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家庭體係
大明重生景帝，我把景泰搞沒了！ 作者：喲吼吼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陽光破開烏雲，在海上映出一彎彩虹。
朱儀站在海岸邊上，欣賞著秀麗的風光。
經過雨水清洗後的景色，到處都透露著幹淨。
沙灘上，倭女在尋找著雨後的海貨。
明軍善待她們，而她們也樂於依附在明軍身上，相比在村中，在明軍工地，她們的安全更有保障，不會有人突然破開房門，強行要和她們發生什麽關係。
下雨時的海邊，波濤洶湧，可雨後的沙灘上，就會出現許多海貨，多數漁民也會趁著這個時候趕海。
朱儀躺在編織的躺椅上，比起趕海，還不如躺著好好休息來得舒爽。
“哎喲。”
軍醫按壓著朱儀那顯得僵硬的肌肉，讓朱儀忍不住呻吟出聲。
“我看，不如讓軍醫教教那些倭女，順便檢查一下身體，到時候也能為將士們服務。”
喜兒瞥了朱儀一眼，忍不住笑道。
“有道理。”
朱儀並沒有拒絕，反正要在長崎待很長的時間，士兵真忍不住的話，隻要不是強搶民女，也不是不行。
“不過，規矩可得立好，必須心甘情願，咱可不是土匪，幹那些醃臢事。”
朱儀享受著說著，側頭看向軍醫，道：“醫師以為如何？可願意教那些倭女？”
聞言，軍醫稍微思考了下，手中的力度加深，道：“問題不大，不過，我擔心這口子放開了，會有將士管不住下身。”
在大明的時候，軍隊管理嚴格，而軍營旁的婦女也是大明百姓，士兵若是欺辱，那懲罰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在倭國就沒有這樣的律法，一旦掌控不好度，很可能釋放出一頭無法控製的野獸。
另一方麵，就涉及軍中的各種保密措施，若是有人中了美人計，也算是將本來嚴密的鐵桶開出一道豁口。
沒等朱儀迴答，喜兒便開口道：“在此成家立業也非不可，若是郎情妾意，那成人之美，為大明添丁增口，也是兩全其美不是？”
“無規矩不成方圓，召諸指揮群議便是。”
朱儀甕聲甕氣說道：“比起爾等擔憂，本總督更擔心的是疾病傳播，所以才需軍醫好好看看，那些個不幹淨的倭女，就別來禍害將士了。”
在場的人，天然覺得需要解決將士的需求，不過也要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得令。”
喜兒笑道，看向海邊那些嬉笑趕海的倭女，嘴角不由得揚起。
經過他的觀察，倭女在倭國的地位十分低下，竟然無法拒絕家人的需求，也是因此，喜兒才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畢竟敵人可以用美人計，而大明也可以從倭女下手，從而瓦解倭國的家庭體係，這可是統治機構的根源。
當然，軍醫的擔憂也是存在，不過，喜兒對於經過教育的軍隊有著自信，就算是亂，也是亂在倭國，對於大明的影響並不大。
沙灘上的倭女們，時不時也會看向岸邊的士兵，對於她們來說，如果能得到明軍士兵的青睞，無疑也是好的歸屬。
隻不過，明軍管理嚴格，對於她們都保持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準則。
現在，倭女在改變，洗去了臉上慘敗的妝容，一個個牙齒都洗得潔白，比起之前，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如果沒有刻意的扭曲，排除生活物質條件上的限製，人的審美其實趨近於相同。
士兵就算有著嚴格的軍紀，但相處的時間一旦久了，荷爾蒙可不好控製。
喜兒可以提出建議，而軍隊服從於朝廷，聽命於朱儀，若是朱儀反對，那喜兒也毫無辦法強推自己的想法。
依照朱儀的要求，喜兒便讓人去將駐長崎部隊各指揮給喊了過來。
