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前麵的章節我曾提到,本人裝病的本事向來堪稱絕妙,頭疼腦熱肚子痛,甚至,我還能裝出哮喘低壓心絞痛。當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的演技如此高超,身邊夥伴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見我倒下,杜淼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大叫,聲嘶力竭的,“肖茉,你怎麽了,怎麽了。”


    見狀,那教官也茫然了,“她怎麽了?”他指著我,問


    仰起頭,杜淼一臉的悲痛欲絕,“她曾被自行車……奧不!她曾被大開車撞過,就超大的那種,拉土的(……!)……”


    聞聲,我感覺杜淼要偏離軌道,我趕緊“哎呦!”了一聲,隨即衝她使使眼色。


    她算是迴歸了正常,她接著說,“反正就是被撞了,完後留下了後遺症,您剛才那一嗓子,估計是把她嚇壞了,看這狀況,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則就……”


    “怎樣?!”教官瞪圓了眼睛,


    “就會……”深唿一口氣,杜淼轉了轉眼珠,表情認真,“腦崩碎裂而死!”,


    靠!一聽這話,我在心裏暗叫,大姐也太能胡掰了!


    果不其然,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周圍響起一片嘩然,剛才那幾個弱逼笑得東倒西歪。


    顯然,那教官也不傻,他扭過頭瞅了他們一眼,意識到什麽後便大手一揮,指向旁邊的暴曬陽光地,“撒謊!!!給我去那邊跑1000米!”


    哪知杜淼沒有動,她挑起眉毛,迎上他的目光,“報告教官!她有診斷書!!!”


    ——


    如果說這一刻有什麽東西最為可愛,那便是我手中的一紙診斷書。


    這玩意其實是我初中那會用來請假的,但你也知道,醫生們的字通常都是龍飛鳳舞的,所以我自行將日期修改了一下,於是它就一下穿越了好幾年,來到了今天。


    接過診斷書,保衛處的女主任撫了撫眼鏡,小眼內,滿是懷疑。故作憂傷的皺皺眉,我吸了吸鼻子,滿眼的傷心,痛苦外加無奈。挑起一根眉毛,那主任低下頭,她嘩啦啦的翻了幾頁診斷書,隨即和我預料的一樣,她的眉頭經曆了鬆動,舒展,平整,翹起,最後成了拱形,半秒後,她抬起頭,五官都要黏在一起了。


    “呀,真是太不幸了!!!”她叫,隨即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出的意外?!”


    “初中。”


    “車禍?”她往前湊了湊,再次撫了撫眼鏡,隻是這一次,全無懷疑。


    “是!”我點頭


    “當時的狀況什麽樣?”她問,“是不是傷的很重?”


    “嗯……還可以吧……”我迴應,頓了一下,覺得不夠震撼人心,便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也就留下了條傷疤……不長,也就10厘米吧!”我開始胡說八道,


    “10厘米?!”顯然,聽完這話,女主任受到了驚嚇,她跳起來,飛快繞到桌前,眼裏的關切洶湧澎湃,“怪不得……我看這上麵寫著,腦部有陰影,你這樣的情況,是不是經常要去醫院?”


    “嗯,偶爾需要複查。”我繼續胡說,


    “天啊!”又是一聲大叫,那女主任雙眼含淚的望著我,許久後,雙手緊緊握了上來,慷慨激昂的說道,“孩子,雖說你的命夠苦,但依舊要相信,未來還是美好的……”


    “額!……”聞聲,我的眼角劇烈抽動了兩下,說真的,你們覺得。這一刻,我是不是該同她抱頭痛哭然後勵誌大喊,隻要有夢想,生活處處是陽光。


    嗬……嗬嗬!


    不過,雖說這個女主任有些多愁善感,但總歸不是件壞事,因為當我跟她提出,自己的情況需要朋友陪同時。她竟然輕而易舉就批下了杜淼的假條,允許她同我一起去病假連隨訓。


    就這樣,我跟杜淼的奸計得逞,從保衛處出來後,我倆跟兩個套著迷彩服的喪屍一樣,在校園裏遊來蕩去,見有班級解散便緊隨其後去了食堂。買了雪糕,買了酸奶,買了肉夾饃,迴來的途中看到超市打折便又跑進去采購了一堆零食,夕陽西下,踩著餘暉的落影,我倆大步走在迴屋的小路上,可惜,臨近宿舍時,大姐突然看到了什麽,隨即她將東西一股腦塞到我懷裏,扭頭就跑。


    “喂喂喂!幹嘛去。”我叫


    “找人!”她喊,


    “東西怎麽辦。”


    “你先吃吧。”一溜煙她就沒了影,,


    “風風火火腦子病!”抱著零食,我罵,轉身才想起鑰匙還在她身上,掏出電話撥了她的號碼,結果聽筒內響起一連串的“嘟嘟”外加一句,“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


    “靠!”跺了兩下腳,我叫,不過立即的,我就看到了藍曦的號碼。


    果然,相比杜淼,藍曦要靠譜上一萬倍,她說自己沒課,正在校園的咖啡廳,於是,掛了電話,我右拐向著咖啡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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