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愣隨即大怒“葉家村?!這葉家村就沒個好東西!狼心狗肺的,賣自家哥兒做妾,就這三年的光景都害死了多少好哥兒?還不夠,居然敢搶我村子裏的哥兒了?簡直是不要命!”說著大吼一聲“寧家村的漢子們和我抄上家夥走!”


    “唉唉唉,村長別,別帶太多人去,公子此刻應該在衙門了。”那侍從立刻攔住人。


    不過已經不少人圍了過來,一個個滿是的怒氣的抄著家夥。


    “啥子?!居然敢搶寧榮家那個小哥兒?膽子大上天了啊!”


    “可不是居然在鎮上,目無王法了!”


    “村長,俺們這就走!”


    村長一聽人都到了衙門,心想的確不能帶太多人去,便點了幾個村裏德高望重的人後,又戴上兩個壯實的爺兒便出門。


    一行人匆匆趕到鎮上,果然瞧見葉家村幾個,寧家村的村長頓時怒了“老子我打死你,怎麽禍害完自家村裏的哥兒就禍害別的村的哥兒了?!”


    葉德勝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立刻怒道“放屁,這小子就是咱們村的,就是我家的哥兒!”


    寧城拿著他家少爺的戶籍等等東西,匆匆趕來。因寧子涵是位即將出嫁的哥兒,這事也是苦主,自然不必出麵,在內堂喝著茶。


    師爺看著這氣韻,這神采感歎句不愧是大地方來的,哪像小地方跑出來的?


    這也葉家村的人風氣不好,師爺也是知道,就算葉德勝說的是真的,最多可能是看錯,兩個哥兒長得有些相似罷了,絕不可能是同一人。


    “寧公子莫慌,此事我家大人一定會為你做主。”


    寧子涵淺淺一笑“其實還有柏文濤,柏大哥可為我做主,他乃是我兄長的好友,平日對寧家村也頗為關照。”


    寧家村開始釀酒賺了不少銀兩,這師爺也知道,更知道收酒的是誰,聽說背後真正的當家人生意做的更大。


    “老夫一定立刻稟報我家大人,”說著還親自為寧子涵斟了茶“寧公子今兒也是受了驚嚇,還請在這稍稍坐會兒。”


    “不礙事,隻是...我那訂了親的...這幾日就要迴來,我也不便出麵,這事兒他也會替我說上兩句。”寧子涵垂下眼簾,似乎帶了幾分羞澀。


    師爺瞧著便心中暗讚,五官不是多出眾,可這神采當真是令人一見難忘。怪不得整日不出門的閻秀才一見人就上門求親。


    堂上,知縣看著底下亂哄哄的,又看著師爺呈上的東西,順帶聽了師爺的傳話,微微頷首“本官知道了。”


    前兒他也看了那哥兒,哪像農家出來的,這葉家村的人莫不是眼瞎?還是越發張狂了?


    不就是仗著自己把一個哥兒賣給林員外做了妾,那妾室還生了孩子?


    看來要敲打敲打林員外了...


    “俺們整個村的人都能作證!”葉德勝怒吼“不信叫我村裏的村長來!”


    “誰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哥兒,他爹就死的不明不白,那村長更是心黑!居然把哥兒給說不定是害死他爹的人養,大人啊你是不知道,那哥兒原本還好好的,可愣是被他們家折磨的皮包骨頭,飯都吃不飽,阿姆和親爹留給他的家當都被這一家子黑心的貪了去,過去那哥兒還有一門婚約,人家上門求娶,他愣是要人家十五兩銀子!十五兩啊,咱們這種鄉下小地方娶個哥兒也就三兩左右。那戶人家實在不忍心就說八兩,對方還不肯放人!說不定就他們把自家哥兒害死了!”


    “放屁別瞎說!他一個哥兒怎麽獨立門戶?他爹那些東西自然是我娘的!”葉德勝怒道“快讓葉安秋那小子出來!跟老子迴去!真是個賤人!”


    “放屁,那哥兒是咱們村的你居然還敢當著青天大老爺誣陷了?!”寧家村的村長衝著知縣叩首道“大人啊,您好好看看這些路引和戶籍,那是他家的人?更何況,我們村的涵哥兒可是從京城來的!當年遭了災的事,大人您也知道的。”


    這事兒,知縣還真記得,一家子從京城來探親,可上山後都遭災,被泥石流埋了,人好不容易挖出來,也沒氣了。


    就留下那日身子骨不舒服沒上山的小哥兒,那知縣知道後還聽惋惜的,聽說他家那兒子可是個會讀書的。


    “你也說三年前,我家那個不守規矩的哥兒就三年前丟的,說不定就搞混了呢!”葉財安到底是有點腦子的,立刻想到了這一處。


    寧子涵聽著暗暗挑眉,還真是呢~


    立刻有人跳出來就罵了兩句“你眼瞎啊,就你家這種破地方能養出我們涵哥兒那樣的氣韻?”


