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帝轉身走到奧克身邊,摸了摸小蟲崽慘白一片的臉頰,心疼不已。


    六s走了過來,對蟲帝點了點頭,抱起奧克離開。


    天亮了,事情全都結束了,皇宮裏到處冒著煙,很多宮殿一夜傾覆,再也不複往日輝煌。


    勃蘭特逼宮一事,造成的損失無法估量,除了蟲帝宮的院子廢了,就屬蟲後宮還算整齊,其他的宮殿非常“受傷”幾乎夷為平地了。


    勃蘭特太狠毒,屬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了邪惡藥劑,實力低的先爆,實力高的就算明白過來嚎叫也晚了,多撐了一段時間,拚殺幾個對手,也暴成一片血雨,草草結束了本該前途遠大的生命。


    就在這時,侍衛押著三團軟肉前來匯報情況,說是席淩抓的殺手。


    這些是奧克的心腹,什麽身份地位席淩都已經上報好了,還提交了視頻等證據,不用再檢查,因為勃蘭特跟奧克都已經死了,罪證確鑿,隻是席淩很通透,所有證物都直接發送給了蟲帝的私用光腦,沒加任何說明。


    也就是說,奧克的罪行都在這裏,怎麽辦,如何辦,都讓蟲帝自己看著辦。


    席淩很聰明,知道虎毒不食子,反正奧克都死了,自然可以“手下留情”啦,其實壓根不是蟲帝的種,奈何現場的蟲全是蟲帝的死忠粉,不會一時嘴快胡說八道的。


    蟲帝擺了擺手,三個蟲被割了舌頭,明明是奧克的屬下,卻被當做勃蘭特的屬下拉到宮門口當眾斬首了。


    仆蟲們的動作非常快,收拾起殘局來倒是有條不紊,小半天的時間,就把“報廢物品”全部清理幹淨,隻是宮殿一直沒蓋,聽蟲帝的意思是打算全部改建花園的。那麽……等待命令的雌侍們還待在地下避難宮裏,包括蟲後在內的母係氏族難道要同宮而住嗎?


    不可能吧?


    蟲後那麽高貴怎麽肯?


    當天下午,花園大致建好了,宮殿還剩下不幾個,蟲後跟雌侍們才被叫出來。


    蟲帝宮裏的院子已經恢複如初,大家跪在其中,就猶如一道道風景似的,每一個蟲都無比漂亮俊美,各有千秋,彼此毫不遜色,爭奇鬥豔,穿著各色服飾美輪美奐,蟲帝似乎把世間絕色都搜刮到宮裏了。


    蟲族風格彪悍,知道贏了,自然沒蟲傷感,很多蟲好幾年沒見過蟲帝了,自然打扮的美美的,期待蟲帝能多看一眼,興許晚上好運來還能懷孕呢。


    可是……蟲帝呢?


    沒有允許,誰都不敢抬頭看,除了三個母係氏,大家都是高等雌蟲,自然嗅覺感覺非常靈敏,蟲帝在不在不用抬頭看也知道。什麽情況?蟲後畢竟是蟲後,她高貴優雅的起身,招來一位護衛隊長:“蟲帝在忙嗎?”


    “見過蟲後,”侍衛中規中矩的行禮後,才道:“我不知道!”


    蟲後:“……”


    身後眾蟲表情不一,有不屑的,冷淡的,看笑話的,自然也有洋洋得意的,反正蟲後吃啞巴虧,他們看在眼裏就開心。


    四行宮的花園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大白天的,席淩不能做什麽,隻能看著仆蟲們忙碌,自己在旁吱兩聲也就完美了。


    漂亮的院子賞心悅目,涼亭也是新蓋的,跟原來一模一樣,就是更大了一點,以後崽子多能坐下。整個家除了主要幾處房子基本都成廢區了,席淩想著奧貝呢,自然督促那些仆蟲動手再麻利一點!


    差不多了,席淩才露出點笑容,轉身走入臥室,沒把奧貝弄出來,自己進去接了。


    奧貝就在木屋裏,覺得以後應該多來這裏住一段時間,平和愜意,多好。


    席淩剛一出現,奧貝就渾身一僵,然後放鬆的抬頭看去,露出一抹笑容:“都結束了?”


    “嗯,”席淩慢慢走過去,確定老婆不會暴走才摟住那肥了好幾圈的腰身:“大貝貝,我好想你啊!”


    才分開多久?奧貝無語的點了點席淩的小鼻子:“我想出去看看。”


    “勞累命,”撇撇嘴,席淩這才發現奧貝居然雕刻了幾個小玩意,大寶二寶三寶都有,自己的呢?不高興了,老子忙了一夜啊!


    奧貝多聰明,失笑連連,從枕頭下麵掏出一個,臉色微紅,親了幾口席淩,才願意遞過去:“我的手工沒你的精致,我沒想到……你會雕刻那麽多我的雕像。”


    “喜歡嗎?”