婚姻大事，更何況是軍中將士的婚姻。
眾人就直接在工地圍著坐到地上，由喜兒主持，朱儀為主，眾指揮得知要放開士兵與倭女結合的限製後，頓時一個個都站起來反對。
“戰士不是豬狗，那些個卑賤倭女又怎能配得上！”
一個指揮隊長站起身，臉色漲得通紅。
“是極是極，就那羅圈腿，黑牙齒，看得是個寒磣。”
各指揮氣憤反對，朱儀和喜兒都早有預料，大明雖然官兵一體，可是，那也得是大明內部之中，像倭人，那簡直和豬狗畫了等號。
這其中當然有倭寇常年襲擾大明沿海，已然惡名在外的原因。
官兵覺悟高，那也是表現在就算自己擁有強大武力，也沒有因為心中怒氣而舉起屠刀向弱者。
但讓戰士和倭女結合，豈不是讓戰士們吃虧。
朱儀見狀，連忙擺手，道：“都坐著，別談個事就急頭白臉的。”
聞言，指揮們才沒好氣的坐了迴去。
“我等身負皇命，駐軍長崎，沒個兩年半載是迴不去，這些，爾等都知曉。”
朱儀沉聲靜氣說道：“而倭女雖卑賤，但經略長崎，總不能太過脫離倭民，某與喜欽差決定，若是有戰士與倭女看對了眼，娶也好，納也罷，軍官不得阻攔。”
“總督大人，倭人狡詐卑鄙，若是利用倭女，壞我軍心，該當如何？”
就事論事，既然事關長崎經略的話，那指揮們自然也是沉下心來分析情況。
“戰士在長崎婚娶納買，倭女自是要查身家，當然，除此外，爾等大致也知道倭女在倭國的生活情況，比起待在倭國受罪，與戰士結合，前往大明也是條出路。”
喜兒就坐在朱儀旁邊，聽指揮正經發問，便開口解釋：“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戰士能受倭女蠱惑，而不是勸倭女棄暗投明，那長期在倭地，也是遲早被策反，依咱所知，便是爾等長官對戰士思想工作不到位。”
話音落下，現場都靜了幾分，已經涉及自己工作失職，那指揮們就需要坐正身體，好好論一論了。
“欽差大人話不能這麽說。”
指揮思索片刻，便道：“某在神武衛時，聖上改軍，其中便告知我等，不得在軍中搞小團體，更何況是夫妻這種枕邊風。”
“不過，欽差大人所言也是有理。”
就當喜兒還在想著怎麽說服對方時，就聽到對方突然話鋒一轉。
“我等指揮官，不僅要關注打仗，更要關注戰士思想素養。”
聞言，喜兒也暗暗鬆了口氣，也就是這些指揮底子好，給個開頭，他們也能捋清思路。
“咱是知道諸位辛苦，可是，等各衙門工地建設完畢，待到了那時，軍中也需要輪班，自然會有休假，屆時，長崎便是戰士第二個家，成家立業也並未不可。”
喜兒這次可沒有停頓，繼續道：“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長崎乃是大明租界，律法、稅收，乃至各種民俗，必須以大明民俗為主。”
說完，喜兒便掃視各個指揮，而指揮們麵露沉思。
聽完欽差大臣的話，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並不是簡單的婚配而已。
這是要讓長崎完完全全變成大明的模樣。
“欽差大人所言，我等已知曉，就是不知，需不需要對戰士如實相告？”
有指揮沉吟片刻後問道，畢竟部隊布置戰術，都多會告訴戰士目的，而將婚娶作為戰略目的，一時間指揮們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告知。
“無需。”
喜兒擺了擺手，道：“倭女本就是高攀，因而遵循大明習俗本來就是規矩，諸位指揮隻需要在戰士有情投意合之人時，告知其需遵守我大明習俗便可。”
“那是否告知戰士能與倭女結合？”
又有指揮補充問道。
“可，但需雙方自願，切莫強迫。”
喜兒很快就迴答。
幾番來迴之後，指揮便沒有其他問題，而一直沒有開口的朱儀，便在這時候開口，道：“雖然不禁止戰士與倭女結合，但是，婚姻無小事，一旦結合，就不能欺辱人家，諸位指揮，有什麽建議，都提一提，主要便是避免強搶民女之事發生，免得壞了我軍名聲。”
