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宕賢在哪裏講的滔滔不絕,沈牧和齊芳則是聽的津津有味.


    起初,趙桃夭並沒有用心聽講,但是隨著齊宕賢講的深入,她不由自主的往前直了直身子。


    “當初的那張戰鬥,非八處大穴的高手不可接近,也正是那一場大戰,造成了中原勢力高手傷亡慘重,死的死,傷的則是找一個深山老林再也不出世。”


    說到這裏的時候,齊宕賢還微微歎了口氣,滿臉深思,“如果不是當年那場大戰,中原勢力又怎麽可能會如此勢弱?”


    “可是塞北勢力怎麽會那麽強?”


    沈牧皺著眉頭講出了自己的疑惑,“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中原勢力不應該這麽不堪吧?畢竟對方不就隻是一方勢力麽?”


    “一方,隻是指長城之外的塞北勢力,而不是說隻有塞北一個勢力而已,塞北那邊地域遼闊,再加上地理原因,都是民風彪悍的草原漢子,再加上一些流傳至今的奇異巫術,雖然地域不及中原,但是勢力卻也算是錯綜複雜。”


    被齊宕賢這麽一解釋,沈牧總算是明白塞北勢力到底是怎麽劃分了,隻是讓沈牧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當初中原勢力已經將塞北勢力趕出了中原,那麽為什麽現在一聽到對方找上門來,卻又這麽緊張呢?


    就在沈牧滿心疑惑還未開口的時候,齊宕賢卻仿佛看透了沈牧心中的疑惑一般,“幾十年前麵對塞北勢力的強行攻掠中原勢力還可以凝聚為一團,但是現在,中原勢力都在忙著起內訌,個別宗門更是用意不良,不說奢求對方能夠再度出手對付塞北勢力,隻要對方不反水,就已經是萬幸了!”


    聽到這話,沈牧頓時愣了一下,“就算對方不幫忙,應該也不會反水吧?”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定呢?”


    齊宕賢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崆峒派已經對塞北勢力眉來眼去,隻是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希望對方不要再搞出什麽幺蛾子事情吧。”


    “崆峒派麽?”


    聽到齊宕賢提起崆峒派,沈牧微微思索一番,緊接著說道,“我之前倒是和崆峒派的人有過一次接觸,對方倒是提到過一次,但是我拒絕了對方,現在想想,對方很有可能想要和塞北勢力合作。”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應該多對崆峒派關注一些了。”


    齊宕賢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趙桃夭,“現在八卦門已經舉派搬遷到了深山老林中?”


    “正是如此!”


    趙桃夭淡然點頭,隨後說道,“我師傅提議將門派搬了迴去,一則是因為在鬧市之中門派子弟根本無法安心修煉,二則是因為避免塞北勢力逐個擊破。”


    “你師傅倒是眼光深遠,但是不肯為官方效力,確實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


    見齊宕賢說著說著就扯偏了話題,趙桃夭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意思開口。


    最後還是沈牧笑著將話題扯了迴來,“既然塞北勢力影響這麽大,你又是軍部大佬,為什麽不直接借助國家力量,將其驅趕出去呢?”


    “說得簡單。”齊宕賢無語的遞給沈牧一個白眼,“你以為國家方麵不知道古武界的事情?”


    沈牧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等待著齊宕賢的下文。


    齊宕賢則慢悠悠的補上一句,“國家方麵早就和古武界有過規定,如果古武界發生爭端,一概不允許影響到人民安危,一旦涉及到人民,不管是誰,一概以敵國奸細罪論處!”


    聽到這裏,沈牧對於國家的態度也算是有了些許了解,眉頭微微皺起,垂下頭去思考起來。


    這次,齊宕賢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趙桃夭卻接過話茬,繼續道,“相對的,隻要古武界發生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國家和人民,上麵是不予理會的。”


    沈牧了然點頭,給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疑惑,“既然官方對於古武界發生的事情不予理睬的話,那麽他們又是怎麽和古武界達成這種默契的?你總不會告訴我,他們什麽都不做,就能達到這種默契程度?”


    “當然不可能了。”齊宕賢給沈牧到了一杯熱茶,又不客氣的甩給沈牧一個白眼,“你以為那四族四派裏的燕京齊家說的是誰?”


    “那個燕京齊家說的就是你?”


    沈牧恍然大悟,腦子裏蹦出了之前沈老爺子曾經和他說過的那些消息,古武界的部分勢力對現世的滲透和現世對古武界的滲透是相對的,如此說來的話,也就是說,眼前的齊老爺子正是古武界滲透到現世勢力的代表。


    或許用滲透這個詞並不是很合適,應該是稱之為合作更加方便理解一些。


    “不是我,而是指以我為首的整個齊家。”


    說到這裏的時候,齊宕賢臉上分明浮現出一種名為“驕傲”的神色。


    “五十年前的那場戰鬥,不管是塞北勢力還是中原勢力,都受到了不小的創傷,部分古武勢力隱入深山,不問世事,剩下的一部分人,也就是像沈家齊家這樣的勢力,則是和官方達成了合作。”


    有了齊宕賢的這麽一番解釋,沈牧總算是對古武界當前的情況有了一些簡單的了解。


    “但是這一次穀奉祥出現在中原,對於老一輩人物來說,就是一個危險的預告,一旦處置不善,就極有可能會引起塞北勢力的大幅度反撲。”


    趙桃夭不屑的冷笑道,“從幾十年前被擊退開始塞北勢力就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原,對他們來說,中原古武勢力就像是一塊充滿誘惑性的蛋糕一樣,讓他們這些個家夥們眼紅的不行。”


    “既然幾十年前中原古武界勢力就能同仇敵愾,為什麽現在就不行了呢?”


    沈牧眉頭皺起語氣略顯沉重,“既然對方來者不善,那麽我們隻是單純避而不見可不是什麽好辦法啊?”


    麵對沈牧的疑惑齊宕賢並沒有直麵迴答,而是反問道,“你可曾知道,在幾十年前,中原古武界勢力中最為龐大的勢力是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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