔囔解釋道。


    哎!這丫頭!


    真是可憐啊,她師父不幫忙,根本沒辦法修煉!


    郝瀚為之苦笑不已,雖說趙夢月築基成功了,而在幾次和趙夢月的同床下,郝瀚也暗暗幫助她洗髓伐體,怎奈趙夢月修煉資質還是太淺,功法也很普通,根本無所長進。


    “傻瓜,想修煉也不是這麽著急的事,先穩固下來吧,以後我來教你修煉。”郝瀚沒有怪罪什麽,隻是愛憐的刮了刮她小鼻子,就把她從蒲團上扶起。


    感覺到郝瀚的疼愛,趙夢月自然欣喜不已,這才轉了轉眼珠子問:“對了,你怎麽到遼北來了,也沒聽你提起過要來啊。”


    此話一出,郝瀚的臉色立馬頓了下來:“夢月,我找到殺害你父母的兇獸了。”


    “啊?真……真的嗎?”趙夢月那張柔美的俏臉,立馬烏雲密布的振奮道。


    郝瀚沒廢話,當即從須彌袋內把變成兩個小木偶的殘刀和破軍喚了出來,然後就把他們變迴了原樣,扔到了腳下。


    此時兩人早已重傷無疑,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在加上真元的束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就是他們倆,他們是妖靈宗的黃旗旗主破軍和紅旗旗主殘刀,殺害你父母之人就是破軍,現在你可以替你父母報仇了。”郝瀚指著地上的兩人喝道。


    等他話音一落,“啪”的一道耳光聲響起,想來柔弱的趙夢月,在郝瀚麵前散發出了無限的威嚴,一個巴掌扇到了殘刀和破軍的臉上。


    “畜生!”


    這一句痛罵,弄的殘刀破軍叫苦不已,但殘刀卻沒有就範,而是舔了舔嘴角鮮血喊道:“瘋女人,要殺要剮隨便,你父母是我們妖靈宗人殺的,你報仇便是,不用侮辱我們。”


    “對!我們這等修為,豈能讓你這個小丫頭侮辱。”破軍也附和的點點頭。


    可兩人剛說完,趙夢月又是“啪啪啪”給他們臉上各自扇了好幾個耳光,瞬間打的殘刀破軍臉上腫起了紅紅的血掌印,似乎變成了一個肥豬頭那般。


    “無恥!你們這些惡人,殺人還有理了嗎,居然如此叫囂。”趙夢月氣籲籲的嬌怒道。


    看到此處,郝瀚清楚這個仇不報是不行了,立馬喚出了自己的殺天劍來,遞到了趙夢月手裏:“給破軍一個痛快吧,他就是殺害你父母的主謀,是他動手的。”


    “東……東陽真君,你真要殺我們嗎,我們是無辜的。”破軍雖然剛才嘴裏喊著不怕死,但一看到殺天劍的出現,那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又襲入了腦海。


    “無辜?你們做了這麽多惡事,還好意思說無辜嗎?”郝瀚不屑的撇了撇嘴,便對趙夢月示意道:“報仇吧,殺了他來祭奠你父母的在天之靈。”


    趙夢月沒說話,而是拿著手裏的殺天劍,那俏臉不斷微微顫抖著。


    作為一個女生,又是個比較柔軟,修為普通的修仙者,趙夢月從未殺過人。


    現在要她去殺一個人,她哪裏狠得下心來,心頭都不由得顫抖不已。


    不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趙夢月也沒有心軟許多,就在郝瀚都在猜測這丫頭是不是有些下不得手時,趙夢月突然揮刀而起,速度快到令人發指。


    隨即“唰”的一聲斬裂響動,一道鮮血飛濺而出,破軍的腦袋就被趙夢月斬了下來。


    看到此慕,郝瀚“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根本想不到趙夢月能如此果斷。


    “夢月,你……你沒事吧。”隨即他趕忙看向了趙夢月那毫無表情的麵容問。


    這一瞬間,“當啷”一聲清脆聲響起,趙夢月手裏的殺天劍應聲落下,便插入了地板中。


    而她也憋不住心裏那股哀怨,撲倒郝瀚懷裏嚎嚎大哭起來:“嗚嗚嗚,瀚哥我報仇了,我替我爸媽報仇了,他們兩老總算可以瞑目了,嗚嗚嗚……”


    女人的哭聲,是男人最難以忍受的,更何況是趙夢月如此美人的淒慘哭聲。


    簡直哭的郝瀚心海都震蕩起來,胸口也瞬間被趙夢月的淚水給打濕,浸透了一大片。


    “別哭別哭,報仇了就好,報仇了就好!”郝瀚趕忙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


    可越是這樣,趙夢月哭的越大聲,又是“哇嗚”一下,就死死靠在懷裏痛哭起來。


    這片哭聲之下,郝瀚也再無舉動,隻能抱著她身子,給與她一絲溫暖依靠,畢竟現在趙夢月身邊已經沒人可以依靠了,就隻有自己這個男人,給與她一切的庇護。


    就這樣哭著哭著,沒有十來分鍾,趙夢月便哭累了一般,在郝瀚懷裏睡著了。


    見此之下,郝瀚愛憐的抿嘴一笑,趕忙把她抱到修煉室一邊的小床上躺下,給她蓋上了被子,這才點了根煙叼在嘴裏,迴到了地上還躺著的殘刀麵前。


    “殘刀,現在該解決咱們之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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