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王焱那小子所做的一切皆有目的,他放了你們和我的人,完全是為了挑唆咱們內訌!沒有其他任何原因!”


    核桃深唿吸了口氣:“這些我都明白,包括咱們和吳翰林鬧到如今這般地步,也與他脫不了關係。”


    “對。你能明白就好。”


    “但是這並不影響我憎恨吳翰林。”


    “可是如果你真的對吳翰林心懷恨意,那才是中了王焱的圈套。畢竟再怎麽說,吳翰林也算是自己人,而王焱才是那個真正可惡的外人、爛人。明白嗎?”


    核桃明顯有些尷尬:“凱哥,您放心吧,王焱那邊我也不會忘記的。”


    “你現在的思想存在問題。”


    王凱少有的嚴肅起來:“你給我聽著,我為你所做的一切,是希望你能好好努力,為組織效力。而不是讓你與吳翰林內鬥。任何時候,組織利益都要高於一切!”


    “可他吳翰林……”


    “吳翰林是吳翰林,你是你!” 王凱憤怒地打斷了核桃,再次強調:“任何時候,組織利益都是第一位的,任何人都不能撼動。”


    “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清楚。你和吳翰林可以有私怨,可以相互不滿,但你若敢利用手中權限暗害他,公報私仇,做出不利於組織的事情,我死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放過你!”


    “如果你真的敢那麽做,咱們之間的友情,也就算是徹底走到頭了!聽見了嗎?”


    核桃極少看見王凱如此認真的模樣。


    他明顯有些鬱悶,但片刻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吧,凱哥,我知道了。”


    王凱深唿吸了口氣,然後舉起茶杯:“一言為定。我信任你。”


    核桃輕咬嘴唇,也舉起了茶杯。


    看著核桃喝完,王凱的情緒也平和了許多,他輕輕拍了拍核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核桃,你聽著,惡人自有惡人磨,就吳翰林那種人,遲早會有出事的時候。你犯不上對付他,你就瞅著他,看著他,看看他還能有多少好日子。”


    “凱旋府這次的損失,他全都推到你我的身上。那如果再有下次,他還推得了嗎?”


    “風雲會是一個賞罰分明的組織,你等著他犯事兒就行了。”


    “幫會裏麵對他有意見的人極多,和他有仇怨的人也極多,現如今是因為他掌控著凱旋府,而且還有個老板非常看重他,給他撐腰,所以沒有人敢真正和他硬碰硬罷了。你等著他失寵、失勢的那一天。到時候都不用你動手,就會有人收拾他,知道嗎?


    ”“人生路還長,慢慢走,慢慢看就是!”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保持內部團結,然後想辦法把那些膽敢與組織正麵對抗的人都收拾掉。尤其是水封集團。這個跟頭栽得太狠了,必須得找迴來。”


    核桃深唿吸了口氣:“這麽長時間了,其實組織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這王焱,蹦躂不了多久了。”


    王凱搖了搖頭:“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小看王焱,保不準他就是你人生中遇到過的最難對付的人,沒有之一!”


    “你覺得咱們這麽長時間沒閑著。那水封集團也不可能閑著。”


    “確實是,水封現在的發展就跟開掛了一樣。勢不可擋。而且和黑灰產業撇得還越來越幹淨了!”


    “是啊。所以說。先把目標盯著他們才對。而且也隻有打掉了水封,才能真正地敲山震虎!讓其他勢力真正地收斂!”


    核桃 “嗯” 了一聲:“放心吧,凱哥,我會努力的。”


    王凱笑了笑,然後順手摟住了核桃的肩膀:“那個什麽,這裏技師的按摩手法相當不錯,先去放鬆一下吧,完了樓上還有項目技師。晚上隨意。我安排。”


    核桃笑了笑,抬手示意。四人溜溜達達地就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擺滿了沙發,每個沙發上都有一台小電視。


    很多區域都躺滿了人,各種唿嚕聲此起彼伏,還有不少技師正在忙碌按摩。


    由於沒有挨著的位置,幾人隻能分開。


    王凱和核桃挨在了一起。


    王凱點了兩個足療技師,然後壓低聲音:“這一層的技師,是真正能放鬆身體的。上一層的,是放鬆其他方麵的。先緩緩勁兒,再使勁兒吧。”


    核桃 “嗬嗬” 地笑了起來,隨即便躺了下來。


    兩人說說笑笑,極其舒適。


    一個半小時後,項目做完,王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核桃:“好好休息,明天見啊。”


    核桃衝著王凱比劃了一個 “ok” 的手勢,緊跟著幾人便先後上了樓。


    就在這幾個人全部離開之後,一直在核桃身旁那個沙發睡覺的男子,突然撩開了被子。


    他坐直身體,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說不出來的精神。


    片刻之後,他接連長出了幾口氣,似乎是在放鬆心態。


    緊跟著王焱雙手插兜,溜溜達達地也走出了休息室。


    他迴到更衣室,更換好衣物,然後撥通了劉光耀的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邊就接通了。


    劉光耀的聲音懶洋洋的:“喂。”


    “是我,王焱。”


    “啊,怎麽了。”


    “你們到位了嗎?”