朱儀需要給喜兒的策略加些枷鎖，軍隊裏的人，一旦放鬆下來，光是欺辱民女，在以前都是常事。
甚至有將領將這種事情視作給軍卒的獎賞，並且為其提供庇護，導致那些受害的民女就算是忍受清白非議告了官，也無法懲戒兇手，相反還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他們作為領導者，頒布的政策或許會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不能讓手裏的士兵因此而變成兵匪，否則等這些士兵迴到大明，必然會影響到整個部隊。
眾指揮也是各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軍官對於手底的戰士有責任，所以需要引導戰士走正道。
到了這一步，喜兒就接不上話了。
他也就在旁聽著，部隊群議，總是能給人一些新的靈感。
同時，喜兒也是在完善自己的想法，決策可不是拍拍腦門就行。
朱儀讓人記錄各指揮的發言，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完善喜兒的策略，更是完善大明的軍規律法，之後擬出章程，送迴朝廷，那也是一份功績。
這份功績對於朱儀來說，倒是可有可無，可是對於在場的諸位指揮而言，就屬於事關他們升遷了。
指揮們也沒有辜負朱儀的所望，從喜兒這一點出發，對於往後戰士在長崎的衣食住行提供了許多建設性意見。
等會開完，朱儀便立刻召集軍醫，準備開展對在工地的倭女們進行統一的醫療診斷活動。
當城主府的明女將此事告知倭女，而倭女紛紛不敢相信。
倭國的底層，甚至是一些比較小的貴族，根本就沒有享受醫療的資格，麵對疾病，倭人隻能找不同類型的溫泉泡著，俗稱湯療。
小感冒什麽的，泡溫泉確實能有治療效果，但更多的人則是泡著泡著就死了。
南朝梁時，梁元帝贈送給倭國天皇一套《針經》，而後智聰和尚攜《明堂圖》及醫藥書籍百六十四卷東渡倭國，將中醫傳到此處。
可是，光有書，沒有醫藥世家傳承，沒有華夏豐富的草藥，中醫在倭國僅限於頂層權貴流通，從遣唐使至今，大多數藥草都需要從華夏或者通過朝鮮購買，也就隻有像天皇和大將軍這一類，才能享受到治療。
不過，當初中醫沒有傳開，陰陽學倒是在倭國發展成了什麽陰陽師。
正因為如此，倭女們得知要體檢，首先感受到的是害怕，而後在明女的解釋下，又變成了受寵若驚，不敢置信。
檢查身體什麽的，多數倭女的貞潔觀並沒有多強烈，畢竟待在家中就可能被家人乃至鄰居侵犯，有時候辦什麽節日，還要遭受群體侵犯，在這樣環境下生活的女人，開放是很正常的。
隻不過治病對她們來說，屬於未知領域，害怕一些也是正常，解釋清楚便好。
像她們這樣的人，明軍竟然會給她們看病，不由得讓倭女感動紛紛。
“姐姐，那我們是不是該清洗一番身體？”
倭女看向明女，她們很羨慕明女能夠洗澡，因為倭人視溫泉能夠治病，所以整個倭國的溫泉，隻要發現，基本上會被權貴給控製，從而倭人的洗澡成本就很高。
人數多的情況下，要是燒水洗澡，在這裏就顯得十分奢侈。
所幸，長崎有溫泉，隻不過想要倭女認為，想要利用溫泉洗澡的話，就需要尋求長崎新統治者的同意。
“此事我會詢問總督。”
明女覺得這是合理的訴求，否則一身髒臭，對軍醫來說也是不好。
接到明女的轉述，朱儀這才知道，原來溫泉歸自己所有。
為了節省燃料，他早就把溫泉給引成大池子，方便士兵洗澡用，畢竟有條件的情況下，軍隊保持幹淨，有利於身體健康。
“看病也非明日，待某安排好時辰，再通知爾等。”
不過是一個溫泉，朱儀也沒有什麽好禁止的，隻不過，時間上需要安排調整，畢竟軍隊也是排隊洗澡，可不是所有人一窩蜂跳入溫泉之中就行了。
聞言，明女點頭，道：“如此我便通知倭女。”
