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花有意
[西遊]大聖,你要對我負責 作者：葭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孫悟空一驚，對此變故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紫衣女子身體一縱，揮起一掌朝玉琉璃打了過去。孫悟空心下一緊，想要反擊又挪不開手，眉頭一皺，抓著玉琉璃的手往過一拽，讓她的身體繞過木櫃，拖至自己身旁。
玉琉璃被他這樣一拽，頓時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臉迷糊的看著他。
紫衣女子見狀，更是怒不可止，迴身朝孫悟空攻了過去。此刻，孫悟空既不能帶著玉琉璃離開藥池躲避，也不能將手撤走功力她，無奈之下隻好身子一轉，背對著那女子，硬生生受了她一掌。
霎時間，水花四濺，孫悟空身子一傾，靠到了玉琉璃肩上。接觸到他光華而溫熱的肌膚，玉琉璃身子猛地一僵，連唿吸都停住了。
孫悟空則攢著眉頭，忍住背心的痛意，急忙拉開與的玉琉璃的距離。借著天窗上透下的月光，玉琉璃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溫暖而飽脹，臉頰則異常的滾燙。
“你怎麽樣了？”玉琉璃望著她，聲音裏有些擔憂。
孫悟空望著那雙在昏暗的屋子裏，閃爍著點點星芒的眸子，微微一怔，心跳陡地慢了半拍。他下意識地撇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淡淡地道：“沒事。”
一旁，紫衣女子看著他們在窗影下交談的樣子，眼裏的妒火喧天而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罵道：“負心漢，狐狸精，我要你們不得好死！”說著變出一柄寶劍，朝著二人攻了過去，招式淩厲而迅猛，顯然是奪命的招術。
孫悟空心下一提，急忙帶著玉琉璃在水池裏躲來躲去，然而水池畢竟狹小，頓時被逼得無處躲藏。隻見紫衣女子發起狠來，朝著玉琉璃的後背直直地刺了過去。
眼見劍鋒馬上就要刺進玉琉璃的身體，孫悟空無計可施，隻好騰出一隻手，一把抓住劍鋒，伸手一甩，頓時將那女子連著寶劍扔了出去。
就在那女子即將墜地之時，隻見白影一閃，藥王菩薩倏地出現，一把將她接在懷來，在她身上快速地點了幾下，她便暈了過去。
一旁，玉琉璃看著孫悟空的流血的右手，眼睛一陣刺痛，眉頭一蹙，擔憂地說：“你流血了。”
孫悟空微微一怔，將手收迴抵在她手上，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是破了一點皮而已，若不是她這寶劍太過鋒利，她根本傷不到老孫分毫。”
看著他神氣的樣子，玉琉璃第一次覺得，就算他目空一切，驕傲自負也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他本就該是這樣的。
忽然，玉琉璃身子陡然一涼，一種虛脫感快速在她的身體裏蔓延開來。隻見她身子一軟，頓時倒在孫悟空懷裏暈了過去。
當玉琉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中午，此時她依舊泡在藥泉裏，而孫悟空卻不見了蹤影了。玉琉璃心下頓時大驚，慌忙喊道：“孫悟空，你在哪兒？”
玉琉璃喊了幾聲，卻無人迴應，心下越來越慌，就想離開藥泉去找他。就在此時，青霞卻端著一碗藥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放心，大聖沒事，此刻正在房裏睡著。”青霞一邊走一邊說，走至藥泉旁便蹲下將藥碗遞給玉琉璃：“你試一下，看能不能端的住。”
“噢，”玉琉璃應了一聲，急忙伸手接住，卻發現手臂雖然還有些虛，卻能將藥碗端的穩穩的，她頓時欣喜萬分地道：“呀，居然可以拿動藥碗，那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青霞點點頭：“是的，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保險，你還要在藥泉裏大半天，等晚上的時候你就可以出來。”
玉琉璃眼睛頓時一亮，忽然，她心頭一動，眉頭微微一蹙，不解地說：“我記得昨晚有一個瘋女人跑進來，二話不說就來朝我們打來，孫悟空為了保護我……我們倆，逼不得已將手拿，。然後我就暈了。我記得你和藥王菩薩都說過，他的手絕對不能離開的呀？”
