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到底宋善域終究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他笑了笑,目光迎著宋敏行的眉眼彎彎,似笑非笑。


    “時間確實到了,那我走了。”宋善域起身,頭也不迴的往門外走。


    “哥,你也不說說幾句好聽的哄哄我,我就告訴你了啊。”宋敏行望著他哥有點冷峻的背景,開口。


    “懶得哄你。”宋敏行依舊沒有迴頭,右手輕輕的勾在門框上,隱隱約約落在宋敏行的眼底,總是帶了一點挽迴的意思。


    “今天晚上注意點安全,有事打電話我。”宋善域吩咐了一句,抬腳欲走。


    卻有突然轉身,目光在辦公室內掃視一圈,歎了一口氣說道:“明早起來的時候,記得打掃衛生,太髒了。”


    宋敏行剛覺著自己享受到了兄長的關懷如沐春風的很,結果一轉眼聽到這麽一句,默默的瞪著一雙眼送他哥離開。


    翌日清晨,宋善域趴在趙杭旁邊,一雙狹長冰冷的眼倒是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早。”趙杭大大方方的打了聲招唿,伸手抓過床邊的t恤準備穿。


    可是他才伸出去的手卻被宋善域死死按住,壓在枕頭上。


    手腕上的被領帶勒出來的紅痕已經褪的幹幹淨淨,完全看不出來昨天的激l烈狀況。


    趙杭有著懵懂的看著宋善域,不知道這一早上的是發l情了還是怎麽的。


    宋善域的唇輕輕的湊上來,閉著的雙眼,睫毛微卷,一張臉竟然帶了一種被稱為深情的模樣,看的趙杭有點心兒顫。


    他往後退了退,微閉了雙眼後又迅速睜開,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宋善域的臉上還往左推了推,下了床。


    “小爺跟你丫的隻是炮l友知道麽,就是那種約完了就一拍兩散的那種,親什麽親。”趙杭在心底搖了搖頭,怕關鍵時刻自己拎不清他跟宋善域的關係。


    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喜歡他,也不打算讓自己輕易陷進去,畏手畏腳也好,怕受傷害也好,他就覺得有興趣大家玩玩吧,非整些小年輕們喜歡的虛無縹緲情啊愛的啊,累人。


    趙杭將自己的落在地上的t恤拾起,慵懶的套在身上,套了褲子起身就準備出門。


    “你不洗漱就走?”宋善域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一臉怨氣的問。


    “去院裏洗,你也別跟著了,我打的走。”趙杭果斷的將昨天的一夜斬的幹幹淨淨。


    大早上的,宋善域被趙杭氣的整個人都懵了,是啊,確實說的是當炮l友,但是怎麽著也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難道不是一夜過後,趙杭發現自己對他溫柔又體貼,覺得在一起也不錯,然後自己連哄帶騙的把他拿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一對羨煞旁人麽?


    怎麽完全不按套路來呢?


    宋善域極其鬱悶,覺得自己所有的經驗和套路在趙杭這裏立馬走了樣。


    他走到窗前望過去,趙杭正從樓梯口走出來,背挺的直直的,走路的姿勢細看還是有一點怪異。


    他點了一支煙,藍色的煙飄出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悲。


    原因無他,隻是,趙杭從走出去直到走到小區的門口,大約將近五分鍾的路程,他都沒有迴頭看一眼,就像是將自己遠遠的拋在了腦後。


    絕情而瀟灑。


    宋善域將煙頭滅了,抬手看了看時間,匆忙的洗漱換衣服坐了電梯去了車庫。


    他到院裏的時候,趙杭還沒有到,想必是上班時間段打的有些困難。


    宋敏行已經走了,辦公室收拾的幹幹淨淨,桌麵、書櫃、地板一切都是按照宋善域的標準來的。


    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發現桌子上端端正正的壓著一張紙條。


    哥:昨天我陪他打牌輸了七百。


    宋敏行的意思簡單明了,哥你得給我報帳。


    宋善域將紙片收了,撕碎了扔近紙簍裏,撥了宋敏行的號碼往食堂走。


    走廊上三三兩兩的掛著藍色實習證的實習生看見了他,都會站直了畢恭畢敬的叫上一句老師。


    宋善域每每聽到都微微點點頭,直到那邊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


    “南門菜場,正準備打牌呢。”宋敏行的聲音隱隱的聽起來有點激動。


    “就七百,你還好意思找我報銷,還留個條,宋敏行你能耐了你。”宋善域說。


    “我不是告訴了你我打算追白融麽,怎麽說手裏也有點本吧。”宋敏行哼了一聲說道:“算了,哥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打牌了。”


    “你還打上贏了還是怎麽的?”宋善域走到食堂,直徑去了牛肉麵的窗口,點了兩碗社會主義牛肉麵,用小餐盤端著往迴走。


    “哥哥我遇到了大人物。”宋敏行得瑟一句。


    “你說誰哥哥呢?”宋善域話音剛落,那邊就是一陣忙音。


    他將麵放到辦公室的茶幾上,心裏總覺得很是不安,宋敏行的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激動勁兒。


    隻是讓他去弄清楚非法拘禁的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受害人選擇了放棄生命,而不是讓他真去某個犯罪集團摩當臥底,他怎麽就會激動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因為白融?


