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鬥毆


    “嗖!”


    “碰”的一聲。


    一隻利箭入木三分,不停地顫抖著。


    李寬收起手中的強弩,看著不遠處插在小樹上麵的箭支,砸了砸舌頭,不虧為合金的強弩,這弓箭的準頭和速度簡直就是太牛了。


    爬到小樹下麵,伸手抓住箭支,用力一拔。


    深入木幹的箭支紋絲未動。


    左右搖晃了幾下,最終慢慢地將利箭從樹幹之中拔了出去。


    “少爺。”


    李寬看著坐在門外的牛大壯,道:“好了?”


    牛大壯微微點了點頭,道:“好了很多。”


    李寬“嗯”了一聲,將木頭放在院子的石桌子上麵,道:“多休養幾日,別沾水,等兩日孫老神仙過來,讓他幫你換一下藥。”


    “知道。”


    “我出去一趟,看好家。”


    “少爺,您一個人出去?”牛大壯連忙問道。


    “別和小姐說。”


    “那個讓阿秀陪您一起吧!”


    “用不著。”


    迴到房間裏麵,柳兒依舊還處於熟睡當中,將放在一旁的壓麵機的圖紙拿了起來,換好衣服轉身就出了家門。


    熱鬧的長安城中,場景依舊,就是每天穿梭的行人不一樣而已。


    鐵匠鋪的門口


    李寬走了進去,迎麵而來的是渾身肌肉紮實的壯漢,敞開著胸肌,滿頭大汗。


    “小家夥,有事?”粗狂的聲音從壯漢的嘴中響起。


    李寬點了點頭,道:“打造一些東西,不知道可行?”


    “你家大人呢?”


    李寬白了一眼,道:“給錢就行,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彭鐵匠瞪了一眼李寬,道:“小屁孩子,脾氣還不小,打啥玩意,有錢嗎?”


    李寬將手中的圖紙遞過去,淡淡地道:“可行?”


    “三貫,先付一半定金,七日後取。”


    李寬拿出一錠銀子,也沒有討價還價,鐵在如今算是限製的物品,價格要高上不少,壓麵機全部都是用鐵來進行鑄造,所需要的鐵不是少數,三貫的價格遠遠低於他的意料,道:“沒有銅錢,隻有銀子,差不多一兩多一點。”


    接過銀子,彭鐵匠掂了掂頭,有些詫異地看著李寬,衣著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竟然能夠拿出一兩多的銀子來,道:“小家夥,你家大人知道嗎?”


    “七天後我過來取。”李寬說完轉身離去。


    彭鐵匠笑了笑,小家夥的脾氣還真是不小。


    誠信在當今社會是立足於社會的根本,尤其是商人們,基本上他們經商所靠的就是他們誠信為人,一口唾沫一口釘,畢竟這樣的年代沒有什麽約束能力,一個一旦失去了誠信,他也很難以在這個社會立足下來,這也是古代各種英雄豪傑承諾下來的事情,演義起一場場史詩般的事跡,他們所應下來的事情,有些時候哪怕就是葬送自己的性命也會完成。


    誠信是華夏古代為人的道德體係,誠是信的基礎,故有不誠者失信,誠故信之說,在古人的眼中,隻有誠有於已,信方能見於物。


    基本上來說很少有人會做出有失誠信的事情來。


    出了鐵匠鋪的大門,李寬隨意的逛了起來,東西需要購買的不少,家中的衣物都是破舊的,也就唯獨這身上穿得稍微好一點,可是也打了好幾個補丁,包括牛大壯他們夫妻二人的衣服也要進行添置,算一算需要購買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碰”的一聲。


    低著腦袋算著需要購買的東西李寬,整個人飛了起來跌倒在地上。


    程處嗣停止了腳步,看著地上坐著的李寬,伸手抓了抓頭,從懷中掏出一小粒銀子,丟在李寬的身上,道:“小家夥,對不起,算是補償你。”


    “哥,給他銀子幹什麽,不就是撞了一下,能有啥事。”程處弼眼中有些鄙視地看著李寬說道。


    “行了,行了,還是快點跑吧,要不然等小黑炭過來,到時候就完了。”張大象滿頭大汗的說道。


    程處嗣伸手對著張大象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怒聲道:“還不是你小子惹的事情。”


    李寬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後麵的灰塵,看著轉身就離去的三人,喊道:“銀子。”


    “幹啥?不就是撞了你一下,難道你想要訛上俺們了?”程處弼轉過身怒聲喊道。


    “小家夥,也就撞了你一下,都給你陪了禮,還補償你,你還想咋樣?”程處嗣挑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銀子放在手中,大拇指一挑,銀子就落在程處嗣的衣服縫隙上麵,李寬什麽也沒說轉身離去,都看著穿著估計也是達官貴人之家的子嗣,都是一些小屁孩子,他堂堂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和他們計較他也丟不起那個人。


    三人微微楞了一下,眼中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他們在長安城竟然被一個窮小子給無視了,雖說家教很好,可是少年郎難免有心高氣傲的時候,再說整個長安城有幾個不認識他們的人。


    張大象反應過來,吊兒郎當的攔住了李寬的道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小子,你啥意思?”


