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速不但能影響戰馬,還能影響弓箭的射程。


    最主要的,它還能影響騎兵的作戰心理。


    戰馬卷起塵土,風沙更容易迷眼。這對逆風奔跑的戰馬和騎兵,都是致命的因素。


    李成不急躁。他也是個穩紮穩打的人。


    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全占的時候,他才會主動出擊。


    劉豫帶著八千騎兵,秘密來到朝歌。


    李成從牧野趕去接見。


    他們在劉豫的行宮裏,製定破敵計策。


    “李將軍,敵人到了哪裏?有多少人馬?”


    “陛下。敵軍有五千餘人,都是騎兵。他們駐紮在衛河南,已有半月。遲遲不見行動,不知有何詭計?”


    劉豫指著地圖。


    “秋末,衛河水流緩慢,敵人可以隨時渡河作戰。


    衛河是攔不住敵人的。咱們要是駐守在牧野城,依靠城池作戰,勝算能更大嗎?”


    “不能”李成斬釘截鐵。


    “這是為何?”劉豫沒有和安國士兵戰鬥過。


    “陛下,安國士兵中有一支神秘部隊,喚做藝術小分隊。”


    “藝術?莫不是畫畫的?”


    “不是,是爆破隊。”


    李成與劉豫都很無語。


    “爆破隊叫藝術?”


    劉豫覺得安國人腦子有問題。這兩樣東西,都不挨著。


    “我聽說,他們有一句話叫:藝術就是爆炸”


    劉豫被逗笑。“這是一群瘋子嗎?”


    李成卻笑不出。“我以前見過被炸毀的城門。城門的粉碎程度,確實是人力難以企及的。


    據說,不論城池多麽堅固,他們都能給炸開。”


    劉豫不再笑。


    “若是這樣,城池還有什麽作用?”


    李成歎息。“城池對於安國,確實沒有作用。”


    劉豫再次看向地圖。“那咱們就隻能城外決戰嘍。”


    李成點頭。


    他指著衛河北。“這裏有一地方,叫做簸萁坡。


    北麵高來南麵低。北麵有三個土坡圍繞,想要從背後偷襲,幾乎沒有可能。


    而南麵緩坡下,則是一片紅土地。”


    劉豫看向簸萁坡。


    “咱們隻需把騎兵布置在北坡三麵,迎戰安國騎兵。那咱們的勝率就能增加兩成。


    若是在北風天,咱們的勝率就能再增加一成。”


    劉豫拍手。“八成勝率,不算低。這樣看來,咱們贏麵很大。”


    “是啊。安國百姓不多,兵力不足。他們采用的是精兵作戰。


    隻要咱們消滅了這支五千騎兵隊。從牧野到汴梁,咱們便可長驅直入。”


    “好,好啊。”劉豫讚歎:“李將軍真是我大齊國戰神。”


    李成被誇,心裏高興。


    “那有什麽困難點嗎?”劉豫心思縝密。隻聽好的,不聽差的可不行。


    “一是天氣變化,一是如何讓敵人到簸萁坡。”


    劉豫捋捋胡須。“天時異變,我沒法猜度。但讓敵人到簸萁坡,我卻有辦法。”


    李成聽著。


    “我這就修書一封。你派人送去安國營地。他們安國人驕傲,必會赴約前來。”


    安國營地。


    士兵將弓箭信,呈給盧俊義看。


    盧俊義展開信件:


    安國賊人,膽敢犯我邊境,實在可惡至極。九月二十,可敢來簸萁坡,與我試比高?”


    盧俊義哈哈大笑。“好一招激將法。”


    他把信件傳給眾人看。


    “大將軍,這明顯是計謀。咱們還是別去的好。”


    “我自然知道,這是計謀。可咱們要是不應,豈不是怕了他們?”


    “大將軍,那簸萁坡我知道。北麵三麵都是緩坡,易守難攻。


    咱們的戰馬,都是輕甲馬,較之一般馬匹,奔跑起來更加緩慢。


    若是跑坡,會更加吃力。這地形對咱們不利。”


    盧俊義掃視眾將一眼。“還有嗎?”


    “還有就是北風。現已秋末,初冬將至。北風寒起,這對咱們更加不利。”


    “你們說的都很對。但我還是要赴約。你們給我記住一條:安國騎兵,不懼任何挑戰。”


    眾將便隻能聽令。


    盧俊義將作戰計劃,傳給安陸海。安陸海也將增援的消息,傳給了盧俊義。


    沒有增援,盧俊義也會出戰。戰爭哪有那麽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


    每一場戰爭,都是在戰鬥中尋找獲勝的機會。


    現在有增援,盧俊義更加不怕戰鬥。


    九月二十。


    天氣暗沉沉,風吹旌旗飄。看這風速,足有五級大風。


    李成帶著三千騎兵,陳列在簸萁坡。他在等著安國騎兵到來。


    安國哨探,將敵人列好戰陣的消息,告訴了盧俊義。


    盧俊義便帶著五千騎兵,跨過衛河,來到簸萁坡。


    他指揮騎兵排好戰陣。


    李成派小旗官前來問話。


    “來將可是盧俊義盧將軍?我家將軍問你,你可敢陣前單挑?”


    廖雄打馬上前。“迴去告訴你家將軍,殺雞焉用牛刀。俺廖雄前來迎戰。”


    小旗官迴去稟告。


    廖雄來到陣前,策馬橫刀,威風凜凜。


    簸萁坡上下來一將。他騎一匹棗紅馬,手拿紅纓槍,麵色蒼白,眼神狠辣。


    “來將可通姓名。廖雄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那人大喝:“俺乃李成將軍座下先鋒白震天。”


    廖雄哈哈大笑:“好一個白震天。讓俺看看,你是怎麽震的。”


    白震天策馬狂奔,借著下坡的勁力,他將紅纓槍刺出。


    槍出如龍,龍頭穩,龍身擺。作為先鋒官,白震天武藝確實高強。


    廖雄輕拍戰馬。他舉起大刀擋住紅纓槍。他將槍尖往上一挑,大刀橫砍。


    白震天迴槍。槍後的倒刺,直取廖雄右臂。


    廖雄並不躲閃。他刀勢不停,橫削白震天小腹。


    白震天不敢與他對換。隻能用槍柄磕碰大刀。


    眨眼睛,兩人交換三招。他們都不敢大意,小心廝殺。


    他們都是先鋒官,誰也不想輸了頭陣。這一刀一槍全是以命相搏。


    兩方士兵搖旗呐喊,為各自的將領加油助威。


    廖雄見久戰不勝,心裏著急。他大刀猛孝猛砍,打的白震天喘不過氣。


    白震天見不能敵,撥轉馬頭逃跑。廖雄拍馬追趕。


    “小心迴馬槍”盧俊義大急。他最擅長用的就是這一招。


    白震天也想用這一招。他邊跑邊偷偷看向後方。眼見廖雄追上,他一槍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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