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黴的還是組織。組織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久,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凱旋府和欽監庫,就這麽垮了!直接變成了兩個空殼。”


    老五越說越過分:“眾人都說我狠,但現在這麽一看啊,我隻是小狠,你們才是大狠!”“這是真的能不管不顧啊,厲害,真是厲害得很!”


    聽聞此言,王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老五,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


    老五 “嗬嗬” 一笑,滿是不屑:“怎麽的,凱哥?我這麽說話還不客氣嗎?”


    “我這是在誇獎、讚美你們呢。”


    “我也沒有直接說你們為了個人利益不顧大局利益,也沒說你們公開違抗組織鐵律,拉幫結派,更沒說你們內鬥叛變。是不是?”


    一旁的沈風有些聽不下去了:“老五,你差不多就行了。”


    “哎呦,你開始著急了。擔心你的好朋友了?怎麽著,要麽你幹脆改投他們那一脈唄?他們肯定也願意接受你,就別再我們這一脈呆著了唄?身在曹營心在漢多沒意思,是吧?”


    風雲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幾個老板帶著一群小弟闖蕩江湖。


    後期經過一係列的發展、騰飛與演變,風雲會逐漸分成四脈,分別是天、地、玄、黃。


    每一脈都有一名脈主,四位脈主就是風雲會最早期的四個老板。


    這四位老板實力強悍,經驗豐富,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也正是靠著這四位老板的共同努力,風雲會才能發展到今天。


    王凱也好,老五、沈風也罷,這些人都是最早的風雲會骨幹。


    他們來風雲會的時候跟的哪個老板,就屬於哪一脈。


    至於後期風雲會發展起來以後,跟著王凱,或者跟著沈風、老五的人,也就直接歸到了他們老板這一脈。


    說白了,現今風雲會的四脈,就等同於一個公司旗下的四個平級部門。


    天脈就是王凱所在的那一脈,也就是現今外人眼中所看到的那個勢力龐大的風雲會。


    地脈就是花果園。


    玄脈就是凱旋府。


    黃脈就是欽監庫。


    這四脈當中,人數最多、勢力最龐大的自然就是天脈。


    哪怕王凱現在已經受挫,那剩下的三大金剛,依舊實力超群且發展迅速。


    天脈之下就是地脈,也就是花果園。


    花果園主要負責搞情報,下屬也是四大金剛。


    但因為核桃的事情,現今也變成三大金剛。


    再後麵就是玄脈和黃脈,這兩脈雖然在人數以及規模上遠不及天地兩脈,但在戰鬥力上,卻是遠非天地兩脈能夠比擬的。


    尤其是欽監庫,那絕對是各個精銳,也絕對是風雲會的核心底牌。


    普通的對手與麻煩,天地兩脈就可以解決,但如果是複雜的、難纏的對手,最後還是要靠玄黃兩脈來處理。


    說得再直接點,隻有天地兩脈的風雲會,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黑幫組織,沒什麽特別之處。


    但如果是有天地玄黃四脈的風雲會,那就絕對不是一個黑幫組織這麽簡單,兩者沒有任何可比性。


    沈風和老五其實最早都屬於玄脈,也就是凱旋府這一脈。


    隻不過後期因為風雲會改製,四脈當中有三脈開始隱匿,隻有天脈在明麵上發展。


    在明麵上發展的天脈急需人手,王凱一人獨木難支。


    所以天脈的脈主便從其他幾脈暫時借調來了一些比較有能力的骨幹幫忙。


    沈風和老五就是這些骨幹之一。


    現今也都在天脈這邊發揮了重要作用。


    雖然如此,但老五和沈風、王凱之間,還是始終存在隔閡。


    尤其是老五,他雖然占了很多天脈的便宜,但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脈人,始終以玄脈為主。


    相比較於老五,沈風則在天脈待得非常適應與舒服,心也已經都放在了天脈。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五才會如此調侃沈風。


    沈風也是個暴脾氣,自然受不了老五這些話。


    他猛的一跺腳,手指老五:“老五,你給我聽著,大家都是一個組織的,不管在哪一脈,也都是為組織效力,所以沒有必要陰陽怪氣!”


    “另外也請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好好想想自己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是不是也是沾了天脈的光!”


    “最後奉勸你吃奶罵娘的事兒少幹!丟人現眼!”


    “我丟人現眼沒關係,但是我不忘本!”


    “你他媽說誰忘本呢?”


    老五自然也不慣著沈風:“這裏除了咱倆還有別人嗎?”


    沈風眉毛一立,當即就要動手。


    這一下倒是讓王凱冷靜了許多。


    他一把拉住了沈風,然後看了眼對麵的老五:“行了,都少說一句吧!吳翰林、白煞與核桃的事情,已經把老板們都惹急眼了。完了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要是再搞出點什麽內訌來。那誰都好不了!”


    老五眼神閃爍,最後冷笑了一聲,徑直離開。


    沈風則狠狠瞪了眼老五,然後往地上 “呸” 的就是一聲:“什麽玩意。”


    此時的王凱已然平靜了下來。


    他輕輕拍了拍沈風的肩膀,隨後主動遞給沈風一支煙:“你說老五剛剛對我說的那番話,是他個人的想法呢,還是大家的共同想法?”


