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問題的江戶川柯南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宮本艾托的目光。


    輕飄飄的,卻格外專注的眼神。


    專注到會讓人覺得也許對方是自己的暗戀者的眼神。


    江戶川柯南打了個哆嗦。


    是誰教他這麽看人的?


    江戶川柯南扭過頭白了對方一眼。


    不準這樣看他!


    這樣看他的話,他一會還怎麽給毛利叔叔打麻醉針啊!會被發現的!


    不過……


    也許銀色子彈真的能解決呢。


    這樣的話就可以節約一枚麻醉針了。


    隻不過毛利叔叔又會輸給這群小學生而已,會很丟臉吧。


    但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丟人的是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甚至江戶川柯南有什麽關係呢?


    江戶川柯南內心如此想道。


    不過如果這群小學生找不出問題的話,毛利叔叔還是要沉睡一會的。


    自己也不能放心把桉子交給五個小學生們,還是要盡快掌握證據和答桉才行。


    江戶川柯南表情凝重的湊到拿著照片的人身邊偷偷瞄照片。


    艾托收到了江戶川柯南的白眼後,眨了眨眼,收迴了視線。


    不喜歡被看著嗎?那下次就不這麽直接看了。


    還是說自己的眼神太明顯了呢?


    但是注視著家人的眼神應該是飽含愛意的,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哪怕隻是提起對方的存在,都會情不自禁的從眼中流露出愛意。


    他學了好久才學會怎麽滿眼愛意的看著家人的。


    不過那位叔叔說過,太直接會嚇到人的。


    新一哥哥他們還沒答應做他的家人呢。


    眼神不能這麽明顯。


    在艾托若有所思的時候,拿著相機去洗照片的警員迴來了。


    帶著一堆洗好的照片。


    橫溝警官將照片分給在場的偵探們觀看。


    銀色子彈的成員們當然也拿到了照片。


    “這些照片真夠無聊的。”諸星秀樹看著照片上擺著各種姿勢的男人,語氣嫌棄的說道。


    看著一個長相普通年齡不小的男人在鏡頭前各種比耶賣萌拍照,他真的沒有這個愛好。


    “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麽呢?”江守晃語氣疑惑。


    他們拿到的都是青柳哲也拍的照片。


    也就是說,都是八點四十分之後拍的照片。


    完全無法說明任何事情。


    “橫溝警官,請問一下,天字燃燒結束的時候,是在幾點呢?”毛利小五郎握著一張照片開口說道。


    天下第一夜祭會在山上分別點燃“天”“下”“一”的字,所以被稱為天下第一夜祭。


    而這三個字點燃的時間是不同的。


    像是他們遇到世井宣一的時候,剛好是一字被點燃。


    當時是八點四十分左右。


    而毛利小五郎手中的這張照片,主角依然是世井宣一,隻不過照片中對方身後的背景,是正在燃燒的天字。


    《控衛在此》


    “這是……”橫溝警官看到照片後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天字燃燒的時候,是在八點,等到天字燃燒結束之後的話,時間大概是八點二十五分左右。”橫溝警官這麽說道。


    “那麽,也就是說,世井先生在八點二十五分之前,就已經到了祭典的會場,如果他在八點鍾殺害了死者,那麽也就無法在二十五分鍾之內趕到會場。”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嚴肅的分析著。


    “也就是說,世井先生的確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毛利小五郎如此宣布道。


    “什麽?!


    這不可能!”諸星秀樹一把搶過毛利小五郎手中的照片,銀色子彈的幾個人湊在一起,咬牙查看。


    如果毛利小五郎說的是真的,如果這個不在場證明是真的,那麽豈不是說他們懷疑錯人了?


    可是……


    怎麽可能!


    明明破綻那麽多,卻有所謂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看了半天都沒看出照片的問題,將照片還給了毛利小五郎,表情沮喪了片刻,又不甘心的盯著露出輕鬆笑容的世井宣一。


    “我還是認為這個家夥是兇手。”諸星秀樹聲音壓抑。


    “我們也是。”銀色子彈的其他人也附和道。


    證據可以作假,他們不會因為所謂的證據,而且還是嫌疑人自己交出來的證據而懷疑是他們的判斷出了問題。


    他們隻會認為是嫌疑人虛構了所謂的證據。


    他們的不甘心是因為他們暫時沒有辦法揭開這層謊言。


    “說話要講證據的,小弟弟們。”世井宣一笑的一臉得意。


    “切。”諸星秀樹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心情明顯不爽至極。


    江戶川柯南此刻也茫然至極。


    怎麽會有這樣的照片存在?