青霞睨了她一眼，微微一歎：“當時大聖將手撤走，你體內的藥泉之氣無法疏導，差點就將你的心髒堵死。師傅把珍藏多年的千年玉靈果拿來讓你吃了，又和大聖一起，耗了一晚上的時間給你施法治病，這才把你給救了迴來。”
聽了青霞的話，玉琉璃一震，心裏頓時感慨萬千，她沒想到藥王菩薩竟然肯拿珍藏多年的玉靈果來救她。她望著青霞感激地說：“青霞姑娘，菩薩大恩大德，琉璃沒齒難忘，待琉璃痊愈定要當麵道謝。”
“那是自然，玉靈果可是師傅珍藏多年的珍果。”青霞點點頭，理所應當地說。
一旁，玉琉璃心下一動，問道：“青霞姑娘，昨晚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麽要來殺我？”
青霞目光微怔，歎息道：“她啊，說來話長，你不是問我這隱霧山的濃霧因何而來嗎？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接著，她便將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紫衣女子名喚燕十娘，是一條蛇精。她剛剛化形之時，在凡間被一個道士抓到，還要將她當眾焚燒。就在那時候，還未修成正果的藥王將她救走，還替她治好了身上的傷。
她問藥王：‘你知道我是蛇精，為何還要救我？’
藥王說：“蛇也好，人也好，都有活著的權力，雖然你是妖精，但是尚未作惡。”
自此之後，燕十娘便對藥王情根深種。藥王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直到藥王修成正果，被佛祖封為菩薩，她依然糾纏不休。可是藥王一心向佛，根本無意與她。
就這樣她糾纏了藥王許多年，直到一千多年前，她不知道從來學來的法子，便不斷地對自己下毒，然後讓藥王救她。救了她，她又給自己下毒，這樣折騰了幾個月，藥王未免她再毒害自己，隻好施法在隱霧山設下迷霧之陣，更在山中設了數處道場，隨時更換住的地方。
後來，燕十娘雖然也闖進來過幾次，但是並未找到藥王。直到這一次發生地震，她知道藥王一定會下山救人施藥，就一直等在隱霧山外。當她發現了藥王，不僅一路跟著他，還給自己下了劇毒。藥王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她迴到這裏，希望能替她解毒。
聽完青霞的敘述，玉琉璃心頭一震，泛起一種複雜的感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素來是癡情怨女的劫數。更何況藥王還是信奉佛法的菩薩，就算燕十娘再怎麽癡情，也終究無法撼動他向佛之心。想到這裏，玉琉璃不禁對燕十娘生出深深的同情，那一瞬，她忽然想起夢裏孫悟空修成正果時的場景，心裏頓時堵的慌。
當天晚上，玉琉璃得到青霞首肯之後，按時清洗好身子，將衣服穿好便出了屋子。外邊，俞子言正靜靜地立在屋簷下。
玉琉璃看著斑駁的樹影下，他頗為落寞的身影，問道：“你怎麽還沒睡？”
俞子言微微一怔，轉身望著她，淡淡一笑：“睡不著。”
玉琉璃嘴角一挑，戲謔地望著他：“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看著她唇邊的笑意，俞子言也自揚起唇角，玩味笑道：“對呀，我在這專門等你，怕你帶著孫悟空偷偷跑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頓時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伴著爽朗明快的笑聲，空氣中彌漫的低落頓時一掃而空。
待笑聲止住，玉琉璃吸了一口，望著俞子言微微一笑：“俞大哥，謝謝你。青霞姑娘告訴我，這幾日你經常等在外麵。雖說你是想拿我要挾孫悟空，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和你大哥一樣。”
俞子言神情微怔，盯著她凝視了片刻，眉目一深：“玉姑娘，我大哥真的是被觀音菩薩收為徒弟了嗎？”
“嗯，真的。”玉琉璃定定地點點頭。
俞子言望著月色下她明眸如水，清麗靈動的容顏，嘴唇微微一動，卻又欲言又止，片刻後才道：“走吧，我帶你去孫悟空那裏。”
“嗯，好。”玉琉璃點點頭，便隨著他走到孫悟空房裏。房門隻是輕輕地掩著，玉琉璃輕輕一推便開了。
隻見屋子裏暗沉沉的，接著從窗戶裏透進來的月色，可以看到孫悟空正躺在床上，微微打著唿嚕，顯然睡得極沉。而屋子中央的木桌上，正靜靜地放著一盤未曾動過的素齋，冷冰冰的，顯然已經放了許久。
玉琉璃看了看熟睡的孫悟空，悄悄地走至桌邊將餐盤端到外麵，望著俞子言低聲說：“俞大哥，他一定還沒吃飯，我把飯菜拿去熱熱，你先迴去歇息吧。”
俞子言怔了怔，點點頭：“也好，不過我先把你送去廚房吧。”接著，俞子言帶著她走至廚房，便獨自離去。玉琉璃則用法術點燃柴火，將飯菜熱了，然後用食盒裝好拿到孫悟空房裏。
