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大作。


    清淮終於和之前追趕綁架犯的警*車相遇了。清淮將手伸出窗外朝對麵的警*察使勁揮舞。“我們在這裏!”


    喊完又轉過頭去吩咐陸子榮:“快停車!”


    身穿製服的警*察們見到嫌疑犯的車子停了下來,也趕忙刹了車,派了兩個人下去查看。


    “是吳風!”其中一個人認出了吳風的樣子,向身邊的同伴說道。但手中的槍還是端著,沒有放鬆絲毫的警惕,怕其中有詐。


    清淮見對方一副戒備的樣子,十分不解,大喊道:“警察大哥,是我!”


    對方又問:“綁你的人呢?!”


    清淮隻好解釋:“剛剛他下車去搬擋在路上的樹,我就趁機把車子給搶了!”


    聽了這話,站在不遠處的警察才放心過來檢查。講過兩分鍾的檢查之後,確認清淮所說屬實。


    警車裏下來一個人,走到清淮的麵前解釋說:“剛才對不住啊吳先生,咱們必須得小心謹慎,不能讓人鑽了空子不是。”


    清淮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點頭說:“這是應該的。”


    感受到清淮理解的態度,對方開始詢問綁架犯的具體位置。清淮一一迴答後,被請進了警車。


    一個穿著便服的小年青立刻給清淮遞來了一瓶礦泉水,關心問道:“您這一路也不容易吧。”


    清淮接過水來,向小年青到了一聲謝,又說:“一路都被綁著,車太抖了。”


    小年青又問:“那您是怎麽掙脫繩索的?”


    “是.....”清淮住了口,差點就把陸子榮說漏嘴了:“是我自己藏了一個小石頭,把繩子磨斷的。”


    聽了清淮的解釋,小年青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您還真機智。您現在肯定很想休息吧,要是實在累了就在車上睡會兒,等老大迴來了咱們就能迴警局了。”


    清淮點頭,聽對方這樣一提醒,困意真的從眼皮深處湧了出來。閉上眼睛之前,清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警察同誌,您知道是誰報的警麽?”


    小年青立刻迴答道:“是一位叫趙影的女士。”


    清淮一愣:“她?”清淮還記得自己當時替趙影解過一次圍,還送她迴了家,可她怎麽會發現自己被綁走的事情。


    小青年一拍頭,對清淮道:“趙影女士還說過當時你送她迴家後,她覺得還是很感謝你,覺得之前的行為對不起你,就又折迴了原路去找你,沒想到發現你被人打暈了。她不敢追上去,但是立刻報了警。我們也是查了好久才查到海邊的別墅的,沒想到讓那小子提前收到風聲給跑了!”


    “原來是這樣......”


    清淮沒想到自己好人有好報,還能讓趙影幫助自己。


    清淮不禁覺得有趣。他喚了一聲:“喂,係統。”


    係統:“幹嘛?”


    清淮:“你說你費盡心思給我安排個人來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係統:“什麽為什麽?你總得讓我給你出幾個任務吧。”


    清淮閉上眼睛,斂住了嘴角的一絲微笑:“你還真是深謀遠慮。”


    係統:“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在嘲諷我?”


    清淮喃喃,逐漸陷入昏沉:“我哪兒敢嘲諷你啊......”


    ...


    ...


    醒來的時候,清淮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打開地圖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察局裏了。


    清淮起身穿好衣服,一推開門就見到了守在外邊的值班人員。


    “喲。你醒了?”那人一看見清淮就立馬起了身,“快去做做筆錄吧,外邊還有個叫李嶼的人找你呢。”


    “李嶼?”


    清淮跟著這位工作人員去了另外一間房。做筆錄時,清淮被告知那個綁架犯逃走了,暫時還沒有抓捕。被問到知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時,清淮猶豫了一陣,還是搖了頭。想來何佳綁架他,也是一衝動吧。


    筆錄結束後,清淮在一間小隔間裏見到了麵容憔悴的李嶼。


    “吳風!”


    見清淮一進門李嶼就站了起來。高大英俊的男人頓時手足無措,除了叫吳風的名字,根本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事情。


    一種靈魂的抽離感漸漸侵入了清淮的意識,他知道,見到李嶼的吳風正在占據這具身體.......


    過了幾秒後,吳風徹底恢複了意識。


    “李嶼?”他歪頭,看著那個聲音熟悉,長相卻十分陌生的男人道:“你找我做什麽?”


    ——你找我做什麽。


    這簡單的五個字,將李嶼的一腔熱情凍成了冰碴,想要說出口的話也咽迴了滾燙的喉嚨。


    “你不認識我了?”


    吳風的聲音很冷漠,他看了李嶼一眼:“你是李嶼。”


    在一旁觀看的清淮不解了,吳風的情緒明明十分波動,為什麽在李嶼麵前表現得這麽冷淡?


    “沒錯,我是李嶼,可我更是方永齊!”


    吳風撇過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解,隨即低頭苦笑:“方永齊他,早死了。連屍體都沒撈到。”


    李嶼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他現在樣子不一樣了,還能期待吳風一眼就認出他麽?李嶼一把將胸膛上的吊墜從扯了下來,又小心翼翼地將它送到了李嶼的麵前。


    “你看,這是我們當年去西疆旅遊的時候定做的。上麵的“風”是你的名字。”


    吳風瞳孔一縮,將墜子奪了過來,好像一件寶貝失而複得一般:“這東西為什麽會在你這裏。還有,你為什麽知道它是在西疆做的?”


    李嶼嘴角泛起一絲苦澀:“我就是方永齊。我落海的時候,麵部受了傷,後來做了整形手術......所以我現在不再是之前的樣子了。”


    吳風唇齒微張,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想過方永齊死了,想過他的屍體被海魚分食了,想過他的身體順著海水漂流到其他地方去了,但唯獨沒有想過方永齊還活著。


    一旦想到方永齊死了,吳風就無比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不聽方永齊的話。


    方永齊是個孤兒,自由慣了。做不做gay,和不和男人談戀愛,都是他的自由。沒人能指責他什麽,沒人能束縛他什麽。


    可吳風不一樣。五年前,吳風還有一位辛苦將他撫養成人的單身母親。吳媽媽年輕時就死了丈夫,然後一個人挑起了養家糊口的重擔,直到吳風成了知名作家後,家中的經濟情況才好了一點。可惜人老了,免不了要落下一身的病根來,到了後來更是查出了癌症晚期。


    在生命的最後那段日子,她隻想看著吳風結婚生子。


    麵對對他抱有如此期望的吳風,無法對方永齊提出的要求提出迴應。而方永齊卻覺得出櫃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不知怎麽的兩人就在公路邊吵了起來,釀成了當日的慘禍。


    李嶼看著一聲不吭的吳風,心中忐忑不已:“你還不相信麽?”


    吳風還是不說話。


    李嶼頓時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麽自己好不容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對方卻不相信自己就是方永齊了?


    吳風眼中淚光隱隱,對方永齊離去隻留自己一人的怨恨終於漸漸消融,他麵上的表情像是活了過來。


    “我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你就是方永齊。


    李嶼的雙眼寫滿了震驚:“你真的.......”


    吳風點頭:“你就是方永齊。因為永其永遠不會騙我。”


    李嶼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毫不猶豫地上前,將吳風揉進了懷裏,狠狠吸著吳風身上熟悉的氣味。


    “我迴來了......”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膩歪了好一陣,正想繼續溫存,煞風景的人卻來了。


    隻見陸子榮突然出現在吳風的身後,語氣十分不滿:“你們兩個倒是團圓了,我和小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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