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今日淩晨,航空港碼頭的一艘遊輪上發生一起重大兇殺案。經警方查證,死者名叫羅世嘉,是羅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案發之時,遊輪上正在舉行某內衣秀的慶功宴,而羅世嘉則跟一名模特在房間休息……羅世嘉全身上下有四十幾處不明利器刺傷的痕跡,初步懷疑是仇殺。唯一目擊者,也就是那名模特,由於驚嚇過度目前神智不清……”


    顏灼簡直成了神病過敏的重度患者,黎邀抬下腳他都要幹涉一把,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了。


    除些之外,還私藏了黎邀的手機,不讓她給顏舒允迴信息。


    黎邀百無聊賴,隨手打開電視,竟然看到了羅世嘉的死訊。


    沒想到吳倩下手挺快的,當然,她更想不到的是,顏灼本來企圖橫插一腳,卻被幾道雷劈慫了。


    至於羅世嘉,大概被捅成了馬蜂窩,死得硬邦邦也沒想明白,為什麽吳倩明明被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收了去,卻又突然折迴來。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很鬱悶,瞟了黎邀一眼,見她一手摸著黑貓的頭,一手拿著遙控器隨意跳台,眼睛盯著屏幕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得暗自磨牙。


    那天晚上吳倩找黎邀,他是知道的,但隔得太遠,不知道吳倩求了黎邀什麽又或是兩個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黎邀幫了那女鬼一把就是。


    現在羅世嘉一死,吳倩身上的戾氣會噴井式蓬發,最多半個月就能產下鬼嬰,到時候肯定會大鬧鬧一翻……


    又是個大麻煩。


    妙妙倒是解氣,忍不住笑:“哈哈,那個姓羅的壞蛋,死了活該。”


    她高興得尾巴都翹起來一擺一擺。


    黎邀拍她的頭提醒:“別說話。”


    顏灼大概是個驅魔師,而大多驅魔師眼裏容不下任何妖魔鬼怪,現在立場不明,不能讓他知道吳倩害人的事與她們有關。


    在她心裏,是非對錯、正義邪魔早就沒了界限,但不能要求顏灼也一樣。


    “哦。”妙妙乖乖點頭.


    顏灼見這一人一貓窩在沙發另一端,而自己坐在另一端,中間樹著的矮桌是一道分水嶺涇渭分明,把他們劃分成了兩國人,現在那一人一貓正團結一心一致對外。


    顏灼越看越牙痛,隻想提起那隻貓的尾巴放風箏似地甩。


    吳媽買完菜迴家,見黎邀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差點沒覺得自己老眼昏花,狠狠揉了幾下眼才疑惑地問:“咦?黎小姐?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黎邀巴巴地看著吳媽,實話實說:“本來想走的,但顏叔叔把我綁起來了,不準我走。”


    吳媽一聽顏灼把人家綁了,整個人都嚇傻了,走到黎邀跟前舌頭打結:“綁,綁……黎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誤啊,我們家四少爺沒事綁你做什麽呀?”


    這個‘綁’字,說輕點是非法拘留,說重點就是綁架,他們家四少爺怎麽會幹這種事。


    黎邀伸出兩隻手,白嫩嫩的手腕上被繩子勒過的痕跡還是粉紅的:“鐵證如山,這就要問顏叔叔了。”


    吳媽驚訝地合不攏嘴,眼珠子在黎邀和顏灼之間來迴轉一臉焦急:“這,這……四少爺你……”


    她太驚惶,連黎邀旁邊有一隻黑油油的貓都沒看見。


    綁架可都是違法的,要坐牢的!


    顏灼麵如土色地起身拉著吳媽胳膊往廚房走:“吳媽來,我給你說。”


    黎邀看了眼兩眼,神色不變,坐迴沙發上繼續換台看電視。


    “二一?你剛剛是在告狀嗎?”妙妙趴在她腿邊問。


    黎邀幹脆果斷:“嗯。”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大搖大擺坐大廳沙發裏,故意讓人看見,看顏灼怎麽去解釋。


    雖然她暫時不走,但被人五花大綁,連上個廁所也要憋半天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所以,她也不介意多給顏灼找點麻煩。


    幾分鍾之後,吳媽一邊擦眼角,一邊走到黎邀跟前激動地握起她的手:“黎小姐,能跟我來一下嗎?我有話跟你說啊。”


    還是沒看到妙妙。


    黎邀莫名奇妙地眨眨眼起身,被吳媽拉去了廚房。


    而顏灼二大爺似地癱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笑。


    妙妙綠油油的眼珠子打轉:“臥槽,我那麽大一隻貓怎麽看不見?我的存在感有那麽低嗎?”


    “黎小姐呀,算吳媽求你了……”不給黎邀說話的機會,吳媽就抓著她的手一頓哀求起來:“千萬不要報警好嗎?我們四少爺不是故綁你的,他已經知道錯了,但他也是太喜歡你了……”說到這裏,吳媽兩眼透亮,哭著也不忘王婆瓜自賣自誇:“別看我家四少爺高麽高大英俊,還從來沒喜歡過女孩子呢,他是不知道該怎麽勸你留下來才一時頭暈綁你的,你就別生氣了,別跟他計較好不好?”


    黎邀頭皮一陣陣發麻,終於見識了什麽叫絕對的包庇和維護,她仍舊冷著臉:“吳媽,你這麽偏心顏叔叔,不怕顏少生氣嗎?我是顏少的朋友,顏叔叔這麽對我,是不對的。”


    吳媽一聽,大概覺得黎邀說得在理,嘴角一撇,又開始哭了:“我,我知道是咱們四少爺不對,但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報警,讓他去坐牢啊,其實我們四少爺命挺苦的……”


    吳媽狂打苦情牌:“我們四少爺剛出生,親生父母就去逝了,後來被我們老爺夫人帶迴家收養,沒兩年夫人也去逝了,三少爺又比四少爺年長大多,兄弟兩玩不到一起,四少爺從小就怪孤獨可憐的……17歲那年,他還,還走丟了兩個月,被家裏找迴來的時候瘦得皮包骨頭,不知道在外麵遭了多大罪,黎小姐,你就別生我們四少爺的氣,別報警了好不好,你不是已經打過他,還把他臉都抓花了嗎?消氣了好不好……”


    黎邀:“……”


    她什麽時候說要報警了?什麽時候抓他的臉了?


    也不知道顏灼胡亂瞎編了些什麽。


    她被吳媽哭得頭痛,覺得自己不是在給顏灼找麻煩,而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倒是真的。


    他不是顏家親生的,而是抱養的。


    當年不是離家出走,而是走丟了。


    走丟了……嗬嗬。


    難怪當年問他怎麽一個人,他吱吱嗚嗚不開口,原來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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