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晏暴怒,一腳踹開福公公:“你說小守不見了?誰做的!”


    福公公在地上滾了一圈才慌忙地爬起來重新跪在地上:“迴陛下,大理寺的侍衛們稱當時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等到今早發現的時候,牢房門的大開,獄頭也死在了牢房中。”


    劉晏:“嗬!堂堂大理寺竟然可以任憑賊人隨意進出嗎?”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秦狩呢?”


    福公公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奴才正想要稟報啊,秦帝一行人在昨日深夜就已經啟程離開了!”


    劉晏的額頭青筋爆起,隨手拿起硯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群廢物!果然是他,秦狩你竟敢!”


    福公公頭都不敢抬,被嚇得動彈不得,他從未見過陛下發這麽大的火!看來簡少爺對陛下而言不簡單啊:“陛……陛下,需要派人去追嗎?”


    劉晏的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肉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必了……”


    找到小守後又能怎樣呢?將他抓迴來又繼續關在監獄裏嗎?


    不,他做不到,他舍不得!


    就這樣吧,他的母親也不能再傷害小守了,而秦狩也會好好待小守的吧。


    昨晚接迴簡守後,秦狩就連夜趕路離開了東盛境內,選擇立刻離開也是為了營造出一種他“目的單純”的錯覺來。


    到達東盛的這兩天裏,他沒有直接就去將簡守接出來,而是首先聯絡好了護國公府裏的線人,安排好了“埋伏”。


    搖晃的馬車上,簡守側臥在軟榻上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秦狩坐在一旁將蓋在簡守身上的薄毯再仔細地撚了撚。


    因為昨晚淋了雨秦狩派人用熱水給簡守清洗過,所以此刻他的頭發還是微微濕潤的,秦狩輕輕地抬起簡守的頭,幫他把壓著的頭發給捋了出來。


    簡守睡得並不安穩,因為這細微的動作轉醒了過來,眼中還帶著迷茫和悲傷。


    但看到秦狩的那一刻,立即就轉化成了一汪溫泉:“我想要喝水。”


    秦狩露出一個寵溺地微笑,將簡守扶起來靠在他的臂彎裏。


    僅用一隻手倒了一杯茶水,剛遞到簡守的嘴邊又突然縮了迴去。


    簡守一臉迷惑,嘴唇還微張著,保持著想要喝水的動作。


    秦狩一低頭就能看見那小巧可愛的唇瓣裏皓白的貝齒和紅潤的舌頭。


    秦狩的眸子變得深邃,喉頭發幹:“我也很口渴。”然後一把就將茶水倒進了嘴裏。


    簡守莫名地轉過頭去:“啊?”


    然後就被秦狩一口含住了雙唇,簡守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推攘著秦狩。


    秦狩卻更緊地用手臂圈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時候溫熱的水流就從對方的嘴裏渡給了簡守,秦狩還將舌頭伸了進去,引導著簡守喝下去,防止他被嗆到。


    簡守果然很順利地全部喝了下去。


    可秦狩依舊沒有放開他,炙熱的舌尖不停地挑、逗著簡守口腔裏的每一寸,滑動,收縮,描摹,用盡一切“手段”。


    茶水裏蘊含著的香味不斷地迴蕩在兩人的唇齒間,令秦狩迴味無窮!


    他的阿守真是可口極了,好想就這樣拆骨入腹啊。


    簡守因為長時間不能唿吸,終於一把推開了秦狩,然後自顧自地用力喘息了起來。


    秦狩被他這副傻樣子逗笑。


    簡守聽到他的笑聲,做出了一副毫無威脅力的兇相來:“你笑什麽!為……為什麽會突然親我?”


    看著少年因為害羞和缺氧而漲紅的臉頰,秦狩克製不住地抬手撫摸了上去:“我笑你傻,我可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大發慈悲親你的啊!”


    手指尖的觸感依舊滑嫩,就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肉感,看來之後要多給他吃些肉好好地補補。


    少年似乎迴想起了自己昨晚對秦狩所說的大膽言語,睫毛微顫眼神躲閃,拍開停留在他臉上的手,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秦狩也沒有再逼他,伸手從食櫃裏端出一盤新鮮美味的點心:“乖,先吃點東西。”然後才迴答了他的問題,“我們在去秦國的路上。”


    簡守看著吃的就眼冒綠光了,連忙伸手去抓,一把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嗦以藕萌四偷偷離開的哦?”


    秦狩掏出手巾為他擦去嘴邊的殘渣:“慢點兒吃,小心嗆著”又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是偷偷離開的,別忘了現在你在東盛可是待罪之身啊!”


    簡守聽後咀嚼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眼神中帶有明顯的擔憂:“我是出來了,可是我的父親該怎麽辦?”


