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長歎了口氣:“雖說有這樣的可能,但我個人覺得不太可能!”


    “那也不能往一起硬連吧?邏輯不通啊。”


    “有些你覺得邏輯不通的地方,並不是真的不通,而是咱們沒有真正邏輯到那個點上。”


    說到這,王焱歎了口氣,麵露擔憂:“必須得把這事兒捋順了,不然始終是個雷,保不齊哪天一炸,就得要咱們的命啊!”


    葉幕自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哎”的就是一聲,滿是無奈:“這可怎麽捋啊。”


    王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道:“捋不順這個,那就捋捋剛剛那些人的身份。或許會有其他發現。”


    “這不是更扯了嗎?連交手都沒有,哪兒摸這群人的身份去啊。”


    說到這,葉幕歎了口氣:“早知道如此的話,剛剛不如和他們拚一下了。那麽多人,隨便幹掉一兩個,或者真正的交一下手,也大概能了解一些了。”


    王焱看了眼葉幕簡單明了:“咱們雖然沒和他們交手,但是鼠莊的情報人員有發現他們,完了他們在攔截左搏他們的時候,也與左搏他們交手了!”


    葉幕當即嚴肅了許多:“哦?怎麽說的?”


    “那些人的戰鬥力很強悍,絕非普通的流氓小混混。倒像是虎嘯營的人。”


    “虎嘯營?”葉幕瞪大了眼:“虎嘯營不是都已經被收編了嗎?商派那些人也都被殲滅了。哪兒還能有心思跑到這邊來阻截咱們啊?是不是偽裝的啊?”


    “虎嘯營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偽裝的,你高低得有和他們所以匹配的戰鬥力才能行吧?”葉幕滿臉愁容:“那這不就又被堵死了嗎?前後矛盾。”


    “其實也不矛盾。”王焱笑了笑:“應該就是一群擁有虎嘯營戰鬥力的人,完了偽裝成了虎嘯營的人來對付咱們。想要把矛頭轉移給虎嘯營。但是呢,他們還恰好不知道虎嘯營已經出事兒覆滅的消息。”


    “畢竟根據時間上麵推算。他們盯上咱們的時候,虎嘯營還沒有覆滅或者剛剛覆滅,消息不會傳的這麽快的。”


    “我聽你這意思,似乎是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是嗎?”


    王焱並未直接正麵迴應,他動作略顯遲緩地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角,打火機 “哢嚓” 一聲脆響,幽藍的火苗躥起,照亮了他那張疲憊卻透著幾分堅毅的臉。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團煙霧,這才開口:“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你再迴頭重新看,從張寶玉他們當初的那個生日宴會開始,從龍騰鬼出事兒的真正時間時候開始,仔細認真的迴憶,琢磨。”


    王焱頓了頓,目光透過繚繞的煙霧,仿若能穿透時光,看到往昔的種種:“其實你能發現很多疑點!”


    “然後根據這些疑點,幾乎可以斷定,有一條暗線在不聲不響地貫穿全局。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個局麵。”


    “啥意思啊,我沒有聽懂。”


    葉幕眉頭緊蹙,眼中滿是迷茫。


    王焱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這次的事情,看似雖然像是偶然,就是因為一場生日宴會,一群年輕人喝多了,然後發生了血案。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是有人在暗中精心策劃了一切!”


    “他利用張寶玉做突破口,意圖毀掉張寶玉和龍騰集團,完了順便還要把我和水封集團牽扯進來,最後連著我和水封集團一起收拾。”


    王焱彈了彈煙灰,煙灰簌簌而落:“雖然因為咱們的種種反抗反擊,導致他的計劃屢屢失敗,但並未令他的計劃徹底流產。”


    “畢竟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裴文順和商衝已經把我和張寶玉,水封集團和龍騰集團完全擺放在了他們的對立麵!這對咱們來說,終究是個大隱患!”


    “尤其是現在除掉虎嘯集團和虎嘯營以後,這份仇怨會更加深厚,不可調和!”


