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麽有能力卻甘願被凱特博士那種機會主義者騎在頭上的孜孜不倦的斯蒂文孫博士;沉默寡言對所有事都不聞不問的隻專心於實驗的池田乃本先生;視死如歸的森田哲也博士……這些人都被施了魔咒一樣不辭辛苦地工作,這一切背後的巨大動力,雪莉終於明白了。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雪莉跑到d18層,再次審視那些被浸泡在化學製劑中的屍體,這些屍體之所以被保存的這麽完好,並不是為了懷緬過去而是為了重啟未來。此外,組織的數據庫會這麽的龐大,不見得是因為曆史悠久,而是不停地疊加堆砌的結果。


    就像是在遊戲裏一樣,有一些yer專門是為打副本而生成的,那就是隻有編號的組織成員,有一些yer專門是為闖關而生成的,那就是隻有代號的組織成員,編號和代號都具備同時又具備黑暗姓氏的,就是最後的通關yer。


    正如板倉先生所說,每個人都害怕違背自然是法則而遭到不可預見的懲罰,但是這個引誘力足夠巨大,如果可以讓死去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戀人、摯友複活的話……相信每個人的意誌力都會發生動搖。


    那些對組織死心塌地的人,盡管知道自己的親人被組織深埋於地下,但是就算組織為了某種目的而犧牲了個別成員,最終也會因為組織的成功而使所有的犧牲都變得值得,因為所有失去都將重新複得,所有分離都將重新聚首,所有悲傷都將變成歡樂……這是一個能量“圈”,蘊含著巨大的驅動力。


    雪莉立刻意識到自己也是這個能量圈中堅定的一份子。每個人都有夢,雪莉的夢是——爸爸、媽媽、姐姐,還有自己,全家人能夠團聚在一起。而爸爸、媽媽和板倉先生之所以被組織深惡痛絕,是因為他們企圖切斷這個能量圈,破壞所有人的夢工場。


    可是,對於那種從小無父無母、沒有償受過家庭溫暖、又不懂得什麽是親情的人,組織又是如何讓他臣服的呢?比如說,黑澤陣。


    “雪莉……”


    一聲幽然的召喚穿過漆黑的空間從身後傳來。


    雪莉愣在主控微機的屏幕前麵,正在敲擊鍵盤的十指頓時僵直地停在半空中。皮鞋在堅硬的地板上踏出哢哢哢的聲響,一個人的腳步漸漸走近,從這個節奏可以估計出這個人的身高,體形一定是修長且又強健,這種情景,就算是明知道是自己老爸死而複生,也會把人嚇個半死。


    雪莉卻不很擔心,因為她已經把這個人的聲音和行動舉止深深地印在腦海裏了。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個男人的恐懼感在一點點降低。也並不是有把握不會被他殺害,隻是單純地不再對他設防。


    就像一隻小雞崽子被老鷹誤以為是自己的雛鷹而養在鷹的巢穴裏,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會暴露身為雞的特征,卻不想拒絕老鷹的溫暖的翅膀帶給它的嗬護,就算日後會被老鷹啄死也無懼無悔,因為它已經被灌輸了鷹的本性。


    雪莉輕輕舒了一口氣,並沒有迴頭:“你來這裏做什麽?”


    琴酒的腳步停在她身後不遠處:“不要搶我的台詞。”


    雪莉說:“我當然是在這兒工作了,這個時間段,我不在實驗室,肯定會被機器人發現,結果才這麽一會兒,您老人家就直接駕到了。”


    琴酒接下來的問話有點出人意料:“我老嗎?”


    “你……不老嗎?”


    “你感覺呢?”


    “我感覺……你的實際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哼。要是那個閱人無數的裴莫特說這種話倒也算了,至於你嘛,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我就算實際年齡到了五十歲,你也不可能猜得到。”


    雪莉敲了幾下鍵盤,立刻在組織的微機中調出一份檔案:“我看我也不用猜了,這裏有你的檔案哦,琴酒,1985年出生,比我估計得還要老兩歲。”


    琴酒毫無壓力地笑了笑:“哼,那個,你事先就看到了吧。就算我的年齡比你大兩倍,也不至於讓你欲求不滿地到處找男人。”


    雪莉笑了笑,手臂撐住下巴:“目前我還沒有那種閑情逸致,不過,等我離開組織以後說不定會的吧……”


    “所以我都說了,我們之間要抓緊時間了。”琴酒從風衣兜裏掏出一粒小膠囊,舉到她麵前:“這個,是組織的最新研發,我來,是想找你試試這個的。”


    “那是什麽?”


    “就是‘召喚神龍’的靈丹妙藥。”


    雪莉笑著說:“琴酒,你該不會是三十歲出頭就要依靠‘偉/哥’吧。”


    琴酒很認真地說:“這個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很有效果,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我要讓你不能沒有我!


