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緣起緣滅
[西遊]大聖,你要對我負責 作者：葭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人一驚，皆都轉身望了過去，隻見觀音菩薩手持玉淨瓶當先走了進來，接著便有一位須法皆白的僧人，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鍾無音一見到那僧人，神情一震，急忙上前跪下，伏身下拜：“無音拜見觀音菩薩，”說著他又眼中含著一汪眼淚，深深地望著僧人，聲音裏有壓製不住的激動：“師傅！”說著，便又深深地拜了下去。
原來，那人便是鍾無音的師傅―――弘一和尚。隻見他連忙彎腰將鍾無音扶起，蒼老的聲音微微顫動：“無音，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鍾無音急忙拭了拭眼淚，露出一個微笑：“弟子一切都好，師傅不必掛心。”說著，他眼睛又是一紅，語聲哽咽：“師傅，你已經圓寂了一千七百多年，弟子原以為你早已輪迴，沒想到居然還能見到你，弟子真是太、太高興了。”說著，鍾無音亦哭亦笑，已然泣不成聲。
弘一見他如此，眼眶頓時一熱，伸手拂了拂他的頭，聲音很是酸楚：“你這孩子，為師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你卻仍舊如此記掛為師，真讓為師……哎，我弘一此生有你這個徒兒，足矣。”
“師傅！”鍾無音眼中淚意更深。
弘一伸手拂了拂花白的胡須，微微地歎了歎：“隻是無音啊，有你這份心意，為師已經很高興了，你又何必每年費盡心思給為師焚燒佛經聖物。”
鍾無音微微一怔，顫聲道：“師傅，你都知道了？”
“為師怎會不知？”弘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喟然一歎：“無音，自從你拜我為師，便一直潛心禮佛，為師見你天分甚高，又有百年修為，一直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終有一天能修成正果，超脫生死輪迴。但是你樣樣都好，卻唯獨對珍寶執念太深。後來，為師偶遇一位得道高人，便請他替你卜了一卦，他說你佛緣甚深，但是你對珍寶的執念總有一日定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因此為師一直對此甚感憂心，更出言勸了你幾次，但是你依然放不下執念。沒過多久，為師便死了。閻君告訴為師，因為這一世我一直積德行善，便讓我下一世投身在皇族，做個閑散王爺。但是為師放不下你，便不肯投胎，還差點因此獲罪。”
鍾無音一聽，頓時一臉焦急地道：“師傅，那你現在……”
弘一則搖搖頭，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無音，你不必憂心，雖然閻君因此惱怒為師，想治為師的罪，但是幸好有地藏王菩薩出麵，救了我，還將我收為座下弟子。後來，我請師尊想辦法救你，師尊掐指一算告訴我，此劫乃是你命裏的劫數，避無可避，但是有驚無險，到時候自然有貴人救你脫險。”說著，他目光一轉，落在玉琉璃身上，感慨道：“如今看來，這位女施主想必就是小徒的貴人了，老衲再此謝過女施主。”說著，便雙手合十，躬身道謝。
玉琉璃連忙上前，將他扶住，擺手道：“大師切莫折煞小女子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弘一微微一笑，轉而望著孫悟空，躬身道：“小徒胡作非為，給大聖添了很多麻煩，念在他也是出於一片孝心，還請大聖海涵。”
孫悟空微微一怔，淡淡地應了一聲：“無妨，隻要他不再打袈|裟的主意，老孫自然不會為難於他。”說著，眼睛一瞥，狀似無意地瞥了瞥鍾無音手裏的袈|裟。
弘一愣了愣，急忙道：“孽徒，還不快把袈|裟還給大聖！”
