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幾家盜文網站太可惡了,一點都不尊重我,所以,下麵是我12年寫的文,如果你們覺得還行,我以後就發出來不收費,我會明天更新正文,然後發布下一章,然後會在第二天更新正文,保證大家每天都有新章節看。


    王老五的薄命女


    公元二零一二年,春末,小紀迴國已經兩年有餘了,每天的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吃飯、工作、吃飯、睡覺,周而複始,不錯改變,也不曾間斷!


    當你習慣了這一種生活後,一切也就變得那麽理所當然了。


    夜晚又來臨了,伴小紀度過了很多個無聊夜晚的偵探劇也劇終了。關上電視,坐在軟軟的沙發上對著電視機黑黑的屏幕,暗自發著呆。從七點半開始到十一點五十八分,四集聯播結束,這是小紀每晚能用來打發寂寞的唯一方式了。隻是,劇終了,自己卻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每天都在重複著這樣的日子,總也沒有個盡頭。正如每隔十二個小時,這陰森森的黑夜就會準時來報道一樣。


    人活得總是這麽不自在。即使你很不願意閉眼,你還是不得不在黑夜來的時候,爬上床。


    小紀從小就怕黑,小時候是定要緊緊抱著奶奶才能入睡的,而如今奶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似乎就真的隻剩下自己孤身一個了。而自己又是如此的弱小,去哪找勇氣來麵對一個人的黑夜呢?


    小紀拖著失落的步子,慢騰騰地飄進了臥室。從床頭櫃上的小瓶子裏,拿出了一粒淡綠色、檸檬味的口香糖,輕輕地往上空一拋,張開嘴,熟練地接住,然後就開始嚼得咯咯直響。口香糖清新的芳香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口腔,胃裏都能感受得到一陣陣清涼清涼的幽風。


    小紀喜歡口香糖,口香糖已經成了她生活必須的一部分,就像音樂一樣。


    關上台燈,房間就暗下來了,隻有城市上空的霓虹,偶爾會調皮地跑進來,陪陪她,忽閃忽閃的。小紀害怕地躺在床上,拿出mp3,把耳塞塞進兩隻耳朵裏,又把聲音開到最大,耳朵那頭傳來的還是陳綺貞的那首《還是會寂寞》。小紀設置了一個單曲循環,準備讓這首寂寞的曲子陪著自己度過這一晚。然後,她又把頭縮到輕輕柔柔的鴨絨被裏麵,四周一片漆黑,身子也跟著蜷縮成一坨,保持著嬰兒在娘胎裏的姿勢。


    躺在被子裏的手機大概是感受到了小紀的寂寞和害怕吧!很是時候的來了一場震動,手機掛鏈上的小燈也隨著震動聲,有節奏地閃爍著。


    小紀遲鈍地睜開眼睛,打開手機看了那條新短信:


    “小紀,我剛從酒吧迴來,公司今晚收購了兩年來最強勁的對手,太開心了,也喝多了一點。現在頭也是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為什麽,我等不及天亮了,這一刻,就特別想你,特別想見你。但又不知道你睡了沒?我跟自己說,若是五分鍾後,你沒有迴我短信,你就是睡了,我就明天清早再來看你。若是你沒睡,我馬上就來你那。突然覺得這五分鍾好長哪!小紀,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


    小紀無奈地鄒了鄒眉,這家夥做事老不管時間,說風就是雨。


    小紀關上手機懶得理他,直接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去了,被子把頭又一蒙,聽著歌徑自睡去了。


    五分鍾後,手機又震動了幾下,這次小紀沒有發現,也沒有看短信的內容。


    手機震動了一兩下,自討沒趣,也就停止了。


    “這五分鍾好長哪!急的我又喝了點酒了。看來你是睡了,那我也洗澡睡覺去了,就不吵你了。記得你上次答應過我的事情吧!明天你可不許睡的太晚喔!願仁慈的主保佑快樂的夏天能有一個美美的夢。晚安,我的女神。”


    周末大清早,王老五就用一連串手機震動聲硬是把小紀從床上拖了下來。小紀隻能是在心裏委屈地感歎:怪隻怪自己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開始有了這個不關機的癖好。小紀這人其實是個挺糊塗的剩女,在國外的幾年裏,天天都是照著國內的生物鍾糊裏糊塗地過日子;好不容易結束了漂泊的日子,迴國也好幾年了,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時間,依舊每天照著國外的時間過日子。


    掙紮了好一會兒,小紀好不容易才把手從暖暖的被窩裏露出來,頭部卻依舊還是沉睡在黑漆漆的被子世界裏。她伸出右手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摸了大概有好百把秒鍾,才總算是摸到了正在努力震動的手機。摸到手機後,她遲鈍了一下,還是直接就把手機也帶進了被中的黑暗世界裏。隻見她緊閉的雙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想要睜開隻能說還是太難了點。至於究竟是哪個不識趣的混蛋在大清早擾了她的清夢,她到底還是懶得去看上一眼。一心隻想著快點把來客給打發走,好繼續自己還待完成的美夢。