玉琉璃將食盒放在木桌上，正欲離去，卻見孫悟空翻了個身子，將被子打到一邊。隻見她莞爾一笑，輕輕地走至床畔替他將被子蓋好，卻瞥見他頗為疲憊的麵容。
看著月色下朦朧的麵孔，玉琉璃微微有些恍神，不自禁地在床畔的小登上坐下。
望著熟睡的麵容，玉琉璃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腦子裏沒有一絲雜念，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看著看著，一陣睡意襲來，她便趴在床畔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那一覺，玉琉璃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幽長幽長的夢，夢裏的內容大多都忘記了，隻是依稀記得有人將她抱在懷裏，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旭日東升，晨曦正好。她望著眼前陌生的屋子，頓時省過神來，她昨晚好像趴在孫悟空床邊睡著了，而這裏不是那間的屋子。
那麽她是怎麽迴來的？玉琉璃頓時憶起昨晚做的夢，仿佛有誰在抱著她。這樣一來，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抱她迴來的除了孫悟空，還會有誰？
這樣一想，玉琉璃心裏頓時有些異樣，臉上也有些發燙，她急忙將被子往臉上一拉，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待到情緒平複了，她這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梳洗了一番之後，出門找到一個小童，問清去孫悟空那裏的路線，便往那邊走去。
忽然，她瞥見不遠處的園子裏，隱隱約約有些果樹，心下一動，便偷偷地溜了進去。隻見裏麵種了好些果樹，她的目光四下一轉，在果林深處隱隱看到一些粉紅色。
玉琉璃眸光一亮，穿過繁茂的果樹，走至果林深處，但見幾棵桃樹長靜靜地矗立著，上麵結著好些鮮紅豐碩的桃子。
玉琉璃麵上一喜，伸手捏了個訣，便想把桃子打下來。隻見她微一遲疑，便將手收迴袖中，身形一躍，跳上了桃樹。
她目光一轉，在樹上到處地搜尋著，忽然她蹩見左邊的高枝上，掛著一個鮮紅碩大的桃子，便一邊小心地挪動著，一邊伸手夠那個桃子。忽然，她腳下一滑，頓時便往地上跌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
玉琉璃被他這樣一拽，頓時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臉迷糊的看著他。
紫衣女子見狀，更是怒不可止，迴身朝孫悟空攻了過去。此刻，孫悟空既不能帶著玉琉璃離開藥池躲避，也不能將手撤走功力她，無奈之下隻好身子一轉，背對著那女子，硬生生受了她一掌。
霎時間，水花四濺，孫悟空身子一傾，靠到了玉琉璃肩上。接觸到他光華而溫熱的肌膚，玉琉璃身子猛地一僵，連唿吸都停住了。
孫悟空則攢著眉頭，忍住背心的痛意，急忙拉開與的玉琉璃的距離。借著天窗上透下的月光，玉琉璃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溫暖而飽脹，臉頰則異常的滾燙。
“你怎麽樣了？”玉琉璃望著她，聲音裏有些擔憂。
孫悟空望著那雙在昏暗的屋子裏，閃爍著點點星芒的眸子，微微一怔，心跳陡地慢了半拍。他下意識地撇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淡淡地道：“沒事。”
一旁，紫衣女子看著他們在窗影下交談的樣子，眼裏的妒火喧天而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罵道：“負心漢，狐狸精，我要你們不得好死！”說著變出一柄寶劍，朝著二人攻了過去，招式淩厲而迅猛，顯然是奪命的招術。
孫悟空心下一提，急忙帶著玉琉璃在水池裏躲來躲去，然而水池畢竟狹小，頓時被逼得無處躲藏。隻見紫衣女子發起狠來，朝著玉琉璃的後背直直地刺了過去。
眼見劍鋒馬上就要刺進玉琉璃的身體，孫悟空無計可施，隻好騰出一隻手，一把抓住劍鋒，伸手一甩，頓時將那女子連著寶劍扔了出去。
就在那女子即將墜地之時，隻見白影一閃，藥王菩薩倏地出現，一把將她接在懷來，在她身上快速地點了幾下，她便暈了過去。
一旁，玉琉璃看著孫悟空的流血的右手，眼睛一陣刺痛，眉頭一蹙，擔憂地說：“你流血了。”