    王焱的聲音愈發低沉,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所以對於這個策劃者來說,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兒!”


    “完了如果咱們要是不能及時把這個罪魁禍首挖出來,那後麵他肯定還會繼續想方設法的利用現如今這已經不可調和的矛盾對付咱們。”


    “直到把咱們和龍騰集團徹底搞垮,搞死為止!”


    說到這,王焱的眼神陡然銳利如鷹,他認真的盯著葉幕:“那麽現在問題就來了,是誰同時仇恨我、張寶玉,仇恨水封集團和龍騰集團,然後他在雲省還有些能力以及本事,恰好能做到這些。另外為了做到這些,他甚至於可以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把鐵三角算計到裏麵也再所不惜?”


    話說到這份兒上,但凡腦子稍微清楚點兒的,也都能琢磨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


    葉幕自然也能反應過來,他點燃支煙,吞雲吐霧:“這麽看的話,還是餘金鑫那個狗雜碎在暗中搗亂!”


    王焱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這孫子還和生日宴會上的某個人有交集且關係不錯。”


    “完了這個人就是造成生日宴會慘案的直接兇手!”


    葉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麽會是誰呢?總不能真的是薑天吧?”


    王焱極其嚴肅:“薑天是凱哥那會兒為了救我,讓張寶玉硬給他蓋上的帽子。事實未必就是他。而且他還有很大概率是被挑唆的炮兵。”


    葉幕一聽:“嘖”了一聲:“要是這麽說的話,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搞清楚那場生日宴會上的真相,對吧?”


    王焱點了點頭:“搞清楚宴會真相,就能知道誰和餘金鑫是一夥兒的。”


    “摸到這個人,就能抓住餘金鑫!”


    聽到這,葉幕笑了起來:“這整來整去的,還真的把餘金鑫和張寶玉的事情整到一起去了啊,這下對江華也有交代了是吧?最起碼你一直是用這個理由忽悠他的,完了現在居然還真的是這樣。”


    王焱冷笑了一聲:“江華心裏麵應該早就有數兒。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給我這麽多時間,容著我亂來亂幹,做與餘金鑫無關的事情的。”


    “他隻是不清楚,我隻是現在才把這一切都聯係到一起,之前壓根也沒有琢磨餘金鑫的事兒罷了!”


    “一切都是湊巧恰好!”


    “別管過程如何,結果是好的就行。”


    葉幕長出了口氣,明顯開心了許多:“那咱們接下來怎麽做?”


    “先等等羅哥他們,等他們到了,咱們立刻迴麗市,找小玉,仔細認真的複盤整個過程。”


    “王凱已經和他複盤了好幾次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小玉那天喝的最多,斷的也是最厲害的。不可能再想起來了啊。”


    “更何況,現在大家已經把這個事情扣在了薑天的身上,薑天自己也模棱兩可的認了這事兒,薑忠孝因為這個,也與王凱達成了合作協議,並且幫助王凱把咱們救了出來。”


    “這要是再讓薑忠孝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凱的計劃,是騙他的。是張寶玉使用手段,威逼利誘,故意把這帽子扣在薑天身上的,那他豈能善罷甘休?他要是真的急眼,比起裴文順更難對付吧?”


    聽完葉幕這番話,王焱也瞬間犯了愁,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什麽頭緒。一旁的葉幕把煙掐滅:“本來琢磨的是泄密者和那夥人身份的事情。”


    “結果這兩個沒琢磨出來,卻把餘金鑫這個狗雜碎給揪出來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啊。”


    葉幕不停的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敬佩:“但不得不承認,你在抓細節這一塊還是真的挺厲害的。”


    “這也真就是你了。我壓根都沒有往餘金鑫那邊想。更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居然會是人為操控的。”


    說到這,葉幕的臉色也陰沉了許多:“餘金鑫這個狗雜碎,先是鐵逵,現在又多了個劉光耀。這要給我抓住他,將他碎屍萬段,我都不解氣!”


