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母,建安帝已經開始服用陸神醫給的那些藥丸了。”正月初五,一大早刃就接到宮中傳來的消息,等到葉顥康的房間中傳出動靜之後才敲響了房門進去稟報。


    “能撐到出了正月嗎?陸老頭給的藥不是說隻有十來天的分量?”葉顥康皺了下眉,之前他們可是算計的建安帝是在正月十五之後才會服用那些藥丸。


    “宮中的人說建安帝服用了第一顆之後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與陸神醫說的功效要好很多,想來應該能撐到那時候。”刃也是擔心這個問題,宮中傳來消息的時候他可是問的很仔細,就連建安帝服下藥之後過了多長時間清醒的都問的一清二楚。


    “在去問問陸老頭,看看他那裏還有沒有續命的好藥,一定要讓建安帝撐到二月二龍抬頭那日,本少還在那天給他準備的了好東西呢,可不能讓本少白白準備了一頓。”葉顥康給刃下達完命令之後就迴了裏間,沈姝錦還在床上睡著呢,隻不過沒了他這個暖爐身子蜷成了一團,兩條精細的眉毛也湊在了一起。


    葉顥康見著沈姝錦睡的這麽不安穩,急忙褪下了有些涼意的外衫,把屋子中的碳爐撥弄的旺盛了一下之後才走到床邊,輕輕的掀開錦被又躺了進去,把曲蜷著的沈姝錦拉進自己的懷中。睡夢中的沈姝錦好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在葉顥康胸前微微的動了幾下,舒展開眉頭,一直蜷縮的身子也慢慢的放鬆,手腳並用的纏了上來。


    葉顥康把錦被壓的嚴嚴實實的,有些苦笑的看了眼自己懷中睡的舒坦的沈姝錦,腰身往後退了下,以免自己身體的變化擾了沈姝錦的安睡。


    辰時剛到,沈姝錦就睜開了雙眸,入眼的是一片蜜色的胸膛,用臉在上麵蹭了蹭深深舒了口氣。


    “嘶!小爪兒可不要惹火。”本就很難受的葉顥康被沈姝錦這麽一蹭,差點忍不住的把人直接壓在身下給辦了。可一想到她肚子中的那個小家夥,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下去。


    “嗯?”剛醒的沈姝錦還有些小迷糊,瞪著一雙還有些迷離的鳳眸抬頭看向葉顥康。


    葉顥康被沈姝錦這嬌憨的模樣撩的心中癢癢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洶湧情懷,用手一勾她的下巴,準確的用自己的薄唇印上了沈姝錦的櫻唇。


    等沈姝錦再次清醒的時候外麵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想要伸手掐一下罪魁禍首,一摸卻摸了個空,可身邊的溫度卻還很暖,說明人走了也隻是一小會兒的時間。


    “小爪兒醒了,外麵碳火上有熱粥跟老雞湯,先喝哪一樣?”葉顥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正要起身的沈姝錦,急忙把外室與內室相連的門簾放下,自己身上的寒氣也用內力驅散,這才走到床邊,伸手把沈姝錦的衣裳拿過來,一件一件的給她穿上。


    “能不喝嗎?”聽到老雞湯,沈姝錦瞬間就感覺自己嘴裏油膩膩的。其實那雞湯已經把上麵的那層油撇的幹幹淨淨了,隻不過沈姝錦每天都要喝上一碗,再好的東西也喝的膩歪了。


    “為了咱大兒子,小爪兒就堅持一下,等著小子出來之後為夫親自收拾他,為你出氣。”葉顥康也知道沈姝錦喝雞湯喝的有些想吐,可陸神醫說了,這藥補怎麽都不如食補,而且這雞可是用各種補身子的藥材喂養的,若不是沈姝錦要用,陸神醫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我還等著我們母子聯合起來抵製你呢,你看你!”沈姝錦把寬大的袖子撩起了起來,露出裏麵那條有些“慘不忍睹”的胳膊。


    葉顥康也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自己有些急切了,可是任誰剛開葷沒幾個月就被禁止吃肉,現在可以喝點肉湯了,都會停不下嘴的。不過他還是有些克製的,沒怎麽用什麽花樣,還不是擔心沈姝錦肚子中的那個。


    “是小爪兒的皮膚太敏感,我也隻是那麽輕輕的一嘬,誰知道會這麽明顯。一會兒我去跟陸老頭要幾瓶藥去,保管用上之後一點痕跡都沒有。”葉顥康用拇指輕輕的摩挲著那些痕跡,一觸到沈姝錦那嫩滑的肌膚,唿吸又有瞬間的錯亂。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若是陸神醫問你治什麽症狀,你怎麽說。打今兒起你還是去睡書房吧。”沈姝錦有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在葉顥康麵前,沈姝錦是越來越沒有之前強悍的樣子了。