這一晚，倭女集中居住的居所，每個人都很興奮，不僅是能檢查身體，更是對於能夠洗澡而開心。
朱儀站在海岸邊上，欣賞著秀麗的風光。
經過雨水清洗後的景色，到處都透露著幹淨。
沙灘上，倭女在尋找著雨後的海貨。
明軍善待她們，而她們也樂於依附在明軍身上，相比在村中，在明軍工地，她們的安全更有保障，不會有人突然破開房門，強行要和她們發生什麽關係。
下雨時的海邊，波濤洶湧，可雨後的沙灘上，就會出現許多海貨，多數漁民也會趁著這個時候趕海。
朱儀躺在編織的躺椅上，比起趕海，還不如躺著好好休息來得舒爽。
“哎喲。”
軍醫按壓著朱儀那顯得僵硬的肌肉，讓朱儀忍不住呻吟出聲。
“我看，不如讓軍醫教教那些倭女，順便檢查一下身體，到時候也能為將士們服務。”
喜兒瞥了朱儀一眼，忍不住笑道。
“有道理。”
朱儀並沒有拒絕，反正要在長崎待很長的時間，士兵真忍不住的話，隻要不是強搶民女，也不是不行。
“不過，規矩可得立好，必須心甘情願，咱可不是土匪，幹那些醃臢事。”
朱儀享受著說著，側頭看向軍醫，道：“醫師以為如何？可願意教那些倭女？”
聞言，軍醫稍微思考了下，手中的力度加深，道：“問題不大，不過，我擔心這口子放開了，會有將士管不住下身。”
在大明的時候，軍隊管理嚴格，而軍營旁的婦女也是大明百姓，士兵若是欺辱，那懲罰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在倭國就沒有這樣的律法，一旦掌控不好度，很可能釋放出一頭無法控製的野獸。
另一方麵，就涉及軍中的各種保密措施，若是有人中了美人計，也算是將本來嚴密的鐵桶開出一道豁口。
沒等朱儀迴答，喜兒便開口道：“在此成家立業也非不可，若是郎情妾意，那成人之美，為大明添丁增口，也是兩全其美不是？”
“無規矩不成方圓，召諸指揮群議便是。”
朱儀甕聲甕氣說道：“比起爾等擔憂，本總督更擔心的是疾病傳播，所以才需軍醫好好看看，那些個不幹淨的倭女，就別來禍害將士了。”
在場的人，天然覺得需要解決將士的需求，不過也要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得令。”
喜兒笑道，看向海邊那些嬉笑趕海的倭女，嘴角不由得揚起。
經過他的觀察，倭女在倭國的地位十分低下，竟然無法拒絕家人的需求，也是因此，喜兒才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畢竟敵人可以用美人計，而大明也可以從倭女下手，從而瓦解倭國的家庭體係，這可是統治機構的根源。
當然，軍醫的擔憂也是存在，不過，喜兒對於經過教育的軍隊有著自信，就算是亂，也是亂在倭國，對於大明的影響並不大。
沙灘上的倭女們，時不時也會看向岸邊的士兵，對於她們來說，如果能得到明軍士兵的青睞，無疑也是好的歸屬。
隻不過，明軍管理嚴格，對於她們都保持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準則。
現在，倭女在改變，洗去了臉上慘敗的妝容，一個個牙齒都洗得潔白，比起之前，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如果沒有刻意的扭曲，排除生活物質條件上的限製，人的審美其實趨近於相同。
士兵就算有著嚴格的軍紀，但相處的時間一旦久了，荷爾蒙可不好控製。
喜兒可以提出建議，而軍隊服從於朝廷，聽命於朱儀，若是朱儀反對，那喜兒也毫無辦法強推自己的想法。
依照朱儀的要求，喜兒便讓人去將駐長崎部隊各指揮給喊了過來。
婚姻大事，更何況是軍中將士的婚姻。
眾人就直接在工地圍著坐到地上，由喜兒主持，朱儀為主，眾指揮得知要放開士兵與倭女結合的限製後，頓時一個個都站起來反對。