孫悟空微微一怔，將手收迴抵在她手上，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是破了一點皮而已，若不是她這寶劍太過鋒利，她根本傷不到老孫分毫。”
看著他神氣的樣子，玉琉璃第一次覺得，就算他目空一切，驕傲自負也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他本就該是這樣的。
忽然，玉琉璃身子陡然一涼，一種虛脫感快速在她的身體裏蔓延開來。隻見她身子一軟，頓時倒在孫悟空懷裏暈了過去。
當玉琉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中午，此時她依舊泡在藥泉裏，而孫悟空卻不見了蹤影了。玉琉璃心下頓時大驚，慌忙喊道：“孫悟空，你在哪兒？”
玉琉璃喊了幾聲，卻無人迴應，心下越來越慌，就想離開藥泉去找他。就在此時，青霞卻端著一碗藥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放心，大聖沒事，此刻正在房裏睡著。”青霞一邊走一邊說，走至藥泉旁便蹲下將藥碗遞給玉琉璃：“你試一下，看能不能端的住。”
“噢，”玉琉璃應了一聲，急忙伸手接住，卻發現手臂雖然還有些虛，卻能將藥碗端的穩穩的，她頓時欣喜萬分地道：“呀，居然可以拿動藥碗，那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青霞點點頭：“是的，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保險，你還要在藥泉裏大半天，等晚上的時候你就可以出來。”
玉琉璃眼睛頓時一亮，忽然，她心頭一動，眉頭微微一蹙，不解地說：“我記得昨晚有一個瘋女人跑進來，二話不說就來朝我們打來，孫悟空為了保護我……我們倆，逼不得已將手拿，。然後我就暈了。我記得你和藥王菩薩都說過，他的手絕對不能離開的呀？”
青霞睨了她一眼，微微一歎：“當時大聖將手撤走，你體內的藥泉之氣無法疏導，差點就將你的心髒堵死。師傅把珍藏多年的千年玉靈果拿來讓你吃了，又和大聖一起，耗了一晚上的時間給你施法治病，這才把你給救了迴來。”
聽了青霞的話，玉琉璃一震，心裏頓時感慨萬千，她沒想到藥王菩薩竟然肯拿珍藏多年的玉靈果來救她。她望著青霞感激地說：“青霞姑娘，菩薩大恩大德，琉璃沒齒難忘，待琉璃痊愈定要當麵道謝。”
“那是自然，玉靈果可是師傅珍藏多年的珍果。”青霞點點頭，理所應當地說。
一旁，玉琉璃心下一動，問道：“青霞姑娘，昨晚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麽要來殺我？”
青霞目光微怔，歎息道：“她啊，說來話長，你不是問我這隱霧山的濃霧因何而來嗎？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接著，她便將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紫衣女子名喚燕十娘，是一條蛇精。她剛剛化形之時，在凡間被一個道士抓到，還要將她當眾焚燒。就在那時候，還未修成正果的藥王將她救走，還替她治好了身上的傷。
她問藥王：‘你知道我是蛇精，為何還要救我？’
藥王說：“蛇也好，人也好，都有活著的權力，雖然你是妖精，但是尚未作惡。”
自此之後，燕十娘便對藥王情根深種。藥王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直到藥王修成正果，被佛祖封為菩薩，她依然糾纏不休。可是藥王一心向佛，根本無意與她。
就這樣她糾纏了藥王許多年，直到一千多年前，她不知道從來學來的法子，便不斷地對自己下毒，然後讓藥王救她。救了她，她又給自己下毒，這樣折騰了幾個月，藥王未免她再毒害自己，隻好施法在隱霧山設下迷霧之陣，更在山中設了數處道場，隨時更換住的地方。
後來，燕十娘雖然也闖進來過幾次，但是並未找到藥王。直到這一次發生地震，她知道藥王一定會下山救人施藥，就一直等在隱霧山外。當她發現了藥王，不僅一路跟著他，還給自己下了劇毒。藥王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她迴到這裏，希望能替她解毒。
聽完青霞的敘述，玉琉璃心頭一震，泛起一種複雜的感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素來是癡情怨女的劫數。更何況藥王還是信奉佛法的菩薩，就算燕十娘再怎麽癡情，也終究無法撼動他向佛之心。想到這裏，玉琉璃不禁對燕十娘生出深深的同情，那一瞬，她忽然想起夢裏孫悟空修成正果時的場景，心裏頓時堵的慌。
