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家族一行人走海路被押迴北京,曾紀芸很快就得知了消息,把自己的關在房裏,已經不吃不喝一整天。


    魏子悠每次向喬誌清匯報緬甸的軍情,總是有意的避開曾紀芸。這事情總歸瞞不住,還是讓她給喬誌清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了。


    “紀芸,你先把門打開好嗎?咱有話好好說,你別折磨自己了成嗎?”


    喬誌清用力的在曾紀芸的門上拍了幾下,心裏著急的火燒火燎,就怕這丫頭幹出什麽傻事。


    屋裏依舊沒有迴話,隻有斷斷續續的哭泣,滿屋子裏都是哀怨的味道。


    “紀芸妹子,我是你蘇姐姐。有什麽委屈蘇姐姐給你做主,你把門打開先吃點飯行嗎?”


    蘇三娘也在旁邊幫襯著說話,她是這後院的當家人,平時家長裏短的事都有她負責解決。


    “喬誌清,我不想聽你說。你不要管我,就讓我死了吧。我曾紀芸為你生兒育女,當牛做馬的伺候著你。可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曾家,我九叔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麽削了他的皇位。”


    蘇三娘一發話,屋裏終於有了迴聲。喬誌清一陣的鬱悶,這丫片子還長本事了。喬大哥也不叫了,直接改成直唿名字了。


    人常說,女人的製勝法寶有三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喬誌清今日算是見識了。


    幸虧曾紀芸夠不上房頂,不然現在都吊在三尺白綾上了。


    “紀芸,你九叔的事情咱們還可以商量。當不當皇上這是公事,我也無法改變。但是殺不殺他們這是私事,你要不開門,他們可就真沒命了。”


    喬誌清嚇唬了曾紀芸一句,按照他的判斷,這個腦袋簡單的丫頭一定會在三秒鍾之後把房門打開。


    “你敢,你要是殺了他們,連我也殺了吧!”


    喬誌清在心裏剛數到二,房門一下就從裏麵打開,露出曾紀芸那張憔悴的臉蛋。


    蘇三娘和丫鬟們會心的笑了笑,都被曾紀芸的單純給逗樂了。


    誰都聽得出來,喬誌清說的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甚至臉上還掛著玩虐的笑容,哪裏有認真的模樣。


    喬誌清揮了揮手,讓蘇三娘和圍觀的丫鬟都先退了下去。進門後,抱起曾紀芸就摁在了床上,一把撩起她的襦裙,對著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就抽了上去。


    “好啊,這些年還長本事了,學會威脅你相公了。你還鬧不鬧了?還絕不絕食了?”


    喬誌清兇巴巴嗬斥了曾紀芸一聲,大手高高舉起,作勢又要打下去。


    曾紀芸呈既不雅致的姿勢趴在喬誌清的懷裏,下半身的襦裙讓喬誌清高高的撩起,白嫩的大腿和挺翹的臀部毫無這樣的曝露在外。


    對於一個從小接受詩書禮樂長大的曾家大小姐來說,這樣曖昧的場麵,簡直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不鬧了,不鬧了,快別打了!”


    曾紀芸的腦袋嗡嗡作響,臉蛋紅的跟燒炭一樣,哪裏還顧得上威脅喬誌清,連連就晃著腦袋示意投降。


    “這樣才乖嗎!你先吃點東西,咱們好好說你九叔的事情!”


    喬誌清壞笑著整理好她的襦裙,臨了還在曾紀芸的小屁股上無恥的抓了一把,差點讓曾紀芸羞暈了過去。


    丫鬟很快把早已準備好的稀粥端了上來,曾紀芸一天沒有吃飯,隻能先吃些稀粥調理。


    曾紀芸餓了一天,身子本就虛弱,被喬誌清這麽一折騰,還真就倒在床上動彈不了了。


    喬誌清隻能端著稀粥親自喂他,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心裏跟針紮一樣。


    有時候他也在問自己,幹嗎非要和皇上這個名號過不去。曾國荃想做就讓他做去,反正也在緬甸那個山疙瘩裏,又不影響什麽大局。


    最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向國人表達下他鏟除封建皇權製的決心。


    緬甸和日本不同,日本保留女天皇,是因為喬誌清根本沒有把他們當人。日本人被奴役還是被壓迫,喬誌清絲毫不放在心上。


    但是緬甸現在全部都是從大西南遷徙過去的中國人,曾國荃已經把緬族人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民族也都是些少數民族,華族已經成為緬甸的主體民族。


    喬誌清見不得這個聯邦裏還有被奴役被壓迫的華族人,哪怕他們不在國內,哪怕他們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隻要他們是華夏子孫,他就必須要解放他們,給他們撐起一片天空。


    “喬大哥,你不要殺我的九叔好嗎?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剩下這麽一個親近的長輩了。他要是也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曾紀芸可憐巴巴的喝著稀粥,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放心吧,曾家的人喬大哥一個都不會動,他們會在北京跟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你不是總感覺在這裏孤單嗎?這下好了,你的族人們都遷到了北京,你沒事還可以過去串串門!”


