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踮起腳尖,兩個爪子扒程墨安的臂膀向上爬,猴子上樹一樣艱難的靠近他的嘴唇,吧唧用力親了一口。


    “看在你這麽帥的份兒上,允許你先暫後奏!”


    程墨安被她親的心滿意足,為了趁機得到更多,他捧起她的小腦袋,一手撐高她的腰肢,低頭加深了索取的力度,糾纏她的粉唇,品嚐她的每一寸甘甜美好。


    飯前的開胃菜吃舒服了,程墨安捏了捏她沾染了水淋淋汁液的唇,“長的太高,是我的錯。”


    “噗!哈哈!”陸輕晚簡直要笑死,還能這麽黑自己啊。


    天知道程墨安多喜歡看到小丫頭那麽笑,她笑起來瞬間,程墨安的世界都隨之明媚亮堂,她在他的身邊,就像小太陽。


    他黑白灰的世界,是因為有了她才七彩炫爛。


    心裏流過暖意,程墨安揉搓她的腦袋,“傻樣兒,走吧,去吃夜宵,看英姐的廚藝適不適合你的口味。”


    什麽口味不口味的,她吃東西完全不挑食的好嗎?


    她是個雜食動物,能吃且什麽都吃。


    “喜歡!你給我選擇的廚師,我肯定喜歡!愛屋及烏呀。”


    陸輕晚蹦蹦跳跳。


    ……


    歐陽敬亭表情嚴肅,他已經在書房坐了二十分鍾,翻來覆去看白若夕的個人簡曆。


    看的越來越生氣,簡直像一巴掌拍死她!


    一個女孩子家,竟然把自己的名聲搞成這樣,她真有本事!


    實在氣不過,歐陽敬亭一巴掌將那些資料摔桌子上,“勝宇,你來一趟。”


    歐陽勝宇在斟酌怎麽跟爺爺再次提出,他和白若夕的感情勢必要得到爺爺的認可,不然他沒有辦法迎娶她進門。


    若是把爺爺逼急了,也許爺爺會把他趕出家門,他們家有兩個前車之鑒,他不能像陸輕晚一樣傻。


    “爺爺,你找我。”


    歐陽勝宇進門,恭順的低頭,最近他要盡量順著爺爺的意思,不讓他生氣。


    “勝宇,你和小琛打了賭?要各自拍一部電影,看上映後的票房定奪最後誰留在光影?”


    是疑問的語氣,但老爺子顯然什麽都知道了。


    “是的爺爺,總裁的位置必然是能者坐的,小琛不服氣,我很尊重他的意思,所以他提出來這個比試,我答應了。”


    意思很顯然,小琛不懂事,看不慣我,硬是在董事會上胡攪蠻纏,作為他的哥哥,我不跟他計較,但是我會全力以赴,讓大家看看,誰才真的有本事!


    歐陽敬亭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你有把握?”


    被爺爺問,歐陽勝宇也沒急著給自己加分,“爺爺,我隻想做好分內的事,沒想那麽多,電影已經開始籌備,我的全部精力都會放在上麵,這部戲的投資很大,我不會因為賭局而改變最初的決定,改怎麽樣,還會怎麽樣。”


    歐陽敬亭難得對孫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可是他的笑容來得快,消失的更快,他的臉色很快垮掉,“聽你這麽說,工作上還挺用心,可是你的感情,實在不該這麽馬虎大意。”


    感情?


    歐陽勝宇心頭一緊,本能的提了一口氣,“爺爺,我和若夕很認真,希望爺爺可以成全我們,你能成全晚晚和程墨安,為什麽要阻止我和若夕呢?”


    “你拿白若夕跟他們比!”


    歐陽敬亭突然加大了嗓門兒,氣勢如虹,儼然把孫子看成了冥頑不靈的東西。


    “爺爺!我和若夕兩情相悅,門當戶對,她是真心喜歡我,我也真心喜歡她,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你自己看看為什麽!”


    嘩啦!


    歐陽敬亭一股腦將文件和圖片甩給了孫子,嘩啦啦的紙張翻飛,時不時可以看到白若夕的照片。


    帶著不解,歐陽勝宇接住了其中幾張,看到文字,他猛然瞪大眼睛。


    “不可能!爺爺,這不可能,您就算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也不應該讓人抹黑她的清白。”


    紙上,赫然寫著白若夕讀書時代的醜聞。


    從初中開始,她就憑著漂亮的臉蛋成了濱城一家私立學校的校花,每天圍著她打轉的男生不計其數,她對那些人好像來者不拒。


    唱歌,跳舞,酒吧,夜店,從十二歲開始,她出入的場合就是上流社會的奢華之地,那些追求她的男生,心甘情願被她玩弄。


    她收到的禮物每天都能塞滿抽屜,尤其過節,名牌包包一個接著一個。


    初三那年,兩個男生為了她打架,同學喊她去阻止。


    她去了以後,抱著手臂看熱鬧,完全沒覺得這些事跟自己有關。


    兩個男生打的你死我活,撕扯中有人受傷,臉上鼻子上都是血,白若夕事不關己的撇嘴冷笑,“就這麽點本事還想追我?”