    “就是!就是!莫不是看著涵哥兒孤身一人,想要欺負欺負,像他家那可憐的哥兒一樣,霸占了對方的家產吧?”


    “可不是?涵哥兒可是從京城來的,身邊自然有不少家當,更何況眼下閻秀才也要娶他了,足足給了五萬的聘禮和好幾間鋪子做聘禮呢。這一大家子莫不是眼紅了,在別的地方摳不出錢就從咱們涵哥兒身上想法子了吧?”


    葉德勝一愣,隨即失聲“什麽?居然還有人要娶他?給了這麽多聘禮?不成!這些銀兩是咱們家的!”


    “爹!”葉財安立刻瞪了他眼“亂說什麽呢,大人我爹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葉安秋一個小哥兒手上有這麽多銀兩的確不方便,我父親不過想代為保管。”


    “看看狐狸尾巴不是露出來了?”寧家村的人冷笑“就是想要涵哥兒的銀兩呢,涵哥兒自己的家當就不止這些,哪會貪人家的錢?大人您可要看清啊。”


    “什麽看清不看清的!等我女婿來了要你們好看!”葉德勝一開始還心虛不敢去找林員外幫忙,可一聽如今葉安秋有這麽多錢,嫁的人也這麽有錢,那就不一樣了!


    而葉財安心裏也明白,怕是兩個哥兒長得相似而已,並不是同一個人,可葉財安根本是見財起意,就算不是他家哥兒,既然長得這麽像,那就是天意!把人弄到他家,還怕沒錢了?


    知縣聽著早就煩了,看著眼前的東西他哪會不知道真相?


    不過他也有意讓林員外來,自己敲打敲打。


    林員外原本在家裏好好舒舒服服的逗著兒子,可誰知被知縣請了去,塞給官差一錠銀子後才知道緣由,心裏大怒,葉家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葉德勝瞧見林員外後,立馬扒上去又是賣可憐又是提了提對方家當。


    林員外一把甩開葉德勝,惡心的看著那嘴臉,他哪會聽不出?這一家人根本就是想要欺負那哥兒無依無靠!


    “大人,幾年前葉家不過是賣給我一個妾室,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原本念及為我林家生育子嗣有功,如今看來怕是不收拾越發猖狂!”說著重重哼了聲。


    知縣微微頷首拿出證據說了兩句“當眾強搶,還子虛烏有壞人哥兒的名聲,把這些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葉德勝父子兩人打四十板子。”


    葉德勝被人壓住的時候一愣隨即大叫“大人,大人這不公,這不公啊,他就是我家的哥兒!化成灰我都認識!”


    在內堂的寧子涵抿了口茶,微微挑眉,這就結束了?


    他還以為有後續呢,畢竟委托者腰上可有一顆黑痣,小小的一個,長在左邊側腰上。


    怎麽生活在一起這麽久,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


    寧子涵還等著對方來撕這一處呢,誰知居然就這麽結束了???他可沒用道具抹去這個黑痣,就想讓任務更有意思點。


    眼下忽然就沒了...


    寧子涵迴去後還覺得有些沒去,到是寧家村長第二天大早上,帶起了人就衝到葉家村一陣打鬧,鬧的葉家村的人瞧見寧家村的人都繞道走。


    另一頭,林員外迴府後便直接命人把葉慧安給處理了。


    林夫人聽了今天的事,笑了笑“瞧見沒?這種人啊,自己就會作死,哪用的著我出手?”說著輕輕笑了說“走吧,咱們啊,可是要好好去傳達下老爺的意思。”


    此刻葉慧安還不知道呢,今兒有些不舒服請了郎中一把脈發現他又懷了,心裏開心著。


    卻忽然瞧見氣勢洶洶的林夫人,立刻心都提了起來。


    “你,你們來做什麽?”葉慧安下意識捂住肚子驚叫道。


    “老爺讓我把你送走,自然念在你給林家生了個爺兒份上,我也不會把你賣到什麽醃兒的地方,剛巧聽說你嫁進來前可是有一門婚約,便送去那吧。”林夫人淺淺一笑,說這一日他不是準備許久,都沒人信。


    “老爺不可能,不可能會這麽做的!”葉慧安立刻想起那個糟老頭,立刻大聲尖叫,可見人向他走來立馬又喊“我,我肚子裏又有了孩子!又有了老爺的孩子!”