“是。”鍾無音恭敬地應了一聲，急忙將袈|裟還給孫悟空，歉意道：“無音一時糊塗，還請大聖見諒。”
“嗯。”孫悟空瞟了他一眼，伸手撣了撣袈|裟，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旁，觀音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滿意的點點頭，望著鍾無音開口說道：“鍾無音，一切貪念、執念，如今你可看清了？”
鍾無音神情微凝，微微頷首：“一切貪念、執念皆是因為放不下。”
“那你現在可願放下？”
鍾無音吸了一口氣，歎道：“能再次見到師傅，無音再無牽掛，願意將執念放下。”
觀音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鍾無音，本座見你與佛有緣，既然此間事情已了，本座便收你為座下弟子，你且隨我迴落珈山看管紫竹林，務必潛心修習佛法，以待來日修成正果。”
聽了觀音的話，鍾無音麵上一喜，急忙伏身拜道：“是，弟子謹遵師尊法旨。”說著，他轉身不舍地看著弘一，嘴唇微動：“師傅……”
弘一則伸手拂了拂他的頭，慈祥地笑了笑：“無音，緣起緣滅，皆有定數，雖然你與為師師徒緣分已經，但是從今爾後，你我都知道對方在幹什麽，過的如何，也就再無掛礙，這未嚐不是一種最好的結果。”
“師傅……”鍾無音眸光微顫，深深地看了弘一一眼，伏身拜道：“請受弟子一拜。”
此間事情一了，觀音菩薩帶著鍾無音迴了落珈山，弘一則獨自迴到地府。
玉琉璃看著空蕩蕩的石室，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心下不禁生出許多感慨。
孫悟空則立在一旁，低頭默默地拂著手裏的袈|裟，目光深邃而複雜。
過了片刻，玉琉璃吸了一口氣，望著孫悟空好奇地問：“孫悟空，我問你啊，你是怎麽騙得那鍾無音把你吃到肚裏的？”
孫悟空怔了怔，挑了挑嘴唇，含著些許得意：“昨日我見救你不成，一時之間無計可施，便去找菩薩幫忙。菩薩知道金池和鍾無音素來有些交情，就變成金池的模樣，把我變成一顆金丹，騙那鍾無音說，服下金丹便可增加三千年修為。鍾無音不疑有他，便將我吞到肚裏。我在他肚子裏一陣拳打腳踢，他自然乖乖就範。”
玉琉璃明了地點點頭：“還是菩薩聰明，想了這個法子。”頓了頓，她湊到孫悟空跟前，低聲道：“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菩薩卻帶著你扯了怎麽大個謊，那你和菩薩算不算犯戒了？”
孫悟空喉頭一噎，伸手打了一下她的腦袋，無語地說：“傻瓜，你怎麽連菩薩都敢說，就不怕菩薩知道責罰你？”
“啊！”玉琉璃摸了摸腦袋，眼睛四下一瞅，怯怯地說：“菩薩又不在這，她應該不會知道吧？”
孫悟空雙手抱胸，嘴角微揚，眼裏泛起一絲揶揄：“那可說不定了，觀音菩薩可是無處不在的。”
玉琉璃心下一提，急忙雙手合十，望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說：“菩薩，小妖一時嘴笨，無意冒犯了您，請您千萬不要怪罪我呀。”
一旁，孫悟空叫她這樣，頓時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玉琉璃一怔，狐疑地望著他：“你笑什麽？”
孫悟空急忙斂去笑意，掩嘴咳嗽了一聲：“沒什麽，我們迴去吧。”
語畢，兩人便先後走出洞府，孫悟空更叮囑洞裏幾個小妖，命他們專心修煉，不可為非作歹，這才和玉琉璃一起駕雲離開。
迴到觀音禪院之後，孫悟空把袈|裟交給唐玄奘，順帶將經過簡要地提了提。
唐玄奘知道觀音前來相助，便朝著珞珈山的方向拜了拜，這才帶著悟空兩人同金池長老辭行，繼續出發。
接著，三人又連續趕了七八日路，這一日，眼看夕陽西下，唐玄奘騎在馬上，極目眺望，但見不遠處的山麓下，竹籬密密，茅屋重重。
唐玄奘一喜，說道：“悟空，天快黑了，為師剛才看到不遠處有一村落，咱們且快些趕路，好借宿一宿。”
孫悟空微微頷首：“是，師傅。”