    雪莉說:“那麽多美女圍繞著你,不一定非要找我試驗吧。”


    “那你可不要後悔哦。”琴酒說著把膠囊在她眼前晃了晃,驕傲地轉身離去。


    “黑澤陣。”


    琴酒停住腳步,自鳴得意地笑了笑:“哼哼,我就知道……”然而下一秒,他突然在心底大聲質疑:什麽,她剛才叫我黑澤陣?!


    ……


    不管了,既然她都肯叫住我了……


    琴酒把膠囊放進嘴裏,膠囊很快就在口中融化,化開之後裏麵有一股檸檬味的水水,他把它咽了下去。大概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就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有點口渴,是那種必須要用接吻才能解的渴……


    藥效好快好猛的說~


    琴酒想到這裏,就朝雪莉走過去,使勁兒眨眨眼睛,發現她身上的白大褂竟然變成了透視裝~


    “哼,自己把衣服脫了吧,雪莉……”


    “開什麽玩笑,唔……”雪莉的嘴突然被他襲來的舌頭堵住。白大褂不自覺地從肩膀上滑下去,瘋狂的熱吻使雪莉意識到,他好像把那個藥藥吃下去了,不會這麽快的吧。


    都說了這是之前專門命令化學課搞的最新研發,隻要吃下一粒就會立刻獸性大發,不需要等待,可以避免尷尬癌發作,不過之後的事情就尷尬了。


    琴酒心急如焚地拿出一隻事先準備好的套套,結果怎麽套都套不上去,因為藥效的關係前麵變得toobig了......接下來黑大佬的本性徹底暴露,他氣唿唿地把套套丟給了雪莉:“你給我套!”


    雪莉寶寶好委屈,明明是他自己把自己玩到爆好麽,這是在跟誰賭氣呀。雪莉好不容易幫他套上一隻,他大模死樣地往電腦椅上一坐,說,上來,自己動!難道這就是叫了他一聲“黑澤陣”的後果,喚醒了他的黑暗本性嗎?


    之後雪莉才發現完全是那個藥效的作用,那種藥好像是可以支配人的腦神經,就如同精蟲上腦,在極度興奮狀態下就會出現視錯覺和聽錯覺,語言係統也跟著短路,怎麽想的就怎麽說,絕不會婉轉。


    所以苦心經營溫柔大叔形象的琴酒這一迴形象全無,所有之前沒用過的姿勢全都被他強行用了一遍,真像是“召喚神龍”的節奏,還故意欺負人沒打招唿就玩彥射。


    “大變態……”從那間微機室走出去之後,雪莉有種劫後餘生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


    ……


    淩晨一點,板倉先生的鄉村別墅外停著幾輛警車,群馬縣警官山村操和幾名警員在命案現場查看情況。


    此外,毛利小五郎偵探、江戶川柯南和阿笠博士也在現場。板倉先生看起來好像是自殺,但有一些明顯的疑點。雖然在板倉先生的日記中,發現了宣稱要自殺的決心書:


    這些人挾持我之後,叫我拚命地為他們開發一款“遊戲”軟體,雖然報酬很高,但我這把年紀,不想再受製於人,於是想要毀約,可是他們用我家人的性命相要脅,權衡之下我隻有走這條不歸之路才能得到解脫……


    然而,警方在板倉先生的銀行戶頭中發現了一筆數額可觀的活期存款,通過銀行流水帳號的匯款人名單中,又查知了近日來有人向他戶頭裏不斷存入幾筆數額不小的款項,幾筆匯款備注裏留下的姓名都是“魚塚三郎”,稍早的一筆匯款備注裏留下的姓名是“黑澤陣”,看上去這兩個交涉人不屬於同一家遊戲公司。而經過查找後,與板倉先生交涉過的遊戲公司,根本沒有這兩個人。


    據查,“魚塚”這個姓氏並非真實的日本人姓氏,很可能是化名。另外“黑澤”這個姓氏,同時也是一個位於英格蘭西北部的小鎮名,“黑澤陣”這三個字似乎就是“黑澤鎮”的諧音,純屬一種文字遊戲。兩個都應該是化名,簡直把人繞暈了。對於兩名“嫌犯”展開的調查基本上無從下手,案件陷入僵局。


    幸虧此時,柯南發現了留在板倉先生椅子下方的痕跡,警方才把嫌疑人鎖定了板倉先生的老朋友——相馬龍介。


    相馬龍介在毛利小五郎的層層盤問之下,終於供認了自己的殺人動機,隨後被警方逮捕。那封假的決心書是相馬龍介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而假借板倉先生之手寫的,從這一點來看,板倉先生生前一定和相馬龍介提過關於這個劫持他的組織的事情,不是無中生有。


    柯南在板倉先生的遺物中找到了一片日記軟碟,在上麵發現了那句英文:hofthegodand……


    柯南終於知道恢複自己“本來模樣”的方法,隻有深入這個組織內部,尋找一種不知是否已經問世的“解藥”。雖然會冒巨大的風險,但是他決定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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