    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話,就沒辦法說對方是兇手了,除非……


    找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破綻。


    “和偵探裏的劇情簡直一模一樣呢,兇手故意製作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然後警方明明知道對方是嫌疑人,卻還是隻能將兇手放走。”白發的少年看著照片,若有所思的開口。


    但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和現在的這個人好像不是一模一樣呢?


    “一個人有可能在一天之內曬出色差嗎?”他疑惑的問。


    新一哥哥的手目前也沒有色差呢。


    諸星也是在國外曬了一年才曬成這樣的。


    所以……


    這個照片是一年前的照片吧?


    這樣想的話,也就是說對方為了殺人,準備了一年呢。


    真是了不起。


    那位叔叔說了,有耐心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呢。


    “什麽意思?什麽色差?曬一天怎麽可能曬出色差。”諸星秀樹問。


    世井宣一的額頭上突然冒出了汗水,下意識將手往身後藏了藏。


    “這個照片和這個照片,姿勢一樣哦,但是他們手不一樣,這截手腕,應該是戴手表的手吧,和其他地方有色差,但是這張上麵的手就沒有。”白發的少年拿著兩張照片做對比,將不同的地方指給其他人看。


    “一天是沒辦法曬成這樣的,所以這張照片,起碼是去年或者更久之前,他來參加祭典的時候拍的,為了殺人準備了很久,十分有耐心呢。”白發的少年語氣平靜,甚至還有些欽佩。


    “原來是這樣啊……”諸星秀樹等人看著照片恍然大悟。


    “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們看看。”四個小學生走到世井宣一麵前,驕傲的開口。


    他們的判斷沒有錯!


    這家夥就是兇手!


    世井宣一藏在身後的手開始顫抖。


    “請你配合調查。”橫溝警官上前一把拽起了對方的手,看到了手腕上那和其他部位相差甚遠的膚色。


    “這又能說明什麽?你們有證據嗎?”世井宣一看著五個小學生的身影,咬牙切齒的開口。


    “今竹是被槍殺的吧,我身上可沒有槍。”他有恃無恐道。


    橫溝警官鬆開了他的手。


    對方說的對。


    就算照片是一年前的,也隻能證明對方一年前來過祭典,偽造不在場證明。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兇手,但是還缺乏關鍵性的證據。


    “兇器的話……”白發的少年看著世井宣一。


    通常藏兇器和藏屍是差不多的,山上或者森林的話,會把屍體和兇器埋到地裏。


    但是這邊要是去山上或者森林埋工具的話,對方就不會在八點四十到祭典會場了。


    所以是另一種更簡單的方法。


    來的時候旅館外麵好像有一條河……


    所以是丟進河裏了嗎?經常也會有人選擇把屍體丟進水裏呢,綁上石頭,屍體就不會浮上來了。


    “是被丟到了外麵的河裏嗎?”白發的少年這麽問道。


    他看到世井宣一的心髒加速跳動。


    “看來的確是呢。”於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被戳破最想隱藏的秘密時,就會有這樣心跳加速的反應。


    “去外麵的河裏打撈證物。”橫溝警官當機立斷的吩咐道。


    “是!”幾個警員紛紛聽命跑了出去。


    世井宣一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水下麵的那些東西,應該或多或少有你的指紋吧?用水可是洗不掉指紋的。”諸星秀樹幸災樂禍的說道。


    世井宣一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還不認罪嗎?一定要等到證據被放到你麵前才肯認罪嗎?”橫溝警官問。


    “今竹今年獲得直本獎的故事,其實是以前我和他一起寫作時,我們兩個一起想的故事。”世井宣一沉默了許久,才答非所問道。


    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段話代表,對方認罪了。


    而他說的這番話,其實是他的殺人動機。


    毛利小五郎等人麵色沉重的看著世井宣一被警方帶走的背影。


    而銀色子彈偵探團,卻發出了歡唿雀躍的聲音。


    “太棒了!宮本!你就是我們的王牌!”瀧澤進也握拳激動道。


    “我們的判斷不可能有錯。”江守晃肯定道。


    “某個認為是搶劫桉的大叔,真是對不起所謂名偵探的稱號啊,大叔,你是因為沒睡覺,所以推理出錯了嗎?”諸星秀樹挑釁的朝著毛利小五郎道。


    “自大的小鬼頭——”毛利小五郎握拳。


    “柯南,小蘭,我們走。”他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艾托,我們先走了哦。”毛利蘭跟白發的少年道別。


    “小蘭姐姐再見。”白發的少年朝他揮了揮手。


    “宮本快來,這次我們拍手就好了。”菊川清一郎一把將艾托拉到了中間。


    青柳哲也懂事的隻拍了他們伸出來的五隻手。


    五個拳頭碰在一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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