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4章


    “我就納了悶呢,為什麽呀,這一大早的,你天天這樣誰受得了啊?”田笑白坐在釣魚椅上,眯著眼,魚竿都快要被魚拖走了,人家都不帶動一下的。


    陳勃看都沒看她一眼,說道:“不為什麽,這是你該還的人情,我放田豐羽一馬,你不得陪我幾天?”


    他這話明顯帶著歧義,但是田笑白聽著卻別有一番味道。


    她抬頭看看周圍的蘆葦蕩,笑笑說道:“哦,我明白了,真是想不到啊,你喜歡這個調調?不是我說你,你早說嘛,這都來了好幾天了,你倒是有所動作啊,在這裏一坐坐一天,屁股都酸死了。”


    說完,她站起來要走向陳勃的那邊,但是被陳勃一句話又給攆了迴來。


    “一公裏之外,有人架好了望遠鏡和攝像機盯著這邊看呢,你最好是老實點,否則,咱倆就說不清楚了……”陳勃話沒說完,猛地揮杆,一條草魚被結結實實的掛在了魚鉤上。


    田笑白一愣,這是陳勃第一次告訴她周圍可能有人在盯著他們呢,而前幾天,她要麽睡覺,要麽是玩手機,反正釣魚的事她是沒有參與一點,隻是等著陳勃烤好了之後才過去吃點。


    度過了最初的幾天新鮮勁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興趣在這裏陪著陳勃喂蚊子了。


    但是陳勃這句話,一下子把她的好奇心又勾了起來。


    “誰啊,誰盯著呢?你是不是也犯了啥事了?”田笑白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這倒沒有,我是個好人,否則,你現在早被我按在這蘆葦蕩裏多少次了,保不齊現在種子都開始發芽了。”沒有別人在這裏,陳勃對田笑白說起這些話來沒有絲毫要臉的意思。


    沒辦法,這也是為了替關初夏出口氣,以報關初夏的白月光被搶走之仇。


    田笑白聞言,不但沒有惱怒,反倒是大笑起來。


    她幫著陳勃把魚抄上來後,順勢把椅子拿了過來,坐在離陳勃幾步遠的距離。


    陳勃看了她一眼,說道:“待會你小心點,甩杆子的時候別被魚鉤勾住了脖子。”


    “哎,說真的,你出來和我釣魚,關初夏知道嗎?”田笑白好奇的問道。


    陳勃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力道還很大,一隻沒有來得及跑掉的蚊子被他拍死了,臉上的血跡清晰可見。


    “當然不知道,我的事,她從來不打聽,隻要是帶魚迴去就行。”陳勃說道。


    這句話的前半部分,田笑白覺得自己有機可乘,可是聽到最後那句帶魚迴去就行,就知道這混蛋又在戲耍自己。


    ………………


    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大致的輪廓看的很清楚,而且這兩位在水庫邊一待就是一天,這要是沒啥事,那才見了鬼呢。


    “就拍到這麽多嗎?”沈文倩問道。


    “還有一些更近的,從頭到尾,從她們出發,到他們各自迴家,沒有逃出我們的視線,確實隻有這些影像了。”


    “那,這個女人是誰?調查清楚了嗎?”沈文倩皺眉問道。


    “不管是誰,這一天天的和陳勃混在一起,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不一般啊……”魯永新說道。


    “要查清楚,這個人是幹嘛的,有什麽背景,為什麽會和陳勃混在一起,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你要說這兩人沒問題吧,他們在一起快一個星期了,就是在水庫邊上釣魚,一呆就是一天,和郊遊似的,除了第一天吃的喝的是陳勃帶的之外,後麵這幾次都是這個女人準備好的一切,這要是再繼續下去,感覺這兩人快要在水庫邊過日子了。


    你要說他們有問題吧,他們除了釣魚,就是吃東西喝茶聊天,其他的啥事也沒幹,就連牽手之類的也沒有,這兩人到底是啥關係,一時間沈文倩和她的調查人員都搞不懂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可是隨著調查的深入,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是榆州市紀委副書記田笑白的外甥女,沈文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勃和田豐羽不是水火不容嗎,為什麽他外甥女和陳勃打的火熱,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之間有什麽勾連?


    沈文倩決定和陳勃見個麵,當麵問個清楚了。


    雖然,在關嘉樹的問題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證據拿得出手,還是李兆牧說的那句話,到底是先有證據再拿人,還是拿了人之後找證據,這個順序很重要,但是隻要最後拿到了證據,這個順序又有誰在乎呢?


    但是沈文倩很賊,她在找陳勃談話之前,先去了醫院找關初夏了解情況。


    雖然沒有把這兩人堵在床上,但是這兩人一天到晚的黏在一起,用沈文倩的話說,這兩人就差在野地裏過日子了,你這個當老婆的就真的放心,不管不問?


    沈文倩真的說豁出去了,當然了,她也是奔著當麵羞辱關初夏的目的去的,她倒是想看看關初夏看到陳勃和其他的女人一天到晚在野地裏沒事閑聊吃喝的視頻和照片後是什麽反應。


    她要陳勃的後院先亂起來。


    ………………


    晚上,關初夏敷著麵膜,躺在了陳勃的大腿上,讓陳勃給她舉著手機,她要追劇。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待就是一天,我問你,她去哪裏上廁所呢?你去哪裏放水?這些事都是咋解決的?”關初夏臉上敷著麵膜,說話不是很清楚,但是陳勃聽明白了。


    “她尿哪裏我不知道,我尿水庫裏了,找了個蘆葦蕩茂密的地方尿的,你放心,有沈書記的人跟著,我啥也不敢幹,也不會幹,你還不了解我?”


    “嗯,今天沈書記去找我了,給我看了幾張照片和一段手機裏的視頻,問我認不認識那個女人是誰,問我知不知道你和這個女人天天在水庫邊上約會的事……”


    “你咋說的?”陳勃好奇的問道。


    沈文倩他們剛剛從醫院離開,他就收到了關初夏的信息,隻是那會還在水庫邊上呢,沒法問的更加詳細點而已,所以,這會有空了,這個八卦可得好好嗑一嗑。


    “我說我知道啊,我說陳勃這幾天不是在家歇著嘛,他說要去釣魚,還找了個釣友,我說可以,沒問題,晚上迴家就行,至於這個女人嘛,我給你找的,是我原來的校友,我又和她講了一下我和田笑白的過往,唉,還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車軲轆話問了好幾遍,我總算是解釋清楚了……”


    關初夏說的正起勁的時候,一個電話進來了,陳勃一看,小聲說道:“龐國安的電話,他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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