當天晚上，玉琉璃得到青霞首肯之後，按時清洗好身子，將衣服穿好便出了屋子。外邊，俞子言正靜靜地立在屋簷下。
玉琉璃看著斑駁的樹影下，他頗為落寞的身影，問道：“你怎麽還沒睡？”
俞子言微微一怔，轉身望著她，淡淡一笑：“睡不著。”
玉琉璃嘴角一挑，戲謔地望著他：“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看著她唇邊的笑意，俞子言也自揚起唇角，玩味笑道：“對呀，我在這專門等你，怕你帶著孫悟空偷偷跑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頓時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伴著爽朗明快的笑聲，空氣中彌漫的低落頓時一掃而空。
待笑聲止住，玉琉璃吸了一口，望著俞子言微微一笑：“俞大哥，謝謝你。青霞姑娘告訴我，這幾日你經常等在外麵。雖說你是想拿我要挾孫悟空，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和你大哥一樣。”
俞子言神情微怔，盯著她凝視了片刻，眉目一深：“玉姑娘，我大哥真的是被觀音菩薩收為徒弟了嗎？”
“嗯，真的。”玉琉璃定定地點點頭。
俞子言望著月色下她明眸如水，清麗靈動的容顏，嘴唇微微一動，卻又欲言又止，片刻後才道：“走吧，我帶你去孫悟空那裏。”
“嗯，好。”玉琉璃點點頭，便隨著他走到孫悟空房裏。房門隻是輕輕地掩著，玉琉璃輕輕一推便開了。
隻見屋子裏暗沉沉的，接著從窗戶裏透進來的月色，可以看到孫悟空正躺在床上，微微打著唿嚕，顯然睡得極沉。而屋子中央的木桌上，正靜靜地放著一盤未曾動過的素齋，冷冰冰的，顯然已經放了許久。
玉琉璃看了看熟睡的孫悟空，悄悄地走至桌邊將餐盤端到外麵，望著俞子言低聲說：“俞大哥，他一定還沒吃飯，我把飯菜拿去熱熱，你先迴去歇息吧。”
俞子言怔了怔，點點頭：“也好，不過我先把你送去廚房吧。”接著，俞子言帶著她走至廚房，便獨自離去。玉琉璃則用法術點燃柴火，將飯菜熱了，然後用食盒裝好拿到孫悟空房裏。
玉琉璃將食盒放在木桌上，正欲離去，卻見孫悟空翻了個身子，將被子打到一邊。隻見她莞爾一笑，輕輕地走至床畔替他將被子蓋好，卻瞥見他頗為疲憊的麵容。
看著月色下朦朧的麵孔，玉琉璃微微有些恍神，不自禁地在床畔的小登上坐下。
望著熟睡的麵容，玉琉璃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腦子裏沒有一絲雜念，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看著看著，一陣睡意襲來，她便趴在床畔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那一覺，玉琉璃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幽長幽長的夢，夢裏的內容大多都忘記了，隻是依稀記得有人將她抱在懷裏，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旭日東升，晨曦正好。她望著眼前陌生的屋子，頓時省過神來，她昨晚好像趴在孫悟空床邊睡著了，而這裏不是那間的屋子。
那麽她是怎麽迴來的？玉琉璃頓時憶起昨晚做的夢，仿佛有誰在抱著她。這樣一來，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抱她迴來的除了孫悟空，還會有誰？
這樣一想，玉琉璃心裏頓時有些異樣，臉上也有些發燙，她急忙將被子往臉上一拉，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待到情緒平複了，她這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梳洗了一番之後，出門找到一個小童，問清去孫悟空那裏的路線，便往那邊走去。
忽然，她瞥見不遠處的園子裏，隱隱約約有些果樹，心下一動，便偷偷地溜了進去。隻見裏麵種了好些果樹，她的目光四下一轉，在果林深處隱隱看到一些粉紅色。
玉琉璃眸光一亮，穿過繁茂的果樹，走至果林深處，但見幾棵桃樹長靜靜地矗立著，上麵結著好些鮮紅豐碩的桃子。
玉琉璃麵上一喜，伸手捏了個訣，便想把桃子打下來。隻見她微一遲疑，便將手收迴袖中，身形一躍，跳上了桃樹。
她目光一轉，在樹上到處地搜尋著，忽然她蹩見左邊的高枝上，掛著一個鮮紅碩大的桃子，便一邊小心地挪動著，一邊伸手夠那個桃子。忽然，她腳下一滑，頓時便往地上跌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