    由於小紀實在是太懶了,所以,她的手機設置的是開蓋接聽,一打開手機就能夠聽到對麵興奮激動的聲音。不過,縱使是打開了手機蓋,也聽到了王老五那家夥一個人在那頭激情四溢,一直唧唧歪歪地說過不停;她也還是繼續保持著沉默,懶得出聲,隻有偶爾逃不過了,才會輕輕“嗯”上一聲,一雙疲憊的雙眼則繼續保持著睡著的狀態。估計若是王老五看到接他電話的家夥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態的話,非得當場把手機從樓上往樓下扔下去,然後再飛過來把她的小床小被窩給拆了不成。好在那家夥對她還有足夠的抗體,在沒見到真實一幕之前,還是一個人嗨的很!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手機那一頭,還一直是熱鬧的不得了,她不由得把眉頭微微鎖緊。然而那一頭的熱鬧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意願,似乎是非得立即把她從床上給折騰起來,然後激動的蹦到大街上橫衝直撞不可。反正是那邊說的越起勁,她這邊的眉頭反而皺的愈加的緊了。


    手機那一頭的王老五大概實在是說的膩了,也說的口幹了,才總算是在小紀一如既往的迷迷糊糊中把話給說完了。好不容易把手機關機鍵給按上了,也不知咋的,她突然就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一臉如夢初醒的懵狀,被子築起的城堡外麵偷溜進去一縷燦爛的陽光,那一縷陽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她驚醒的左半邊臉上。猛然清醒過來的她才忽然記起王老五在電話那頭激昂了半天的話。


    原來那家夥說他在郊外新買了一棟別墅,昨兒個已經完全裝修好竣工了,今兒個就想趁著春天這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帶她過去轉悠轉悠,讓她這擁有獨特藝術品位的極品女子給個中肯的評價。


    本想賴掉不去的,隻是欠王老五這廝太多人情,再加上雖還不太清醒的腦子裏還依稀留有自給兒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答應過他這周陪他去看房子的。雖然姑娘我不是個很高尚的好人,但終歸不是個會失信的人。


    在被子裏繼續掙紮了幾分鍾,聚集了全身心所有的力氣,鼓足了從被子裏吸來的一口氣,才總算是狠下心來把暖綿綿的被子踢開了,頭也終於從被子裏透了出來。


    明媚的陽光從正對著床的窗外外斜射進來,整個窗戶在地上濃縮成一抹亮麗的光影。漸漸地,耀眼的光芒強勢地展開了攻勢,迅速地侵占了房間地板,床上,櫃子上,桌子上,連同掛在牆壁上的吉他。


    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愣是怔怔地發了幾分鍾的呆。才坐起來,轉過頭,看了看抽屜上站著的大鍾,原來已經九點零七分了,難怪陽光那麽囂張。


    迴過神來的小紀重新拿起手機,打開蓋子,查看未讀短信,就看到了昨晚王老五的另外幾條短信。


    “發這條短信大概需要一分鍾左右,等你收到這條短信時,大概還有三分鍾五十秒。我有點憋不住了,真怕你睡著了,沒看到我的短信。”


    “還有三分鍾了,還是沒有等到你的短信,看來我今晚是要失眠了。小紀,你知道嗎?我每一晚都會想你想的睡不著,有時想著想著,就能夢到你就睡在我身邊。嘿嘿,有點意淫了。不會把你嚇著吧!”


    “還有兩分鍾,想起自己做的決定,就興奮得睡不著。不知道我明天會不會成功,真希望你能答應。我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還有一分鍾,看來今晚你是不會迴我短信的了。有點失望,不過想像著你睡著時,安靜的樣子,我又變得開心起來了。看來我今晚又得把枕頭想象成是你了。然後抱著枕頭,幸福地睡一覺,我要養精蓄力,等著明天早點來,好完成對你偉大又艱巨的任務。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夢見你偷吻我羞澀的模樣呢?嘿嘿,不要罵我色喲,□□,這可是男人最基本的需求。嘿嘿,還是想你。”


    “五分鍾過去了,這五分鍾好長哪!快把我憋死了。急的我一邊發短信,一邊又喝了點酒定定神。看來你是睡了,那我也洗澡睡覺去了,就不吵你了。記得你上次答應過我的事情吧!明天你可不許睡的太晚喔!願仁慈的主保佑快樂的夏天能有一個美美的夢。晚安,我的女神。”


    這家夥隻要一喝多了,就愛胡說八道,小紀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了,經受的住這糖衣炮彈的攻擊。關上手機,置之一笑,也懶得迴他了。


    “還有二十三分鍾,王老五就到了。”一個人輕歎了一聲,對著滴答滴答的鬧鍾自言自語。


    小紀很不情願地從床上快速下來,急急忙忙地去衣櫥裏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就那亂七八糟的衣櫥就夠她折騰了,至於亂糟糟的床,她才沒心思去管呢。