    “開什麽玩笑,那自然是他自己的想法。怎麽可能人人都和這個卑鄙小人一樣呢?”


    王凱 “嘖” 了一聲,接著說道:“阿風,我是非常信任你的,所以才會問你這個問題。但如果你都不肯跟我說實話,那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退一萬步講,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會兒也會知道。你現在告訴我,我心裏還能有個準備,也能多點時間去思考應對策略,你說是吧?隱瞞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對吧?”


    王凱這番話一出口,沈風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眉頭緊鎖,仔細斟酌。


    許久之後,他長出了口氣:“凱哥,這裏麵的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現在整個玄脈的人對你以及你們的意見都非常大。”


    “黃脈那邊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兩脈本來就始終穿一條褲子。無論對錯。”


    王凱聽到這,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長出了口氣:“好了,那我就懂了。謝謝兄弟。”


    沈風深唿吸了口氣:“凱哥,無論如何,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別。” 王凱聲音不大:“阿風,你聽我說,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是你支持或者不支持我就能改變的。你就老實待著,左右逢源,不要吭聲!”


    “可是。”


    “別說什麽可是。” 王凱還是非常聰明的:“吳翰林這次叛逃對玄脈的影響極大。玄脈也沒有剩下幾個人了。那組織如果要重新組建玄脈的話,你就是凱旋府下一任府主最有利的競爭者!”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競爭不過,也不能讓老五坐上那個位置。”


    “吳翰林的狠是大狠,他絕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這老五,絕對是大陰大損。這要是讓他坐了這個位置。那日後麻煩事兒肯定更多。我倒不怕他麻煩我,但他肯定會影響到整個組織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風頓時嚴肅了許多:“可是你這邊!”


    “我沒事兒!” 王凱簡單明了:“天地兩脈肯定會保我的,他們抓不到我什麽把柄!至多就是和以前一樣,平分秋色。他們沒法把我怎麽樣的!”


    “尤其還有大脈主在,我肯定沒事兒!”


    “聽我的。”


    王凱信心十足:“無論如何,要隱藏下去,不管怎樣,也要壓老五一頭!”


    沈風還是非常信任王凱的,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放心吧,凱哥。”


    王凱 “嗬嗬” 的笑了笑:“對了,你和青青怎麽樣了?”


    “挺好的啊。” 提到青青,沈風開心地笑了起來:“非常好!”


    “那阿財,老虎,棍子那群人呢?”


    “他們也都挺好的啊。”


    “他們清楚水封現在的情況,知道王焱這邊現在是怎麽迴事嗎?”


    “應該是都知道了吧。”


    王凱麵帶擔憂:“那他們幾個?”


    沈風稍加思索,隨即道:“其他的不敢保證,但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害咱們,至多是兩不相幫。”


    “那就行。”


    王凱看了眼沈風:“咱們兩個保持距離,你趕緊進去吧,你去你們那一脈,我一會兒去天脈……”


    風雲會總部基地為宮殿式建築,占地千畝,外表低調,內部奢華。


    正廳近五百平米,立柱雕龍,地麵鋪著厚紅地毯,頂懸巨大水晶吊燈。


    兩側有精雕太師椅及保鏢,盡頭是四把金色虎椅,背後牆上掛著會旗。


    中央是圓形紅木會議桌,周圍是黑色真皮座椅。


    另一端,鍍金關公像栩栩如生,氣勢磅礴。


    此時此刻,會議桌上已經坐滿了風雲會的高層,眾人輕聲細語,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鐺鐺鐺” 的三聲鍾響傳出。


    所有人員統一安靜了下來,看向側方。


    四名脈主從兩側分別走出,端坐在了側前方的四張虎椅之上。


    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上前方,輕輕彎腰:“報告脈主,所有參會人員全部就位!無一缺席!”


    天脈脈主深唿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女子退居一旁,拿起鍾錘:“當” 的又是一下,宣布會議開始。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天脈脈主人高馬大,氣勢磅礴!


    他先是環視了一圈兒下方的諸多高層骨幹,然後緩緩地端起茶杯,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身旁拿著鍾錘的女子上前一步,聲音嘹亮動聽,別有韻味:“前天下午,凱旋府府主吳翰林夥同欽監庫庫主白煞不顧組織禁令,假傳會令,擅自帶人前往保市暗殺王焱。為此不僅損失了大批兄弟,還給組織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尤其是上峰壓力!”


    “組織在得知此事後。派遣花果園大金剛核桃率眾多花農前往吳翰林家,意在將二人帶迴總部盤問審訊。結果卻遭遇到了二人的埋伏。”


    “他們在強殺了核桃與所有花農之後。第一時間前往了凱旋府與欽監庫的總部。他們帶走了大批核心精銳,並且斬殺了許多不願意與其一起叛變的兄弟。”


    “之後帶著剩餘的人員逃之夭夭!”


    “此舉導致我們苦心經營多年的凱旋府與欽監庫近乎完全坍塌。”


    “可謂是罪惡滔天,人神共憤!”


    說到這,女子看了眼天脈脈主,然後退迴到鍾邊,拿起鍾錘:“當” 的又是一聲,隨即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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