    秦狩安慰道:“不要擔心,簡前輩雖說還待在大理寺內,不過並沒有受到任何刑罰,我在東盛還留有人,會想辦法將你父親救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簡守就是十分地相信秦狩,在他毫無根據的言語下,簡守竟然就如此乖巧地相信了,還對秦狩說“謝謝”。


    秦狩摸著他額角的紗布,眼神莫名地說:“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而事實上,簡父已經被劉晏秘密地接了出來,安置在一處隱秘的民房內。


    一輛低調普通的馬車駛進平民巷弄裏,有人從馬車上走下來然後匆忙地走進一所民房內。


    劉晏一進宅子就將黑色的鬥篷摘了下來,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簡文樟:“簡相,不必如此。”


    簡文樟麵帶愧色,搖了搖頭:“陛下,我已經不再是丞相了。”


    劉晏問道:“丞相可怪我?”


    簡文樟正色道:“怎會如此?如果不是陛下,簡某恐怕已經身首各異了!”


    劉晏:“可我沒能保住簡貴妃。”


    簡文樟:“陛下,世事難料,何況這並不是陛下的意願,簡謀心中無怨。”


    劉晏低聲喃語道:“小守也會這樣想嗎?”


    簡文樟聽到劉晏如是說,便連忙問道:“陛下,請恕在下鬥膽,我那小兒怎麽樣了?”


    劉晏:“……被秦狩帶走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簡文樟看他麵色不對,反而安慰道:“陛下請勿自責,秦帝從小便與小兒交情不淺,應該會善待他的,這樣簡某也能放心了。”


    簡守沒有再說話,就是因為他們交情深厚,他心中才難以接受啊!


    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才會被秦狩趁虛而入!


    ﹍﹍﹍﹍﹍﹍﹍﹍﹍﹍


    秦狩一行人乘著馬車直接駛進秦皇宮,隻餘車輪在平整的石板路上發出“骨碌碌”的聲響,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簡守感到好奇,偷看了一眼閉眼養息的秦狩,就自以為動作很小的掀開了馬車的帷簾。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秦國的皇宮是與東盛的皇宮不一樣的,東盛的皇宮是極盡其至華麗與輝煌,隨處可見琉璃瓦,碧玉牆,瑪瑙石……


    秦宮也是宏偉的,卻多了一份威嚴和低沉,砌得很高的宮牆是暗紅發紫的顏色,錯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著一座厚重而肅穆的大殿,沉鬱的殿影帶來陣陣壓迫感,似乎其上的紅磚綠瓦無一不被渲染成墨。


    簡守突然就奇怪的迷茫了起來,他是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他不熟悉這裏的一切,那麽寬闊無垠的皇宮中他唯一能依靠相信的人似乎就隻剩下秦狩。


    這是一種極其被動的地位,以簡守的頭腦想不到也逃不脫,僅僅是讓他產生了不安全的感覺,卻反而會讓他更加地依賴秦狩。


    秦狩任他看,要下馬車時才把他撈了迴來,柔聲道:“我陪著你。”動人得宛如罌粟。


    簡守點點頭,牽著秦狩的手下馬車,轉瞬間就被秦狩抱了起來,簡守慌張不已小心地看了周圍一圈,發現下人們都很卑謹地低著頭。


    簡守立刻呲牙小聲地說:“放我下來啊!”


    秦狩沒理他直接大搖大擺地抱著簡守進了寢宮主殿,迎在門口的秦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地連忙行禮。


    簡守看到熟人剛想打招唿,就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這番放肆的情形,十分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臉埋進了秦狩的胸膛處。


    秦狩好笑懷裏人的小動作,對著跪下的秦竹吩咐道:“行了吧,布置準備好他需要的東西,讓他歇在棲角殿。”


    秦竹答應著下去準備了,心裏驚疑不定,棲角殿雖然還不是一個正規的宮殿,卻是離秦狩寢殿最近的地方,兩者甚至是互通的!


    可是之前的陛下從未表達出對簡公子的看重珍視啊,現在他也拿不準陛下的真正心思了。


    秦狩完全走進殿內才將簡守放了下來,簡守好奇地向裏走了幾步,秦狩看著他瘸得明顯的腳感到酸澀,卻依語氣正常平穩地問道:“你的腳,怎麽變成這樣了?”


    簡守憧怔了一下轉過身來,似乎有一點自卑,腳尖不自覺的磨蹭著地麵:“啊,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秦狩看著他不說話,眼裏是簡守看不懂的神色。


    簡守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他可以無所謂他人的嘲諷,卻無法接受秦狩的另眼,嘴角的笑就有些尷尬:“嗯,很難看是嗎?我也覺……”


    秦狩一把抱住了簡守,手掌覆蓋在簡守的頭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心疼和愛憐的神情,就算最後自己會讓全世界都拋棄簡守,他也絕對不會不要他。


    簡守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頭腦有些發傻,雙臂卻不自覺環住了秦狩的腰:“怎麽了?”


    秦狩:“不會難看,你最好看。”


    簡守:“哦。”迴答漫不經心,但都快掀到耳根處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歡喜非常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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