    小紀怎麽說呢?她是個很懶散的人,做啥事都慢,這次為了不讓王老五再等她,也為了不再欠他人情,她覺得:必須的加速了。就這樣,她自給兒坐那傻笑了一會兒,就開始急著爬起來,洗臉刷牙,換衣服,拿好包,又從冰箱裏拿了瓶奶,然後開始出門,赴約。


    剛下了樓,還沒出了小區的大門,大老遠就看到了王老五靠在那輛格外惹人羨慕嫉妒恨的黑色名牌小車車門上,拿著個讓人恨不得把它砸了的黑色某名牌手機。那家夥眼睛倒是好得很,尤其是看女人的時候,視力簡直可以比飛行員還好,小紀還沒來得及偷偷搜尋他的人影和車影,就看到王老五那廝正在使勁地衝著還走在小區花壇邊上的小紀,揮起了一雙很是奸詐的熟手。那家夥長得倒確實是一表人才,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倘若真成了個女的話,也是一絕對會被世人罵紅顏禍水的貨色。這家夥年青的時候還學著資本主義範兒,走的是非主流路線,細心的話,你現在還能在他耳朵上找得到幾個孔,手臂上現在還有一塊格外刺眼的小紋樣。小紀也曾經死纏爛打,威逼利誘著他去把這塊紋身去掉,那廝死活不肯,很是英勇地跟小紀說:“這是我青春的見證,是最好的迴憶,等我老了,我就可以驕傲的把這個見證給我的兒孫們看,把他們祖父年青時經典的故事講給他們聽。”小紀氏徹底無語了,隻得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這家夥,父母給的明明是一腦嘿嘿的青絲,他還偏要弄幾根黃黃的家夥放上麵,看著實在是礙眼的很。除了在工作上會弄個正正經經的西裝、皮鞋套上之外,平常無論何時都是一身牛仔,夾克,運動裝啥的。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偏偏總愛弄個小男孩的蓬蓬頭,總愛整一身潮的不得了的行頭。總之,就是和他身份完全不搭嘎的模樣;總之,就是怕誰不知道他很年輕一樣。


    小紀一直有一個念頭:覺得那廝家族應該是和耶華穌有著什麽特殊的親戚關係,要麽就是有著極其不同尋常的曆史淵源,才會導致一向公正嚴明的上帝看花了眼,如此的偏袒他。給他造了會讓人誤以為是明星的臉都算了,還讓這家夥成了集腦子、金錢、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極品!對了,大概還得算上名利吧!雖不是什麽特別著名的人物,但至少在商場還是算的上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由於是美籍華裔特殊身份,雖然還是一純種中國人,但,卻從出生到成長都沒離開過資本家的世界,渾身上下早已不自覺地透著一股美國資本家的銅臭和奸詐味。


    王老五一看小紀低著頭朝著她走了過來,立馬笑嘻嘻地迎了上來,說這說那,又是拿包,又是開車門關車門的,忙得不亦樂乎。小紀是絕對典型的宅女,從頭至尾,頭都沒敢抬,就別說出聲了。隻有偶爾看他實在是熱情的有點難以吃消了,才會狠狠地瞪上他幾眼。


    一路上曆經坎坷,小紀好不容易才總算是上了王老五的名車。關上車門,老老實實,一本正經地坐著,一路上和他胡扯著些有的沒的。小紀發現王老五這家夥今兒個心情實在是好得很,聽她扯了一路的廢話,居然還能興致勃勃的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貧著。


    房子有點遠,好在周末的上午,城市不是那麽的擁擠,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了。加上這家夥開車技術也還不錯,雖然偶爾愛玩點花樣,快一陣慢一陣,好在有牌子的車就是又牌子的車,質量還是很不錯的,比較經得起折騰,坐在上麵也還是很安穩的。也沒過多久,小紀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十點還差點兒,就已經到了。


    一下車,王老五這家夥又開始了少有的正經了。


    “小紀,難道你真的準備就這麽一直漂下去嗎?真不準備嫁人,給自己找個好歸宿嗎?”


    “敗家子,我是不是真太老了,最近怎麽老感覺自己真的成了黃金聖鬥士,似乎周邊所有人都開始著急我的終身大事了呀!”


    小紀穿了件長長的灰色風衣,右邊肩膀上挎著個純棕色的皮革包包,左手放在上衣口袋內,在王老五的左手邊悠哉悠哉地晃著。她走路是極為不規矩的,完全不是她這個該講究形象,講究氣質的年紀該有的路架子。


    準確點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步伐,快一步慢一步,一會兒頭是低著的,一會兒頭又是仰著的,眼睛總是沒目標地四處張望著;嘴裏總喜歡嚼些口香糖之類的東西,還老愛在耳朵裏麵塞上兩個耳塞,一腦剛齊肩,亂糟糟的頭發四處張牙舞爪著,遠看,就是個十足的街邊小混混。


    這兩年來,操心她終身大事的人還真不少,如今,連王老五這麽一前衛的高端知識分子也來參合這門子爛事了。她納悶啊:他們這些局外人急個啥,又不吃他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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