    “喜歡!”喜歡極了,奧貝怎麽可能不喜歡呢?那些雕像全部都是席淩一心一意,一下下雕刻而成,滿滿的全是心意,若是不喜歡不在意不感動,豈不是這世上最涼薄的冷血蟲了?奧貝全身暖暖的,反手摟住席淩的脖子,再次送上香吻:“一日不見我思念成狂。”


    席淩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繞開奧貝的大肚子,恨不得將他就床政/法。不行,大白天的,小崽子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衝過來的,他們大了,就算釋放個結界什麽的,他們也明白裏麵發生了啥,奧貝是絕對不會同意席淩隨便亂發/情的。


    一吻幽深,都有些動情,何況還是生死大戰塵埃落定之後。


    奧貝額頭貼著席淩的額頭,心口狂跳,很享受彼此相擁的安靜時光。


    席淩也沒說話,感受著奧貝狼狽的唿吸,勾起嘴角,有老婆真好,為他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奈何不能在這裏久留,必須早點出去盯著情況,不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蟲帝還沒年老,在位幾十年後,時光還不知道會如何流逝呢。


    席淩要做大,不管他要當多久的帝王,皇位都隻能傳給奧貝,如此一來,就必須打壓其他不成器的皇子,看著他們,盯著他們,安插眼線,擺弄他們的命運,聽話的就是貴族,享受榮華富貴跟權利。


    不聽話的……那就嗬嗬了 ̄へ ̄


    拉著手,十指相扣,從空間出來,在臥室裏吃點紅燒肉什麽的,你喂喂我,我喂喂你,偶爾用小嘴共享飲料什麽的,別提多浪漫了。吃飯都能吃出這麽多的花樣,也就席淩了,奧貝臉紅如血,不知情的,還不得以為他們倆關起房門做了什麽羞/羞的事呢。


    外界消息飛一樣的傳遞,各種猜測,各種版本的小道流言,都被蟲帝發布的皇族消息統一了。


    勃蘭特逼宮失敗後,當場死了,證據跟證蟲也公布了,奧克成了犧牲品,皇宮也爛了,蟲帝大赦天下,很多□□的罪蟲被流放到遠星,獲得了自由,但終身不可迴主星。大赦天下自然包括所有蟲,就連宮裏的雌侍都在內,隻有窮兇惡極蟲不在此列,比如方簫這種。


    奧貝忙碌起來,整理部隊,發布命令,波蘭等蟲沒有一個願意休息的,都待在新建的會議室裏吃喝拉撒,將最新消息整理好,匯報給奧貝。


    席淩聯係了各個星球的公司代表,將主星附近一百多的星球的最新動態都掌握在手中。


    席淩還不是蟲帝的對手,一般皇帝不會讓皇子做大,威脅自己的帝位,每個皇帝都希望長命萬歲,就算不能也要壽終正寢在龍床之上!席淩覺得蟲帝就算不會如此,也差不多了。奧克跟勃蘭特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後,奧貝的地位就很微妙了。


    緊繃的席淩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過了今夜才算安全。


    宮裏,天色慢慢黑了,傍晚的天空美麗極了,奈何蟲心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帝宮院子裏依然跪著很多蟲,母係氏已經坐在地上了,她們太嬌柔,臉上的妝容都花了,十分狼狽,什麽淡定氣質都去見鬼了。


    晚上會很冷吧?還要在這裏逗留多久?有毛病的是勃蘭特,他不是死了嗎?我們有什麽錯還要受此奇恥大辱?


    蟲後知道一些,以前希伯還明言相告過,蟲帝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也就是說……什麽大赦天下!簡直就是虛頭,為了希伯,蟲帝要遣散宮裏的其他蟲才是真的。想通了,蟲後歎口氣,抬起手,一直照顧她的心腹低著腰身走過來,扶起蟲後。


    蟲後的臉也花了,但發型一絲不苟,毫無留戀的轉身一步步走出蟲帝宮,就像把雄蟲跟以前的記憶全部從心裏拔出去一樣,深深的,幹淨的清除了。


    大家私底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連連誰都不傻。


    除了這裏其它宮殿已經改造完畢,根本不是給雌侍居住的,蟲後這是要去哪?沒有蟲帝的旨意就這麽走了豈不是……


    天色完全黑了,宮裏靜悄悄的,今天皇宮沒有接受任何拜訪,連席淩奧貝這樣的蟲也沒來,很詭異。


    漸漸的,一名雌侍站了起來,十分鍾後,他試著往出走,步子小,心跳如鼓,尤其是站在宮門口的地方,邁是不邁?不邁就迴去跪著,邁了是不是就自由了?他是雌蟲,跟勃蘭特一樣是四s,實力高強聰明無比,也生過一個小蟲崽,死在偏遠星際的異獸爪下。


    這麽多年了,至從崽子沒有後,蟲帝再也沒出現過,他也心灰意冷的在宮裏一直修煉,勉強度日罷了。


    我才三百多歲,離開這裏,我想去奧羅戰死的地方走走……


    忽然振作起來的雌蟲似乎擺脫了某種陰暗的氣息,豁然開朗全身輕鬆,大大方方,甚至挺起了腰杆子強勢的走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蟲帝對這些蟲毫無感情,相反,他們如今對蟲帝又有多少感情呢?


    誰都年輕過,誰都憧憬過,終歸是癡心錯付,一年想不通,十年後呢?幾十年後呢?該醒悟了。


    雌蟲們接連起身,在天際露出魚肚白那一刻,隻剩下兩個母係氏跟一個雌蟲了。


    早上收到希伯通知的席淩,站在蟲帝宮的宮門口歎息,對希伯的意思秒懂,來到雌侍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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