    “是嗎?”林夫人輕哼了聲“讓人熬一碗藥給他灌下去!”反正不過是個不安分的妾,林家已經有了子嗣,再把這幺蛾子留著,他還不安心了。


    更何況,葉家這種人家早些擺脫了也對老爺好。


    毫無負擔的林夫人命他的貼身侍從一旁看著,自己先迴了院子裏。


    葉慧安萬萬想不到原本還喜滋滋的等著自己再翻身的日子,卻連孩子都保不住。


    又哭又喊又有什麽用?那老頭可是眼巴巴等了這賤人不少年了,葉慧安來時剛好打了孩子虛弱著呢,他半點沒有憐惜,弄的葉慧安半死,其後隔三差五的拖出來打一頓。


    葉德勝和葉財安如今被打了板子,自身難保呢,哪還有工夫管這個哥兒?


    等好不容易迴複上門理論,林家自然不敢去找,這老頭那還真有點怕葉家,就給了銀子了事,迴頭繼續打葉慧安。


    當初怎麽折磨委托者的,自然會怎麽折磨葉慧安,隻是葉慧安比他聰明點,知道反抗。


    但這老頭也沒活兩年便去了,葉慧安早就沒了當初的光鮮,如今他就想著林府那自己生的爺兒,等爺兒長大點他就找上門去!然後,然後要當初害了他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可惜,葉慧安並沒這個機會,如同委托者上一世的命運,葉慧安也被賣給了那屠夫。


    這裏麵的巧合或多或少還有寧子涵的手筆,不過,委托者是活活被凍死的,而葉慧安是被屠夫失手打死的。


    葉德勝他們固然賣了哥兒,可還指望著從葉慧安那扣點銀子呢,當初風光日子過久了,對他們而言現在的日子那是人過的?


    這屠夫失手打死了葉慧安,葉德勝等人根本沒半點傷心,反而帶著人上門要銀兩,足足訛詐了那屠夫好大一筆錢,才拍拍屁股走人。


    可屠夫哪是願意吃虧的?暗地裏把葉財安打得半死,瘸了腿,傷了手,反正是沒法子讀書寫字了。


    葉慧安固然去了算是給委托者出了口氣,但葉德勝這一家子還沒...畢竟最重要的還是委托者父親的死,這一點。


    閻騰逸迴來時,便是舉人,幾個月後便要上京趕考,而這幾個月可是要把喜事也給辦了。


    知縣知曉閻騰逸考上舉人的排名後,立馬暗暗慶幸當初沒有偏袒葉家,不過葉家也沒什麽好偏袒的。


    寧家村這段日子可是過喜事,開心極了,村長的兒子考上秀才,那可是他們這好久沒的喜事呢,寧子涵也和剛剛考上舉人迴來的閻騰逸成婚,一切都和和美美的。


    迴來後的閻騰逸還給寧家村找了個先生,專門給孩子啟蒙。


    這是讓寧家村的人真是覺得當初善待寧子涵這小哥兒,實在是太正確不過的事。


    寧子涵也算是苦盡甘來,如今這麽有福氣一定是他父姆和兄長在天上保佑呢。


    成婚後,閻騰逸終於過上了舒心的日子,瞧著作畫的寧子涵,他一臉吃飽喝足的模樣就差哼著小曲了。


    “去京城,我陪你?”總歸要在京城落戶的,一起去也勉強算是方便。


    左右就是兩人想繼續呆在一起,多粘稠會兒。


    閻騰逸也是這麽想,可舍不得寧子涵受累不是?


    “東西有人收拾,我們隻要把人帶上就成了。”伸了個懶腰,寧子涵放下筆,瞧了他眼。


    閻騰逸笑著把他摟入懷裏“都聽你的。”


    寧子涵的離開,自然是讓寧家村的人感到惋惜,不過寧子涵本就是京城人,迴去也是正常。


    更何況瞧著閻騰逸就非等閑,終有天會飛黃騰達的,隻盼著他能對寧子涵好便成了。


    寧子涵任務最後一步,他還不急著下手。


    得讓葉德勝一家感受感受委托者當年的苦難和煎熬,日子越過越差,心裏落差也越來越大,這種折磨才是最令人無法擺脫的恐懼,自然這才是為委托者複仇的第一步而已。


    葉家村的人可不是什麽好貨色,當初賣哥兒得了些錢後,反而越陷越深,花錢也是大手大腳,不少人家都染上了惡習。


    再加上有柏文濤在那盯著,絕不許有人做葉家村的生意,日子隻會越苦,不會越好受。


    寧子涵的任務不急於一時半會兒,便開始認真的陪著閻騰逸做他的任務,就如同當年自己還懵懵懂懂時,便被休斯帶在身邊,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一樣,陪著休斯,看著他反手浮雲,覆手為雨,勝券在握。


    抵達一行人抵達京城,這時已經陸陸續續前來趕考的人不少。


    這次任務,寧子涵是個哥兒,自然不會介意主內主外。


    揮手把閻騰逸趕出去做自己的任務,而他便整理京城府內的各種事宜。


    閻騰逸考上舉人的事,自然和宗家人說了聲,但並未說名次。宗家的人隻是以為這小子固然考上了,排名不佳,不好意思說。


    到也樂嗬嗬的,派人去恭喜,在他們心裏年紀輕輕考上就不錯了,考上的名次反倒不是這麽重要。


    不過對他又娶妻的事,倒有些微詞。


    畢竟能這年紀考上舉人,就算一輩子都是舉人,他們宗家為何要肥水流了外人田?


