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路疾馳,可秦澤楓到家的時候卻也已近子時,看見自己和悠然住的屋子裏還亮著燈,便急急的把韁繩丟給來開門的肖山,自己則是快步往屋裏走去,開門進屋的他看見悠然果然如自己想得一樣,坐在床上的悠然正一臉痛苦的揉著小腿,知道悠然又是腿抽筋的秦澤楓忙丟下手裏的馬鞭上前熟練給悠然揉起了抽筋的小腿,口中還不住的埋怨道:“不是說了你身邊不能離人的嗎,怎麽不讓連翹陪你睡?你說你這樣讓我怎麽能放心。 樂文移動網”


    燎城離這裏說遠不遠,可卻也不近,加上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悠然對於秦澤楓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有些意外,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小腿抽筋痛苦,呆愣愣的看著秦澤楓問道:“你怎麽迴來了,窯廠的事情不順利嗎?”


    秦澤楓一邊幫悠然揉搓著抽筋的小腿,一邊沒好氣的迴道:“我在說你的事呢,為什麽不讓連翹陪著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這陣子小腿經常抽筋,還有晚上口渴了連個給你倒水的人都沒有,你說我要是不迴來你要怎麽辦?”一開始還語氣不善的秦澤楓說道最後的時候,在看到悠然那一臉無辜的樣子時,微怒的語氣不自覺的就變成了寵溺。


    看見秦澤楓的麵色稍緩,悠然馬上就一改無辜的樣子,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模樣上前摟著秦澤楓撒嬌道:“人家隻是不習慣跟別人一個屋子睡覺嗎,澤楓哥,我餓了,我想吃陽春麵了,想吃澤楓哥做的陽春麵了。”雖然知道秦澤楓生氣也是為自己好,可悠然是真的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個床,而若是讓連翹睡在地上她的心裏又不舒服,所以對於秦澤楓讓連翹陪著自己睡的意見悠然是想都沒有想的,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秦澤楓會這麽生氣,整個大雍不害怕秦澤楓生氣的人恐怕也沒幾個,而悠然恰好就是其中一個,而對付生氣的秦澤楓悠然也是自有辦法的,她這裝傻撒嬌的招式那可是百試百靈的。


    秦澤楓是拿這樣的悠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把悠然已經不再抽筋的小腿放進被子裏,寵溺的刮了刮悠然的鼻子柔聲道:“好,你先等一會,我去給你煮麵。”說著秦澤楓便要起身,因為自從懷了身孕以來,悠然隨時都會有可能餓,而且餓起來通常都是一刻都等不得的樣子,所以悠然便教連翹做了類似方便麵那種能存放些日子的幹麵條,這樣在餓的時候煮著吃很方便,而秦澤楓唯一會做的也就隻有煮麵條而已。


    見秦澤楓起身悠然才看見一身塵土的秦澤楓,這才想起來秦澤楓這是剛剛從燎城趕迴來,忙拉住了秦澤楓道:“澤楓哥,你還是去把們插好,我們還是去那裏吃好了,正好你也可以好好泡個澡。”說著悠然便拉著秦澤楓閃身進了空間,空間的作坊裏有著機械化的設備,做飯既快捷又方便。


    進了空間的悠然先是把秦澤楓推去浴室洗澡,自己則是去了空間的作坊區,給自己做了碗麵又給秦澤楓做了一份他喜歡的參雞湯,悠然也不知道空間的作坊到底是什麽原理的,因為她實在是沒有拆了作坊的勇氣和力氣,她隻知道在作坊的控製麵板上輸入自己想要的東西,過上一會便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出來,至於作坊後麵那個加工的小房子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她即便是再好奇也沒用。


    悠然端著兩人的宵夜迴來的時候,洗完澡的秦澤楓也剛剛下樓,伸手接過悠然手裏食盒問道:“是出去吃還是在這裏吃完了再出去?”


    挽起秦澤楓的胳膊笑著指了指院子裏那棵櫻花樹下鋪著粉紅色格子桌布的木桌說道:“我們去那裏吃,吃完再出去。”空間裏的溫度適宜,在開滿了鮮花的庭院裏,挽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在柔軟的草坪上,還有肚子裏正在孕育的小生命,讓悠然覺得很幸福,想著就是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吧。


    小心的扶著悠然坐在椅子上,秦澤楓把食盒裏的東西一一端出來,看著悠然像隻饞嘴的小貓般一臉享受的聞著麵前碗裏麵條的香氣,本就一天沒正經吃東西的秦澤楓也是食欲大開,雖然用來做參雞湯的雞都不是很大,可整整一砂鍋連雞帶湯被秦澤楓吃了個幹淨。


