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安私人別墅內。


    正式上崗之前,程思安已經把絕世集團的一線工廠摸了個透,現在要完善商業認知,培養商業思維方式。


    正坐在書房認真研究股神巴菲特的著作。


    五媚娘洗漱好,噴了清雅繚繞的香水,換上了雪紡輕柔的睡裙,擺了個武媚姿勢,可是等了他半天也不見進臥室。


    不行,她得培養首長大人的自覺性,晚上是做什麽的?是用來工作的嗎?!分不清輕重緩急嗎?


    於是,五媚娘斜拖雪白脖子,倚靠書房門框,“叩叩”敲了兩下門板。


    程思安正目不斜視看書,聽到動靜就知道是老婆來了,“媚兒?怎麽還不睡覺?”


    五媚娘簡直咬牙!


    睡覺????你不去我睡什麽?


    冷靜,要冷靜,找了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沒有耐心可怎麽活?


    五媚娘輕盈點著貓步,一步一搖,走到他身後,雪臂環他脖子,“將軍,夜色已經深了,要不要安歇?”


    程思安被她這麽環著,香味襲人,勾著鼻尖兒,穩住氣道,“再看二十頁,看完這一章就睡。”


    五媚娘在他背後已經氣到扭曲,“是我好看還是書好看?”


    程思安一手翻書,一手牽她的手指,親了親,“你好看。”


    五媚娘被哄的略喜,繼續追擊,“從我進來到現在,你可一眼都沒看我,依我看,還是書比我好,老婆一點也不重要,不如丟了算。”


    程思安看到某個地方,興致勃勃道,“坐過來。”


    五媚娘心頭大喜,這是開竅了?


    於是乖乖的坐他腿上,“老公……”


    程思安手指一行行指著文字問她,“想學嗎?我教你。”


    五媚娘氣到吐血,“我不想學!!”


    程思安順她頭發,“很簡單,你聽著,我給你解釋。”


    聽了半個小時的投資分析,五媚娘昏昏欲睡,眼皮都快睜不開,“老公???”


    程思安感慨,“投資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不比軍事理論容易,明天繼續教你。”


    低頭一看,五媚娘已經倒在他懷裏睡著了。


    程思安抱她迴到臥室,側身躺下,一股熱浪襲來,他隱忍的咬咬牙關,“媚兒?”


    五媚娘哼哼唧唧,含混不清的擺手,“別動,好困。”


    程思安壓不住火,“時間還早,要不要先做點有意義的事?”


    五媚娘脫口而出,“長線投資是為了規避金融風險,但也……”


    湊到她嘴邊聽清楚說的內容,程思安感覺自己被耍了,“媚兒,我說的有意義不是這個。”


    她困的厲害,程思安也不舍得再吵她,而是枕著胳膊反思,今晚他是不是搞錯了某些環節?


    不想了,明天早起參加墨安的婚禮,睡吧睡吧。


    ……


    哪個女人在步入婚禮殿堂之前,沒有很多幻想呢?


    粗枝大葉的陸輕晚,也不例外。


    婚禮前,總會失眠,興奮或者不安,期待或者忐忑,總之,一覺睡到自然醒肯定不存在。


    按照習俗,濱城白天舉行婚禮,新娘早上五點多就要起床,做造型,化妝,穿禮服,然後安安靜靜坐在家裏,等待新郎的車隊迎娶。


    但是陸輕晚就比較特殊了,程墨安再三叮囑,“不用早起,睡到自然醒,我讓齊晏和聶冰等你,隻是儀式而已,不要太當迴事。”


    怎麽可能不太當迴事!!!!


    沒看到她緊張的都快把被子抓破嗎?


    淩晨三點多,陸輕晚就醒了,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一動,驚擾了程墨安,同樣沒睡著的他,長臂伸過去,摟緊她的雙臂,“怎麽了?”


    “老狐狸,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天亮以後我們就結婚啦?”


    程墨安被她蠢萌的表情暖的不行,親親她的小嘴兒,小鼻子,“真實嗎?不夠真實的話,我再來點別的?”


    “不,不用,很真實!”


    就是因為太真實,才興奮的想跳舞啊。


    帶著興奮勁兒,陸輕晚準時坐在梳妝台前,聶冰給她化妝,“你皮膚基礎好,很少上妝,應該很快的。”


    陸輕晚百度過,新娘妝複雜的要死,得折騰一個多小時,聽聶冰說很快,一下子開心了,“那最好,你快點化妝,簡單點。”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聶冰還在她臉上塗塗畫畫,並沒有結束。


    “聶冰,你莫不是在騙我??不是說很快嗎?”


    “是啊,我以前化新娘妝,都是三個小時。”


    給跪了。


    化好妝,聶冰給她做發型,五層高的首飾盒打開,裏麵琳琅滿目一片金燦燦。


    “這個顏色,會不會太招搖?皇家禦用的感覺。”


    聶冰梳順她的頭發,腦海中已經有了要做的造型,“你不知道嗎?結婚這天,女人就是皇後,再豔麗的顏色都不過。”


    那好吧,她被說服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陸輕晚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叫的聲音,“那我能吃點東西嗎?”