    側過身子,跨步離去,李寬看著又擋在麵前的張大象,無語地笑了一下,道:“我沒事,要你們銀子幹什麽?”


    “俺哥撞了你,給你銀子,你為啥不要,看不起俺們,你知道俺們是誰嗎?”程處弼傲氣的說道。


    “和俺有啥關係?”李寬無語地迴道。


    張大象指著李寬笑了起來,看著程處嗣,道:“哎吆!俺滴哥哎!這家夥竟然學你說話,哈哈哈!!!”


    “俺給你,你就得拿著。”程處嗣冷聲說道。


    “哥,不能放過這小子,竟然學俺們說話,今天不收拾他一頓,他不知道……”


    李寬撇了一嘴,看著程處嗣,道:“看著你的年紀差不多十四五歲,如今的行為難你不感覺幼稚嗎?既然你已經道歉,我沒事,此事就罷,用不著給銀子補償。”


    “哈哈哈!!!”張大象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指著程處嗣,道:“鐵牛哥,這小子說你幼稚。”


    李寬瞥了一眼唯恐不亂的張大象,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麻煩讓一下。”


    “想走。”程處弼一把抓住李寬的衣服,寒著臉說道。


    李寬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道:“想要怎麽樣?”


    “道歉。”程處弼說道。


    “行,對不起,總可以了吧!”李寬無奈地說道。


    “切,原來是個軟腳蝦。”張大象鄙視地說道。


    程處弼推了一下李寬,朝張大象倒了過去。


    張大象伸出腿對著李寬的腳下勾了一下。


    “碰”的一聲。


    “哈哈哈!!!”


    李寬看著發出“哈哈”大笑的二人,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上麵的灰塵。


    “小子,小爺讓你走了嗎?”張大象再次攔住李寬的路說道。


    “滾!”李寬冷聲說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甭管年紀的大小,戲弄也總要有個度,再說這三個人那個都比他高近兩個腦袋,欺負一個孩子,也忒惡劣了一點。


    “艸你娘的你和誰說話?”張大象擰起巴掌就向李寬的臉上抽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聲音沒有響起,李寬冷著一張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張大象的手腕,看著麵色憋紅的張大象,冷聲道:“別惹我。”


    鬆開了張大象的手,李寬就要走。


    程處嗣瞥了一眼揉著手腕的張大象,冷聲道:“打了俺的兄弟,難道你就想這樣走了?”


    李寬轉過頭,看著程處嗣,道:“胡鬧也總有度,適可而止。”


    “艸你娘的,小兔崽子,你他娘的說什麽?”程處弼怒聲說道,揮舞著拳頭就向李寬衝了過去。


    “小弼小心一點,這小子力氣不小。”張大象連忙提醒道。


    “碰”的一聲。


    程處弼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一旁圍觀的路人身上。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程處嗣寒聲看著李寬說道。


    李寬笑了一下,道:“無理取鬧也總要有個度,你爹程咬金就是這樣教導你的?亦或者是說一起去找你爹來評理一下?”聽著張大象喊程處嗣為鐵牛哥,李寬雖說不能肯定,但是也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說,有些奇怪,這幾個少年依舊探查不出任何消息來,就和孫思邈一樣,屬於不可勘查的人物,看著程處嗣眼中閃過的一絲絲膽怯,一副長輩的口吻,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仗著自己的身份胡鬧,小心哪天碰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


    “哥,不能放過這小兔崽子。”程處弼嘴角掛著絲絲的鮮血,從地上爬了起來,麵色有些猙獰地說道。


    程處嗣冷笑了一下,道:“說得倒是不錯,不過在俺的眼中,你還算不上什麽高人,將俺弟弟打到吐血,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文鬥還是武鬥?”李寬無奈地笑著說道。


    其實有些時候犯二的少年,看起來也蠻有意思的,想想他上輩子平淡的少年青春期,李寬都感覺上輩子他活了三十來年都感覺白活了,現在迴憶一下,好像都是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風波,醫院學校家中,好像從來都沒有值得留念後悔的青春。


    “哈哈哈!”張大象指著李寬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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