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運昊聽完陶皇後這話之後眼中閃過興奮,想著之後自己會黃袍加身,會登上那個至高的位置,會成為整個大晉的主宰,手也跟著不自主的握了握。


    陶皇後抿了抿唇,看著自己有些喜形於色的兒子眼中閃過不滿,“母後之前告誡過你,要登上那個位置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喜怒無形,萬不可讓人看出你的心思,這次往南邊走了一遭怎的還這麽沉不住氣。想要成為你父皇眼中能擔得起一國重任的太子首先就要沉穩,就算是刀刃已經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也要冷靜自持,不能有一絲情緒外漏。”


    “兒臣記住了,以後兒臣會注意的。”被陶皇後訓斥了一頓的辛運昊當下就壓住了眼中的興奮,臉麵上也變的一片平靜。


    看到這麽快就能調整好自我情緒的辛運昊,陶皇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不是母後不心疼你,可你將來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就必須要做到這些。你父皇做的算是好的了,隻不過……”陶皇後並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辛運昊也沒有多事的去詢問。


    辛運昊知道自己的母後心中藏著一些事情,可他堅信等到了合適的機會陶皇後會告訴他的。而且他也有預感,陶皇後心中的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登上太子寶座的最好助力。


    “母後也不留你在宮中用膳了,人多眼雜的。既然對外宣稱是有病在身,皇兒這幾天現在府中好好靜養吧,後院那些姬妾們暫時先別招寵,二皇子妃的身子也是越來越差了,這幾日就好好陪陪她吧。至於繼妃,母後已經在給你甄選了。”陶皇後因著各宮的妃嬪一早要來請安起的早了些,又等辛運昊等了將近一上午的時間,現在也有些乏了。


    “母後,關於繼妃一事,而成有些想法不知道成不成。”辛運昊聽陶皇後的意思已經差不多把繼妃的人選都定了下來,轉了個心思之後才開口。


    “哦?說來聽聽,皇兒這是自己看上哪家的姑娘了?”陶皇後也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


    辛運昊在女色上要求很高,光看現在二皇子府後院的那些姬妾就能看出一二,能入得他眼的女子既要知書達理又要妖嬈嫵媚,就是那臥病在床的二皇子妃之前也是帝都中出了名的才女,還有個帝都十美的名頭。


    “母後,現下帝都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就是戍邊公府了,若是皓月郡主成了兒臣的正妃,不僅是太子之位會很牢固,就算是之後要登上那個位置也會少費些力氣。”辛運昊抬頭鄭重的看著陶皇後,看似是在詢問可那眼底的認真已經說明了一切。


    陶皇後聽完辛運昊的話後心中一跳,緊接著就是一股怒火從胸中噴薄而出,以往遇到再大的事情都十分平靜的臉上也翻起了波瀾。


    “任何人成為你的繼妃都可以,但就是獨獨戍邊公府中的女兒不行。”陶皇後似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辛運昊心中有過十好幾種猜測陶皇後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之後的態度,卻唯獨沒有想到陶皇後對這件事不僅僅是排斥那麽簡單了,看樣子已經是厭惡或是憤恨了。


    “兒臣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誰都行,就是她不行。等到了合適的機會母後自然會告訴你原因,現在,就此打住這個想法。若是你真的喜歡她,等到登上了那個位置之後你願意怎麽著都行。”陶皇後還沒等辛運昊的話說完就打斷了他,失態的摸樣再次讓辛運昊側目。


    “行了,沒什麽事就趕緊迴去吧,趁著現在外麵的百姓們對你的推崇一定要好好的拉攏住二皇子妃的母家。以後就算是二皇子妃不在了也要讓他們死死的為你效命。”陶皇後也知道剛才她自己在辛運昊的麵前有些失態,抬手揉了下有些漲疼的額頭揮手讓辛運昊迴自己的府中去。


    辛運昊雖然心中還有疑問,可見到陶皇後這麽堅決,也不好再出聲詢問,行了一禮後退出了陶皇後的屋子。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讓在外麵等候的陶皇後心腹媽媽進去熏上安神香,給陶皇後按按頭。


    當天晚上晚一些的時候,陶皇後跟辛運昊在宮中見麵時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進到了葉顥康的耳中。


    炎稟報完這一切之後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偷偷抬眼看一眼葉顥康。雖說現在主子麵上一片寧靜,嘴角還勾著一抹邪肆的笑容,可就是讓人看了心驚肉跳的,還不如直接發一通火整治幾個人來的痛快些。


    “辛運昊憋了這麽長時間了估計早就憋壞了吧,今晚等他迴自己的院子中休息的時候送兩個南韻軒的小倌過去,也不知道他喜好哪一方麵的,一上一下各挑一個技術最好的,你負責在外麵記錄,記住他的喜好,以後每隔個兩三天就給他送一個進去迴味下。哦,對了,送去的時候別忘了用上藥,聽說咱們二皇子可是天賦異稟啊。”葉顥康把玩著手中的一枚閃著寒光的三寸長銀針,說出的話有些輕飄飄的,可內容卻是讓人不敢恭維。