於是，三人便加快速度，很快便趕到村子裏。一問之下，才知道此處買烏斯藏國的地界，叫做高老莊。
孫悟空就近選了一家大戶，叩了叩門環，不一會便有一個小廝將門打來。
“小兄弟，我們是……”孫悟空剛剛開口，話都還沒說話，那小廝卻被孫悟空嚇得頓時想把門闔上。
孫悟空眉頭一皺，一把將門抵住，冷冷地望著他：“你這小子，老孫話還沒說完，你怎的就要把門關上。”
那小廝嚇得腿一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妖怪！”說著，轉身就逃。
隻見孫悟空身形一閃，擋在在那小廝前麵，伸手理了理衣袖，冷冷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冷笑意：“你說誰是妖怪？”
“你、你！”小廝頓時嚇得抖如篩糠，滿頭冷汗。
一旁，玉琉璃頓時看不下去了，上前擋在孫悟空麵前，對著小廝微微一笑：“這位小哥，你別怕，我們不是妖怪。”說著，她伸手指了指門外的唐玄奘，介紹道：“你看啊，這位是大唐皇帝派往西天取經的唐長老，而剛才叫門這位是他的徒弟孫悟空，我是他們的朋友，我叫玉琉璃。”
小廝目光一轉，看看玉琉璃和唐玄奘，又看看孫悟空，狐疑地說：“你們真的不是妖怪？”
玉琉璃立即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目光楚楚地望著小廝：“小哥，你看我這個樣子，長的像妖怪嗎？”
望著玉琉璃動人的臉，小廝的心都要化了，急忙咽了口唾沫：“不、不像。”
玉琉璃繼續望著他，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那我們能再此借宿一晚嗎？”
“當……”小廝張口就想答應，不過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即將話頭打住，為難地說：“這個我也做不得主，姑娘，請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先去問問太公。”說著，拔腿便往裏邊跑去。
過了片刻，那小廝又匆匆跑了迴來，微微喘息道：“姑娘，唐長老，我家主人有請，請隨我來。”
在小廝的指引下，三人見到了莊子的主人―――高太公。言談之間，唐玄奘見高太公一直憂心忡忡，便出言詢問。
高太公便將心煩之事講了出來。原來，高太公有個女兒，名喚翠蘭，年方二十。半年多以前，剛剛招了個女婿，那女婿身強力壯，啃吃啃做，一個人頂十個勞力。原本，高太公也是挺中意這個女婿的。
不料，那女婿有一次喝醉了酒，居然變成豬頭人身的怪物。大家這才知道，他竟然是個豬妖。
高太公一家怎肯讓豬妖當女婿，便要退婚，那豬妖不幹，便將高翠蘭鎖在後院，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唐玄奘聽了之後，便讓孫悟空幫忙，將那豬妖趕走。
孫悟空眉頭一皺，沉吟道：“幫忙倒是可以，隻是老孫以前不曾見過那豬妖，不知道他的底細。倘若那豬妖太過狡詐，一次不能將其擒獲，他一定會迴來報複。咱們但是不怕，但這莊子裏的人可要遭殃。所以，老孫得想個一擊必中的法子。”
一旁，玉琉璃聽了孫悟空的話，心下一動，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孫悟空，我倒是有個法子，你想不想聽？”
“說。”孫悟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玉琉璃強自忍住笑意，說道：“不如你變成高小姐的模樣，待在後院裏等著，待那豬妖來了，你先讓他放鬆警惕，然後趁其不備便可將其製服。”
聽了玉琉璃的主意，孫悟空眉頭一皺，立即冷聲否決：“不行。”
玉琉璃眉頭一蹙，問道：“為什麽不行？”
孫悟空眉頭一蹙，臉色很不好看，嘴唇微動，正欲說什麽。