    “才不要呢,大不了下次我注意著些,肯定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的。”一聽要沈姝錦要讓他睡書房,葉顥康一把把人圈禁自己懷中,“天兒這麽冷,你一個人睡冷著手腳怎麽辦,最主要的是沒我在身邊小爪兒肯定睡不著,離開了小爪兒,我更是睡不著啊。”


    “趕緊起開,這都滴要當爹的人了,怎的越來越沒正行了。”沈姝錦也知道葉顥康說的是實話,自從成親以來,不管多晚都是葉顥康上了床擁著她才能進入深眠,說不準不是從成親以後養成的習慣,也許之前在戍邊公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葉顥康見沈姝錦沒有再說讓他睡書房的話,就知道這是已經解除警報了,隨即在沈姝錦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才繼續給她穿衣裙。就算給沈姝錦穿衣裙的時候手上也不閑著,該揩油的地方揩夠了油之後才把衣裙規規整整的穿好。


    “二少夫人,那邊的人已經有動作了。”用完早上之後,柳媽媽拿著幾個荷包走了進來。


    “誰的人先動了?”柳媽媽進來的手沈姝錦正在用酸梅子。嘴中的雞湯味太濃,用完那碗雞湯之後沈姝錦都是吃幾顆酸梅子壓壓嘴裏的那油膩感。


    “阮氏跟狄氏那邊都有動作,這是給咱們院子中丫鬟們的好處。”說著,柳媽媽把手中的荷包遞了上來。


    沈姝錦伸手接過那幾個荷包,先是掂了掂,沉沉的,看來兩邊都是下了重功夫的。“打開看看,看咱們的繼夫人還有大少夫人都能拿出什麽好東西來收買本少夫人院子中的人。”


    含霜與含雪走上前來,就連柳媽媽也走了過來,接過沈姝錦手中的荷包,打開係住荷包口的帶子之後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倒在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珍珠,寶石,玉件。真是好大的手筆,好在本少夫人院子中伺候的人都見過不少的好東西,不然還真說不定有抵擋不住誘惑的做出什麽事兒來。”沈姝錦伸出一隻玉白的手指在那些東西中撥動著,好像她指下的隻是幾塊普通的石頭似的。


    “別說是這些物件了,就算是再好的咱們院子中的人也不會出賣二少夫人的,先不說她們的老子娘都在戍邊公府中,就算是睿親王府那邊的人,也知道跟著誰才有前途。再有,這些死物也隻是一時能讓她們得了享受,若是被查出來,最後受的苦可不一定是她們能承受的起的。”含雪在沈姝錦的示意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在了一起,也沒分哪個是誰送來的。


    “給她們就讓她們安心收著,知道自己要怎麽做就好,別單給幾個人,若是實在分不過來就拿出去典當了換成真金白銀的給她們,不夠就從本少夫人這裏填補,做到人人都有份。”沈姝錦是相信這些人現在真的是對她一片忠心,可再忠心的人也得吃飯穿衣,能給她們添補一下就給她們添補一下,也不枉跟著她的這場主仆緣分。


    “隻給了她們東西,沒有讓她們做些什麽嗎?”等含霜含雪拿著那些東西出去之後,沈姝錦看向還在屋子中的柳媽媽。


    “阮氏的人隻是讓那個丫頭趁著含霜含雪不注意的時候從您的屋子中拿件衣裳或是平常用的錦帕出來,並且明明白白的指明要貼身的。狄氏則是讓人打量仔細著些,看您房中有什麽名貴的擺件,而且是不常動的。她們都各自找了兩個丫鬟來辦這件事。”柳媽媽把那四個丫鬟的名字都記了下來,寫在一張紙上。


    “跟含霜含雪吩咐聲,給東西的時候私底下多給這四個人些。這四個人都是戍邊公府那邊過來的吧,一會兒還得勞煩柳媽媽迴趟戍邊公府,給她們老子娘那邊也送些東西去。”沈姝錦對這四個名字也有些印象,好像當初在陪嫁的人員單子中見過。


    “奴婢在接到這四人稟報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辦了,想必現在東西已經到了他們手中了。”


    “阮氏要的東西給她,狄氏要的消息也給她,讓她們給東西遞消息的時候也可以再狠狠的敲她們二人一筆,後麵得的這些東西就讓她們自己留著行了,不用再交上來了,權當是本少夫人提前給她們幾個添妝了。”沈姝錦勾唇笑了笑,既然她們出手了,自己不接這出戲還怎麽往下唱。


    柳媽媽應了句是,等沈姝錦再沒別的事情吩咐之後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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