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就是在這個位置,他曾依稀聽到一個女孩大罵“別讓我遇到程墨安,我特麽一腳踢死他”,跟陸輕晚相處的過程中,他有過懷疑,猜想當日放出豪言壯語的人,就是她。


    今日看她從出口跑來,那聲清亮的“老公”,喊的他心頭一熱,同時也將三個月前的記憶再次拉到眼前,他更加篤定,想一腳踢死他的丫頭,此時 被他抱在懷裏,是他的小狐狸精。


    程墨安眼眸深深,嘴角的笑容一圈圈的蕩漾開,要把她溺斃。


    陸輕晚眼睛骨碌碌打轉,黑白分明的美目左右閃躲,笑成了花貓,“有……這……迴事?”


    三月前啊,她剛從美國迴來,葉知秋來機場接她,但是她因為被絕世影視部撤走了五千萬投資,對程墨安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生吃了他。


    她的確說了很多要弄死他的話,或許大概可能,真的被他給聽到了?


    程墨安氣定神閑的俯視小狐狸機靈的大眼睛,長指捏高她的鼻尖,指腹停頓在上麵,像在欺負小動物,“需要我再提醒一點?”


    那天他從海市飛迴濱城,出機場準備上車時,分明聽到了罵聲,隻是他沒在意,上車便離開了。


    若是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就是陸輕晚,他一定會折迴去,將跟她重逢的時間和地點做個調整,那麽他就能早一點把她帶到自己身邊。


    陸輕晚心虛的萎靡,搓搓自己的腦袋,她貌似想到了什麽,但絕對不能承認,“你記錯了!沒這迴事,我說話最文明有禮貌了,絕對不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哪個不要命的野丫頭,居然罵我男人,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親手教訓她給你出氣,不生氣哦!”


    老狐狸什麽腦子?什麽記性?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他居然沒忘?


    她那天就隨口罵了句,他竟然聽到了?


    果然背後不要隨便說別人壞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闊怕。


    他的小狐狸這麽努力編瞎話哄他,他再逗她就不太好了,程墨安拿走她手上的紙袋,單手摟她她的腰肢,“走吧,咱們迴家。”


    “嗯呢,迴家!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帶了好吃的,等會兒咱們一起吃吧?”


    轉移話題,陸輕晚心裏鬆快,樹懶似的往他身上靠,小手兒半刻不老實,摸摸他緊致的腰,掏掏他的西裝口袋,多動症兒童大概就是她這樣了。


    程墨安縱容的由她胡鬧,目視前方,腹黑的笑容其實早就溢出了眼角,他性感的聲音不含糊,“晚晚,你這麽撩我,不怕我等不及迴家就開吃?”


    陸輕晚的手兒在他西裝口袋裏,撓啊撓,他西裝口袋的襯裏是桑蠶絲材質,絲滑柔順,她摸著摸著就上癮了,可她下手沒個輕重,隔著西裝摸到他的襯衣,皮帶,結果就很難再單純嘍。


    “香吧?你一定喜歡,是不是饞蟲被我勾出來了?現在就想吃吧?”


    她說的是甜品。


    而程墨安的大手忽然用力,捏她腰上的軟肉,“對,很香,想吃。”


    啥意思啊?聽著變味了,陸輕晚上手要拿甜品給他,“你喜歡哪個?”


    他上半身貼她的胸口,西裝扣子咯她的肉,高大的身影立在車門外,低頭靠近她的前額,燥熱的唿吸噴潮了她的小鼻子,“這個。”


    他手中力道忽然加重,拖了把她的下腰!


    “你……”陸輕晚再裝不下去傻白甜了,她明白老狐狸的心思,丫的是想吃了她。


    “程先生,這裏是大庭廣眾之下哦,說不定還有兒童,不要影響風化。”陸輕晚身子一彎,泥鰍似的逃出他的臂彎。


    程墨安醇厚的嗓音笑的格外好心情,“害羞了?”


    “才沒有!”


    嘴上逞強,她卻以最快的速度鑽入了後座,然後乖乖的靠著窗戶坐好,把裙子壓嚴實,某隻老狐狸不要突然獸性大發。


    程墨安坐她旁邊,吩咐司機開車,然後把吃的放在腿上,“你還沒吃?”


    “我想和你一起吃啊!這家甜品店的栗子蛋糕做的可好了,一點也不膩,你嚐嚐就知道了。”


    程墨安撕開小包裝,露出酥軟的栗色蛋糕,手工製作的蛋糕點綴有夏威夷果的碎片,色香俱全,“看起來不錯。”


    陸輕晚忍了一路,這會兒急的直吞口水,“嗯!是不錯,吃起來更好。”


    她想吃,程墨安把蛋糕給拿走了,當工藝品欣賞,“保質期隻有兩天,沒添加防腐劑和食品添加劑,初步鑒定合格,賣相挺好,蓬鬆度……”他捏捏,“合格。”


    陸輕晚口水都要出來了,他居然玩兒上了癮,“親愛的,蛋糕不是用來看的,要吃啊。”


    程墨安點頭,“想吃嗎?”


    小狐狸狂點頭,“嗯嗯呢,想!”


    程墨安拍了拍身邊的真皮座椅,“坐過來。”


    她就是怕他使壞,不敢跟他靠的太近,才會躲那麽遠的,老狐狸,大壞人!