忽然間，他目光一轉，落在玉琉璃身上，嘴唇微微挑起，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既然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那麽就由你來執行好了。”
鍾無音一見到那僧人，神情一震，急忙上前跪下，伏身下拜：“無音拜見觀音菩薩，”說著他又眼中含著一汪眼淚，深深地望著僧人，聲音裏有壓製不住的激動：“師傅！”說著，便又深深地拜了下去。
原來，那人便是鍾無音的師傅―――弘一和尚。隻見他連忙彎腰將鍾無音扶起，蒼老的聲音微微顫動：“無音，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鍾無音急忙拭了拭眼淚，露出一個微笑：“弟子一切都好，師傅不必掛心。”說著，他眼睛又是一紅，語聲哽咽：“師傅，你已經圓寂了一千七百多年，弟子原以為你早已輪迴，沒想到居然還能見到你，弟子真是太、太高興了。”說著，鍾無音亦哭亦笑，已然泣不成聲。
弘一見他如此，眼眶頓時一熱，伸手拂了拂他的頭，聲音很是酸楚：“你這孩子，為師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你卻仍舊如此記掛為師，真讓為師……哎，我弘一此生有你這個徒兒，足矣。”
“師傅！”鍾無音眼中淚意更深。
弘一伸手拂了拂花白的胡須，微微地歎了歎：“隻是無音啊，有你這份心意，為師已經很高興了，你又何必每年費盡心思給為師焚燒佛經聖物。”
鍾無音微微一怔，顫聲道：“師傅，你都知道了？”
“為師怎會不知？”弘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喟然一歎：“無音，自從你拜我為師，便一直潛心禮佛，為師見你天分甚高，又有百年修為，一直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終有一天能修成正果，超脫生死輪迴。但是你樣樣都好，卻唯獨對珍寶執念太深。後來，為師偶遇一位得道高人，便請他替你卜了一卦，他說你佛緣甚深，但是你對珍寶的執念總有一日定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因此為師一直對此甚感憂心，更出言勸了你幾次，但是你依然放不下執念。沒過多久，為師便死了。閻君告訴為師，因為這一世我一直積德行善，便讓我下一世投身在皇族，做個閑散王爺。但是為師放不下你，便不肯投胎，還差點因此獲罪。”
鍾無音一聽，頓時一臉焦急地道：“師傅，那你現在……”
弘一則搖搖頭，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無音，你不必憂心，雖然閻君因此惱怒為師，想治為師的罪，但是幸好有地藏王菩薩出麵，救了我，還將我收為座下弟子。後來，我請師尊想辦法救你，師尊掐指一算告訴我，此劫乃是你命裏的劫數，避無可避，但是有驚無險，到時候自然有貴人救你脫險。”說著，他目光一轉，落在玉琉璃身上，感慨道：“如今看來，這位女施主想必就是小徒的貴人了，老衲再此謝過女施主。”說著，便雙手合十，躬身道謝。
玉琉璃連忙上前，將他扶住，擺手道：“大師切莫折煞小女子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弘一微微一笑，轉而望著孫悟空，躬身道：“小徒胡作非為，給大聖添了很多麻煩，念在他也是出於一片孝心，還請大聖海涵。”
孫悟空微微一怔，淡淡地應了一聲：“無妨，隻要他不再打袈|裟的主意，老孫自然不會為難於他。”說著，眼睛一瞥，狀似無意地瞥了瞥鍾無音手裏的袈|裟。
弘一愣了愣，急忙道：“孽徒，還不快把袈|裟還給大聖！”
“是。”鍾無音恭敬地應了一聲，急忙將袈|裟還給孫悟空，歉意道：“無音一時糊塗，還請大聖見諒。”
“嗯。”孫悟空瞟了他一眼，伸手撣了撣袈|裟，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旁，觀音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滿意的點點頭，望著鍾無音開口說道：“鍾無音，一切貪念、執念，如今你可看清了？”