    “主子,屬下沒有那種嗜好,記錄這種事還是找別人去做吧,屬下這字拿不出手啊。”炎有些欲哭無淚,讓他去聽牆角也就算了,聽的還是三個男人的牆角,還要把具體的細節記錄下來,他真怕這次之後自己家兄弟再也不能用了。


    “你跟刃量個人商量著辦,明天一早本少就要看到那份詳細的房中記錄。”葉顥康特意把房中二字加重的語氣。


    其實這樣的事情本不需要刃跟炎親自去完成的,可葉顥康就是氣他們倆給他弄來的治傷藥全都是萬金難求的好藥,用上沒幾天這傷口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傷好了之後還怎麽有理由賴在沈姝錦的院中裏。


    剛好從窗戶翻身進來的炎聽到葉顥康的這種口氣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弄出動靜來驚動了隔壁的沈姝錦。


    “主子,屬下給你來送建安帝那邊的消息,馬上就要再進宮監視,屬下告退。”刃比炎跟著葉顥康的時間能長一些,從剛才葉顥康的語氣中他就聽出來有些不妥,管他是什麽任務,還是早早的推掉的好。


    刃把原本放在懷中的紙張快速的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還沒等炎來得及跟他說話又一個翻身從來的窗戶縱了出去,三兩下的就不見了蹤影。他寧可去聽建安帝跟那個新晉的蔣修媛的牆角也不願意接什麽新任務。


    炎有些傻眼的看著那扇刃進出的窗戶,臉上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心中止不住的罵著那個沒有義氣的家夥。而還在各家房頂上往宮中飛奔的刃鼻中一癢打了個噴嚏,腳下一歪差點從屋頂上掉下來。


    “本少累了,要休息了,既然你們倆已經商量好了那就趕緊去辦事吧。”葉顥康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拿著刃跟炎收集到的消息打開房門去了隔壁的屋子裏。


    炎見葉顥康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隻能耷拉著腦袋認命的往南韻軒的方向而去,同時把監視陶皇後的任務交給了聽風閣中另一個輕功好的人那裏。


    第二天就是清明節,和順公主雖然是外嫁的女兒,但身上也有皇族的血脈,而且還是建安帝最心愛的妹妹。一大早,建安帝就讓壽滿派了馬車來戍邊公府接沈念祁跟和順公主還有沈正航、沈姝錦四人一同去皇陵那邊祭奠先祖,這也是大晉國開國以來第一例外甥跟妹夫也一同祭奠外祖的。


    等沈念祁跟和順公主到了宮中的時候建安帝跟陶皇後已經穿戴整齊在前殿坐好了,下麵坐著的都是皇室中親王、王爺跟他們的親眷。見到沈念祁一家的到來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人齊了就出發吧。”見人都已經到了,建安帝吩咐了壽滿讓外麵的侍衛們整好隊準備出發。


    沈姝錦跟在和順公主跟沈念祁的身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想到昨天晚上從萬霄樓那裏得到的消息,目光微轉看向了辛運昊所在的位置。


    辛運昊一臉蒼白的站在皇子們的首位上,站在他旁邊扶著他的正是一直跟在辛運昊左右的常隨。雖然沈姝錦已經知道辛運昊是在裝病,可今天一看這哪是裝病,估計是真的病了。


    現在的辛運昊不僅僅是滿臉的蒼白,就連眼中都是一片血紅,若是再看的仔細些的話就能看到那長袍下打著戰的雙腿,估計現在他身邊的那個常隨鬆手的話辛運昊肯定會一屁股坐地上去。


    辛運昊現在心中氣的想要殺人了。昨天他陪著二皇子妃用了晚膳之後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二皇子妃可能是因為辛運昊迴來了,精神的不得了,兩人一直聊到了差不多將近子時的時候才住下。辛運昊一路上急趕慢趕的身體也實在有些勞累,迴到自己帶院子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了。


    剛睡下沒一會兒,辛運昊就感覺身體有了變化,剛開始還以為是長時間沒碰女人了才會起這種變化,心中想著陶皇後白天跟他說的話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接下來卻一發不可收拾,迷迷糊糊中摸到了一具滑溜的身體,身體快過大腦的思考,直接翻身壓了上去,狠狠的發泄了一迴。還沒等他迴味過來是怎麽一迴事,瞬間又感覺自己被另一人壓在了身下,甚至還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辛運昊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整個晚上,也不知道自己壓了多少次還有被別人壓了多少次。早上一睜眼的時候辛運昊還以為昨晚是一場夢,現在他的屋子中就隻有他自己一人,可是當他看到滿床的淩亂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異樣,提醒著他昨晚上的一切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辛運昊忍者身體上的不適站在距離建安帝跟陶皇後最近距離的位置上,原本他可以用身體染病這個理由不來參見進殿的祭奠,可早上的時候陶皇後特意讓人給他送來了一套今日祭奠要穿的衣裳,這就由不得他不來。若真的不來的話大臣們雖然不會當下就對他有什麽不滿,可心中就不知道怎麽想了,為了前些日子在民間積攢的好聲望,也為了不給這些大臣們留下可置喙他的把柄,辛運昊好不容易在常隨的攙扶下進了宮,又忍著身後的疼痛來到皇陵。