    “到了。”


    “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我之前告訴你們的,都記住了吧?”


    “放心吧,都記住了。”


    王焱依舊有些不放心:“耀哥,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真是半點錯都不能有,要麽指定是死路一條!”


    “哎呀,我們還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成嗎?放心吧。我們已經模擬了好幾次了。隻要沒有特別特殊的情況發生,一定沒問題!”


    王焱深唿吸了口氣:“那就按照計劃,準備行動吧。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不然一定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行動!”


    “ok,你等我們的好消息就是了。”


    掛斷電話,王焱沉默了幾秒,隨即立刻離開了洗浴中心。


    他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伸了個懶腰:“師傅,保市。”


    “好嘞。” 司機話音剛落,緊跟著下意識地就轉過頭,滿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保市。” 王焱掏出一摞錢,扔到了司機麵前:“所有的違章都算我的,天亮之前,必須到地!”


    司機看了眼王焱遞來的錢,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天亮之前倒不了,我就自己鑽車軲轆底下讓你壓死我。”


    “不是,大哥,咱們用不上這麽激動。”


    “係好安全帶,出發了!”


    一聲叫吼後,司機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路狂奔。


    王焱則拿起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劉光耀:“開始行動……”


    鄭市,一處極其隱秘高端的私人會所內。


    一桌子的男男女女正在喝酒聊天。


    飯桌上滿是各種讚譽之詞。整體氛圍既曖昧又熱鬧。


    吳翰林身居主位,左擁右抱,不停舉杯。


    眼瞅著時候不早,吳翰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神中滿是迷離:“諸位,我今天實在是喝不動了。就先告退一步了。你們繼續,別停。”


    “哎呀,林哥,你別走啊。你一走了,我們還怎麽繼續啊。”


    “繼續你們的,都不是外人,我這酒量實在不行啊,咱們下次再聚。”


    一番客套之後,吳翰林告別眾人,在榔頭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迴到了車上。


    就在榔頭打發走了送行的眾人,剛剛迴到車上之際。


    吳翰林迷離的眼神便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扯下領帶,一口氣幹了一瓶礦泉水,整個人也再無半點醉意:“真他媽的煩啊。”


    榔頭微微一笑:“既然煩,幹嘛還要應邀啊。”


    “你說呢?” 吳翰林聲音不大:“這些人在組織內的分量都不輕,完了執意邀請,我能不給麵子嗎。”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更要來了。”


    吳翰林聲音不大:“我需要他們的支持與站隊,才能把王凱徹底按死。”


    榔頭有些詫異:“王凱都已經落到這般地步了,還用得著再按嗎?”


    “哪般地步?”


    “他都被當成典型公開處罰,一擼到底了。總不能說重新啟用就重新啟用吧?要是這樣的話,以後老板們還怎麽服眾啊。”


    吳翰林 “嗬嗬” 地笑了起來:“榔頭啊,榔頭,你還是太年輕了。也太不了解王凱了。”


    “相信我,他肯定不會閑著的。”


    “他不閑著,還能怎麽著呢?還能讓老板們當眾推翻之前的決定,重新重用他嗎?”


    “你說呢?”


    榔頭一本正經:“要是真這樣的話,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吳翰林笑了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一定要來應邀了吧?若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光你一個人站肯定是不行的,得大家一起站才行。”


    榔頭愣了一下:“我怎麽聽您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王凱隨時都能讓老板們推翻之前的處罰,然後重新出山似的呢?”


    “不能說隨時吧,但肯定是有很大可能的!”


    榔頭皺起眉頭:“林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據我所知,王凱這段時間可一直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也沒幹啥啊!”


    “非要出門才能幹啥嗎?”


    榔頭愣了一下:“什麽意思啊?”


    吳翰林深唿吸了口氣:“核桃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從一名被貶至穀底的普通情報人員再度爬迴到了原有位置,甚至達到了更高的層次。你覺得這僅僅是他一個人可以做到的嗎?尤其是在我們給他設置了如此多阻礙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走到這一步。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吳翰林目露兇光:“園長和王凱肯定一直在背後出力,說不定還有其他勢力一同幫忙。否則,就算打死核桃,他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榔頭愣了一下:“就算如此,核桃也沒有資格重新啟用王凱吧?”


    吳翰林瞅著榔頭:“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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