鍾無音神情微凝，微微頷首：“一切貪念、執念皆是因為放不下。”
“那你現在可願放下？”
鍾無音吸了一口氣，歎道：“能再次見到師傅，無音再無牽掛，願意將執念放下。”
觀音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鍾無音，本座見你與佛有緣，既然此間事情已了，本座便收你為座下弟子，你且隨我迴落珈山看管紫竹林，務必潛心修習佛法，以待來日修成正果。”
聽了觀音的話，鍾無音麵上一喜，急忙伏身拜道：“是，弟子謹遵師尊法旨。”說著，他轉身不舍地看著弘一，嘴唇微動：“師傅……”
弘一則伸手拂了拂他的頭，慈祥地笑了笑：“無音，緣起緣滅，皆有定數，雖然你與為師師徒緣分已經，但是從今爾後，你我都知道對方在幹什麽，過的如何，也就再無掛礙，這未嚐不是一種最好的結果。”
“師傅……”鍾無音眸光微顫，深深地看了弘一一眼，伏身拜道：“請受弟子一拜。”
此間事情一了，觀音菩薩帶著鍾無音迴了落珈山，弘一則獨自迴到地府。
玉琉璃看著空蕩蕩的石室，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心下不禁生出許多感慨。
孫悟空則立在一旁，低頭默默地拂著手裏的袈|裟，目光深邃而複雜。
過了片刻，玉琉璃吸了一口氣，望著孫悟空好奇地問：“孫悟空，我問你啊，你是怎麽騙得那鍾無音把你吃到肚裏的？”
孫悟空怔了怔，挑了挑嘴唇，含著些許得意：“昨日我見救你不成，一時之間無計可施，便去找菩薩幫忙。菩薩知道金池和鍾無音素來有些交情，就變成金池的模樣，把我變成一顆金丹，騙那鍾無音說，服下金丹便可增加三千年修為。鍾無音不疑有他，便將我吞到肚裏。我在他肚子裏一陣拳打腳踢，他自然乖乖就範。”
玉琉璃明了地點點頭：“還是菩薩聰明，想了這個法子。”頓了頓，她湊到孫悟空跟前，低聲道：“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菩薩卻帶著你扯了怎麽大個謊，那你和菩薩算不算犯戒了？”
孫悟空喉頭一噎，伸手打了一下她的腦袋，無語地說：“傻瓜，你怎麽連菩薩都敢說，就不怕菩薩知道責罰你？”
“啊！”玉琉璃摸了摸腦袋，眼睛四下一瞅，怯怯地說：“菩薩又不在這，她應該不會知道吧？”
孫悟空雙手抱胸，嘴角微揚，眼裏泛起一絲揶揄：“那可說不定了，觀音菩薩可是無處不在的。”
玉琉璃心下一提，急忙雙手合十，望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說：“菩薩，小妖一時嘴笨，無意冒犯了您，請您千萬不要怪罪我呀。”
一旁，孫悟空叫她這樣，頓時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玉琉璃一怔，狐疑地望著他：“你笑什麽？”
孫悟空急忙斂去笑意，掩嘴咳嗽了一聲：“沒什麽，我們迴去吧。”
語畢，兩人便先後走出洞府，孫悟空更叮囑洞裏幾個小妖，命他們專心修煉，不可為非作歹，這才和玉琉璃一起駕雲離開。
迴到觀音禪院之後，孫悟空把袈|裟交給唐玄奘，順帶將經過簡要地提了提。
唐玄奘知道觀音前來相助，便朝著珞珈山的方向拜了拜，這才帶著悟空兩人同金池長老辭行，繼續出發。
接著，三人又連續趕了七八日路，這一日，眼看夕陽西下，唐玄奘騎在馬上，極目眺望，但見不遠處的山麓下，竹籬密密，茅屋重重。
唐玄奘一喜，說道：“悟空，天快黑了，為師剛才看到不遠處有一村落，咱們且快些趕路，好借宿一宿。”
孫悟空微微頷首：“是，師傅。”
於是，三人便加快速度，很快便趕到村子裏。一問之下，才知道此處買烏斯藏國的地界，叫做高老莊。
孫悟空就近選了一家大戶，叩了叩門環，不一會便有一個小廝將門打來。
“小兄弟，我們是……”孫悟空剛剛開口，話都還沒說話，那小廝卻被孫悟空嚇得頓時想把門闔上。