    看著秦澤楓這狼吞虎咽的吃相,悠然那本就不錯的食欲就更加好了,眼前那整整一大碗的麵條被她吃個精光,捂著有些撐的肚子,一臉滿足的悠然看著秦澤楓問道:“澤楓哥,找窯廠的事情還順利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秦澤楓一邊將兩人吃完的碗筷收進食盒裏,一邊答道:“很順利,窯廠是老四事先找好的,我過去就是看看,男窯廠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可我看著窯廠主人還不錯,我隻是簽了契約就迴來了,剩下的事情我讓老四自己看著辦。”秦澤楓在收拾飯桌的時候正好看見正在打瞌睡的悠然,便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轉身拍了拍困得頭一點一點的悠然說道:“起來我陪你走走消食,不然直接睡覺肚子該不舒服了。”


    已經困得不行的悠然這會是一動都不想動,順勢抱過秦澤楓的手臂耍賴般的說道:“不想動,澤楓哥我困了,我們直接睡覺好不好。”


    秦澤楓有些無奈的伸出另一隻手拉起像是無尾熊一般抱著自己手臂的悠然,柔聲哄道:“吃了那麽多東西馬上睡覺該積食了,乖,我們就在院子裏轉兩圈就睡覺好不好。”


    悠然也知道就這麽睡覺會積食,於是便強打起精神挽著秦澤楓的手臂在空間的庭院裏溜了兩圈便拉著秦澤楓出了空間,一夜好眠的悠然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正才起床,難得的秦澤楓今天也沒有早出去,而是悠閑的靠坐在床邊看著悠然。


    見悠然睡醒,秦澤楓溫柔的把悠然攬進懷裏柔聲問道:“餓不餓,連翹早上做了黑米粥和土豆餅,還有你喜歡的山藥糕,你起來洗漱,我去給你端過來好不好。”


    依舊閉著眼睛的悠然像八爪魚般的抱住了秦澤楓的手臂含糊的說道:“不想起床,澤楓哥,陪我躺一會好不好。”


    看著像隻慵懶的小貓般蜷縮在被子裏耍賴的悠然,秦澤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話的在悠然的旁邊躺了下來,輕輕撫摸著悠然那隆起的肚子,感受著那十分活躍的小家夥在媽媽的肚子裏伸胳膊踢腿的,自從能感受到胎動以來,跟悠然肚子裏的孩子玩就成了秦澤楓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感受著秦澤楓溫熱的大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明顯還沒怎麽睡醒的悠然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澤楓哥,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太淘氣了,我娘說她懷我的時候我可老實了,你也是個嚴肅沉穩得像個老頭子的性子,你說明明是我們的孩子,怎麽一點都不像我們啊。”


    “那個、這孩子其實像我,我也是在當了兵以後性子才沉穩下來的,我娘常常說她帶過的幾個孩子裏就數我最淘氣,最不好帶,因為淘氣我小的時候可是沒少挨打。”


    悠然一聽秦澤楓這麽說到是來了精神,一臉好奇的問道:“跟我說說你都做了什麽事了?”


    “就是一些該打的事唄,睡醒了嗎,要是睡醒了就起來吃飯吧,平時這個時候不是早該餓了嗎?”顯然秦澤楓是不想提起自己小時候做的那些囧事,忙轉移話題。


    悠然卻是不依,貓兒般的用臉摩挲著秦澤楓的手臂嬌聲道:“那就說說被打得最慘的那件事,你那些沒有我參與的日子是怎麽過得我都想知道,給我說說好不好。”最近很是清閑的悠然發現,同意秦澤楓的婚事真的是自己做過的最為大膽的一件事了,因為即便是現在兩人已經有了孩子,可對於秦澤楓她還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他小時候是什麽樣的,不知道他當兵的那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而秦澤楓這些他沒有來得及參與的過去,她都想知道,可不管了解不了解,她卻是從沒有後悔過答應了這門親事,因為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是真的愛著這個男人。


    對於這樣的悠然秦澤楓一向是沒有辦法的,無奈隻得商量道:“你先洗漱,我去把飯端過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講好不好。”


    “好。”聽秦澤楓這麽說悠然才滿意的放開了他的手臂,乖乖的坐了起來,可卻仍舊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看得秦澤楓不住的搖頭失笑,伸手扶著悠然下了地,把悠然送到了洗手間,看著悠然洗了臉有了精神才放心的出門吩咐連翹擺飯。


    這邊悠然和秦澤楓剛剛端起飯碗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便是高升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老爺,夫人,親家老爺和三老爺過來了,說是有急事要找老爺和夫人商量。”


    聽到是韓守禮過來,悠然便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眉頭,原因無他,她的這個三叔上門向來是沒什麽好事,而這個消息使得本來還在興致勃勃聽著秦澤楓講故事的悠然,看著眼前那一向最喜歡的山藥糕都沒了食欲,悠然是真的不想管韓守禮的事,可不管怎麽說韓守禮都是她的長輩,如今人都上門了她也不能不理,隻得放下手裏的碗筷看著秦澤楓說道:“你先吃飯,我去看看。”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