    清明祭祖是要進行一個上午的,這一個上午下來辛運昊感覺自己的靈魂跟身體好像馬上就要分離了似的,腦中也嗡嗡的響個不停,眼睛更加花的厲害,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三個重影。


    “皇兒這是怎麽了?怎的休息了一晚之後病的更加的厲害了。”辛運昊在眾皇子中離建安帝最近,建安帝一個轉身就看到了快要搖搖欲墜的辛運昊。


    “兒臣無礙,想來是昨夜二皇子妃見兒臣迴來了有些高興,拉著兒臣聊的有些晚,沒休息好。”辛運昊在衣袖的遮掩下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迫使自己清醒一些。


    辛運昊的這話既是說給建安帝聽的,也是說給二皇子妃的父親並肩公王爾聽的。並肩公府的祖上可是跟辛氏一起打天下的,當時立下不少功勞,在建國之後開國皇帝原本想封他們並肩王的,可當時的王氏祖先並沒有答應,隻是要了個公爵跟一塊免死令牌。傳到現在的王爾已經是第五代了,可皇室依舊沒有給他們降爵的打算,可以看出並肩公府在皇室心中的地位。


    二皇子妃王氏也算是跟辛運昊青梅竹馬長大的,辛運昊也沒有因為王氏體弱兒嫌棄她,在王氏及笄之後二人就成了親,雖然現在二皇子府中有不少的姬妾,可沒一個敢在這個病秧子正妃麵前耍手段的,就是因為辛運昊在府中下了死命令。


    “知道你們夫妻二人鶼鰈情深,可現在二皇子妃身子骨不好需要靜養,你這孩子怎麽也跟著瞎胡鬧。”陶皇後早就注意到了辛運昊的不妥之處,她原以為是辛運昊有心裝成這個樣子的,可看到他滿眼的血絲之後就知道這事有蹊蹺。


    辛運昊聞言應景的低下了頭,“兒臣以後會注意的。”


    “現下祭祖已經結束,既然皇兒身體不適,聖上可否讓人先送了他迴府?”陶皇後用眼神示意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去扶一把辛運昊,她剛才已經注意到了辛運昊的腳已經在打漂了。


    “接下來也沒什麽事了,既然不舒服就先迴自己的府中吧。壽滿,讓人準備軟轎先送二皇子迴府。”建安帝本就因為辛運昊這次在賑災一事中的表現很是滿意,現在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壽滿得到建安帝的指令後就下去安排軟轎的事情去了,這時候的辛運昊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站不住了。昨晚上瘋狂了一夜,今天上午又是上階梯又是叩拜的,能堅持到現在辛運昊都佩服自己能忍了下來。


    “還有要單獨去祭祖的隨意就好。”建安帝轉身看向身後的眾人,目光在和順公主的臉上稍稍停頓了兩個唿吸的時間,在看到她身邊的沈姝錦時眼底劃過不明的亮光。


    建安帝的這一舉動做的很是隱晦,身後的人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陶皇後也隻捕捉到了他看向和順公主的那瞬間停頓,可一直都很敏感的沈姝錦卻把剛才建安帝眼底的那抹亮光看的一清二楚,修剪精美的指甲一下就扣進了掌心的肉中。


    “咚!”“嗚!”就在沈姝錦心中惱怒的時候,被兩個人一同扶著的辛運昊一翻白眼就暈了過去。陶皇後也顧不得身為皇後的儀容了,兩步走上前去把辛運昊摟入懷中,“快傳太醫,太醫呢!”


    帝後出行都有隨身跟著的太醫的,一聽陶皇後的喊聲,隨行的太醫從後麵小跑著過來,還沒行禮就讓陶皇後給喊過去了。


    建安帝也沒有對陶皇後的做法說什麽,太醫看了眼建安帝後伸手給辛運昊把起脈來。


    “皇後娘娘先把二皇子放平了。二皇子唿吸有些受阻,老臣需要解開二皇子的衣衫。”


    “還愣著幹嘛,趕緊的。”陶皇後讓人找來厚毯,把辛運昊仔細的抬了上去。


    太醫從隨身帶的醫箱中拿出來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同時吩咐這小太監把辛運昊的上衣褪下來。此時周圍的女眷們都已經遠離了,隻剩下皇室的幾位宗親跟並肩公王爾在。


    當小太監把辛運昊的上衣褪了下來露出裏麵的胸膛時,圍在四周的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場的都是一些久經人事的大老爺們,隻一眼就能想象得到昨夜辛運昊玩的這是有多瘋狂。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些思想比較呆板的皇室宗親忍不住出聲職責,看向辛運昊的眼神也變了變。


    建安帝在看到辛運昊這滿身的痕跡後狠狠的瞪了眼同樣震驚的陶皇後,一甩袖子先一步離去。


    太醫顫顫的拿著手中的銀針不知道要往那處紮了,這滿胸膛就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想下針都沒法下。可現在不下針的話說不定這二皇子有個好歹的全都賴在他頭上了,也隻能硬著頭皮抖著手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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