    但宗家那些人也看得出這小子野的很,不服管教,自己娶妻,娶都娶了,才合著考上舉人的事,一起來說。


    讓他們措手不及的同時也反對不了,就想著過兩年以長輩的身份,或許能送幾個妾室?不不不,暫且不要,暫且不要,等閻騰逸自己有了妾室後再送。


    畢竟當年閻玉璽家那些糟心事,這些宗家還記得清楚,閻騰逸有多反感那幾個妾室他們可記憶猶新。


    如今的天子老邁,昏庸,選新君是最重要的。閻騰逸自然清楚如何位極人臣,在這位皇子尚未登基或難以登基時,自己投靠,最能得到信任。


    閻騰逸這個書生不過今年第一次來科考,也沒多少名聲,自然少有人在當地讚歎。


    不過在茶樓稍稍露了一手,便鎮住了不少人,隔天便是絡繹不絕的邀請。


    閻騰逸在其中闖蕩出名聲並不難,難得是他如何挑選明君?適合自己的明君...


    按照後續,這位天子兩年後就要退位,讓給的皇子卻是昏庸,但不是無道,吳家王朝已有落日之跡。


    並非說如今皇朝沒有適合的皇子能光大吳家王朝,而是這位皇子並不得聖心罷了。


    閻騰逸不過一月光景便名聲大噪,談笑間卻有鴻儒,實在是令人仰慕,不少皇子都動了心思,想要在這位尚未考上前招攬。


    就算考砸了,也能收作門徒,總是不會毫無用處。


    自然裏麵絕大多數的皇子都是命人前來試探,隻有一兩個為表自己禮賢下士而親自出馬,不過這樣的皇子也多是自己身邊無人可用,更沒什麽權位。


    吳生鴻便是這樣一位皇子,在宴請時對閻騰逸拋出橄欖枝,後者似笑非笑的...接了,又或者沒接。


    吳生鴻心裏也沒底,他固然心有天下,可自從出生起便不得父皇喜愛,自己母後不過是個嬪妃,外家也沒什麽地位,不過是從三品,還是京城有名無實的從三品。


    他算是知道自己這樣怕是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但卻願意好好管理自己的封地,也算是護著一方百姓平安。


    眼下,吳生鴻幾次外出都碰見閻騰逸,若對方是個哥兒,他到還能動些心思。可這人卻是他嫡出三哥和寵妃之子八弟都想爭奪之人。


    吳生鴻心裏嘟嚕,怕這兩人一開始也沒多想要這個讀書人,不過是一個搶了另一個也要人而已。


    他瞧著閻騰逸到是挺有能耐,若高中在京城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若他願意幹點實事,跟著他走倒也可以。


    這麽想的挺美好,既然見多了人,吳生鴻便試探的開口,詢問他是否願意跟隨自己將來去封地?


    後者卻淺淺一笑“在下還是想留在京城。”


    聽到這話,吳生鴻還是挺失望的,對閻騰逸這麽個人,原以為他也願意與自己一樣造福百姓,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


    閻騰逸見他沉默,眼中閃過一絲什麽,不怒反而為自己斟滿酒杯,抿了口“皇子為何不與在下一起留下?為天下百姓造福?而非要去那偏遠之地,顧及一方?”


    吳生鴻皺了皺眉,他心中覺得自己若留下還不知道是什麽下場,這兩個皇位最有利的爭奪者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輩...


    想著喝了一口茶,隨即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嚇得冒出一身冷汗,轉頭看向已經走到別處的閻騰逸。


    莫不是,他心裏想的這樣吧?


    這書生也太大膽妄為了,更何況,更何況他在朝中也沒多少人可用,更沒兵力...


    看來這書生不隻是狂妄,還異想天開。


    吳生鴻固然這麽想,可心底還是有著那麽幾分期盼。不單單是作為男人,更是作為皇子天生血液中帶著的野心。往日不過是被人壓製,眼下忽然被人撬開了一條縫隙,那種*和對高高在上寶座的渴望,便在吞噬著他平淡不喜爭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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