“戰士不是豬狗，那些個卑賤倭女又怎能配得上！”
一個指揮隊長站起身，臉色漲得通紅。
“是極是極，就那羅圈腿，黑牙齒，看得是個寒磣。”
各指揮氣憤反對，朱儀和喜兒都早有預料，大明雖然官兵一體，可是，那也得是大明內部之中，像倭人，那簡直和豬狗畫了等號。
這其中當然有倭寇常年襲擾大明沿海，已然惡名在外的原因。
官兵覺悟高，那也是表現在就算自己擁有強大武力，也沒有因為心中怒氣而舉起屠刀向弱者。
但讓戰士和倭女結合，豈不是讓戰士們吃虧。
朱儀見狀，連忙擺手，道：“都坐著，別談個事就急頭白臉的。”
聞言，指揮們才沒好氣的坐了迴去。
“我等身負皇命，駐軍長崎，沒個兩年半載是迴不去，這些，爾等都知曉。”
朱儀沉聲靜氣說道：“而倭女雖卑賤，但經略長崎，總不能太過脫離倭民，某與喜欽差決定，若是有戰士與倭女看對了眼，娶也好，納也罷，軍官不得阻攔。”
“總督大人，倭人狡詐卑鄙，若是利用倭女，壞我軍心，該當如何？”
就事論事，既然事關長崎經略的話，那指揮們自然也是沉下心來分析情況。
“戰士在長崎婚娶納買，倭女自是要查身家，當然，除此外，爾等大致也知道倭女在倭國的生活情況，比起待在倭國受罪，與戰士結合，前往大明也是條出路。”
喜兒就坐在朱儀旁邊，聽指揮正經發問，便開口解釋：“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戰士能受倭女蠱惑，而不是勸倭女棄暗投明，那長期在倭地，也是遲早被策反，依咱所知，便是爾等長官對戰士思想工作不到位。”
話音落下，現場都靜了幾分，已經涉及自己工作失職，那指揮們就需要坐正身體，好好論一論了。
“欽差大人話不能這麽說。”
指揮思索片刻，便道：“某在神武衛時，聖上改軍，其中便告知我等，不得在軍中搞小團體，更何況是夫妻這種枕邊風。”
“不過，欽差大人所言也是有理。”
就當喜兒還在想著怎麽說服對方時，就聽到對方突然話鋒一轉。
“我等指揮官，不僅要關注打仗，更要關注戰士思想素養。”
聞言，喜兒也暗暗鬆了口氣，也就是這些指揮底子好，給個開頭，他們也能捋清思路。
“咱是知道諸位辛苦，可是，等各衙門工地建設完畢，待到了那時，軍中也需要輪班，自然會有休假，屆時，長崎便是戰士第二個家，成家立業也並未不可。”
喜兒這次可沒有停頓，繼續道：“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長崎乃是大明租界，律法、稅收，乃至各種民俗，必須以大明民俗為主。”
說完，喜兒便掃視各個指揮，而指揮們麵露沉思。
聽完欽差大臣的話，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並不是簡單的婚配而已。
這是要讓長崎完完全全變成大明的模樣。
“欽差大人所言，我等已知曉，就是不知，需不需要對戰士如實相告？”
有指揮沉吟片刻後問道，畢竟部隊布置戰術，都多會告訴戰士目的，而將婚娶作為戰略目的，一時間指揮們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告知。
“無需。”
喜兒擺了擺手，道：“倭女本就是高攀，因而遵循大明習俗本來就是規矩，諸位指揮隻需要在戰士有情投意合之人時，告知其需遵守我大明習俗便可。”
“那是否告知戰士能與倭女結合？”
又有指揮補充問道。
“可，但需雙方自願，切莫強迫。”
喜兒很快就迴答。
幾番來迴之後，指揮便沒有其他問題，而一直沒有開口的朱儀，便在這時候開口，道：“雖然不禁止戰士與倭女結合，但是，婚姻無小事，一旦結合，就不能欺辱人家，諸位指揮，有什麽建議，都提一提，主要便是避免強搶民女之事發生，免得壞了我軍名聲。”
朱儀需要給喜兒的策略加些枷鎖，軍隊裏的人，一旦放鬆下來，光是欺辱民女，在以前都是常事。