    喬誌清給她抹了抹眼淚,耐心開導起了這個丫頭。


    “你可真能狡辯,明明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反倒是為了我好了!”


    曾紀芸被他給氣樂了,肚子微微填飽後,也有力氣狠狠的掐了喬誌清一把。


    曾紀芸想來想去,也隻能默認了此事。畢竟喬誌清做的都是公事,她一個女人也不能插手。


    現在她隻等著九叔抵達京城,她好好的在一旁侍奉照應,以彌補當初沒有對父親盡孝的虧欠。


    喬誌清看她又變得開朗起來,終於鬆了口氣,任由她在身上亂擰亂掐。夜黑後他也沒有再迴書房,陪著曾紀芸便纏綿了一晚。


    緬甸卑謬城


    經過海軍小型艦船的不斷運輸,華興軍源源不斷從各處向著此地集結而來。


    緬甸號稱是世界上河流最密集的國家,河道四通八達,卑謬城正位於這樣一個中轉站上。


    它自古就是伊洛瓦底江中遊地區和三角洲地區之間的貿易紐帶,而且還位於阿拉幹河穀通道的盡頭,城市的經濟自然很是繁榮。


    控製了卑謬城,也就相當於控製了全緬甸的糧食運輸渠道,有很大的軍事意義。


    要知道,緬甸三分之二的糧食,都是由伊洛瓦底江衝刷的三角洲平原生產。


    吳旭明已經對緬甸實行軍管措施,全國的糧食都要經過華興軍臨時政府統一調撥,這樣也減輕了從國內轉運物資的壓力。


    大軍不斷集結,雲南省軍區的兩路大軍最先開拔,沿著河穀地帶一路向洞鴿山隘進發過去。


    雲南省軍區的司令也是一位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姓慕名偉山,當初在平定西南的戰役中立下大功,一路從小兵高升到了副司令。


    喬誌清把老家夥們全部調換成文職後,他也轉正做了司令。


    這些年輕人和老家夥們最大的區別就是,政治思想相對單純,對新中國的認同感也強。而老家夥們的心裏要麽裝著太平天國,要麽裝著清廷,一時改過來也不現實。


    卑謬城距離洞鴿山隘不過158多公裏,慕偉山帶著七萬多兵馬經過兩天兩夜的急行軍,在第三天天剛亮的時候,就抵達了距離山口十裏的地方。


    河穀地帶很是狹窄,並不適合部隊的集團衝鋒。英軍在洞鴿山隘經營已久,山口兩麵的高地上修建了大量的防禦工事,不但有層層的戰壕環繞,還挖設了不少的防空洞。山上的糧食也不短缺,足夠兩三萬人堅持一個月的時間。


    當初英軍還沒有換裝後膛步槍的時候,曾國荃就帶著新漢軍打到此處。因為山勢實在險要,極其易守難攻。新漢軍進攻的數十次,都被英軍打退,自從再也沒有進攻過。


    自此,英軍防守洞鴿山隘,新漢軍防守卑謬城,兩方的平衡也在英軍換裝後被打破。


    慕偉山親自觀察了此處的地勢,還是決定在海軍和飛艇大隊的協助下再發起進攻。


    要是靠著人海戰術強攻上去,英軍居高臨下,他這七萬人全部搭配進去,估摸著也拿不下這裏。


    雲南省軍區的兩路大軍原地休整了一日,第二天隻等來了飛艇大隊。期間英軍進行過幾次小規模的騷擾,但是都被華興軍的強大火力打退。


    因為流經洞鴿山隘的伊洛瓦底江隻是支流,河道的水位並不能浮起五百噸的戰艦,所以海軍行進到半路就原路返迴。


    華興軍對這裏的地形還是不太了解,其實走海陸就完全可以抵達洞鴿山隘的後方,而且入海口的水位連大型軍艦也能輕鬆進入。


    不過戰機稍縱即逝,為了避免英軍大部隊的到來,慕偉山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發起了進攻。


    為了保證炮彈對洞鴿山隘的絕對覆蓋,慕偉山將各團的迫擊炮營全部壓了上去。步兵在後麵作為第二梯隊的力量,等轟炸結束後再發起衝擊。


    在山區地帶,氣流很不穩定。六十艘飛艇在馮傑的指揮下,緩緩進入戰場。在開始向英軍的陣地投擲炸藥的時候,才突然感覺到,因為氣流的關係,轟炸的精確度也受到極大的影響。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馮傑的指揮艇很快就扔下了第一顆,重大三十公斤的開花彈。


    “轟隆!”


    一道巨響在山頂劃破長空,滾滾的硝煙直衝天際,爆炸聲在山穀中久久迴蕩。


    所有的英軍都吃了一驚,被這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紛紛抬起頭查看情況。這才發現,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盤旋了密密麻麻的飛艇,而且很快從飛艇上就掉落下更多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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