    知道每次韓守禮過來悠然都會生氣的秦澤楓又怎麽會讓她自己過去,伸手抓住了悠然的手腕說道:“我陪你過去,都說了是找我們倆,應該是有什麽事。”


    等在客廳的韓守禮這迴是真的急了,因為瀟然拿著家裏所有的銀子,跟著那個因為跟他的小妾通奸而逃跑,後來又被秦澤楓給抓迴來的呂大牛跑了,而韓守禮之所以會這麽著急倒不是他有多擔心離家的瀟然,他在意的是那被瀟然偷偷拿走的銀子,一直無所事事的閑在家裏的他都是靠著韓守禮等人的資助過活的,而瀟然偷偷拿走的銀子就是他前些天好不容易從韓家其他兄妹手裏要來,準備迎娶街口劉寡婦的銀子,因為家裏人都不同意他娶那風評不是很好的劉寡婦,所以這銀子他要的並不容易,這也就難怪他會這麽著急了。


    還好韓家兄妹幾人如今的日子過得都不錯,韓守禮的酒館生意很好,韓守仁自然就不用說了,韓大姑的豆腐坊生意如今好到光是下人就買了兩房,而經曆了殺人逃亡事件的韓翠微如今也老實了不少,帶著幾個孩子在韓守禮的酒樓幫忙,加上蘇幻雪留下的銀子也被找了迴來,她們一家倒也是吃穿不愁,前些日子因為殺人而被判秋後問斬的王貴山也因為皇帝的大赦天下而被放了出來,被放出來的王貴山也不知道是出於因誤會而刺傷了韓翠微的愧疚,還是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是因為對韓翠微和孩子有情,被放出來的他求得了韓翠微的原諒,目前來看一見人的生活倒也和睦。


    悠然和秦澤楓剛剛一走進客廳,就見原本在屋子裏急的直轉圈的韓守禮風一般的撲了過來,拉著悠然的手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悠然啊,你可得幫幫三叔啊,瀟然那個死丫頭偷了家裏的銀子跟著那個呂大牛跑了,你趕緊找人幫三叔把那個死丫頭給我抓迴來,那個沒良心額死丫頭啊,她明明知道那銀子是我為桂花準備的聘禮,她怎麽可以偷那個銀子,她怎麽可以,這個該死的丫頭。”


    看著韓守禮這個年近四十的大男人哭成這樣,臉上糊滿了鼻涕眼淚的,別說是秦澤楓,就是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三叔不靠譜的悠然也是看得有些傻眼了,不過在聽到韓守禮說瀟然偷了他給什麽桂花準備的聘禮的時候,被韓守禮抓著的悠然有些奇怪的問道:“桂花是誰啊?”


    聽悠然這麽問的韓守禮忙放開了悠然的手,神情扭捏的低著頭不說話,倒是不再哭了,隻是看著他這一個馬上就要四十歲的大男人做出這副含羞帶怯的姿態,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竟是比剛剛那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樣子還要讓人難以接受,這讓就站在他對麵的悠然不禁暗自嘀咕,她這個三叔是不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多,被刺激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而韓守禮的這副模樣不隻是悠然和秦澤楓看不下去,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守禮顯然也是看不下去了,眉頭緊皺的冷哼道:“劉桂花就是在永寧街街口賣雜貨的劉寡婦,你三叔前兩天剛剛定親的對象,澤楓啊,你認識的人多,那呂大牛不是個好東西,瀟然一個小姑娘就這麽跟著跑出去到底是不安全,你看看能不能幫著找找。”


    秦澤楓在韓守禮放開悠然的手後,便直扶著悠然坐下,然後便小心的將悠然和韓守禮隔開,剛剛那過於激動的韓守禮讓秦澤楓十分的不放心,找人對於秦澤楓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所以在聽到韓守義這麽說的時候,並不覺得為難的秦澤楓沒有猶豫便點頭應道:“行,我一會就讓秦秋去辦,不過這人找迴來三叔打算怎麽辦?”


    這呂大牛為人雖然奸猾了點,可卻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這瀟然既然是能偷了家裏的銀子跟這呂大牛跑了,那便說明她是真的喜歡呂大牛的,若是這樣即便是將人抓迴來又能怎麽樣,那不成還能關著他們一輩子不成。


    韓守禮這會隻是想著他那些被瀟然偷走的銀子,還真是沒想過把瀟然抓迴來要怎麽辦,所以聽到秦澤楓這麽問的時候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想了想才恨恨的說道:“抓迴來我便找個人家將她嫁了,還能換些聘禮。”


    聽了韓守禮這話,屋裏的人都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悠然是最看不上這種用女兒換銀子的人了,所以在聽了韓守禮這話的時候便直接沉了臉說道:“這找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三叔若是沒別的事就先迴去等消息吧。”說著又轉頭看向了韓守義說道:“爹,你來的正好,我給金子做了幾件衣服,你順便給帶迴去。”說完這話悠然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並沒有理會還要說什麽的韓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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