甚至有將領將這種事情視作給軍卒的獎賞，並且為其提供庇護，導致那些受害的民女就算是忍受清白非議告了官，也無法懲戒兇手，相反還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他們作為領導者，頒布的政策或許會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不能讓手裏的士兵因此而變成兵匪，否則等這些士兵迴到大明，必然會影響到整個部隊。
眾指揮也是各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軍官對於手底的戰士有責任，所以需要引導戰士走正道。
到了這一步，喜兒就接不上話了。
他也就在旁聽著，部隊群議，總是能給人一些新的靈感。
同時，喜兒也是在完善自己的想法，決策可不是拍拍腦門就行。
朱儀讓人記錄各指揮的發言，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完善喜兒的策略，更是完善大明的軍規律法，之後擬出章程，送迴朝廷，那也是一份功績。
這份功績對於朱儀來說，倒是可有可無，可是對於在場的諸位指揮而言，就屬於事關他們升遷了。
指揮們也沒有辜負朱儀的所望，從喜兒這一點出發，對於往後戰士在長崎的衣食住行提供了許多建設性意見。
等會開完，朱儀便立刻召集軍醫，準備開展對在工地的倭女們進行統一的醫療診斷活動。
當城主府的明女將此事告知倭女，而倭女紛紛不敢相信。
倭國的底層，甚至是一些比較小的貴族，根本就沒有享受醫療的資格，麵對疾病，倭人隻能找不同類型的溫泉泡著，俗稱湯療。
小感冒什麽的，泡溫泉確實能有治療效果，但更多的人則是泡著泡著就死了。
南朝梁時，梁元帝贈送給倭國天皇一套《針經》，而後智聰和尚攜《明堂圖》及醫藥書籍百六十四卷東渡倭國，將中醫傳到此處。
可是，光有書，沒有醫藥世家傳承，沒有華夏豐富的草藥，中醫在倭國僅限於頂層權貴流通，從遣唐使至今，大多數藥草都需要從華夏或者通過朝鮮購買，也就隻有像天皇和大將軍這一類，才能享受到治療。
不過，當初中醫沒有傳開，陰陽學倒是在倭國發展成了什麽陰陽師。
正因為如此，倭女們得知要體檢，首先感受到的是害怕，而後在明女的解釋下，又變成了受寵若驚，不敢置信。
檢查身體什麽的，多數倭女的貞潔觀並沒有多強烈，畢竟待在家中就可能被家人乃至鄰居侵犯，有時候辦什麽節日，還要遭受群體侵犯，在這樣環境下生活的女人，開放是很正常的。
隻不過治病對她們來說，屬於未知領域，害怕一些也是正常，解釋清楚便好。
像她們這樣的人，明軍竟然會給她們看病，不由得讓倭女感動紛紛。
“姐姐，那我們是不是該清洗一番身體？”
倭女看向明女，她們很羨慕明女能夠洗澡，因為倭人視溫泉能夠治病，所以整個倭國的溫泉，隻要發現，基本上會被權貴給控製，從而倭人的洗澡成本就很高。
人數多的情況下，要是燒水洗澡，在這裏就顯得十分奢侈。
所幸，長崎有溫泉，隻不過想要倭女認為，想要利用溫泉洗澡的話，就需要尋求長崎新統治者的同意。
“此事我會詢問總督。”
明女覺得這是合理的訴求，否則一身髒臭，對軍醫來說也是不好。
接到明女的轉述，朱儀這才知道，原來溫泉歸自己所有。
為了節省燃料，他早就把溫泉給引成大池子，方便士兵洗澡用，畢竟有條件的情況下，軍隊保持幹淨，有利於身體健康。
“看病也非明日，待某安排好時辰，再通知爾等。”
不過是一個溫泉，朱儀也沒有什麽好禁止的，隻不過，時間上需要安排調整，畢竟軍隊也是排隊洗澡，可不是所有人一窩蜂跳入溫泉之中就行了。
聞言，明女點頭，道：“如此我便通知倭女。”
這一晚，倭女集中居住的居所，每個人都很興奮，不僅是能檢查身體，更是對於能夠洗澡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