    葉幕話音剛落,王焱突然抬起頭,然後死死的看向了葉幕。


    這一下令葉幕都有些不自在,他眯起眼:“怎麽了這是,你這麽看我幹嘛?”


    “關於泄密者的事兒,我有方向了。”


    “哦?”葉幕頓時精神了許多:“你說,我聽著呢。”


    王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敲打桌麵:“剛剛咱們不是分析出來了嗎,餘金鑫躲在參與宴會的某個二代身後。”


    “完了現在參與宴會的所有二代,除了那幾個重傷號,剩餘的和張寶玉都已經和好,並且建立了不錯的利益聯係。”


    “完了咱們這邊的很多機密,張寶玉和白潔基本上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些二代利用了張寶玉這的空檔,然後從他這裏掏出來的信息呢?”


    葉幕聽完,搖了搖頭:“我個人覺得不太可能。”


    “為什麽?”


    “小玉是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尤其是在經過你的調教之後,他與之前也是判若兩人。”


    “完了他和那些二代再怎麽樣也不過是剛剛和好,利益到了,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小玉肯定不會當著他們的麵兒泄露與你有關的消息的。”


    王焱聽完,稍加思索,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


    葉幕再次掏出支煙:“我覺得泄密者這事兒一時半會的肯定是不好整了,還是琢磨那夥人的身份吧。相比較之下,那個應該更加容易,畢竟這麽多武裝力量。而且還是可以媲美虎嘯營的武裝力量。這指定不是誰都可以輕易調動的。”


    說到這,葉幕喝兩口人,然後繼續道:“餘金鑫能有這麽大的能量嗎?他就算是有,敢光明正大的就這麽拿出來嗎?他不得好好的藏著貓著嗎,不得再後麵挑唆嗎?自己應該不會輕易的上台麵吧?不然萬一流露點什麽蛛絲馬跡。他自己保不齊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吧。”


    “畢竟這裴文順和商衝也都不是吃閑飯的。”


    “人家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還能永遠反應不過來嗎?”


    王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順著葉幕的話繼續道:“要是順著你這個思路繼續往下推的話,那這群人的身份,也就比較容易推斷了。”


    王焱這話給葉幕直接整懵了。


    “你說什麽?這怎麽推斷啊。”


    王焱抬起頭,微微一笑:“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一個要素條件,完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要素。把這兩個合在一起,就好推了。”


    “另外一個要素是什麽?”


    “之前在寺廟圍堵咱們的那些人,對咱們的情況非常了解,不然的話,不會選擇那種方式圍堵。”


    “然後呢,你想說什麽?”


    王焱笑了笑:“我認為他們知道咱們的真實身份,然後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這怎麽了?”


    “這群人能這麽及時的趕到,那就說明他們平時肯定也在金三角地區活動,完了戰鬥力這麽強悍,還如此有規矩,那就說明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小組織。”


    “不是普通的小組織,還在金三角地區活動,那這個組織就應該清楚我以及水封集團的事情,也應該知道星辰集團和我的關係,甚至於也可能會把鬼樓和鬼師堂聯合到咱們這邊。這就不可避免的也會把大其力三煞,就是金鯊他們聯合到咱們這邊,甚至於也可能會把鼠莊算在內。”


    “再把這麽多勢力聯合到咱們這邊也以後,還敢對咱們下手,那就隻剩下了兩個可能。一是他自身強大到可以直接無視這麽多勢力,二就是和咱們之間本就有血海深仇,且為了這一仇恨,可以無視所有後果。”


    “論前麵的話,情況不太可能。”


    王焱條理清楚,邏輯清晰:“因為就算是達寬這種與我本來就有些隔閡的大戶,都不會平白無故的與大其力三煞以及鬼樓他們直接翻臉,也是點到為止,利益第一!那其他勢力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說,那肯定就是第二個可能。既然是第二個可能的話。那也就隻剩下了唯一的一個選擇。”


    說到這,王焱抬起頭,微微一笑:“吳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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