    宋善域翹著二郎腿,將雙手合握放在膝蓋上,靜靜的思考這件事。


    據他所知,宋敏行跟白融並沒有什麽交集,一個是還未出校門的大學生,一個已經在律師圈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敏行應該沒有見過白融,怎麽會一眼就認出他來。


    還有,非法拘禁案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報酬是多少,讓白融對這件案子如此盡心竭力。


    趙杭走進來的時候,看著宋善域坐在沙發上發呆,他看了一眼辦公桌上昨天黎小範書記員送過來的案卷還待在原地。


    “老宋同誌,今來的挺早的啊。”趙杭裝的跟和沒事人似的,拉開了書櫃下麵的屜子取出放在那裏的換洗衣服。


    宋善域抬頭看著他,又看了看小茶幾上的牛肉麵。


    還好,沒幹,還冒著熱氣。


    他將腦袋裏想的事情拾掇拾掇,屁顛屁顛的跟在趙杭後麵去了西廁所。


    他從趙杭的臂彎裏將褲子抽走,趙杭麵色鐵青的看著他。


    該不會是想在廁所裏來一發吧?


    這有點變態啊。


    “我拿錯了。”宋善域尷尬的笑了笑,將褲子塞到趙杭手上,拿起了趙杭臂彎裏的襯衫。


    趙杭一臉問號的望著宋善域。


    “你先穿褲子,然後我幫你把襯衫遞進去。”宋善域筆直的站著,語氣不容置疑,他盯著趙杭的雙眼冷靜而執著。


    “你都拿進去的話,不好穿,畢竟是廁所。”宋善域說完將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趙杭推了進去。


    趙杭換好了褲子走出來,宋善域自然而然的將換下來的髒褲子接過,把襯衫遞了過去。


    他看著趙杭將t恤脫下來,雙臂塞在袖子裏套在身上,露出還帶著點點紅l痕的胸膛。


    他伸手拉著趙杭的衣領提到自己的麵前。


    “你要幹嘛,講真宋善域這是廁所。”趙杭的指尖有些發抖,心裏總有種跟人偷l情的快感,跟毒l藥似的,漫在心頭癢癢的。


    他還真希望宋善域做點什麽。


    “幫你穿衣服啊,你想做什麽嗎?”宋善域看了趙杭一眼,一雙眸子亮若辰星。


    他低頭一顆一顆的扣著趙杭襯衫上的扣子,纖長的雙手在趙杭的胸前慢慢下移,他灼l熱的唿吸燒灼著趙杭襯衫下的肌膚。


    趙杭默默的轉過頭看向外麵,他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唿吸便沉重了體就有反應了。


    “去刷牙。”宋善域將趙杭的衣服穿好後又理了理他的衣領,一巴掌拍在趙杭的屁l股上,向洗衣機走過去。


    他將趙杭的衣服分門別類,轉頭看著正在鏡子前刷牙的趙杭,問道:“你內l褲呢?”


    “扔了。”趙杭嘴裏含著白色的泡沫,說:“怎麽,你還打算給我洗啊?”


    宋善域沒有迴,他將衣服放在自己帶過來的洗衣袋裏,上衣跟下衣分類裝好,放到洗衣機裏,加了適量的洗衣液,啟動了洗衣機,走了出去。


    “早上好,趙杭,昨天值夜辛苦了。”喻楓從外麵走進來,對著趙杭打了聲招唿,就進了隔間。


    宋善域拿著趙杭的毛巾走進來,默默的站在趙杭身邊,不說話也不笑的看著他。


    趙杭將牙刷完,宋善域便伸手將毛巾遞給他,他也不推脫安然的接過。


    結果這一幕被上完廁所的喻楓看見,唇角蕩漾了一絲我都知道你們不用解釋的笑容,隨便衝了衝手,就假裝鎮定的快步走了出去。


    “怎麽了嗎?”趙杭看著喻楓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抬頭望著宋善域有些不解的問。


    “不知道。”宋善域一臉淡然。


    “哦。”趙杭洗完很跟著宋善域走進去,總覺得這件事越想越不對勁。


    他坐在辦公桌上,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不是說好的隻約l炮嗎,廁所那個態度,喻楓小同誌絕對是誤會了。


    “宋善域!”趙杭抬頭壓著氣喚了一聲。


    “趙檢,這是你今天的案子。”黎小範書記員正好走進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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