    伴娘團的人蜂擁而至,以葉知秋為首,都穿著正紅色的伴娘紗裙,她們一來,臥室的牆壁被映的紅紅火火。


    陸輕晚不方便迴頭,從鏡子裏看到她們,“要不要這麽喜慶?都是大紅色?”


    葉知秋端著食盒,給陸輕晚喂食,“寶貝兒,你家程先生真體貼哦,特意讓我給你送吃的,說你懷孕容易餓。”


    陸輕晚滿足的吃著孕婦零食,笑的滿臉春風,“我要嫁給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作為閨蜜,有啥想說的嗎?”


    葉知秋給紹雨晗和田甜遞眼色,“想說的……紅包不夠大,休想打開這扇門!”


    開玩笑,她男人給的紅包,會小嗎?


    化好妝,聶冰和齊晏一起,將包裝精美的禮服拆開。


    所有人都盯著金色的禮盒,想知道克洛伊手工定製的婚紗究竟有多壯觀。


    看到實物那一刻,包括陸輕晚在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金黃的婚紗???


    那是一件嵌滿了碎鑽的明黃色婚紗,一字肩蜿蜒而下,胸口處手工繡了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量身勾勒的腰身,襯托的她蜂腰細肩,包裹在繁華富麗中,像極了女皇。


    婚紗延伸出十米長的裙擺,裙擺上的鑽石被燈光一照,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老天!!長這麽大,我第一次看到金色的婚紗,太太太太奢侈!太太太太土豪了!!!!!陸總你好美啊!!!妝容美!發型美!哪兒都美!”


    “晚晚,我和盧卡斯結婚,能讓克洛伊給設計婚紗嗎?老娘實打實的羨慕了,靠!!!!”


    紹雨晗呆呆的,羨慕著。


    陸輕晚自己也嚇的不輕,穿著這身昂貴的禮服,她感覺自己不是要結婚,而是要登基當皇帝。


    穿好衣服,化妝間的門被人敲了敲。


    “嫂子,準備好了嗎?能不能進去?”


    說話的人是孟西洲。


    葉知秋馬上安排晚晚坐好,開玩笑,這個時候怎麽能讓男人進來?


    “不能!紅包呢?”


    “對啊!紅包呢?程總不給紅包,我們不開門哦!”


    孟西洲又敲門,“我找嫂子有事兒,正事兒,嫂子,你不方便開門就接個電話。”


    陸輕晚拿起電話,“怎麽了?今天我結婚,你最好說點好事兒!”


    “好事兒,當然是好事兒,你兒子……哦不對,周夢蝶已經恢複記憶了,我給了他一張你的婚禮請柬,他正抱著哭呢,開心不?”


    靠啊!


    他的記憶是彈簧嗎?說失憶就失憶,說想起來就想起來?要不要這麽靈活?


    可陸輕晚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麽,周夢蝶失憶叫她媽,告訴了她解毒的辦法,難道是有意為之?


    挺傲嬌的嘛!


    “我等下拍個照給他看,讓他哭的再激烈一點。”


    迎親隊伍到,程墨安被堵在了門外。


    一身伴郎服的費子路環臂,“老程啊,紅包夠不夠啊?娶媳婦兒之前,要過五關斬六將,想進這扇門,可不容易啊!”


    孟西洲也起哄,“程二爺,別看你平時拽的二八萬,娶媳婦兒進門,還不得乖乖的?”


    程墨安擺手,陳紀年抱著個大箱子夠來,裏麵全都是紅包。


    費子路和孟西洲同時,“臥槽!!!!!”


    然後,陳紀年負責往門縫裏塞紅包,因為紅包太厚,門縫兒塞不進去,隻好把錢拿出來,一張一張塞錢……


    等候在門外的陸明遠和陸亦琛相視一笑。


    很好,這樣的妹夫(姐夫)他們喜歡。


    田甜看到錢,兩眼放綠光,“啊啊啊啊,陸總,葉總,錢!!都是一百塊的!!好多好多!”


    撿錢也沒這麽容易啊。


    喜錢不同於一般的人民幣,有著特殊的寓意,葉知秋和紹雨晗也不客氣,都過去沾喜氣,連聶冰也蹲下撿錢。


    撿到喜錢,以後也會像新人一樣幸福吧?


    這麽想著,幾個女人的手越來越快,叫嚷著讓外麵的人多塞點。


    陸輕晚緊張的要死,又不舍得扯昂貴的“鳳袍”,隻好吸氣,吐氣。


    怎麽辦好緊張?一會兒就要看到穿著新娘服的程墨安了,她簡直要緊張的背過氣。


    程墨安敲了敲門,“晚晚。”


    聽到他喧嚷中格外溫柔有力的聲音,陸輕晚驚愕的抬眸,看到了那張她昨夜還在垂涎的臉,卻好似第一次看到那樣,震撼的心神蕩漾。


    程墨安一身玄色西裝,西裝口袋是金色滾邊,領帶上繡了一條精巧的金色飛龍,和陸輕晚的禮服相得益彰。


    手邊,進跟著同色同款西裝的neil,一大一小兩個男子漢,慎重的站在那裏,皆是目光誠摯,仿佛從王宮裏十裏鋪錦而來,隻為迎她歸家。


    “我來接你了。”他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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