    結果那個男生一氣之下發了狠心,抄起消防器砸了同學的頭。


    對方受了重傷,好在及時被送去了醫院沒有性命之憂。


    男生在醫院躺著,昏迷了幾天才蘇醒,他希望看到白若夕,給她打電話。


    最後終於盼來了白若夕,她沒有給半句安慰的話,反而譏笑,“我喜歡真正的強者,不是戰敗的敗兵,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我根本看不起你。”


    男生差點氣死過去,當天轉去了icu。


    這件事在學校沸沸揚揚,弄了好幾個版本。


    歐陽敬亭擔心冤枉白若夕,特意讓秘書去學校求證,當年的確有一次惡劣的打架鬥毆事件,兩個男生後來都被開除了學籍,再後來據說離開了濱城。


    而事件的女主角就是白若夕。


    不過白若夕的外公是標白敬亭,校方沒有追究任何責任,還抹去了相關的纖細記錄。


    說到白若夕,她是個聰明漂亮的學生,成績名列前茅,基本上都是全校前十名,鋼琴、舞蹈更是出類拔萃,每次學校重大演出都有她的身影。


    在塑造自己女神形象的同時,白若夕也積累了一大群敵人。


    高中後,關於她的新聞更是多的嚇人。


    大學後,她有所收斂,但依然扮演著女神的角色,身邊圍繞的是濱城各大豪門子孫,每天都有豪車排隊等著接她。


    白若夕跟其中一個人走得很近,兩人親密的交往一年,有人說看到白若夕從男人家裏出入,疑似同居。


    隻是好景不長,大三那年,男生家裏破產,背上了巨額債務,男生的父親無力償還債務自殺,男生也為了彌補家裏的漏洞賣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從豪門少爺淪落成了街頭的普通人。


    白若夕果斷選擇了分手。


    男生為了挽迴她,在白敬亭家門口跪了一晚上,還承諾以後必然能東山再起,一定給她幸福的未來,隻要她給他時間給他機會。


    白若夕最後去了,但隻有一句話:“女人的青春有限,你讓我等你?你拿什麽賠償我的青春?”


    凡此種種,白若夕無不在扮演殘忍、絕情、冷血、虛榮的角色。


    沒看完全部資料,歐陽勝宇已經雙手溢出了冷汗,他死死攥緊那些東西,憤怒的眼神不容許任何人安慰,“爺爺,你居然調查她?你竟然去她的學校找她的過去!甚至不惜大費周章讓她名義掃地?你到底不喜歡她哪一點?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嗎?她隻是個女孩子,她就是個女孩子而已!”


    歐陽敬亭臉色更加冷冽,“勝宇,你看清楚,這些資料不是無憑無據,時間地點人物,全都清楚,你心裏應該也有點數,她生活不檢點,在別人好的時候,她可以跟任何人做朋友,一旦發生意外,她跑的最快,你想跟她結婚,可知道大難臨頭各自飛?”


    白若夕是個隻能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不能吃苦的女人。


    “爺爺,夠了。”歐陽勝宇把所有的資料收集好,他不想讓任何人抹黑白若夕,她是他心頭的白月光,皎潔明媚,不容侵犯。


    “爺爺,暫時先不說這些東西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麽樣?誰都有過去?但我們也有改正的,難道爺爺連迴頭的機會都不給她?”


    歐陽敬亭麵無表情,“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活了七十多年,難道還不如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我說到這裏,白若夕的為人,我相信你有判斷,你和她的婚事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


    “爺爺……”


    歐陽勝宇心裏的擂鼓轟鳴,爺爺果然是決然不同意的。


    “行了,出去吧。”


    ……


    第二天早上,波音航班抵達了濱城國際機場。


    老爺子興致頗高,下了雲梯就開始樂嗬嗬的聊起來,“這些日子不見neil,一定長高了!哎呀咱們的寶貝啊!想死我了。”


    程景山不抱那麽大的期待,“爸,你別忘了,墨安小時候一直不長個頭,到八歲開始猛漲,neil跟墨安一樣。”


    “一樣?一樣什麽!你不要拿自己的兒子跟我曾孫比!別提墨安那個小子!煩著呢!”


    程媽媽扁嘴,每天說幾百遍程墨安是個壞小子,價值說的一無是處,別人說一句試試?馬上跟你翻臉,甚至再也不搭理你。


    切!傲嬌什麽啊!


    這麽惦記他,不就是因為想念嗎?


    程媽媽道,“爸,墨安這麽大了,要成家的人了呢,您不要說的那麽直接。”


    “什麽大了?什麽成家?他就算四十歲,還得叫我爺爺!”


    成成成,您說的都對,您有理。


    出了機場,來接機的人並不是程墨安,也沒有neil,而是管家老何,還有陳紀年。


    開的是程墨安放在車庫幾乎不動的加長林肯。


    老爺子胡子一吹,氣的要扭頭迴美國,“老何,二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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