孫悟空眉頭一皺，一把將門抵住，冷冷地望著他：“你這小子，老孫話還沒說完，你怎的就要把門關上。”
那小廝嚇得腿一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妖怪！”說著，轉身就逃。
隻見孫悟空身形一閃，擋在在那小廝前麵，伸手理了理衣袖，冷冷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冷笑意：“你說誰是妖怪？”
“你、你！”小廝頓時嚇得抖如篩糠，滿頭冷汗。
一旁，玉琉璃頓時看不下去了，上前擋在孫悟空麵前，對著小廝微微一笑：“這位小哥，你別怕，我們不是妖怪。”說著，她伸手指了指門外的唐玄奘，介紹道：“你看啊，這位是大唐皇帝派往西天取經的唐長老，而剛才叫門這位是他的徒弟孫悟空，我是他們的朋友，我叫玉琉璃。”
小廝目光一轉，看看玉琉璃和唐玄奘，又看看孫悟空，狐疑地說：“你們真的不是妖怪？”
玉琉璃立即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目光楚楚地望著小廝：“小哥，你看我這個樣子，長的像妖怪嗎？”
望著玉琉璃動人的臉，小廝的心都要化了，急忙咽了口唾沫：“不、不像。”
玉琉璃繼續望著他，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那我們能再此借宿一晚嗎？”
“當……”小廝張口就想答應，不過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即將話頭打住，為難地說：“這個我也做不得主，姑娘，請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先去問問太公。”說著，拔腿便往裏邊跑去。
過了片刻，那小廝又匆匆跑了迴來，微微喘息道：“姑娘，唐長老，我家主人有請，請隨我來。”
在小廝的指引下，三人見到了莊子的主人―――高太公。言談之間，唐玄奘見高太公一直憂心忡忡，便出言詢問。
高太公便將心煩之事講了出來。原來，高太公有個女兒，名喚翠蘭，年方二十。半年多以前，剛剛招了個女婿，那女婿身強力壯，啃吃啃做，一個人頂十個勞力。原本，高太公也是挺中意這個女婿的。
不料，那女婿有一次喝醉了酒，居然變成豬頭人身的怪物。大家這才知道，他竟然是個豬妖。
高太公一家怎肯讓豬妖當女婿，便要退婚，那豬妖不幹，便將高翠蘭鎖在後院，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唐玄奘聽了之後，便讓孫悟空幫忙，將那豬妖趕走。
孫悟空眉頭一皺，沉吟道：“幫忙倒是可以，隻是老孫以前不曾見過那豬妖，不知道他的底細。倘若那豬妖太過狡詐，一次不能將其擒獲，他一定會迴來報複。咱們但是不怕，但這莊子裏的人可要遭殃。所以，老孫得想個一擊必中的法子。”
一旁，玉琉璃聽了孫悟空的話，心下一動，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孫悟空，我倒是有個法子，你想不想聽？”
“說。”孫悟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玉琉璃強自忍住笑意，說道：“不如你變成高小姐的模樣，待在後院裏等著，待那豬妖來了，你先讓他放鬆警惕，然後趁其不備便可將其製服。”
聽了玉琉璃的主意，孫悟空眉頭一皺，立即冷聲否決：“不行。”
玉琉璃眉頭一蹙，問道：“為什麽不行？”
孫悟空眉頭一蹙，臉色很不好看，嘴唇微動，正欲說什麽。
忽然間，他目光一轉，落在玉琉璃身上，嘴唇微微挑起，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既然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那麽就由你來執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