    陸輕晚窸窸窣窣搗鼓裙子,挪一點,再挪一點,“給我。”


    “太遠了,夠不著。”


    程墨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小狐狸咬咬牙,為了吃的,她忍,索性一屁股坐過去,“這樣可以了吧!”


    程墨安總算對兩人的距離滿意了,“你先吃。”


    “好啊!”陸輕晚拿起就往嘴巴裏塞,嗚嗚咬了一大口,滿足的咀嚼,齒縫和舌尖都是甜甜的,整個人都通透暢快了,舔舔嘴角,發出滿足的嗯哼,“真好吃!”


    “是麽?我也嚐嚐。”程墨安聲音落下,臂膀圈住她的肩膀,附身堵住了她的唇,有力又極有技巧,席卷她口中的餘味,一邊吃蛋糕的餘香,一遍吃她檀口的清甜。


    他高大的身軀籠罩她纖瘦的身板兒,將她壓在後座,寬大西裝完全把她罩在身前,掌心按住她的腿,霸道的觸摸她細細軟軟的肌膚,小丫頭震了震,他嘴角一揚,濕潤的唇貼她的耳垂兒,咬了咬,嘶啞著嗓子逗弄她,“的確好吃。”


    陸輕晚腦袋嗚嗚當當的,一手捏著沒吃完的蛋糕,一手使勁兒推他,“老狐狸!你又欺負我。”


    程墨安笑的得意,沿著柔滑的曲線去找最美的風景,“這就是欺負了?嗯?”


    陸輕晚咬牙,“司機……”


    嗯?車子中間什麽時候多了一層隔板?為毛她和他單獨被隔到了狹小曖昧的空間?司機呢?


    程墨安看她迷糊可愛的小表情,反應愈演愈烈,“司機看不到,也聽不到,這裏很安全,隱秘性很好,你叫的再大聲也沒關係。”


    陸輕晚被他弄的渾身戰栗,也不顧手上的油膩,抓住他的領子就蹭,“你你你,你等下等下!”


    “怎麽?”程墨安抬頭,她不盈一握的腰,就在他掌心,握著感覺非常舒適。


    隻有兩人的時候,她玩鬧什麽的都信手拈來,可在開動的車上,何況司機也在,她沒那個膽兒,也沒那麽厚的臉,“迴家再……行嗎?”


    程墨安在興頭上,臨時刹車實在讓他有些吃力,他蹭她,“你覺得,我等得及嗎?”


    陸輕晚被什麽東西給咯到了,“吃蛋糕!解解饞,補充體力啊,乖哦!”


    陸輕晚抓起一個大蛋糕就要塞給他,程墨安則別開頭,直接就近了她的唇,反手把蛋糕放入她的香唇,“喂我。”


    “……”果然是老狐狸!一經開發,一發不可收拾。


    比起來在車上被他吃掉,她比較能接受喂他吃蛋糕,於是忍辱負重的撕麵包喂給他,“張嘴。”


    程墨安不滿的閉口不吃,“我讓你用嘴喂我。”


    陸輕晚:“……”


    你個狐狸啊狐狸啊!我不跟你玩兒了!


    “或者,我換個吃?”他黑曜石的眸子,笑的正人君子,實則完全露出了餓狼本質。


    “不!我喂你!”


    陸輕晚咬一口麵包,叼著去尋他的唇,尋到了,送他吃。


    程墨安心滿意足的含下蛋糕,甜味令他舌尖不適,他咀嚼幾下,堵住她的唇,卷起半碎的美味,撬開她的唇,一點點渡進去。


    陸輕晚:“……”


    不要臉啊!!!你個老混蛋!


    她想拒絕,程墨安卻死死堵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吐,逼著她一口口下咽,等她吃完了,他才懶洋洋的啄她的嘴角,“好吃嗎?”


    陸輕晚又羞又惱,粉拳當當當砸他的胸口,臉紅的滴血,盈盈大水眸要多委屈多委屈,“你就是欺負我!我這麽大了,你居然還給我吃咬碎的東西!我討厭你!”


    她說討厭,說的那麽嬌俏撩人,程墨安情不自禁咬她的鎖骨,“下次還這麽折磨我嗎?小狐狸。”


    她哪兒折磨他了!就是不想在車上那個啥而已!


    “我不搭理你了,你是個老狐狸,大壞蛋!哼!”


    她扭頭,作勢要跟他絕交,程墨安溫柔的放下她裙邊,掌心撫她的小臉兒,“你喂我一口。”


    陸輕晚看他性感到致命的唇,嗓子一緊,“你說的!”


    她吃麵包,賣力咀嚼,嚼的粉碎粉碎,惡心死他!


    然後,抱住他的下巴,對準他的嘴巴要喂食,“嗚嗚……”


    她詭計沒得逞,卻被程墨安突然橫腰抱在懷裏,趴到了他腿上,重心失衡的她悶悶亂叫,蛋糕咕嘟吞了下去,“程墨安你個大壞蛋!”


    程墨安大掌拍她的屁股,啪啪兩下,“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


    陸輕晚氣死了,委屈死了,“憑什麽你能喂我,我不能喂你!!你放我下來,大壞蛋,大壞蛋!”


    程墨安就這麽鉗製她,笑意沉沉的咬她耳朵,“小壞蛋,我把你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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